正文 【427】 登陸西雅 文 / 每音十流術
「快麼？」
龍灝洒然一笑：「還能更快點，不過今天是青玉龍艇第一次下水，還處在磨合期，90節便差不多了！快了對它不好。」
90節！！！
從龍灝嘴裡得到確定的數值，柯冪彤一雙眼瞳都是驚駭，她脫口叫道：「太、太不可思議了！有了這艘船，少爺，在海洋上，我們就是無敵的呀！誰……誰也追不上！」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要把它建造出來，保命就更有保障了！」
龍灝半開玩笑地說道：「現在美國政府那幫人巴不得我死掉，今後，我可就要流亡海上，與你們兩個徒弟相依為命咯！」
青玉龍艇的誕生，幾乎消耗掉了龍灝儲存的能量數，不過這也是必要的！因為，除了青玉龍艇這種交通類的煉金兵器，他也沒法子在危機重重的大洋上來回穿梭。比如說現在這個情況，要去西雅圖，走海路顯然比走陸路要安全便捷得多！另外，青玉龍艇也有別的用途，比方說打撈沉船、攫取那些沉底的海量財富。
青玉龍艇航行了大約一個小時，龍灝便鬆開了操縱桿，給兩個似乎無所事事的女徒弟下達命令。
「去動力艙，一起！」
「一起？不用留人守住操作桿？」
「不用，我設置好了，青玉龍艇現在是自動駕駛模式！」
開玩笑，如果連自動駕駛功能也沒有，算什麼來自未來的高級煉金兵器？
青玉龍艇雖然沒有智能，不過指定了方向，就能一直前進，只要不遇上大型冰山，便會無事。
可是太平洋裡有大型冰山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這兒又不是北冰洋！
寬敞的動力室中，空蕩無一……嗯，還是有一樣東西的，只見牆根處，凸起了一個鐵包包，貌似很像是發動機一類的東西。
細雨和小柯脫口問道：「那是什麼？」
要知道。這艘青玉龍艇可是她們親手捏出來的，動力室中憑空多了一個鐵包包，她們敢對老天發誓，絕對不是她們捏的！
排除法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除了龍灝的最後一道工序，還有誰能在動力室中安放東西呢？
「這是電動機，與潛龍1號上的一模一樣。」
沒錯，這個鐵包包裡就是電動機。乃是龍灝用金源的複製能力直接複製出的一個潛艇電動機，自然，消耗也不小……
它的功率足夠推進青玉龍艇前進，只不過速度不會超過30節，而且，它的動力來源不是能量數，而是感應電流！
金源閉合線圈切割磁力線產生的感應電流！
其實，這個電動機說白了。就是青玉龍艇的一個備用動力源，當龍舟裡的鋼鐵吞噬完畢。這艘青玉龍艇總得繼續航行吧，到時候，就得仰仗這台電動機了！
畢竟，用龍舟推動青玉龍艇不是常態，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奢侈的一種狀態，也就是龍灝現在處於煉金術師的『準備期』。才會如此不加節儉地『浪費』能量數。
「電動機……原來是這個模樣啊！」
柯冪彤對潛龍1號內封閉的動力艙早就好奇良久，這會撥開迷霧得見真面目，哪還不睜大了眼睛一直看，恨不得眼珠子能發出融解射線，切開了那鐵包包。好一睹電動機的真容！
「別走神，我叫你倆進來，可不是要你們關注這台電動機的。」
龍灝輕咳一聲，把兩女的神喚了回來，「離到西雅圖還有一段時間，別浪費了，你們就在這裡練習優差合營吧！」
在這裡？
習練優差合營？
兩女聽聞，又是驚訝又是羞澀，四隻眼睛瞅向龍灝，滿是詢問。
