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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章 突來的呂伯(一更) 文 / 沫言半城

    眾人莫不是循聲望去。

    只見來人老態龍鍾,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咧著嘴巴,露出森然的牙齒來,叫人看了不由心中發寒。

    「元覺!」

    鳳飛見了這人忍不住低呼元覺的名字,這來人分明便是客棧老闆啊!但是他身上穿著的那套衣服卻是先前他們在楊柳巷見到的那個呂老伯的衣裳,難道說……

    「呂伯,」蘇成似乎不驚訝客棧老闆的到來,只輕輕地喊了一聲,便端起了跟前的酒水細細地喝著。

    「真是不敢擔當蘇少爺的這句『呂伯』的稱呼啊!」客棧老闆不陰不陽地回了一句,又斜睨著眼睛瞧著院子當中的人,臉上露出一抹怪異卻又痛快的笑容來。

    「呂伯做何不在家中休息,倒是跑來了我蘇府?」

    蘇成輕輕將酒杯磕在了桌沿上,漫不經心地問到,倒像是並不是很關心他自己的問題是否會有答案。

    鳳飛幾人也等著客棧老闆的這一回答,卻見客棧老闆的面色一會白一會兒紅,眼神時而猙獰時而又透著懦弱。

    「客棧老闆似乎有些不對勁。」

    鳳飛給元覺傳音,「你說……」

    場中的情況頓時一變,將鳳飛的話也堵了回去。

    只見這客棧老闆忽的抱著頭蹲下了身子,目露驚慌地看著四周,嘴巴張合之間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突然,客棧老闆猛地站起身子,往人最少的地方衝去,卻又忽的蹲下了身子:「我這是在哪裡?我……我不是在、在客棧休息的麼?」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客棧老闆的這些話,一時間。許多不清楚前後的人都露出愕然的表情來,而鳳飛的心中也是詫異無比。

    難道這客棧老闆的身體裡有著兩個性格?

    「客棧老闆怕是被人奪舍了!」元覺卻是這麼跟鳳飛說,但是鳳飛無法認同這一說法,只是靜默著看事態的發展。

    正當所有人都糊里糊塗的時候,客棧老闆又站起了身子,一下子衝到了蘇成的跟前。面露狠戾:「蘇成。你不得好死!」

    即便是這樣狠毒的話,蘇成也依舊面不改色,懶洋洋地喝了一口果酒,緩緩地舒了一口氣說道:「嘖嘖。最先不得好死的人怕會是你呀,可別忘了,你的兒子和媳婦其實是你自己害死的啊!」

    客棧老闆面色大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蹭蹭蹭地往後連退了三步,最後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你、你說什麼!」

    蘇成似乎詫異客棧老闆性格的轉變。但是這並不關他的事情,微一驚訝之後又變作了平淡:「我說什麼你會不知道麼?呂伯,你可真是老了啊,你看看,那些桌子上擺放著的骨血酒可都是你自己送來的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酒是如何而來的了。」

    客棧老闆的臉色頓時素如白紙,顯然他想到了早晨的事情:早上他忽然暈倒了在自己房門口。身上正是穿著現在這套衣服,而他還依稀記得他去了楊柳巷。但是卻記不得他做了些什麼。

    「你知道些什麼事情!快說!」客棧老闆強撐著精神,底氣不足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蘇成卻像是聽到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捧腹大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容,定定地看著客棧老闆說道:「呂伯,你莫不是在與我開玩笑?你可別忘了啊,這些骨血酒可都是出自你的手筆啊!哦,對了,今天中午的時候你還專門找了我,找我要去了那枚旗子,喏,就插在你的腰間吶!你好像說,這旗子是要去收兩個魂魄的,一個好像叫做軒郎,一個是鴛情呢!」

    蘇成這些陰陽怪氣的話語落入周圍賓客的耳中,駭得他們紛紛變了臉色,相熟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聚在了一起往院門處緩緩退去,只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今晚的不對勁。

    「咦,呂伯,你今天怎麼是以真面目現身啦?嘻嘻,你不是說要留著自己的模樣來守著銅錢客棧的麼,怎麼,反悔了?」蘇成說著,有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驚一乍道:「呀,呂伯,我想起來了,那軒郎和鴛情可不就是你的兒子和媳婦麼!」

    客棧老闆卻是沒有再聽到蘇成所說的話了,他的腦海裡只剩下了那句「要了旗子去守兩個魂魄,一個是軒郎一個是鴛情」。

    「啊——」

    客棧老闆直挺挺地站了起來,發瘋似的抓著自己的頭,將髮髻全部都扯散了開來。

    「你說謊!」客棧老闆雙眼充血,直愣愣地看著蘇成,「你說謊!這些都是你胡編亂造的!」

    「哈!可笑,我蘇成為什麼要騙你?你又有什麼值得我去騙?」蘇成的臉上掛著譏笑,對客棧老闆說的話毫不留情:「呂伯,莫不是你壞事做多了,這會兒腦子壞了?」

    客棧老闆瞪著通紅的雙眼看著蘇成,臉色越來越蒼白,之後竟是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真是沒用,竟然暈了。」蘇成嫌惡的擺了擺手,似乎眼前有什麼招了他的眼,「來人,把呂伯給抬下去好生伺候著。」

