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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三十九章 功敗垂成 文 / 吉敢

    張永弟拿著書笑了笑了,「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孫小蘭,應該有那麼一點意思,自己還真是見一個愛一個呀?」摸了摸口袋,身上還有四百五,足夠請孫小蘭下一次舞廳和馬臉女她們吃一頓宵夜了。

    張永弟從診所出來,一輛摩托車停在張永弟的面前,張永弟一看,是阿民他們三個,三個都是鼻青臉腫,那個叫阿民的上嘴唇還微腫,下額貼著一塊邦迪。看到他們手上沒拿東西,神態也只是冷漠而已,張永弟右手摸著褲袋裡的彈簧刀,笑著說:「是阿民呀,昨晚真的不好意思了,有沒空?我請你們吃飯,就當作是我的賠禮。」心裡想著:「人家常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先禮後兵,如果再動手,這次老子把你打卵蛋打爛,走人。」

    阿民冷冷的說:「不用了,我跟你講,你不要再靠近小蘭,不然,不要說我們不給天祐面子。」張永弟心裡大罵:「小王八,給你臉不要臉,手下敗將竟敢還來威脅老子,本來老子就沒心要找小蘭,現在你不讓我玩,我偏偏就玩,你能耐我何?大不了走路。」嘴上笑著說:「那她來找我呢?」「你就不要見她。」阿民說。

    張永弟面色立換,嘴上冷笑的說:「小蘭是你妹妹?」「不是。」「那,是你老婆?」「不是。」「那我們在一起,關你什麼事?」張永弟明知故問的說,右腳後退一步,雙眼緊盯,做好動手的準備。

    阿民氣急敗壞的說:「**的……你……」想下車,另一個人抓住了他輕說了兩句,他不甘的坐好,雙眼冒火威脅的說:「那你再靠近試試看。」開著車就走,張永弟笑了吹了一個口哨:「要來的,擋也擋不住。」

    張永弟回到屋子後,看到天祐剛睡醒,正從樓上下來,天祐說:「破爛,這麼早就出去了?」張永弟說:「無聊,去租兩本武俠書來看。」天祐扔了一支煙給張永弟說:「破爛,坐,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張永弟心裡已經猜到是關於小蘭的事,但還上點上煙說:「有什麼事呀?」天祐吐了煙,背靠沙發,抬著頭緩緩的說:「我不想讓你跟我妹來往?我看得出她昨天很喜歡跟你在一起,不過我不想她受騙,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張永弟嘴角輕笑,拍著天祐的肩說:「我知道,我昨晚已經讓臭屁跟她說,下午我不去找她了,反正過兩天我就回去。如果她來找我,我就拒絕她,行不?」心裡想著:「天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怎麼說人家也是強哥的得力助手?自己又不是真心的,還不如做個人情,看來不能刺激阿民嘍。」天祐笑著說:「謝了,下次介紹別的姑娘給你。」「謝什麼謝,我現在還不是住在你們這邊?說起來我還要謝你們呢?」張永弟笑著說。

    張永弟一天的時間都沉迷在書中,中午鷹仔和臭屁說是帶他去玩,張永弟都借口養傷拒絕了,怕出去碰到小蘭會尷尬,畢竟自己已經答應天祐了。沒想到下午五點多,小蘭竟自個騎著自行車過來了。

    張永弟當時正打著光膀看書,看到她來了,心裡罵了一句:「天祐他們怎麼又全部出去了?」笑臉說:「喔,是你呀,坐。」「臭屁說你昨天受傷了,傷到哪了,哎呀,在這裡,痛不痛呀?」小蘭用手指輕摸著傷口的周圍,張永弟站起來,套上衣服說:「沒什麼,怎麼不用上班?」小蘭說:「聽到臭屁說你受傷了,我就趕來了,哪還有心上班呀?」張永弟不說話,即使她把自己當成了替身,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的感動的。不過,很快的搖了一下頭說:「我沒什麼事,你還是回去上班吧!」