「哼，我才不會看你們呢！放心，等會我會出去，還會把門關好，嘖嘖，兩個豆芽菜樣的小姑娘，本少爺沒興趣呢！」
龍灝眼睛一瞪，叱道：「告訴你倆，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在這裡習練優差合營，可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你們努力一點，不久就會感覺到的。」
龍灝這倒沒說謊，青玉龍艇的確是積攢金源能量數的好地方，未來多少煉金術士，都享受不了這種待遇。
想想看吧，這可是煉金術師製造的煉金兵器呀，未來煉金術師就跟瀕危動物一樣，見一面都難，更別說要他們拿出珍若性命的煉金兵器來給你練功用了。
因此從這個角度來看，細雨和小柯攤上龍灝這個師父，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下面來講一下為什麼在青玉龍艇裡培育金源會事半功倍。
原因不複雜，前面說過，青玉龍艇前進的動力是由龍舟提供的，不過，這些動力並不是百分百的被青玉龍艇吸收，它會溢露出來少許。
而這點少許，對剛入門的煉金術士來講，可就是非常珍貴，因為這些溢出來的能量數，是可以直接餵給金源的，並不需要轉化！換言之，在這裡習練優差合營，既不需黃金等貴金屬，也不需轉化時消耗能量數，完全可以敞開了肚子『狂吃海喝』。
在未來，煉金術師如果收了關門弟子，也是用這個法子來栽培的。
不知不覺間，龍灝算是暗暗吻合了『先輩』的育徒之道。
不過，就算是前世煉金術師的得意門徒，也達不到細雨和小柯現在的優越條件，因為，在未來，哪有那麼多的鋼鐵艦船給人吞噬？
就算是頂尖的煉金術師，想要找到一艘鋼鐵艦船的古跡，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龍灝交待了在煉金兵器裡修煉優差合營的注意事項後，就退出了動力室，兩個女徒弟紅身相對，互相撫摸，想像下是很美，但要是每次都在旁觀摩。龍灝這個一門之主的威嚴也建立不起來。
兩個徒弟在努力，龍灝這個做師父的自然也不會落下，他回到操縱室後，一邊分出一點精力留意青玉龍艇的行駛狀態，一邊也沉下心來，催動龍舟加快吞噬那萬噸以上的鋼鐵。補充體內快空竭的金源能量數。
修煉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等到夜幕降臨時，青玉龍艇的速度慢了下來，緩緩靠近了西雅圖的一個私港。
這是一個小港，停泊的噸位都不大，平時也只有三三兩兩的走私小漁船，偷偷運些不太值錢的貨物，兩廂賺個餬口錢。
可是今天。這個私港卻波瀾平靜、一覽無遺，港口清空得好像狗舔了一般，一艘船隻都沒見到。
岸上，搭著一間磚房，面朝私港，這會兒，裡面亮著昏黃的燈光，人影隱約閃動。顯示裡面還有活人。
磚房裡是兩個白人，正低著頭一邊吃鹹魚泡飯。一邊嘟嘟囔囔地聊著天。
「你說咱倆是不是倒霉催的，幫裡那麼多閒人，就把咱倆派來守這個小破港了！」
「噗，有魚卡……你就知足吧，看守這個私港，可是要事。幫主都親自過問了，你發發牢騷可以，但別誤了正事，給我盯緊了港口！」
「什麼正事？都入夜了，還會有船來？我說幫裡也是閒錢有多。一個破港口，直接搶來就行了，還用花錢買？現在可好，原來那港口主拿了錢不知在哪逍遙快活，倒是咱哥倆在這吹海風、吃鹹魚！」
「什麼搶？幫規你忘了，不能搶低收入群眾的財產，他們雖然沒錢，但人數眾多，是我幫立足的基石！要搶，干，也要搶那些為富不仁的資本家！」
