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四十章 雙蘭分枝 文 / 吉敢
吃過晚飯,張永弟送小蘭回去遊戲廳時,已是七點鐘了。
張永弟想不到小蘭喝點啤酒進去,雙頰酡紅,睨神帶媚,煞是迷人,而且她還不忘的夾著好菜給自己,惹得鷹仔他們偷笑。自己如果放棄了這個姑娘,那還真是一大罪過,可回到屋子,看到天祐,心又矛盾起來。
天祐在大門攔住張永弟說:「聽說你今天下午又打了一架,又是一對三,拿著棍子,乾淨利落的解決人家,聽說是為了我妹,我妹下午來找你了?」張永弟說:「來了,看到那傢伙對你妹吹口哨,我就忍不住幹他。」「我妹呢?」天祐又問。「剛才在臭屁家吃了飯,剛送她回去。」天祐說:「你早上才答應不跟我妹的……」
張永弟啞口無言,靠住牆壁,低著頭,拿出了煙點上,想到剛才她把雞腿放到自己的碗裡說:「吃多一點肉,好補肉回來。」的關心樣,中午堅定不移的思想便鬆動了。
天祐惱怒的說:「怎麼?說得出,做不到?是不是看到我妹漂亮,現在不想放手了?」面對天祐咄咄逼人的口氣,張永弟狠狠吸著煙,咬牙說:「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不再見你妹了,這樣,可以了吧。」天祐一聽,松著氣說:「破爛,如果是別的姑娘,我管都不會管,但小蘭是我表妹……」
張永弟打斷的說:「不用說,我能理解,沒事,我就進去了。」天祐抓住張永弟的肩說:「破爛,你不用回去,強哥跟我說過你的事,在鎮外的香蕉地裡,我們有一個賭檔在那裡,你可以到那去過幾天,我妹來找你,我就說你回去了,這樣一舉兩得,如果你不答應,我心裡真的過意不去。」張永弟歎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那明天你就帶我過去吧。」
康哥和老皮晚上八點鐘就過來了,康哥聽完豬強說了張永弟威風的事,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張永弟在這邊還會給自己面子上貼金,老皮則輕捶著張永弟:「靠,這麼牛逼。」張永弟也只能說:「都是運氣好一點而已。」康哥說:「看到你沒事,我也放心了,我和豬強去打麻將,你們就自己玩吧!」張永弟點點頭,看到康哥和強哥上樓後,老皮對天祐他們說:「我們兩個出去玩玩,等下再回來。」便拖著張永弟走出門。
「你以前不是跟康哥來過幾次麼?怎麼你還不認識天祐他們幾個呀?還要強哥給你們介紹。」張永弟問著,老皮說:「每次來都沒碰到他,那時候基本都是到強哥家裡去的,很少來這裡,那像你運氣好,誰都認識了,而且還吃硬硬在這裡,看來以後要跟你混才行。」
張永弟說:「去你的,哎,你要去哪裡呀?要去跳舞不是走這邊?」老皮說:「跟我去就知道了。」到了四海旅館的大門,張永弟叫起來:「你今天不會想上這搞吧?」老皮笑嘻嘻的說:「看不出你才來兩天,這你也懂,老吊本來也想來的,康哥不同意,他煩得要命。」張永弟說:「以前你們就是經常來這裡是不是?」老皮點頭的把車推進大門。
老皮對著櫃檯的母夜叉說:「老闆娘,看好了。」母夜叉看到張永弟臉色一變,但又很快的恢復常se對老皮說:「你就放心吧,哪次不是幫你好好的,怎麼這兩個星期都沒看到你?」老皮說:「忙唄,今天有空,正好帶個朋友來玩玩。」「帶他?」母夜叉疑問著。老皮說:「怎麼?有什麼奇怪麼?」母夜叉看到張永弟不說話,搖頭說:「沒有。」又低聲嘀咕一句:「昨天原來是小膽。」