    小蘭坐到張永弟身邊說:「我跟玲姐說過,今天不回去了,等會我做飯給你吃。」張永弟搖著頭說:「鷹仔他們等下過來接我出去吃飯,不用了。」「你有傷,又不能吃姜吃醬油,那樣會留傷疤的,他們又不知道,還是我做給你吃就行了,我做飯我哥他們都說很好吃的,你放心了。」小蘭說。

    張永弟腦子一轉,說:「我們已經答應跟燕燕她們吃飯了,真的不用了。」「燕燕,哪個燕燕呀?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小蘭面色不悅的問著。張永弟臉一沉,說:「怎麼?我跟女孩子吃飯也要告訴你呀?你是我什麼人?」「我是你女朋友,問這個都不行呀?」小蘭氣惱的說。「女朋友?哼,我答應了你了,別臭美了。」張永弟冷笑著說。

    小蘭一聽,呼的站了起來,臉色發青,淚水充眶,哽咽的說:「你,你昨天還吻我,你今天就不認帳了,你,你,你這流氓,你這騙子。」啪的一聲,打了張永弟一巴掌後哭著跑了出去,留下了「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的。」悲憤控訴之音。

    張永弟摸了摸火辣辣的左臉,看書的心情也沒了,點上一支煙,慢慢的走出屋子。心裡想著:「女孩子的勁還真不小,想不到人家的一番好意就這樣被自己無情的踐踏了,唉,對不起了,我也不想這樣的。」

    「啊」小蘭的痛叫聲響起,張永弟心裡一慌,衝出大門,原來二十米外,小蘭騎著車倒地了,她倒在一旁,張永弟看到她站起來拍拍身,又看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再蹲下扶起車,便止步遠遠的看著,心想著:「她應該沒摔多重,這時候絕不能心軟。」小蘭扭頭看到張永弟就在那面無表情抽著煙看著自己,眼淚不止的嘩嘩的流下來,這時水泥廠正是下班的時間,許多人工人都在路邊笑著看。

    一個年青人吹起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大聲的說:「小妹妹,別哭,要不要哥哥我幫幫你呀?」語氣是那種帶有調戲的成份,他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張永弟聽得是滿腔怒火,人家受難了,他還在那興災樂禍的調戲,真他媽的不是人,張永弟一臉平靜的向那年青人走去。

    那傢伙除了眼睛和鼻部周圍是白的外,全身都是水泥灰,旁邊的人也都是這一副樣,活脫脫的一群大熊貓。小蘭看到張永弟走來,臉上一喜,但很快又扭頭騎上車就走,那年青人又吹起口哨變調的大叫:「哎,小妹,要不要幫忙呀?哥哥我有的是時間?」引得旁人又是輕笑。

    他與張永弟相距不到十五米,等年青人說完這話時,張永弟已離他不到三米,而誰也沒在意張永弟的靠近。張永弟深吸了一口煙,走到他面前,然後抓住煙頭對著他的臉就硬摁,他撫臉大叫時,張永弟已一膝中向了他的肚子,一記左肘砸向他的頭部,他彎下身時,張永弟伸手拔出彈簧刀一劃,震懾準備要上前動手的人,緊接冷冷的說:「想死的就上。」邊說邊一腳把年青人踢倒在地。旁邊的人一下子退後兩步,害怕的人已跑出了五六步,有的人已經大叫:「就是他昨天晚上在舞廳拿刀對著幾十個人。」人的名,樹的影,人們又迅速的散開來。

    張永弟對著他的手撫的臉就是一腳說:「你吹呀,吹呀!叫呀!叫呀!我**的。」旁人已退出了一片空地,年青人呀的慘叫,小蘭聽到了扭頭一看,臉色一變,又差點摔下車,趕緊剎車,轉車頭。

    張永弟又一腳踢向他的肚子咬著牙說:「再吹給我聽聽,吹呀。」張永弟這時看到兩個人拿著兩根鋼筋在十米外衝了過來。張永弟往右一跳,把刀放回了褲袋裡,右手抓起地上一棍一米長,手臂粗的木棒,左手抓起了一把泥沙,信心百倍的衝了上去。

