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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現在是少女時代 第六十四章 贈鑽 文 / 曳尾於塗中

    正當我們收拾行李,準備明天會韓國的時候,我的房間來了位不請之客。

    我把他迎進房門,問道:「先生,有什麼事情可以為您效勞?」

    他大晚上也戴著一頂棒球帽,蛤蟆鏡幾乎可以遮住半張臉,進門後先是仔細地搜索了一下衛生間和視線死角,然後便凝重地觀察著我。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又問了一遍:「先生,您有什麼事兒嗎?」

    他又沉吟了半晌,問道:「殷醫生,我能相信你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就說道:「相信不相信的您不都來了嗎?不如您告訴我有什麼事情找我,或許我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他微微點頭,恭維道:「殷醫生這段時間在博茨瓦納的事跡我也頗有耳聞,傳說你藥到病除,可是挽救了很多危重病人啊!」

    我擺擺手,說道:「您過譽了。」

    他思慮了一會兒,問道:「殷醫生方便和我走一趟嗎?」

    我看了看房間收好的行李,無奈地攤了攤手,示意他自己看著辦。他又琢磨了一會兒,跑到衛生間用手機打了個電話,返身對我說道:「殷醫生,你們醫療團是不是要經約翰內斯堡轉機?」見我點頭確認,他又提議道:「我剛剛查詢了一下航班,明天並沒有飛往新加坡的班機,你們去了約堡也必須要在那邊等一晚。我們連夜現在就趕過去,後天能趕上你們醫療團的成員們的。」

    我考慮了一會兒,說道:「那就這樣吧,麻煩您稍微等一會兒嗎,我去和我們團的成員說一聲?」

    見他點頭,我才過去敲了隔壁李教授的房門,跟他解釋了這個事情,並把行李托付給那個學生,我才對他說道:「先生,可以了。」

    他帶著我出了酒店的門,上了一輛豪華轎車之後,才介紹道:「殷醫生,我的名字是佩恩,是蓋爾斯先生的秘書,這次請您來的事情還望你能夠保密。」

    我微微頜首,說道:「佩恩先生,有什麼事情您就說吧。」

    他這時才跟我說起了整件事情:「我的僱主蓋爾斯先生是戴·比爾斯公司的總經理。」轉頭見我沒什麼反應,又問道:「戴·比爾斯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示意沒有聽說過。他面露訝色,向我驕傲地解釋道:「我們主要業務包括鑽石礦石開採、貿易、工業鑽石生產及加工等,主宰了全球4成的鑽石開採和貿易呢。」

    我點著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他言歸正傳,繼續說道:「蓋爾斯先生身體有些不舒服,又從博茨瓦納的僱員嘴裡聽說了殷醫生的名聲,所以才差我冒昧來請,所以請殷醫生多多體諒。」

    我心下瞭然,說道:「我個人沒什麼問題,只是蓋爾斯先生身體到底怎麼了?」

    他目光閃爍,並沒有回答,而是說:「這就要靠殷醫生您自己診斷了。」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

    一路到機場有架私人飛機已經在候著了,連夜飛往南非最大的城市約翰內斯堡,又有車子在機場等候,一路來到一個佔地相當大的莊園。佩恩先生一路引著我進了一間書房,裡面一位大約50歲左右的先生正在批閱著什麼文件。我估摸著這位差不多就是這次的病患了,一看他面色和有些不振的精神,我大致知道了什麼病。

    秘書上前恭敬道:「蓋爾斯先生,殷醫生已經請來了。」

    他沒有理會,直到把手中的文件批閱完,才抬頭看了我一眼,問佩恩道:「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嗎?」見到佩恩點頭,他才用一種上位者頤指氣使地腔調說道:「殷醫生是吧?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酬勞什麼的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我心裡微微有些不自然,摸著鼻子說道:「蓋爾斯先生,我一定盡力。」

    他走到會客的沙發上,示意我也坐,端了咖啡喝了兩口,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我雖然心裡有了把握,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他診脈。我這一脈,我不禁吃了一驚,脈象沉細略數,情況比我預想的嚴重得多。我問道:「對藥物的依賴性越來越強?」

    他先是一愣,繼而接連點頭,收起了傲慢:「對對對!先前服藥只是為了增強持久力,可現在不用藥幾乎起不來了……」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我知道他的尷尬,說道:「vigra這類藥是外源性藥物,長期服用會產生藥物依賴性,形成永久性陽,痿,您以後還是不要用了。」

    他聞言有些不自然,說道:「可是……」

    我不等他說完,就說道:「先生,您禁慾一個月,我讓你恢復正常!可如果在治療期間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和**的話,恕我愛莫能助!」

    他掙扎了一會兒,狠了狠心,說道:「行,就按殷醫生說的辦!」頓了一頓,又不確定問道:「一個月真能恢復正常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見他疑惑,解釋道:「能讓您恢復正常,但是如果以後您還是不注意節制的話也可能再次加重。」

    見他目露猶疑,我不禁勸道:「蓋爾斯先生,我們中醫認為,男人一過四十歲就開始走下坡路了,您看您奔波於社會、人情和事業之間,最容易「透支」的就是健康啊。您是不是覺得不管怎樣保健,吃各種補藥,仍會感到情緒低落、容易疲勞、不願運動、失眠、頭痛、注意力不集中等等狀態?去醫院又查不出什麼疾病?」