老皮摟著張永弟就想上樓,張永弟說:「我不想搞,我在下面等你就行了。」老皮說:「放心了,今天我請客,不用你出錢。」張永弟搖頭說:「我真的不想。」老皮笑著說:「不會吧,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要,是我請客喲,都幾天沒搞了,憋得憋出火了,你還忍得住呀?」張永弟擺手說:「我背後有傷,真的沒心情,我在對面的小店等你就行了。」心裡說:「如果看到燕燕她們,自己多尷尬呀?」老皮說:「那隨便你,我最多一個小時以後就下來。」「這不是要搞好幾炮呀?」張永弟搖搖頭想著走出門去。
孫小蘭正好從書店走出來,張永弟看到她盯著自己,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hi,這麼巧?」孫小蘭蔑視的說:「原來你就是這麼沒空的?」張永弟尷尬的走上來說:「這個,這個,我打算是來跟燕燕她們說,我明天就走了,沒空請她們吃宵夜了,剛到,還不到兩分鐘,看到上面都是男人我就下來了,也沒跟到她們說,不信,你可以問問老闆娘,或者那個賣水果的,現在正打算到你那,跟你說下次有空再請你跳舞了,沒想到現在就碰到你了。」
孫小蘭看了看張永弟說:「下次就下次吧,哎,你不是說你朋友來找你嗎?怎麼,還沒來?」張永弟說:「來了,他們在打麻將,準備跟你說完後就回去,你的書明早再給你送過來,剛才出門太快,忘記了。」心裡說:「等下只能給老皮call機留言,說自己先回去了,不然看到老皮下來跟自己一起,那面子不是丟光了。」
孫小蘭說:「這麼快你就看完了?」張永弟點點頭又問:「怎麼今天沒去跳舞?」「還要等兩個朋友,等他們來了,再一起去。」孫小蘭說。張永弟說:「這樣喔,我朋友還等在那,那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找你。」孫小蘭說:「哎。」張永弟轉過身說:「還有什麼事麼?」孫小蘭說:「聽說你今天下午為了一個姑娘,在水泥廠又打了一架?」消息傳播的就是快,張永弟訕笑的說:「那是我朋友的妹妹騎單車摔倒了,我看不慣那傢伙還吹口哨,如果是別人對你吹,我也會揍他的。」
孫小蘭笑起來說:「真的嗎?」張永弟拍著胸膛說:「當然了,我像會說謊的人麼?」「破爛。」老皮的聲音響了起來,張永弟心裡一跳:「怎麼這麼快?」轉過身看到老皮正倒著車頭,張永弟對著老皮擠弄著眼睛,無聲的扭著幾下嘴後,才大聲的說:「你跟她們說了吧。」又閉了幾次眼睛,老皮開著車過來說:「說了。」張永弟說:「小蘭,這是老皮,我不會開車,他拉我過來。」老皮打著招呼說:「hi,你好。」「你好。」孫小蘭說。
「小蘭。」一個女孩子響起來,三輛摩托車開了過來,兩個女孩子,三個男青年。「是他?那吊毛。」一個平頭的青年怒著說,老皮看了張永弟一眼,斜著眼笑著變調說:「是我,想幹吊?」兩個分發,一個藍色短袖,一個花色t恤。張永弟看到他們怒瞪著老皮,老皮又挑釁著人家,便明白他們以前肯定有過節。
孫小蘭疑問的說:「怎麼,你們認識?」平頭指著老皮說:「上次摸小芬的人就是跟他一起的,上次他們跑得快,不然……」張永弟一聽,心想著:「他說的不是老吊就是老變了,老吊的可能性倒大一些,不管對錯,自己肯定都是站在老皮這邊的。不過,老皮怎麼還有膽來這piao,也不怕人家認出他?他可不是莽撞的人呀?」看到孫小蘭輕咬著嘴唇看著自己,嘴上說:「大家都是小蘭的朋友,你們能說說什麼事麼?」
