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在是少女時代 第二百零一章 孩子 文 / 曳尾於塗中

    一行人行走在貢布的市區裡面，突然遇見有很多的小孩子四處散發著傳單。我伸手接過一張，是關於柬埔寨最傳統的舞蹈、音樂表演的。我們不禁有些好奇，於是決定去一探究竟。

    這是一家名為「貢布傳統音樂學校」的學校，從介紹來看，這所學校收容許多孤兒及肢體殘障的小朋友，是一個非政府經營的人道組織。學校除了一般正規課程之外，還教授傳統舞蹈及音樂，期望孩子能有一技之長外，也可以保存並延續柬埔寨的傳統文化。

    這其實是一種自力更生的生活方式，因為如果遊客很喜歡他們的表演的話，想要支持他們這樣子的演出，在舞台的旁邊其實有募捐的箱子。只要喜歡他們、支持他們，隨便捐多少錢，讓他們可以繼續學習。我覺得這種方式蠻好的，因為想到在柬埔寨，很多孩子的家庭不是很富有，可是不是很養得起孩子，說不定就會把孩子送到這樣的地方，讓他們學一技之長。而我們的幫助，可以讓他們有更好的未來，何樂而不為呢？但是，在我們有更深入的想法之前，還是先好好看他們的表演吧。柬埔寨的民間舞蹈歷史悠久並有鮮明的民族風格，它活潑而富有生氣，是柬埔寨舞蹈的重要組成部分。如昌揚舞，產生於紀元前，舞蹈時演員面部要畫各種臉譜或戴假面具，在鑼鼓聲中模仿人或動物的動作，情節歡快、滑稽；木杵舞也產生於公元之前，它表現了舂米勞動的情景，演員隨著木杵和石臼有節奏的撞擊聲，邊歌邊舞，再現了柬埔寨人民愉快的勞動生活；索布拉德產生於1世紀左右，是體育和文藝相結合的舞蹈；牛角舞是分佈在菩薩、碑士卑、磅清揚和戈公省的博族人的舞蹈，演員頭戴牛角，表現農民的狩獵生活；德羅特舞是居住在暹粒省和馬德望地區桑萊族的新年佳節的祝福舞蹈；孔雀舞是馬德望省拜林地區格拉族的舞蹈，演員身飾孔雀羽毛﹐模仿孔雀的動作而舞；柬埔寨的南旺舞和伊給舞是從外國傳入的，前者19世紀從老撾傳入之後流傳甚廣，後者9世紀從馬來西亞傳入，法國入侵後一度中斷，獨立後又興盛起來。

    看到孩子們的精彩表演，孝利忍不住拉著昭熙一起上台，和孩子們互動。

    找到剛才跳孔雀舞的小女孩，孝利蹲下身，問道：「小妹妹，可以教我跳剛才的舞蹈嗎？」

    小女孩雖然靦腆，但還是為孝利做著示範。

    在我這個外行人看來，孝利只看了兩三遍，倒已經學得似模似樣了。我不禁笑問道：「小妹妹，你覺得她學得怎麼樣？可以為她打多少分啊？」

    小丫頭沉吟片刻，童言無忌絲毫不給孝利留面子：「你忘記要舉腳了。」

    孝利愕然，然後無奈道：「小老師啊，你的眼睛也太犀利了吧？」環視一圈，看到表演椰殼舞的孩子們，又嘀咕道：「貌似椰殼舞看上去比較簡單啊？那我去試試好了。」

    沒想到在這一項上，孝利又吃癟了。一如玩「369遊戲」老是輸要被罰酒，像椰殼舞這種要求對數字比較敏感的項目，孝利果然還是玩不來，看著昭熙很快便能很熟練地和孩子們配合，孝利撇撇嘴：「沒辦法了，只能搬出我的專長來討回面子了！」

    孩子們環站在課桌旁，雙手合什行著佛禮，口稱：「老師好！」

    孝利站在講台上，也合什回了個佛禮，半鞠躬道：「小朋友們好！」

    孩子們也乖巧地鞠躬：「謝謝老師！」

    孝利擺擺手，示意小朋友們坐，然後問道：「你們都有學過英語嗎？」

    孩子們回答地很整齊：「學過！」

    「學過啊？」孝利又問，「那你們會數一到十嗎？」

    「會！」孩子們很踴躍。

    「好，我數一二三開始哦！」孝利很有成為幼師的潛質，「一二三！」然後伸出一根食指。

    孩子們聲音整齊：「one！」

    兩根手指，「two！」

    ……

    「哇！好棒！好棒哦！」孝利鼓掌道，「但是呢，只會數數呢是不夠的！所以，來，小朋友，」孝利展開自己手繪的課本，問道：「你們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鴨子。」前排的一個小男孩答道。