「哼，你理論高，怎麼不見你高昇啊？倒是幫主，最近瞎鼓搗啥建築，勞民傷財，這是想要做啥？他都已經是副市長了，難道還想更進一步，競選下一任市長？nnd，他年限不夠呢！」
「噓，你小聲點！背後非議幫主，你想進麻袋沉大江啊？咱們幫的幫規是外鬆內緊，你忘了？別tm禍從口出，吃你的鹹魚泡飯吧，當心魚骨卡不死你！」
「行，行，你說的有理，不過長夜漫漫，咱們總得找些樂子，不然，咱倆大男人，難道摟著一起睡？哈哈，那也咯得慌啊！」
「去去，誰跟你一起睡了，我們要輪流盯著港口，漏了一絲半點，咱倆可真就完了。」
「不說幫裡的事，那咱們聊聊南邊，聽說，舊金山被封鎖半個多月了，連聯邦陸軍都開過去了，你說這會引爆多大的戰爭啊？」
「不清楚，但我有一個感覺，北海伯爵不會吃虧！」
「我也這麼覺得，能把六艘戰列艦弄沉，這得多大本事啊，弄得最近走私來的船隻都少了，呵呵，倒也省去了我們一番功夫，免得一次次地將他們趕出港，他累我也累。」
「我有個好兄弟就是被派去了加州，聽聞啊……」
兩個男人吃飽了，不由自主地也八卦了起來，不是他們不夠敬業，而是空蕩蕩的海面實在容易令人犯困，聊天也是為了提神、為了工作。
「那個銀行家最後怎麼樣了？買兇殺兄，大逆不道……啊，快看，那是什麼？」
正聊得high，一名白人忽然睜大了眼睛，手臂抬起，顫抖著指向私港方向，連泡飯的碗都打落了。
「慌什麼？難道看到美人魚了？我來瞅……嘶，那是什麼？水、水怪！？」
另一名白人回過頭，譏嘲輕佻的表情立刻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異和恐懼。
視線延伸，只見那似乎萬古不變的平靜海面，赫然湧起了一陣陣的波濤，兩個白人都是有經驗的水手，立刻明白：這是海裡有未知的大傢伙在抖動，在朝岸上游來！
這樣幅度的抖動，彷彿只有在捕鯨時才能碰到！
可是……鯨魚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小私港，難道那頭鯨魚撞壞了腦袋，秀逗了？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水怪！吃人的水怪！
「哇，水怪來了，要爬上岸吃人了！」
「都，都是你，非要吃新鮮的鹹魚泡飯。這下好了，捕了小的，引來老的了吧？」
「啊，你的意思是，這是一頭大鹹魚怪？！」
「是啊，它的口水能把你鹹死。直接醃成臘肉！」
「嗚嗚，那還不快跑！」
一名白人那是嚇得魂不附體，掉頭就要跑，不過只蹦躂了兩步，就被一根竹篙絆了個狗吃翔。
「草，隨便說說，你這膽小鬼還真跑啊？」
另一名白人站了起來，臉色雖也蒼白，但膽氣還是有的。只見他一腳踢開了方纔那根竹篙，從門後利落地抄出一把獵槍，狠狠道：「就算是水怪！老子也要問問它，吃不吃得住槍子！」
「好，我回去報訊，你挺住，我會為你收屍……呸呸，我是說。嫂子和大侄女，我會為你照顧好的……」
先前那摔了一跤的白人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不顧鼻青臉腫下巴疼，就要往後門溜，口裡還喋喋一串。
「砰！」
一聲槍響，震動了磚房，也在後門板上開了一個孔，一個冒著青煙的孔。
「你敢跑。我下一槍就瞄準你襠部了！」
有膽氣的白人冷冷道，隨後把下一顆子彈上了膛。
「嗚嗚，開個玩笑，我是來拿武器的！」
頭一個白人訕笑下，從牆壁上取了一把大刀。連忙跳到了同伴的身旁，昂起頭，一副『好兄弟、一起死』的慷慨就義模樣。