那三人顯然也認出了張永弟,他們互看了一眼,也許他們想不到老皮竟然是張永弟的朋友。平頭指著他後面的女孩子說:「前兩個星期,他的朋友就是在這門口摸她的。」張永弟看著老皮,老皮說:「她剛從樓上下來,我們又剛進門,老吊還以為她是新來的,就……」看到老皮聳聳肩,用手在自己胸部抓了幾下,暗示著老吊抓了人家胸部。看到孫小蘭鄙視著老皮的動作,張永弟就知道自己想在孫小蘭留下好印象的希望落空,暗罵老吊好色,搞得自己今天這麼尷尬。
張永弟尷尬的說:「這個是我朋友不對,他沒來,我代他在這裡向你們道歉——對不起。」平頭又是怒著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如果人家摸你女朋友,你會怎麼樣?」老皮搶著說:「上次鷹仔在這,大家都說是個誤會,都說好了。你他媽的又想找事,現在看到小蘭的面子上,破爛又給你說對不起,你還真以為你是個人物呀?臭屁一個,有種單挑,別在這嘰嘰歪歪的,你贏了,我磕頭叫你三聲爺爺。」
看到平頭不說話,張永弟心想著:「男人在女孩子面前不敢應戰單挑,面子真的要丟光了,老皮還是高。」老皮又說:「怕呀,要不你們三個一起上,我們兩個吃點虧,二對三,接就是了,怎麼樣?」
他們三人滿腔怒火,卻又不敢發作,人家實力就擺在那,動手也是自己吃虧。張永弟差點笑起來,二對三還吃虧?嘴上正經的說:「別聽他,他也是氣話而已,大家都是小蘭的朋友,又都是鷹仔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搞得小蘭和鷹仔都不好做人,是不是?小芬,你是當事人,你說吧,這事要怎麼解決?」
小芬是長得也就一般,圓龐大眼,臉上倒沒有長座瘡粉刺,刷著劉海,看起來挺有點可愛而已,老吊就是不行,什麼女人都要占一下便宜才甘心。
大家都看著小芬,小芬低著頭,輕聲的說:「他都說對不起了,那就算了吧!」張永弟馬上接過說:「還是小芬明白事理,化干戈為玉帛,如果我沒女朋友,我肯定追你,誰要做你男朋友真是幸福。」老皮低頭笑了起來,張永弟坐上老皮的車又說:「小蘭,真不好意思,讓你難做了,我回去得好好教訓一下我的朋友,掰掰他的那雙狗爪,看他以後還敢亂摸女孩子。各位,我們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有空請你們跳舞。」
老皮說:「以為鷹仔跟他們說好了,沒什麼事了,媽的,如果今天自己出來,不是完了,不過剛才要是打起來那就過癮了,上次他們五個追我和老吊可慘了,如果不是半路碰到鷹仔……」說到最後笑了起來,張永弟說:「都是朋友的朋友,哪打得起來。」老皮說:「哎,你的馬子挺靚的,什麼認識的?」張永弟說:「什麼我的馬子,給你們一搞,還想個鳥,哎,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我靠,都是人,老醜的都有人要,以前都沒這麼熱鬧,誰吊懂這些鬼今天是不是都吃春藥,全部都擠在了今天,如果排隊都要十幾二十分鐘,我哪有心等呀?」老皮說。
張永弟說:「哎,你怎麼從市場這邊開呀,從那裡回去不是近一點,還要繞一個大圈浪費油。」「我又不是要回去,去舞廳玩兩下,看能不能摳到一個妹仔?上次我和鷹仔他們就摳到一個浪妹,說不定可能碰到她呢?」老皮說。
