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在是少女時代 第二百二十七章 絕望 文 / 曳尾於塗中
又問了幾位同學,還有說是說肝郁脾虛的,用藥呢大致都是逍遙散加減的路子。
我拿著話筒仍舊回到講台,淡笑道:「大家回答的基本方向、基本目的呢我都清楚了,逍遙散活用,是吧?的確逍遙散症,不外乎是脾虛、血虛、肝郁。現在呢大家分析得也基本正確,脾虛、血虛為主。血虛就是兩個原因,一個是納谷不馨,一個是人工流產。主症呢應該是血虛,第二個問題呢是脾虛,同學們的分析還是比較合理的。關鍵是用藥,這個藥啊非常難用!」我頓了頓,又說道:「大家有說用熟地的,可以;用逍遙散加減,這個也可以。剛才靜妍同學說重用當歸20克?」
靜妍在下面小聲道:「12克……」
我聽到了,就說道:「現在又說12克?12克也行,然後加上熟地,這個……」我搖搖頭,問道:「重用當歸、熟地有啥毛病?」
下面的學生回道:「滋陰。」
「哎呀,當歸本身就是潤腸藥啊!」我指了指黑板上的一行字:「大便溏,日3到5次。熟地是滋陰藥,性質粘膩,有礙消化。熟地用多了之後……」我仍舊指著「日3到5次」幾個字,「所以這時候當歸、熟地用多少,是需要特別注意的!加多少?怎麼讓它加完了之後不引起腹瀉?如果加了之後她再腹瀉了,這個血虛你怎麼補都補不起來。這樣子脾更不能生血了,脾不能生血之後,你怎麼補?哦,你上面補著,100毫升;下面給你瀉出去1000毫升?」我失笑:「你怎麼補能補得起來?所以這是要注意的!」
「再說補脾。」我問道,「補脾怎麼補?用什麼藥?」
下面的學生回道:「白朮。」
我又問:「白朮用量大,會有什麼問題?」
「燥濕利尿。」學生答道。
「白朮太燥,是吧?燥就傷血。」我總結道:「所以啊這個方子特別難處理,首先補血為主,你熟地、當歸要用,但是用了不能讓她瀉,這個時候得健脾。健脾用什麼?白朮。白朮用多了呢?它會燥,這時候怎麼辦?」
下面有人說:「用茯苓。」
「用茯苓?」我搖頭道:「茯苓也不行。它的健脾作用比較小,主要是祛濕。因為這個病人沒有水,或者說水氣不太正,你用茯苓,利水?過利之後,傷什麼?」
「腎。」學生答。
我看著底下的學生們,玩味道:「就這種情況下,咋辦?」
下面傳來稀稀拉拉的討論聲。
我笑問:「多用當歸滑瀉,多用熟地助濕,現在用多少的量?」
有說9克的,有說12克的,不一而足。
「熟地12克沒問題,當歸至多也不能超過12克,這兩味做君藥?可以。」我說道,「白芍?這個可以,用來養血。接下來就是補脾,不能用白朮也不能用茯苓,補脾怎麼補?」
有人說:「加大棗。」
「大棗?大棗加進去?」我想了想,笑道:「加四個大棗?問題不大,可以。但大棗也不能加多,大棗也是滋陰藥,加多了之後……」我頓了頓,問道:「有沒有比較平和的健脾藥?」
有說「薏苡仁」。
「薏苡仁也不行。」我解答道:「最好的是蓮子肉。」又問道:「剛才有人說加人參,加人參行不行?」
有說「行」的,也有說「不行」的。
我笑道:「同意加人參的請舉手。」
下面沒有人吱聲,也沒人舉手,連雅靜也迷糊。
「人參有什麼用?補氣健脾是吧?還能補心血。」我點頭道:「可以,加人參可以。但關鍵的問題還是加多少合適,人參加多了有什麼毛病?」
有說「熱」的,也有說「燥」的。
「你們看到了人參補脾這面,補血這面,但是沒有看到它補氣這面。」我搖頭道,「補氣藥多了,會導致氣機壅滯,出現胸悶、腹脹、食慾不振等症狀,5、6克這樣子是可以的。」又指著板書,笑道:「所以你看吧,這個病很簡單,但是用藥很困難,容易顧此失彼,這就要求我們全面地分析,全面地看問題。一個方子、一味藥,你既得看到它有利的那一面,又得看到它不利的那一面,學好中醫,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這方子大概就是這樣子,用熟地12克、當歸12克、白芍9克、白朮9克、茯苓9克、加蓮子肉,15克、10克都行,再要不行加點山藥也可以。只要補脾的都行,但是其他行氣藥就不用加了,因為這個病肝郁的症狀比較輕。」
我又問道:「那養血藥除了當歸、熟地之外,還有什麼?」
「阿膠」、「何首烏」、「黨參」、「龍眼肉」、「山茱萸」、「枸杞」……
我一一講解著合適不合適,用量多少的問題。看了看手錶,我擺擺手笑道:「先休息15分鐘,也讓一直站著的同學走兩步,鬆快鬆快。」
趁課間休息的當間兒,pd走上講台到我身邊,壓了壓手示意安靜,笑道:「現在允瑄在做《萬元的幸福》的挑戰。」
下面掌聲四起,看樣子這個節目確實人氣很高。
pd又道:「大家為允瑄加加油吧?」
有男生突然問道:「pd,請問老師的對手是誰啊?」
「少女時代的允兒。」男生們聞言已經開始起哄了。見狀,pd又問,「大家覺得誰會贏呢?」
好吧,教室裡剎那間分成了兩個對立的陣營。女生們高聲喊著:「老師!」而男生們則是一股腦地投入了少女時代的陣營,以壓倒性的「允兒!」蓋住了女生的聲音。
這時候,教室裡的女生們默契地對視一眼,然後集體走出教室。pd遇到這樣的突發狀況,迷茫地看著我:「怎麼回事兒,允瑄?」
我也摸不著頭腦,搞不清這幫不省心、還古靈精怪的女學生會耍什麼ど蛾子。
大約過了10分鐘,這些個丫頭們又一股腦地回來了,只不過手裡紛紛拿著各種各樣的零食。我一怔,難道學著上次的泰熙和孝真一樣,要對我落井下石?
