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現在是少女時代 第二百五十五章 善心 文 / 曳尾於塗中
狂歡。
把客人送走，我微微吁了口氣，忙活了一整天好容易尋著空閒給自己敲了敲肩膀。孝淵很是知心地給我泡了壺茶，走過來幫我敲著肩膀：「oppa，累了吧？」
「不累。」我正色，「看到你們快樂，就是oppa最大的快樂！」又問道：「淵寶，這麼晚了，沒和泰妍她們一起回去嗎？」
孝淵輕輕搖了搖頭：「我想再陪oppa一會兒。」
我失笑，坐到沙發上，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招呼道：「淵寶。」
孝淵緊走兩步坐到我大腿上，環住我的脖子，甜笑：「oppa……」然後伸出手給我展示著手腕上的手錶：「oppa，好看嗎？」
「好看！」我捧起孝淵的柔荑，嫩白的肌膚在鑽石的映照下，更顯流光溢彩。我情不自禁，在手背上印了一吻，又問：「喲喲喲，還是歐米茄的星座系列？什麼時候買的啊？」繼而緊擁孝淵在懷，吻了吻她的金髮，「我們孝淵賺到錢了？買這麼好的手錶？」
「哪有？」孝淵甜笑著，端著手腕在眼前仔細打量，「oppa，是雯雯歐尼啦！因為知道今天是我們出道百日，雯雯歐尼特意訂了之後讓他們送過來的。」
我莞爾：「那淵寶有沒有謝謝雯雯歐尼呢？」
「當時就打電話給歐尼了，我還給歐尼寄去了我們簽名的一輯呢！」孝淵歪著腦袋，「oppa，等月底的時候，我們去北京的話能見到歐尼嗎？歐尼說她也想見孝淵呢！」
我寵溺道：「能！」
孝淵眼含希冀，問道：「oppa也會和我們一起去北京嗎？」
「會！」我把玩著孝淵的青蔥玉指，「oppa會陪著你們一起去的！」
孝淵滿眼都是星星，憧憬道：「孝淵好想再去吃烤鴨，好想去還珠格格住的漱芳齋看看啊！oppa能帶我去嗎？」
我故意吊著孝淵的胃口，點了點孝淵的瓊鼻：「有點難度哦！」
「oppa……」孝淵揮舞著粉拳在我胸口捶了兩下，嬌嗔：「oppa壞死了！」
我玩味地看著孝淵，裝作自言自語：「要是淵寶能獎賞oppa一個香吻的話，說不定就可以了哦！」
「oppa，你真是個大壞蛋！」孝淵嘴上雖然這麼說，可還是紅著臉在我臉頰上印了一吻，粉拳舉在我眼前，威脅道：「這樣總行了吧？」
「行！當然行！」我把孝淵擁在懷裡，低聲道：「oppa怎麼能不滿足淵寶這麼簡單的願望呢！」溫存片刻，我又問道：「明天有通告嗎？oppa送淵寶回去吧？」
孝淵想了想，回道：「明天在龍山有個簽名會，然後就沒什麼事情了。」又裝作埋怨道：「oppa，這麼希望孝淵走嗎？」
「怎麼會！」我忙把孝淵擁得更緊，喃喃道，「oppa不知道有多希望淵寶能一直陪在oppa身邊呢，就像以前在北京那樣！可是比起oppa的願望，oppa更心疼淵寶的身體啊！通告這麼多，睡眠這麼少，身體怎麼吃得消嘛！」
「oppa給我們配得補藥我們一直吃著呢，oppa不用擔心。」孝淵看了看時間，瞇起眼睛，緊緊環住我的腰，喃喃道：「還可以再陪oppa一會兒。」
我憐意滿滿……
我幫孝淵緊了緊衣服，又拿了件羽絨服給她披上，這才說道：「走吧，oppa送你回公寓，一會兒回來還得把餐具洗一下。」
孝淵抱著我的胳膊，笑道：「天這麼冷，又這麼晚了，oppa就別洗了，明天讓阿姨們洗不好嗎？」
我點了點孝淵的鼻尖：「對啊，孝淵都覺得冷，阿姨們也會覺得冷啊！」
孝淵納悶：「可是……oppa給她們那麼高的工資……」
我微笑不語……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正好看到路邊有一個攤子在賣炒年糕，我問孝淵道：「淵寶，餓了嗎？要不要吃點兒？」
孝淵搖頭：「剛剛晚飯吃太飽了，現在肚子還撐著呢……」
我卻是引著孝淵往年糕攤走去：「還是來一份吧？給其他丫頭們也帶一份？天冷，吃點兒熱乎的身子也暖和。」
孝淵無可無不可：「那行吧……」
年糕攤是一對中年夫婦擺的。
我笑問：「老闆娘，炒年糕多少錢一份啊？」
老闆娘頭也不抬，回道：「5000元。」
「這麼貴？」孝淵小聲在我耳邊嘀咕，「以前都是3000元一份……」
我沖孝淵微微搖頭，回老闆娘道：「麻煩您，我要10份。」
孝淵拉了拉我的衣服：「oppa！」
我想了想，笑道：「老闆娘，麻煩給我來20份吧？」
「好勒！」老闆娘臉上笑開了花兒，沖後面喊道：「老公，炒年糕20份，快點炒啊！」又問我道：「要什麼口味？微辣、中辣、還是辣？」
我笑答：「微辣吧。」
「誒，好勒！」老闆娘又吆喝，「老公，微辣，20份！」又仔細打量了孝淵一眼，誇讚道：「這位小姐真是生的花容月貌，直像是天上的仙子一般；這位先生也是帥氣，倆人站在一起啊，真是般配！」
本來還有些不樂意的孝淵聞言，頓時開顏，笑得甜如蜜。
冷風一吹，孝淵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身子，可憐巴巴地衝我道：「oppa，冷！」