    孝利拍拍小男孩的腦袋以示鼓勵，然後說道：「來，跟我一起念！d－u－c－k，duck！」

    孩子們跟著念：「duck！」

    孝利指著鴨子：「thisisa

    duck！」

    孩子們異口同聲：「thisisa

    duck！」

    孝利又拿出一張簡筆畫，指著畫上的小女孩問道：「她在做什麼？」

    「微笑！」

    「對！她在微笑！這個字呢叫做smile！來，跟我念！smile！」

    「smile！」

    「跟人講話的時候，要這樣子笑哦！讓我看到你們大家的牙齒，smile！」

    「smile！」

    「好棒！好棒！」

    ……

    我和昭熙看著和孩子們打成一片的孝利，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微笑。

    雖然上課很認真，但小朋友就是小朋友，看到我們贈送的文具和可愛的小印章，眼睛都亮了起來。大家躍躍欲試地將自己拿到的印章蓋在紙上，互相嬉戲炫耀，不管是剛剛認真跳舞的神情，或是現在開心玩耍的模樣，都讓我們既感動又開心。他們的純真笑臉及樂觀向上的學習精神，也讓我們知道這些小朋友沒有放棄自己的未來。

    孝利過了一把當老師的癮，此時看到孩子們歡笑的模樣，不禁感慨道：「其實我覺得呢，這樣子跟他們玩這樣的遊戲，小小的教學，不是真的要教他們東西啦。只是我覺得說，他們這個學校讓我看到的是一個希望，看到這些小孩子純真的笑容，真的是讓我忍不住回想起三年前去福利院的情景，看到那裡的小孩子開心很純真的眼神。而在這一所學校，我又同樣看到了這樣純真的眼神，我覺得很慶幸，在這邊他們可以學習到很多的傳統文化、傳統舞蹈，學到了一技之長。那當然，我們也知道，在這個國家，他們有很多，怎麼講，就是家庭狀況很不好的孩子，尤其是女生，她們會要負擔家計，所以會用很多很不得已的方法去賺錢。但是，看到這邊的孩子，我知道這個國家真的有未來，真的有希望。所以衷心地期望他們，將來會更好！」

    看著孝利拿著我開的支票放進募捐箱裡，我失神：我們一定是在力所能及地呵護希望的火種吧？……

    這天晚上，我正在紙上寫寫畫畫，考慮著為那位吸血鬼伯爵治病的法子，筆卻突然被孝利奪了過去。

    孝利穿著睡衣，身上的香水是神秘性感、杳渺飄忽的香奈兒5號。我有些納悶，照常理來說，睡前孝利一般是不噴香水的，不由撓頭問道：「大晚上的，你身上弄得這麼香噴噴的幹什麼呀？」

    孝利一邊梳著頭髮，嬌媚地白了我一眼：「那還不是為了你？」

    我摸了摸鼻子：「為我？」

    「是啊！」孝利伸手托著我的下巴，「女為悅己者容嘛！白天學校裡那麼多孤兒的，我就不信，我們倆這麼年輕，今晚上造不出一個小人兒來！」

    「哎喲！」我撓頭道：「原因我不跟你說過了嗎？老婆大人，您就饒了我吧？」

    「我不嘛！」孝利語氣很堅決，「我就要今晚上跟你再試一次！」

    我合上病案，無奈道：「咱試得還少啦？」

    孝利做到我大腿上，環住我的脖子，倔強道：「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我翻了翻白眼：「我就是醫生，我清楚自己的情況，這不是瞎耽誤工夫嘛？」

    「興許，興許就成功了呢？」孝利眼神滿是希冀。

    「這命裡頭沒有的，強求不得啊！」我苦笑。

    「我就不信命！」孝利從我大腿上起身，輕解羅裳，「我隔壁那鄰居，老公在部隊，一年回來的次數有限，現在都懷上了！我就不信了，我們這每日每夜在一起的，就懷不上一個孩子！」

    「好好好！」孝利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哪裡還有不應的道理。

    「快點！」孝利爬上床。

    我……

    孝利用指甲輕輕在我胸口劃著圈圈，知道希望渺茫，情緒有些失落。

    「孝利……」我訥言，不知道怎麼開口。

    孝利抬眼看著我，沉默。

    我愣然，半晌，才提議道：「要不我們去領養一個吧？」

    孝利很堅決地搖頭，又問道：「我懷不上孩子，金宣兒那個狐狸精應該也懷不上吧？」

    我怔了怔，總算知道了孝利原來還是為那次的事情嘔氣，點頭道：「問題在我身上，宣兒也是懷不上的。」

    「這樣啊？」孝利想了想，嘀咕道：「這樣就好！反正不能讓那個狐狸精比我先有孩子！」

    我聞言，轉過頭，憋著笑。

    孝利卻是察覺到了我的笑意，頓時怒火騰地升起，使勁在我的軟肉的掐著：「讓你笑！讓你沾花惹草！」

    我不振夫綱，你還以為我是病貓呢？當下一個翻身，把孝利壓到身下。

    一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