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在是少女時代 第二百二十四章 熱身 文 / 曳尾於塗中

    想到九個丫頭大多有著信仰，我不禁撓了撓頭，吞吞吐吐地問伯格裡奧道：「主教冕下，能不能給我10個十字架？」

    伯格裡奧詫異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裡竟有些期待，笑問道：「殷道長難道也信仰我主？」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腦門就被周師兄狠狠拍了一下：「允瑄，你腦子抽了？！是要欺師滅祖嗎？！」

    伯格裡奧忙說道：「周道長剛才也說了，信仰自由嘛！」

    我貌似鬧了個大烏龍，忙像伯格裡奧解釋道：「我有好些個妹妹是信仰天主教，耶穌基督的，所有……」

    「這樣啊？」紅衣主教冕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望，不過還是收拾心情，滿臉微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遞到我手中：「這個今年初的時候我升任樞機主教的時候，教宗霓下贈送給我的，是用伯利恆橄欖樹的木頭製作的，還加持著教宗霓下的願力。殷道長，就贈送給您了。」

    根據聖經記載，伯利恆是耶穌的出生地，素有「聖城中的聖城」之稱，而約旦河西岸的人們也認為伯利恆地區的橄欖樹是最古老的，大約有4000到5000年的歷史。況且伯格裡奧自己佩戴的都是銀製的，我忙推辭道：「主教冕下，太貴重了！太貴重了！」

    伯格裡奧卻是搖搖頭，揚了揚胸前掛著的銀質十字架，解釋道：「這個是我小時候，我的母親送給我的，佩戴了這麼多年，習慣了也捨不得，這些十字架還是送給殷道長吧，也算結個善緣？」

    我側頭請示周師兄的意見。

    周師兄沉吟了片刻，衝我點了點頭：「既是長者賜，允瑄你就不要推辭了。」

    我聞言，珍而重之地從伯格裡奧手中接過盒子，承諾道：「但有用得到小子的地方，在小子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主教冕下盡可吩咐。」

    伯格裡奧微微一笑，又對我道：「殷道長，教宗霓下邀請您有時間去梵蒂岡拜訪。對了，我的牧區在阿根廷，現住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您有時間也可以過來拜訪。」說罷，衝我和周師兄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阿門！」

    我起身相送：「阿門！」

    待來客都走之後，周師兄和我面對面坐著，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允瑄，師伯當初的訓誡……」

    我微微搖頭，解釋道：「師兄，我是相信緣法的。如果我不知道、或者我知道但沒有求到我的門下，說明和我無緣，我是不會湊上去救的；而求到我門上，那就說明我們有緣。」

    周師兄想了想，歎了口氣：「小師弟，你長大了！」

    我莞爾：「我長大了，也是您的師弟，是茅山的弟子啊！」

    周師兄失笑……

    我又想起一茬兒，好奇問道：「49年訂立了什麼公約？我怎麼不知道？」

    周師兄想了想，嗤笑道：「那時候有你了嗎？其實告訴你也沒事兒，所有的條條款款歸根結底就只有一點，就是不許在普通人面前展現超自然力量，當然有超自然力量的人進入我們國境要事先知會，不然……就格殺勿論咯。」

    我微微頜首，大約就是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之類的。

    這時周師兄看了看天色，對我道：「那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啊？」說著，不待我回答，從窗戶口離開了。

    我看了看天色，哪裡是「不早」？分明是早上了。當下搖了搖頭，看著一地的木屑有些頭疼。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我忙去開門，是《萬元的幸福》節目組的pd和攝影師。我把他們讓進屋，pd有些驚奇：「允瑄，你晚上遭賊了嗎？怎麼屋子裡這副樣子？」

    我無奈地笑了笑：「我說我看見吸血鬼和狼人了，您信嗎？」

    pd嗤笑：「允瑄，你蒙小孩子的吧？我不信！」

    我聳了聳肩，實話沒人信啊！趁我整理屋子的當間兒，pd說道：「允瑄，今天是中期檢查的時間，一會兒我們去mbc錄製一下節目？」

    我無可無不可：「行吶！」

    在mbc遇到《萬元的幸福》的mc李赫才。赫才笑問道：「允瑄，我可是有日子沒見你啦！據說《優雅的世界》被提名最佳男主角？有戲嗎？」

    「有沒有戲我不知道。」我笑道：「反正只要拿了獎，肯定請您喝酒！」

    赫才拍著手：「整個圈子裡，就允瑄最爽快！」又撇了撇嘴，數落道：「姜虎東那個傢伙，真是摳得緊，難得去他那裡吃頓烤肉，嘖嘖，不樂意都寫在臉上了！明秀也不是個好東西，好幾家炸雞店，難得請我們吃頓夜宵都要推諉很久，忒不爽利！沒勁！」

    「哥誒，您那是難得嗎？一個禮拜總共7天，有6天的時間你的夜宵在我那裡吃，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進休息室準備化妝的明秀正好聽見赫才的數落，忙苦笑道：「再說，哪次去我那裡，您不是敞開了吃？您吃好了，還讓您給我那嫂子、侄女兒、侄子打包帶走？還要我怎麼樣嗎？」頓了頓，又道：「不過虎東那傢伙，倒確實是不爽利！」