    這時候,人們才發覺張永弟的確不是浪得虛名,他的粗棒像無重量似的,前後上下疾速甩擺,兩個年青人則是咬著牙慌忙的邊擋邊退,狼狽之極。張永弟大叫:「去死吧!」手中的泥沙這時才甩出去,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兵法裡的「出奇不意,攻其不備。」算是給張永弟發揮得淋漓盡致,這就是新手與老手打架經驗的差別。

    人們看到兩人緊閉雙眼時,張永弟已蹲下,木棒已狠狠砸到了左邊一個人的小腳骨,他大叫時,張永弟已再甩了一把沙給他們的面部,這次張永弟趁叫喊之人瞬間的手腕停頓,抓過他的鋼筋向前拉,右手棒揮向他的脖勁,「啪」的一聲,他痛叫,張永弟一腳飛過去,踢翻他在地,鋼筋也到了張永弟手裡。

    張永弟沒有停頓,疾衝,對著最後之人就是雙手揮棒,兩個人才勉強頂住張永弟的一支棍,現在他自己一人面對張永弟的雙管齊下,交叉紛飛,沒三十秒,便被張永弟一記擊中了右肩骨,一記擊中了左肋,沒得說,只能痛叫踉蹌的後退,時間再過十秒,他已倒在地上被張永弟抽打了。眾人面對如此迅捷的手段,還真是看得目瞪口呆,這比電視電影演的還要快呀,原以為張永弟會死得很慘,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此時沒有人再敢上前幫忙了,只能遠觀。

    小蘭騎著車過來攔著張永弟大聲的說:「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張永弟「呸」的吐了一口水,看到吹口哨的年青人已站了起來,拿著鋼筋指著他說:「你給我小心點。」年青人臉上夾著血水的面部充滿恐懼,張永弟又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兩人也是一臉恐懼,最後一人的更是挪著身子後退。

    小蘭乞求的輕拉著張永弟的衣角說:「放了他們吧,破爛。」張永弟低頭笑著聳肩說:「你說怎樣就怎樣了。」心裡說:「唉,沒想到自己又為她打了第二場架。」小蘭踮起腳尖親了張永弟一下,推著車,笑著說:「我們回去,你拉我。」又摸著張永弟的左臉說:「我剛才下手是不在重了,還痛不?」張永弟反問:「你說呢?」小蘭呶著嘴說:「人家都親你了,還痛呀,不過,都是你活該,誰要你氣人家呀?」

    「氣,等等,自己差點忘記了,本來就是要氣她走的嘛?」張永弟一想嘴上說:「什麼氣呀,你本來就不是我女朋友?」小蘭這次反而沒氣惱,還抿著笑著說:「知道拉,我不是你女朋友,還想逗人家,來,你推車,你看,我的手都摔破皮了,都是你拉。」說著又輕扭了張永弟一下手臂。年青人看到張永弟轉自走,才相互攙扶的起來,慢慢往廠裡走去。

    張永弟看著她的手臂,只是破了一點點的皮而已,都沒有到一厘米,這算什麼傷呀?搖著頭接過車子,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她不生氣呀?還很高興的樣子?啊,這一架她不會認為我……早知道就不打了,不行,再拖下去就完了。」嘴上說:「你跟我回去幹嘛?等下我要出去跟燕燕吃飯。」「我們一起去就行了。」小蘭雙說:「你會不會踩呀?哎呀,你的後背又出血了,要不要去看醫生呀?」張永弟才想起傷口有些疼痛,搖著頭說:「不用了,回去重新包一下就行了,早上我拿了一些藥。」「自己怎麼又忘了,要趕她走呀?」張永弟拍著自己的頭想著。

    「你幹嘛打自己呀?」小蘭摸著張永弟的頭說。「沒什麼。」張永弟說完又想:「我該怎樣說呢?算了,就學電視的吧!」「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有女朋友了。」張永弟一臉正經的說。小蘭還是笑著說:「我知道。」「你知道?」張永弟疑惑了,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就是我呀,大傻瓜。」小蘭又扭著張永弟。「她還真是一個自戀狂,難道談了戀愛的女人都這麼白癡?」張永弟想著,說:「我說的不是你,我是真的有女朋友,現在在家裡面。」