「我去了也不想跳舞,呆坐也是沒意思,你送我回去先。」張永弟說。「是不是兄弟先?就當作是陪我,可以吧。」老皮說,張永弟歎一口氣說:「好吧,不過,下不為例。」老皮笑著說:「下次再說吧!」
「破爛,你來找我呀?」小蘭站在遊戲廳門口揮著手叫,張永弟心裡大叫:「我怎麼忘記她就在這呀,慘了,給天祐知道,又要說自己了。」老皮立刻停車,扭著頭說:「破爛,不會吧,你才來兩天,就認識了兩個漂亮的姑娘,而且這個對你可是有意思的喲,咦,她怎麼這麼眼熟,喔,是她,天祐的表妹,老吊那時候還想去摳人家,人家都不理他,還給三個人警告了一下,想不到你這麼快就上手了,看起來要叫你情聖才對。」
張永弟苦笑看著跑過來的小蘭,走下車心想:「哪有你想得這麼簡單呀?明天就拜拜了。」小蘭跑過來攬著張永弟手說:「你不是說晚上朋友來,還有空來找我。」張永弟說:「就是他了。」老皮笑著說:「hi,我們又見面了。」小蘭說:「喔,是你呀,想不到破爛的朋友會是你?」
老皮搖頭笑著說:「我更想不到破爛一天就獲得你的芳心了,以前我們另一個朋友對你可是死纏爛打都沒用呀?」小蘭抿著嘴笑說:「你說的是瘦瘦那個人呀,他太多話了,像個女人婆,他今天沒來麼?」老皮說:「如果來了,看到你跟破爛好,他不吐血才怪,他整天都說破爛不會泡妞?還說要傳幾招給破爛呢?」
小蘭撒嬌的說:「破爛本來就笨,人家對他好,他都不知道,還整天氣人家。不過,他還是笨一點好,不然很多女都要被他騙了。」張永弟笑了說:「好了,我只是帶他看看你,現在還有人在舞廳等我們,我們過去先。」「那我和你們一起去?」小蘭翹著嘴說。「不行,都是男人,你參進去,人家說話不方便,說不定等下又要為你打架了,好了,聽話。」張永弟說。小蘭說:「那好吧,那你明天來找我?」親了張永弟一下。
老皮開著車說:「厲害,把她馴得像小貓一樣,難怪你都不想跟我去找雞婆了?」張永弟說:「我跟她不可能的,天祐不同意。」老皮說:「你上過沒有?」「沒有。」「傻逼,那就先上了再說,生米煮成熟飯,管他同意不同意干吊?女人一旦喜歡你,就是家裡不同意,她也會跟你在一起的。」老皮教導的說。
「這樣,怎麼能行?我已經答應他說不和小蘭在一起了?」張永弟說,「我靠,你還真是白癡,有些事不一定說了就做,知不知道?我問你,你喜不喜歡她?」老皮說著,張永弟說:「有一點,不過,我沒想過要她當老婆。」「你還真是好玩,喜歡就去要了,還老婆,你想這麼遠干吊?你現在才多大呀?就是很多人談了幾年,最後還不一定結婚呢,你還真是傻逼。」老皮罵著說。
張永弟低著頭不說話,對小蘭的感情一直很模糊,應該說是她的相貌佔了很大的比重,但跟她越久,越有種脫不開她的感覺,下午的內心掙扎就是很好的說明,可天祐呢?難道就像老皮說的那樣,不要理他。情義不能兩全,原來人生得意須盡歡只是說得好聽而已,真正想要在生活中活得灑脫,那只是一種空想境界而已。
李白辭官四處逍遙,吟詩作對,想活得灑脫,可他真的能灑脫得起來嗎?內心還不是對黎民百姓勞苦憂心仲仲,整天借酒消愁,對影成三人的吶喊自慰發洩,最後鬱抑醉酒墜江而亡。看來,所謂的灑脫,不過就是一時的興奮心境而已。而順其自然,也不過是消極的活法而已,一個人,到底要怎麼活呢?
張永弟抬起頭,望著星空,甩甩頭,想這麼多幹嘛?自己怎麼想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