我忙把孝淵擁在懷裡，又催促道：「老闆娘，炒好了嗎？」
「還要一會兒。」老闆娘指了指篷子，問道：「要不，坐裡邊等吧？」
我看了看孝淵，丫頭點了點頭。
我沖老闆娘鞠躬：「那就麻煩您了？」
「沒事兒。」老闆娘還很貼心地給我們倒了兩杯白開水，交到我和孝淵手中，「天冷，先生、小姐捧著捂捂手。」
謝過老闆娘，孝淵雙手捧著杯子，吹了吹熱氣，小喝了一口水，笑問道：「對了，oppa，虎東前輩和明秀前輩得有多大仇啊？今天硬是拉著在石前輩、赫才前輩、濟東前輩把明秀前輩給灌醉了？菜還沒上齊呢，明秀前輩就躺倒桌子底下了！」
「你還不知道啊？」我失笑，「虎東哥和孝真嫂子結婚有段日子了吧？他們一直在努力耕耘，想要個孩子，可孝真嫂子的肚子愣是一直沒動靜。本來這倒也沒事兒，可是明秀哥和韓醫生交往還沒有幾天……你懂的，所以虎東哥心裡不平衡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今天不還開了酒戒嗎？估摸著不要多久，明秀哥就會送請柬過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孝淵笑得合不攏嘴，「我還以為虎東前輩今兒是怎麼了，先是灌明秀前輩酒，然後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和他說話也不理，哈哈！」
虎東魁梧的身軀裡裝的是玻璃心……
孝淵笑得玩味，又問道：「臭oppa，今天你又犯什麼事兒了？惹宣兒歐尼、孝利歐尼生那麼大的氣？」
我訥訥，不知道怎麼回答。
孝淵在我腰間重重地「按摩」著我的軟肉，吸了吸鼻子，數落道：「oppa，你真是個花心大蘿蔔！有了雯雯歐尼還不夠，還要招惹我！招惹完我，還不放過姐妹們！姐妹們也就算了，還有宣兒歐尼、孝利歐尼！哼！」
我愣然：「啊？你都知道了啊？其他丫頭們知道嗎？」
「還有誰不知道？」孝淵翻了翻白眼，「姐妹們只是不想說而已，想起來就生氣！oppa，你個大壞蛋！大蘿蔔！」
「啊？都知道了？」我一驚，摸了摸鼻子，「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啊！」孝淵板著手指，看著我的眼睛，「其實很好判斷，oppa不喜歡逛商場買東西吧？吃飯、應酬什麼的也大都是走的飯店裡的帳，那你私人的信用卡上開銷為什麼那麼大？每次我們一有疑心，你就忙不迭地拉樸經紀、虎東前輩他們給你作證，說是喝了通宵的酒，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幾次三番的我們還會天真地相信？還有啊，在蔡妍歐尼、天上智喜的幾位歐尼跟前oppa都是很自然，為什麼一到宣兒歐尼和孝利歐尼面前，oppa都心虛氣短？允兒總結了，oppa一摸鼻子，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心虛，一種是尷尬。就像今晚上吃飯吧，oppa你數過沒有，摸了多少次鼻子啊？」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只聽孝淵又道：「看看看看，oppa你又心虛了吧？」
我疑惑：「那怎麼……」
「我們怎麼沒反應是吧？」孝淵把手放在我的心口，感受著我的心跳，「因為啊我們都知道oppa離不開我們，我們也都離不開oppa！」孝淵低聲喃喃：「在孝淵心裡啊，oppa就是孝淵的天呢！只要oppa在，孝淵什麼都不怕！」
我動容，遊戲紅塵若許年，不緣修道只緣君啊！
……
老闆娘拿了兩個袋子：「先生，您的20份炒年糕，拿好。」
給她點了10萬，我接過袋子：「老闆娘生意興隆，再見！」
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孝淵納悶：「oppa，你為什麼買這麼多？還買的這麼貴？」
我不答，而是問道：「淵寶，你覺得那一對中年夫妻家裡困難嗎？」
孝淵想了想，有些猶豫：「應該有些困難吧？」
「不是應該有些困難，而是很困難！」我輕聲道，「這麼冷的天，又這麼晚了，為什麼要出來擺攤？那對夫妻正是45歲的年紀，家裡肯定上有老，下有小，說不得兒子結婚還沒錢買房呢！」我笑問：「吃飽、穿暖、有餘力還能幫助一下他人，這樣的日子淵寶難道不覺得快樂？」
孝淵凝重地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失笑：「oppa，你真應該去做個哲人！」又踮起腳、湊過頭吻了吻我的臉頰：「不過oppa，孝淵受教了，一定記著你今天的話兒！」
「嗯！」我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