    「什麼？我怎麼就不爽利了？」虎東也進門了，摸著大肚腩說道：「我說怎麼今天老覺得鼻子癢癢，要打噴嚏呢！原來是你們這幫傢伙背地裡在說我的不是啊？！難道要我今晚上去你的炸雞店消費嗎，明秀？」

    明秀苦著臉：「哥，我錯了還不行嗎？要不您去允瑄那裡？他鐵定是歡迎的。」又衝我努力地使著臉色：「是不是，允瑄？」

    我故意裝作不明白他的意思，臉上滿是關心，抓住明秀的手問道：「明秀哥您是怎麼了？臉上抽筋了嗎？要不要我給您開點藥吃一下啊？」

    虎東摸著肚子，奸笑道：「就這麼說定了！今晚上明秀請客，大家有事情提前打招呼，可千萬不能辜負了明秀的盛情邀請啊！哈哈！」

    赫才附和道：「看明秀糾結的表情，是不是迫不及待就想讓我們過去啊？你放心，前輩們總是會照顧後輩的嘛！」

    明秀看著我，欲哭無淚……

    我忙向他作揖，心中默念：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時赫才又道：「光我們幾個大老爺們聚在一起多沒意思啊？一會兒錄完節目，允瑄，把你那九個妹妹也喊上，一起去給明秀的炸雞店打打廣告嘛！」又衝明秀擠了擠眼：「明秀，你看哥哥們多為你考慮啊？」

    我臉上裝作不好意思，問明秀道：「這樣不好吧？」

    明秀忙點了點頭：「的確不怎麼……」

    我忙插嘴問道：「的確不怎麼不好意思不喊？好，我知道了，明秀哥的心意，我會向丫頭們傳達的，在這裡，我就代丫頭們謝謝明秀哥的好意啦！」

    明秀傻眼……悲憤地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允瑄，你學壞了啊！你學壞了！」

    我忙沖虎東和赫才鞠躬道：「都是前輩們提點的好，我覺得我做得還不夠，還需要繼續向虎東哥、赫才哥、在石哥他們多多請益啊！」

    這時赫才倒轉槍口，對準虎東：「虎東啊，你說明秀把我們的晚餐包了，那今天的午餐呢？」

    明秀決心拉一個墊背的，忙說道：「赫才哥，我知道有一家烤肉店非常不錯，要不中午我們去那裡吃？」又問我：「允瑄，午餐吃烤肉，你有意見嗎？」

    我忙附和道：「我想吃很久了！」

    赫才故意裝作迷糊，問道：「你說的那家烤肉店叫什麼名字啊？」

    「678烤肉店！」明秀看著虎東，一字一句地說道。

    虎東一拍腦門，慌忙欲走，自言自語道：「我記得有什麼東西落在家裡面了，我得回去拿一下……」

    明秀見狀，忙上前抱住虎東的胳膊，諂媚道：「虎東哥，最近油價老貴了，要不坐我的車吧？我帶您回去拿了東西再來？」

    赫才上前抱住虎東另一隻胳膊，提議道：「虎東，你要是覺得明秀的車不夠寬敞，坐我的也行啊！」

    虎東求助的眼神看向我，我忙上前問道：「要不坐我的車也行，反正油費有嚴叔給我報銷呢？」

    虎東沒轍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頗有些掏心掏肺的架勢：「你們不知道啊！孝真是個敗家媳婦兒啊！纏著我買這兒買那兒，我現在苦的馬上要連汽油都加不起了啊！孩子的奶粉錢還沒存夠呢……」

    赫才坐倒在地上，抹著眼淚嚎啕大哭：「我窮啊！我已經不記的上次吃肉是多少年前了……」

    明秀見狀，忙雙手捶地，悲憤莫名：「我窮啊！飯是什麼味道的？我都已經忘記了啊！」

    虎東一看形勢不妙，忙捶著胸口，仰天長嘯道：「我窮啊！兜比臉還乾淨啊！」

    看到三個人睜大著眼睛看著我，我忙哀歎一聲，倒在地上，擠出楊白勞的那句話：「大雪封山十幾天，家裡沒米沒柴，已經好幾天揭不開鍋了，我快餓暈了啊！好想吃頓飯啊！」

    這時突然傳來聲音，只見允兒探頭探腦在門前，疑惑問道：「赫才前輩、虎東前輩、明秀前輩、還有oppa，你們在幹什麼啊？」

    虎東、赫才、明秀忙站起身，整了整衣服。

    虎東咳嗽一聲，做著擴胸運動，裝作不在意地揮揮手：「是允兒啊？我們在為一會兒要錄的節目熱身呢。」

    「熱身？」允兒顯然不相信，睜大著清澈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我們。

    赫才、明秀忙點頭附和道：「對對對！我們是在熱身！」

    「那你們熱身好了沒有？pd讓我來通知赫才前輩和oppa，要錄節目了。」允兒皺著秀氣的眉頭，實在搞不清楚做mc錄節目前還有「熱身」這一環節，一邊離開一邊嘀咕道：「珠雅前輩沒說要熱身啊……」

    我們四人再也憋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