    亭台之後快速走出來兩人,正要將客棧老闆抬著離開的時候,客棧老闆卻是一骨碌地爬了起來。

    「嘁,原來是做戲啊!」

    瞧見客棧老闆的這些個反應,蘇成臉上的不屑更甚。

    這聲不屑落入了客棧老闆的耳中,卻也使得他臉上佈滿了譏笑:「是啊,蘇少爺,我這些把戲,在您的手裡哪夠看吶?比起您來,我不過是聽從了您的吩咐,將您加害之人的親屬泡製成骨血酒而已,嘖嘖,真真是比不過您吶!」

    此話一出,院子裡的人除了蘇成和客棧老闆個個面色大變。

    「你說什麼!你說這骨血酒是用人泡製而來的?」問話的是鄒文,他一向自詡蘇成的心腹之人,卻沒有想到被他當做珍寶的骨血酒居然是……想到此處,鄒文的胸口泛出陣陣噁心感,一下子沒有忍住,便側身嘔吐了起來。

    有一個人開了頭,剩下的人便接二連三地吐了。

    「哈,你們不知道吧,這些骨血酒可是蘇少爺精心為大家準備的呢,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喝了這骨血酒,身體裡的許多暗疾都痊癒了?而且精力更甚從前吧!哈哈,那是因為這酒裡都是一個人的精華所在啊!只不過……」說道此處,呂伯卻是沒有再說下去,而是陰狠狠地看著蘇成。

    「蘇少爺,我那個作為客棧老闆的性格真是差極了,居然連直接面對你的勇氣都沒有,最多只是殺了那個外商和丁三為軒郎和鴛情報仇。更差勁的是,居然聽你說了是我將軒郎和鴛情收進了旗子當中就完全崩潰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活到這把年紀的!像我就不同了——」

    「哦?你有何不同?」蘇成很是給面子地接了呂伯的話茬,只不過臉上的不屑那般明顯。

    「我當然不同了!你當我不知道我便是那客棧老闆本人不成?你當我不知道軒郎和鴛情是我兒子和媳婦不成?你當我不記得你是如何殺了他們不成?只不過,我懂得如何虛以委蛇罷了,若不是如此,我又如何得到你的信任,接了這泡製骨血酒的事情?」

    「你當我信任了你?」

    「難道不是?哈,不管你如何說,我只知道,我在泡製骨血酒的時候才有機會做下諸多手腳。」說著,呂伯面露譏諷地看著周圍仍舊在嘔吐不止的賓客,大聲說道:「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可是知道你們的,你們當中最晚喝那骨血酒的人也是在一年前了,而我早在三年之前就做了諸多能讓你們解脫的手段了。」

    聽出了呂伯話中意思,以鄒文為首的來客紛紛強行止住了不斷湧上心頭的噁心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呂伯繞著場中央轉了一圈,才像是大赦天下的模樣說道:「我可是讓你們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精力充沛和堅勇挺拔啊!只不過你們要稍稍付出些代價。」

    「什麼代價!」

    「自然是血的代價咯!你們這些喝了骨血酒的人吶,在五年之後便會頭髮脫落,然後便是臉上的皮膚潰爛,直接就會耳朵掉落鼻子腐爛,最後四肢開始腐爛。而且最美妙的事情是你們每天都感覺到被烈酒浸泡的痛苦感,卻有口說不出。不過可惜是至今還沒有人死掉,誰讓我三年前才可是給這些骨血酒做手腳呢。」

    呂老伯的臉上洋溢著溫柔祥和的笑容,但是在場的人沒有會這麼認同。

    聽了呂伯的這些話,喝過骨血酒的人紛紛臉色發灰,似乎都想到了幾年後自己的下場。

    忽的,這飄著幽香的花圃裡竟然傳來了陣陣惡臭。

    鳳飛皺著眉頭看去,才發現竟是幾個膽小的人嚇破了膽子,屎尿齊流了。黃白之物隨著惡臭一起暴露在了眾人的眼中,卻是沒有幾人在乎。

    看著場地之中的不堪,鬱悶皺著眉頭隱入黑暗之中,心中不斷慶幸著剛剛沒有將骨血酒喝下,要不然他不用等到五年後了,怕是即刻就要發作。

    蘇成有些不滿地嘟囔了幾句,正要喚來下人將這些沒用的人抬下去的時候,卻是有人猛地撲到了呂伯的腳下。

    「求你放過我!只要能夠救我,我什麼都能夠去做!求你!」這人邊說邊磕著頭,那額頭觸地的「彭彭彭」聲,叫人心顫不已。

    「哦?你要我救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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