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魂牽夢縈 文 / 流連往返1979
於是夏塵轉身，融合法則洶湧而出，探入到了已經縮成微點的死寂空間中。
下一刻，融合法則穿透了被困在其中的投影體的意識。
瞬間，無盡的法則組合信息猶如山洪爆發一般，向著夏塵腦海中湧來。
在融合這無盡法則組合時，他還融合了一種意志，一種不屬於天地人神鬼，只屬於法則體的極端意志，那是法則體的極致意志。
也是三皇的意志。
轟然，夏塵身上的火焰熄滅，連帶著夏家眾人的火海也消失一空，激憤的情緒化為平靜，重回混沌狀態，分裂地痛苦則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口乾舌燥，大腦一片空白，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他在融合三皇，用天君的手段融合法則融合了至高無上的三皇！
三皇的記憶便是無盡地法則組合，從最底到最高，從基礎到極致，包羅萬象，無所不有，而今，這些都飛速地成為他的養分。
在此之前，夏塵雖然也領悟了法則組合的高妙，但是和三皇比起來還是不在一個層面上，兩者具有本質的區別。
可是如今在融合下，他就像是撥快了鐘錶下的嬰兒，還是瘋狂地增長。
轉眼之間，他的法則組合就從嬰兒變成了孩童，又從孩童變成了少年，又從少年變成了青年，而融合的速度還在以恐怖的速度增加著。
「怎麼回事，我們的意識為什麼會被他吸收？這不可能！」
「這不是特殊法則，只是最普通的法則，怎麼吸收到我們的意識和意志的，我無法理解。」
「不行，不知道為什麼，強迫意識停止做不到……」
極致空間裡，三皇震驚吼叫起來，有史以來第一次嚴重失態。
自從他們的意識誕生以後。從來沒發生過如此詭異的事情，這簡直超出了理解範疇之外。
夏塵的元神以飛一般地速度成長起來，那是融合了至高無上的法則組合的結果。
在奇異感覺之下，每一息都像是過去了千年萬年，讓他細細體會，理解，消化著法則世界的真諦。從力量化身到向法則化身過渡。
這是一場脫胎換骨地變化，夏塵本來就已經脫離了天君的層次，進入一個誰也無法知曉的高妙境界，現在在蛻變之下，更是朝著仙皇方向發展，瞬間跨越無盡距離。
他的仙軀漸漸融化粉碎。元神卻在瘋狂壯大，變成純粹由法則組合形成的法則體。這是最高層次的意識生命，完全脫離了仙和人的結構。
夏塵瞬間對法則世界有了全新地感受，由原來的理解變成本能，出手便是最至高至強的法則組合，這和三皇如出一輒。
與此同時，夏塵也看到了法則組合之上的特殊法則。有時空法則，命運法則，因果法則……
這些特殊法則凌駕於普通法則之上，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俯瞰著他的臣民。
「這就是殺死了過去的我的手段嗎？果然強大。」夏塵看著時空法則，那些特殊法則的絲線正源源不斷地沒入他的身體裡面。
透過時空法則，他看到了自己的無限過去和現在。只有未來，依然是一片混沌。那座透著孤寂絕望地虛空墳墓不過是三皇帶給他心靈刺激的影像。
「聚寶盆……」夏塵並沒有斬斷時空法則的思線。而是順著時間地長河，去尋找自己丟失的神器。
自從聚寶盆飛走後，夏塵就一直覺得自己缺少了什麼，沒有聚寶盆的他是不完整的，只有把這神秘地寶盆找回來，他才是完整的。
聚寶盆，是他魂牽夢縈地寶物。甚至已經不算是寶物，而是他的一部分。
時間長河裡有無數過去的他，也有無數聚寶盆，按理說可以輕易找到。找回那失去很久卻溫暖地奇異感覺。
但是不論夏塵如何尋找，他可以感受得到，卻始終無法觸摸聚寶盆。
聚寶盆就像是一個夢，存在卻永遠遙不可及。
「為什麼？」夏塵雙眼不知不覺噙滿淚水，「為什麼要離開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離開我！」他像個孩子般地大聲質問起來。
無數個過去的聚寶盆沒有應答，但是卻共同傳遞出一股溫暖地特異感覺，像是一雙溫潤的手，在輕輕地撫慰著他，無聲地訴說著不離不棄地感覺。
夏塵隱隱地看到，無數過去的聚寶盆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頭像。
那是當日聚寶盆離開時化成的白衣少女，她猶如天地鍾情的仙子，驚世而又震撼的美麗，向著夏塵望來，明亮地眼神裡帶著深深地眷戀和不捨，似乎想要傳達出什麼，卻緩緩消失。
夏塵的心空了，然而他卻沒有象上次一樣呆呆地看著，而是突然分出元神最後一道神念，在白衣少女的頭像消失的最後一剎那，沒入她的眉心。