    小蘭抬著頭看著一臉嚴肅的張永弟,「撲哧」笑了起來說「就你這樣,還騙人?」張永弟一頭霧水:「自己難道裝的不像,不是滿臉嚴肅的嗎?哪裡露餡了?」口氣還是不變的說:「我說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信你個大頭鬼,哎,你很怕我嗎?還是很討厭我?」小蘭說,張永弟搖頭說:「沒有。」

    「那你幹嘛老是騙我,氣我,如果你心裡沒有我,那你剛才就不會為我打一架了。」小蘭質問著。「我哪有是為你呀?我是看不慣那吊毛樣而已。」張永弟實話實說。小蘭卻說:「口事心非,不理你了,看你這麼髒,回去好好洗一洗,我好把你的衣服洗起來。」

    張永弟連擺手說:「哎,不用了,到時候我女朋友知道了,我就完蛋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你,哼,完蛋更好,不過……」張永弟看到小蘭又氣又笑的停頓,便問:「不過什麼?」「不過,不過你以後說自己有女朋友的時候不要吞口水,你那樣子太好玩了。」小蘭說完,笑嘻嘻的輕跳向前跑。「慘了,原來是這裡露餡了,自己還真是個白癡。」張永弟搖著頭想,「現在要怎樣氣走她呀?自己的頭真的大。」

    到了大門,臭屁和鷹仔開著車過來,大叫著:「破爛,我們聽說這裡有人打架,怎麼沒看到,散了呀?」張永弟還沒說,小蘭的聲音就傳過來:「破爛不到三分鐘就擺平人家三個水泥廠的,像昨天晚上一樣。不過今天他們有拿鋼筋,如果不是我給他們求情,他們早就被破爛打死了。」

    臭屁說:「又是一對三呀,高,看不到實在是虧了。」鷹仔說:「怎麼打起來的?」小蘭晃著手指得意的說:「你們絕對猜不到。」臭屁說:「快說吧,姑奶奶,別賣關子了。」張永弟聽到這稱呼笑了起來,小蘭攬著破爛的腰說:「我騎車摔倒了,那傢伙對我吹口哨,破爛就過去收拾他,一分鐘放倒他。」說著握粉拳揮了揮,臭屁說:「我靠,哪個吊毛這麼大膽,敢對小蘭吹口哨,不想在這混了,等下問問是哪幾個,晚上叫上天祐,我們去找那吊毛。」

    小蘭說:「算了,他們被破爛打得很慘了,不要去找他們拉。」張永弟也說:「算了,哎,天祐沒跟你們在一起呀?他們下午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鷹仔說:「他們下村去搞賭檔了,可能晚上才回來。」「這樣呀,強哥在不在家呀,晚上,康哥可能要過來。」張永弟說。「在,等下我過去跟他說一下。」鷹仔說。

    張永弟點點頭,又說:「今天看來不能跟老虎吃宵夜了,如果碰到他,你幫我跟他說一下。」「小蘭,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呀,在我家吃。」臭屁說,「可以呀。」說完還向張永弟眨眨眼,張永弟拍著小蘭,笑著說:「你先進去洗一下臉,髒髒的怎麼去?」小蘭倒是聽話進屋。

    張永弟立刻輕聲的對兩人說:「我剛騸她說要和燕燕她們吃飯,等下你們就說她們不來就行了,懂不懂?」鷹仔點點頭又說:「你幹嘛要騙她呀?」「沒什麼?天祐不想我跟她,我只好避她了,可她粘得太緊了,說什麼她也不生氣,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唉!」張永弟說。鷹仔說:「這不是簡單,找個女人氣氣她就行了,不過,她真的對你很好,我們都看得出來,你忍心呀?」張永弟說:「我想想吧,沒女人麻煩,有了女人也是麻煩,媽的。」臭屁輕捶著張永弟說:「你這傢伙,我想泡個女人都沒有,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三人都呵呵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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