「拜託你腦袋清醒點，喂，刀口朝外，別戳老子屁股，水怪是童話，童話裡都是騙人的……喏，這不就是上面吩咐要特別留意的異象嗎？」
「咦，對哦！水面有動靜，立刻要匯報！這，莫非是船？！」
「不曉得，不過我從來沒見過有那艘船是沉在水裡的！是船，也是艘沉船！」
潛水艇在底層水手中，還是一個傳說，沒幾個人知道，至少，面前這對奉命看守私港的難兄難弟，就不知道。
膽戰心驚中，那翻滾的海水終於來到了岸邊，只見水花突然一爆，一個奇形怪狀的『頭部』，衝到了海灘上！
「那好像是……鋼鐵？」
「莫非是船頭？」
兩個白人控制不住地嘴裡喃喃，腳下卻像釘了釘子，一步也挪不動！
太詭異了，太恐怖了！
還真是沉船？
可天底下哪有沉船是從海底裡冒出來的？
不會是有水怪在後面推吧？
得，繞了一圈，這兩位白人的腦袋裡還是沒擺脫掉水怪的猜測。
就在兩位看守人的呆滯中，那『沉船』露出的部位更多了，這會兒再看，就像是一個大梭蛋擱淺在海灘上！
『吱』的一響，海灘上似乎傳來了動靜，那個大梭蛋的頂部彈了一下，裡面竟然爬出了人！
還不止一個，一、二、三……一共是三個人，身手矯健地跳到了陸地。
這種震撼，對還處在驚恐中的兩名白人來說，不啻於看到了外星人！
啪嗒兩下，獵槍和大刀都掉在了地板，兩名白人大叫一聲：「鬼啊！快逃啊！」，便撒開丫子，撞開後門，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咦，那邊好像有人在尖叫！」
細雨站在海灘上，皺著眉，看向不遠處那個發光的磚房，喃喃道。
「噢，不奇怪，估計青玉龍艇停靠時，被人看到了！」
龍灝摸了摸鼻子，笑道：「這樣也好，馬上就會有人來接我們了。」
「是誰來接啊？」細雨好奇地問。
「少爺，青玉龍艇就這樣擺在海灘上，安全……咦！」
柯冪彤倒是更為關心青玉龍艇，因為方才近十個小時的優差合營，她獲益良多，終於在心裡承認：這個給她不斷帶來震撼的青玉龍艇，的確是寶貝！
但這時，小柯卻嚇了一跳，因為青玉龍艇好像有生命一樣，正在緩緩地退回到海水裡，彷彿一隻曬夠了太陽要回巢休息的大海龜。
沒等多時，海灘上就熱鬧了起來，或者準確的說，熱鬧是從遠處一直傳遞過來的。
傳遞的使者是一群身著黑衣的壯漢，走在最前面，臉色最嚴肅的，就是西雅圖的副市長強比羅夫先生。
帶路燈光照射下，強比羅夫的臉色在看到了龍灝似笑非笑的表情後，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從原先的剛正堅毅，立刻變成了諂媚討好。
「少爺，您好！」
強比羅夫深深鞠了個躬，那角度，比九十度還多！
直把後面好些個不明真相的黑衣人，驚得差點立足不穩：這可是咱們黑衣幫的幫主啊，平常說一不二，現在竟然給人鞠躬了！對像好像還是一名黃種人！
這是玩的哪一出？
「強比羅夫，不用多禮，你來的算快了！」
「不快不快，是太慢了！聽聞您要來，我本來是想親自守在這裡，不過那邊的人還要我牽制，所以……」
強比羅夫鬆了一口氣，伸手一招，把那兩個報訊的白人叫了上來，啪啪兩耳光：「混賬玩意，這是貴客！你們敢說是水鬼，是不想要舌頭了嗎？」
「嗚，嗚嗚……」
兩個倒霉的傢伙摀住臉，一臉憋屈：誰知道是貴客啊！幫主您也沒交待，從水底鑽上來，不是水鬼是什麼？也就是我們，換作別人，只怕嚇都要嚇癱了！咦，那艘沉船呢？一會兒功夫，怎麼就不見了？剛才還在海灘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