這完全是他下意識的舉動，出自本能感覺，就連做完之後，夏塵自己也是一怔，不明白自己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傷感情懷的時候，還有強敵在側。
他的過去依然被殺死了無數，分裂在繼續，衝突在加劇，而且過去的自己不可能復活。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融合了投影體的三皇意識後，在法則組合上，他已經站到了和三皇同樣高的位置上，而且領悟了特殊法則，掌握了法則體極致的奧秘，連元神都變成了法則體。
從某種程度上，夏塵已經是另一尊仙皇。
「打破宿命，斬破過去未來，只有現在！」夏塵輕輕地道。手指瞬間探入到法則元神內，化成無數道鋒芒，割斷了時空法則連接過去的絲線。
無數個過去的畫面一顫，隨即都變得模糊起來，然後緩緩地消失。
與此同時，夏塵記憶裡過去被殺死的畫面全部消失了，從此以後，過去與他再無關係。因為已經斬掉。
現在的他，只是**的自己，從此沒有之前，只有以後。
極致空間內，三皇已經震撼到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們想讓夏塵付出代價，於是降下最殘酷地懲罰，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夏塵不但沒有崩潰，反而一舉融合了他們降臨的意識，成就了一尊小仙皇。
而且他還斬斷過去，消滅因果，從此成為**的存在，這真是難以置信。到底懲罰是讓他付出代價，還是贈送了他一場大造化？
「我們怎麼辦？現在就是繼續降臨意識到投影體，也不可能壓住他了。」冥皇道，「異端已經成了氣候，除非是我們本體降臨，才能夠壓得住他。」
「暫時不用。」仙皇沉默良久後，恢復了平靜。「我們本尊降臨的風險太大，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異端是如何融合我們降臨的意識，並且斬斷過去時空法則也是我們無法理解的秘密，在這種情況下，一切小心為上，可以先發出振蕩波，然後繼續壯大投影載體。來探尋異端的底線。」
「我同意。」魔皇道，「而且異端在脫胎換骨，元神蛻變成法則體，雖然這會讓他的力量提升，接近我們，但是也意味著他和我們一樣，要受到法則體的束縛。我們也可以藉機看看，他是怎麼擺脫我們最大的難題的。」
「好。」冥皇點頭，短短地吐出一個字，又恢復了古井無波地冷靜。
斬斷自己的過去後。夏塵並沒有閒下來，而是法則透過虛空，一直連接到了無限遠處的虛空洞府世界。
他看到，無數時空法則的線條在虛空裡若隱若現，牽連著夏家眾人。這意味著，每個夏家眾人都在受著時空法則的支配。
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像三皇一樣，調出每個人的過去片段，並進行修改。修改後的過去會在對方的記憶裡重新生成，而現在的記憶將會被抹除，就和真的發生一樣。
如果他殺死了對方的過去，那麼對方現在就會消失。因為過去死了，現在也不可能獨活。與此同時，對方命運的改變會帶動所有和對方接觸過的人的記憶的改變。
而這些人的記憶改變，同樣會牽連到其他人的記憶改變，然後不斷牽連下去，無限擴張，就像是蝴蝶效應，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最後引起巨大的反響。
這裡面涉及到了無數因果關係，因此除了時空法則外，還有無數的因果法則，以及其他各種特殊法則。
在沒有達到皇級境界之前，是無法理解也參悟不了特殊法則的，數不清的因果關係會直接反噬給施法者本人，就算是天君後期巔峰也會瞬間成灰。
也只有三皇，堪比天地，三界之主，才能堪破特殊法則，不受因果循環報應。
但是如今，夏塵以個人之力達到了，成就另一尊小仙皇。
當然，和仙皇本尊相比，他還差得很遠，畢竟三界都只是三皇的載體，這是無數年來累積的力量，形成自然，人力無可匹敵。
「斬斷過去，斬斷因果。」夏塵輕輕地吐出八個字，裂天鋒芒法則化成無數道寒芒，將聯繫在夏家眾人身上的時空法則和因果法則斬斷。
從此之後，夏家眾人也和他一樣，有過去，但是卻沒有因果，只存在現實永恆不敗，一切時空法則不得侵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夏家眾人也脫離了天君的層次，隨著他水漲船高，進入一個玄而又玄地奇妙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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