    他情不自禁地點點頭,我又勸道:「您這病症就是源於您平日勞損太過,洩的都是腎中之水,而腎中之火,也因為水的不足而消亡。」見他聽不懂我的意思,我又舉了個例子,「就好像一家人要吃飯,但廚房裡面沒有水,怎麼煮飯?所以一定要先有水,之後才能生火煮飯啊,一家人才不至於餓肚子。」

    他聽完我的解釋,雖然仍舊不是很明瞭,但還是追問道:「那殷醫生,這病到底怎麼治?」

    我就近拿了張紙,又掏出小賢送的鋼筆,幫他開了方子:

    「熟地50克、山萸20克、遠志5克、巴戟5克、肉蓯蓉5克、杜仲5克、肉桂10克、茯神10克、白朮25克、人參15克」

    又囑咐道:「這方子您吃一服……」

    還沒等我說完,只見他火急火燎地拿起方子讓門外的佩恩先生先去買藥。我見狀只能搖搖頭,看樣子他被這個尷尬的病症折磨得不輕。想到他的症狀,房勞過度引起腎臟陽氣虛衰,就提筆開了腎氣丸的方子:

    「干地黃400克、薯蕷200克、山茱萸200克、澤瀉150克、茯苓100克、牡丹皮150克、桂枝50克、附子50克」

    見他走過來,我囑咐了用法:「蓋爾斯先生,這個方子的藥買來之後,把藥研成粉末,加入適量蜂蜜做成梧桐大小。」

    他見我說得這麼複雜,說道:「殷醫生,你能者多勞,我乾脆讓他們去把藥買過來,你幫我弄好了?」

    我聞言點點頭,只見他又拿起電話把佩恩先生叫了回來,讓他把藥一起買來。來非洲討生活的中國人其實蠻多,買些中草藥並不困難。在蓋爾斯先生來回的踱步和不斷地電話催促中,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佩恩先生就抓藥回來了。

    本著送佛送到西的想法,我進廚間給他熬藥。可這是又出現問題了,沒有砂鍋。如果用金屬鍋的話,有鐵、鋁離子摻雜,會對藥效有影響。幸好,被我從旮旯裡翻出一個搪瓷的小盆子,苦於沒有容器的我只能把它洗淨將就著用了。

    把藥煎好後,自然有侍候的人給蓋爾斯先生端過去。我又找工具幫他製作起了丸藥,弄了差不多一個月的量,我把他們用容器裝了起來,去送給他。

    此時的蓋爾斯先生已經服了藥,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見到我過來,再不復初見時的傲慢,熱情道:「殷醫生果真是名不虛傳啊,只一服藥下去,我就感覺腿腳有力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我微笑著搖搖頭,把瓶子遞給他,囑咐道:「每天早晚各服一粒,服藥期間多喝水盡量不要和咖啡,差不多一月應該能好。」

    他接過藥瓶,遞給佩恩先生,頗有些千恩萬謝地說道:「殷醫生,真是不知道怎樣才能感謝你治療好我的頑疾,這診金怎麼算?」

    我擺擺手,說道:「現在還不算好,具體的要等一月之後才知道,診金不診金的就算了,舉手之勞而已。」

    他連聲道:「這怎麼行?這怎麼行?」又思慮了一會兒,吩咐佩恩先生了幾句,便邀請我坐下:「殷醫生配藥辛苦,來先坐下喝口水。」

    不鹹不淡地聊了幾句,我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時佩恩先生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過來交到蓋爾斯先生手上。

    他打開盒子緩緩地說道:「我們公司2000年發佈了一套紀念鑽石,這種鑽石全球只有2000顆,其他的每顆平均是1—2克拉,在裸鑽的檯面上用先進的顯微鐳射技術刻上只有通過專門的觀察儀器才能看見的千禧標誌,每一顆絕版鑽石都分別以銀河系星星命名:如「北極星」、「天狼星」等等。而這顆是裡面最大的一顆,重6克拉,有58個切面,它的名字是「太陽星」。」說著把盒子遞給我。

    我被鑽石反射的燈光晃了眼,聽他這麼介紹,慌忙推辭道:「蓋爾斯先生,這禮物太貴重了,還請您收回去,我不敢接受。」

    他沒有答話,只是把盒子推到我的面前,恭維道:「希臘神話中,太陽神阿波羅被視為司掌文藝之神,主管光明、青春、醫藥、畜牧、音樂等,是人類的保護神、光明之神、預言之神、遷徙和航海者的保護神、更是醫神以及消災彌難之神,豈不是和殷醫生在非洲的所作所為頗為相似。」

    我摸著鼻子,被這樣的恭維搞得很不好意思,還是婉拒道:「可是這實在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接受。」

    他沒有接我的話,而是說道:「或許這病對於殷醫生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可對於被它折磨了這麼久的我來說卻是很大的恩情了啊!你如果不收下,我是不會安心的。」

    見他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我再也不方便推辭,只能收下。臨行前,蓋爾斯先生又遞給我一張戴·比爾斯鑽石珠寶公司的貴賓卡,既然連鑽石都收了,這時候再推辭就顯得頗為做作了,我便同樣收了下來。他這時才吩咐佩恩先生送我去醫療團住的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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