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心有餘悸 文 / 莆草

    時間很快地就過去了個把月，歐陽天傑去了公司；幼兒園開學了，一大早葉子把楚楚送到了幼兒園；回來後，就感覺到家裡靜了許多。這樣也不錯，可以有很多的時間想事情。自從來到這裡以後，葉子感覺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以前的事已經被她置之腦後。好像這裡是她自己的家。

    「去了，沒有鬧吧？」奶奶看見葉子回來問。

    「高興著呢。」

    「來，坐會兒。」

    「好的奶奶，歐陽伯伯他們不常常回來嗎？」葉子就坐下來和奶奶聊天。

    「他呀，在一個公司做事。常年在外，回來的較少。現在在天羽住的那個城市。這一次他們夫妻到是能常見面了，你雲姨在看小其其順便照顧他們。天羽的丈夫費利文也是回家的時候比較少。原來天羽沒有小其其的時候是和他一起做事，現在不行了。就重新應聘到一家外貿公司任翻譯。兩人都是事業型的。也是遺傳。你看全家都這樣，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團圓到一起。」

    「楚楚的爸爸媽媽為什麼帶走她？」

    「唉，他們太忙了。天星很早就想出來單干，正好呢司雨因為有楚楚以後就下崗了。他們夫妻倆一合計，就應天星的一個同學的邀請去了南方。倆人是忙得難得回來一趟，上次天星回來你也見到了。還好的是夫妻倆在一起。天傑房間的電腦就是天星送給他的。那哥倆好著呢。你看楚楚都和他們沒有什麼感情了，來就來走就走也沒有什麼反應。早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你一來陪她玩，她就和你親的不得了。我老了，不能和她一起蹦蹦跳跳的。天傑呢也是大忙人，也是難得有時間陪她瘋。」奶奶說著說著就開始東一句西一句，人老了說話總是沒有什麼重點，想什麼說什麼。

    「奶奶，你們為什麼不早請個人來幫您呢？」聽到奶奶一說，葉子深有感觸地想：哎！看樣子，我這種情況還是很普遍的，他們家裡就有兩個我的同盟軍。

    「剛開始你雲姨還在家裡看著楚楚，這不今年天羽添了小其其，她就只好去那邊了。好在我身體還可以，還能做給他們吃喝。

    天星在你雲姨剛走的時候怕楚楚小不聽話，我管不了她，就請了一個小姑娘。

    剛開始楚楚新鮮，相處也還可以。後來時間長了，她又喜歡看電視，楚楚一找她她就煩了，不讓楚楚玩這也不讓她玩那。更不讓楚楚出去玩。楚楚小哪裡能那麼老實，也給慣壞了，就打那小姑娘，那個小姑娘也被打惱了，倆人對打當然是楚楚吃虧了。

    楚楚哭著不願意，天傑當天就把她給趕了出去。還擔心她來欺負楚楚，天傑就乾脆帶著楚楚去了公司一段時間。連幼兒園也沒敢讓她去。天傑也讓我少出門，有什麼事情趕緊打電話給他。

    其實也是我們太多慮了。她打了楚楚還怕我們找她麻煩呢，哪還敢來找我們的麻煩。所以就達成一致，以後再也不請人來了。

    也是我們有緣，碰到了你，一見面我就感覺你是個好心腸的姑娘。你看楚楚現在整天都把你掛在嘴上，葉子阿姨長葉子阿短的。連天傑有天回來都說，還是奶奶我有眼光。」

    「奶奶，你別這麼說，楚楚多可愛，又懂事。我總怕照顧不周讓奶奶失望。」

    「孩子，可別這麼說。你來這有些天了，楚楚和你在一起像一個人似的。

    誰見了誰都問，歐陽奶奶呀，整天和楚楚在一起的那個是誰呀？我就笑著和他們說，她叫葉子是我們家的遠親。那些鄰居就說怪不得呢，對楚楚那麼好。

    連幼兒園的阿姨都說楚楚現在變了，整天和小朋友說葉子阿姨怎麼樣怎麼樣，又會做這又會做那，而且對她可好了。在她心目中葉子阿姨都已經超過了幼兒園的阿姨和老師。小朋友們問楚楚，葉子阿姨是誰呀，你猜她怎麼說？」