只見雅靜跑到我身前,把一個kfc全家桶放在講台上:「老師,開飯了。」
靜妍是第二個,拿了一方便袋的餅乾,同樣擺在講台上:「老師,開飯了。」
然後是第三個……
第四個……
pd雖然摸不清楚狀況,但還是馬上本能地阻止道:「允瑄,你覺得這麼多東西你拿僅剩的3200塊能夠拿下?」
雅靜笑得很燦爛:「pd,這是fans送給偶像的哦!」
pd笑得很得意:「可是《萬元的幸福》的規則裡頭說了啊,即使是fans送給偶像的食物,也是要花錢才能夠吃的哦!」又得意地裝作好心提議道:「要不這樣,允瑄你把這些都帶回去,等這個禮拜完了再吃?哈哈……」
雅靜向身後瞥了一眼:「靜妍,你上!」
靜妍走上前,笑得比pd更得意:「pd,我是首爾大學學生會分管宣傳部門的哦!好像幸福法則裡面有一條,說是工作時間有主辦方提供的工作餐是可以免費吃的吧?」說著,指著一講台上擺著的吃食,瞇著眼睛:「pd,這些就是我們為老師準備的工作餐哦!」
pd愣住了,「這個……那個……」了半天也沒擠出一句囫圇話兒。
雅靜早有準備,又從背後掏出一管笛子,遞到我面前,笑靨如花:「老師,為我們表演一段吧?」
我接過笛子,試了試音,吹起了94版《射鵰英雄傳》裡黃藥師和歐陽鋒比拚內力時吹的那段曲子:《碧海潮生》。
一曲奏罷,學生們兀自不滿足,紛紛起哄道:「老師,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我翻了翻電腦,正好有電影《神話》的主題曲,又邀請道:「哪位同學願意上來和我一起合作一首《美麗的神話》啊?」
這次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推舉的都是同一個人:「靜妍!靜妍!」
靜妍怪不得能做到宣傳部的部長,當下也不怯場,當仁不讓地走上前來。
我:「解開我最神秘的等待
星星墜落風在吹動
終於再將你擁入懷中
兩顆心顫抖
相信我不變的真心
千年等待有我承諾
無論經過多少的寒冬
我決不放手」
靜妍:「現在緊抓住我的手閉上眼睛
請你回想起過去我們戀愛的日子
我們是因為太愛
所以更使得我們痛苦
我們連「愛你」這句話都無法講」
我:「每一夜被心痛穿越
思念永沒有終點
早習慣了孤獨相隨
我微笑面對
相信我你選擇等待
再多苦痛也不閃躲
只有你的溫柔能解救
無邊的冷漠」
靜妍:「現在緊抓住我的手閉上眼睛
請你回想起過去我們戀愛的日子
我們是因為太愛
所以更使得我們痛苦
我們連「愛你」這句話都無法講」
合:「讓愛成為你我心中
那永遠盛開的花
穿越時空絕不低頭永不放棄的夢」
一曲罷,再次掌聲雷動,歡呼聲此起彼伏。
這時,pd不由很感興趣地問道:「允瑄,你有理想型嗎?是不是金喜善?」
我沒有否認,只是笑道:「其實我還喜歡愛姐。」
「愛姐?李英愛?喜歡英愛什麼?」pd馬上追問,「演技?外貌?還是身材?」
「都是,也都不是。」我點頭又搖頭,「是投身公益,熱衷於慈善活動的那顆愛心。」我竭盡全力從腦海中找一句話形容李英愛給我的感受:「這樣一個純淨得令人心碎的女子,總能讓我駐足不前,我總是看到絕望才離開!」
ps:最近球賽太多,半夜起,白天睡,生物鐘顛倒,外加這幾天外部環境太瘆人,感冒發熱的,好在不是禽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