    「她怎麼說？奶奶。」葉子想不出來楚楚會怎麼說。

    「她告訴小朋友們說，葉子阿姨是太nǎi領回來的，當然是太nǎi的親戚了。」

    「這個小傢伙竟然會這麼認為。有意思。」葉子聽了笑了起來，感到楚楚是那麼的可愛，「新區就是好，環境也好。」

    「原來我們也不住這裡。說起住這，裡面有許多原因：第一個是因為你雲姨。你雲姨退休以前是國企幹部，平常在台上的時候，有許多人看到你雲姨有權就奉承她，見面也是笑咪咪的很客氣。當然也常到家裡來。可是自從退休在家，別人看見她都躲著她走，也不到家裡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你雲姨有權的時候得罪了人，還是她平常對人都太厲害，她感到挺難過，就去天羽家住了大半年。可一回來她就發怵。

    因此全家一合計決定搬家，就看上了這裡。巧的是天傑也出了點問題，原本是準備給他那年就辦喜事的，新房就離原來住的地方不遠，可他的女朋友總是一推再推。到後來他女朋友給他留下一封信，就離開他出國了，他很傷心很難過，一氣之下辭職不幹了，呆在家裡好長一段時間。

    他有個關係不錯的哥們瞭解到他的情況，正好公司也需要人，天傑二話沒說就去了。離這也不太遠。大家便一致同意搬遷到了這裡。這個四室二廳是他們哥倆合夥買下的。大部分是天星出的資金。只是裝修費用及一切花銷之類的都是天傑負擔的。他們兄弟倆不讓你歐陽伯伯掏一分錢，說他們都長這麼大了，該讓他們盡一份力了。」

    「噢，原來這裡面還這麼複雜。」葉子恍然大悟。沒有想到連住房子也住出這麼多的原因。不過說起來兄弟倆還算孝子。

    「葉子，這事可千萬別在天傑面前提起。免得他再傷心難過。」奶奶囑咐葉子不要在天傑提起此事。

    「放心吧，奶奶。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葉子當然明白奶奶的意思。

    時間就這麼一晃就過去了。

    「葉子阿姨，葉子阿姨。」楚楚邊喊邊從外面跑進來。打斷了葉子的遐想，這個即可愛又有些淘氣的小傢伙又來了，只要在家，難得讓葉子有片刻的安寧。

    「哎，是楚楚呀，天已經晴了怎麼不出去找梅子玩？」

    「梅子還沒出來呢。」

    「正好，來讓阿姨給你戴上看看合適不？」小傢伙一聽很高興往葉子跟前一站。葉子拿來織好的一頂紫色的帽子給楚楚戴上。

    「哈！這誰家的小姑娘呀？可真漂亮……到那去照照鏡子吧？」

    「給我織的嗎？好好看耶謝謝阿姨。」小傢伙走到鏡子跟前，把她的小腦袋搖過來晃過去的，小嘴巴嘀嘀咕還不閒著。

    「葉子阿姨，這毛衣也是給楚楚織的嗎？」楚楚又看見了床上的毛衣，指著毛衣問葉子。

    「你猜猜看？」葉子沒有正面回答楚楚的問題。

    「一定是給我織的。和這帽子一樣顏色。」小傢伙非常充滿自信地說。

    「為什麼呢？」葉子聽到她如此說，不禁笑了起來。

    「因為它很小啊。」小傢伙講話滿有意思的。也挺有哲理的。

    「也讓我也試試吧？」看這小傢伙多貪心。

    「還沒織好哪，織好了阿姨就會叫你來試了。」葉子說。

    「楚楚，你在不在？快出來。」外面傳來鄰居小女孩梅子的叫聲。

    「好了，好了，快走吧，梅子在外面叫你呢？等到毛衣織好後和帽子一起穿戴。」葉子把帽子從楚楚頭上摘下來，然後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阿姨快快織啊。我去找梅子玩了。」楚楚連蹦帶跳的跑了出去。

    「楚楚，怎麼又回來了？」打發走楚楚，葉子趴在窗戶跟前繼續想著心事。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還以為又是楚楚去而復返呢，便頭也不回的問：「阿姨不是告訴你明天才能穿嗎？」

    「我就要現在穿。」一個想不到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葉子被嚇了一跳，猛然轉過身來愣住了：「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