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五十四章 娛樂生活 文 / 吉敢
張永弟兩人與關生烽炮間隔著三十米,大家不一起去,而是先讓關公他倆邀請那四個女孩子進溜冰場,是為了消散女孩子們戒備,等進裡面後,再以碰巧方式匯合。
老吊告誡的說:「這溜冰場是一村的老大的開的,進去後,如果有人惹到你,你就不要在裡面打架,等他出來後再打,因為裡面是有人看場的。」
老吊給張永弟說過,勇唐的黑社會勢力分一村二村,一村是以村治保主任陳軍為首,二村是以黃國明黃國豐為首,他們是堂兄弟,關係良好,但又分開做事,各有各的手下,如有事需要人,又可彼此調動對方的手下。
黃國明以開賭檔,收保護費,替廠追帳為主;而黃國豐以開**彩,開遊戲廳,彼此之間的灰色收入並不怎麼衝突,正規暴利的產業兩人就以合股的方式,像開廢品站,煤氣供應站等。
黃國明他們上面還有一個金盤洗手的太上皇黃見名,而太上皇自己也另外培養了一個湖北的馬仔趙權,處理著一些自己在村外的產業,趙權的名聲比黃國名兄弟稍遜。
做一方大老,基本上都是深通帝王之學之一的牽制,不讓手下一黨獨大,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像官場上設立了一個市長,卻還要設一個市委書記,表面上是一套領導班子,實際上卻是兩套,其實就是為了彼此之間的牽制,更便於政府的管理。
由於以前一村陳姓跟二村黃姓因田地水利問題就不和,現在國家開發這裡,大家有錢了,關係有些緩和,但二村的地多勢大一些,過界爭灰色收入的鬥爭還是時有發生,但都是小打小鬧而已。
旱冰場(大家習慣叫溜冰場)有七八百平方,正面是用鐵網當牆,每天都會有人站在外頭看。中間壘起一個四方形舞台,四架大音箱分立四角,頂上是綵燈閃燈,不溜冰的可以上去跳舞,平時的門票女孩子三元,男孩子五元,週末則各加兩元,隔壁還有一間旅館,一樓是市多店,二樓是投影廳,三樓是客房。
遠遠就聽到迪斯科轟炸的聲音,老吊隨著音樂扭動身子指著旅館說:「到晚上十二點到投影廳去,如果沒有跟男人的女孩子,機會就來了,很容易上勾。」張永弟說:「看來,這裡浪妹也是很多的嘍。」老吊點頭說:「不過,都長得不怎麼樣?稍微長得好一點,就給人家泡去做了,李志的就是在這摳的,這裡也是經常因為搶姑娘就幹架,還有一個容易摳姑娘的地方就是草皮地,明晚帶你去看看。」
張永弟說:「你馬子怎麼願意從廠裡出來做,不像丁仔是直接去摳髮廊的?」老吊摸了下巴後說:「把她摳到手後,就騙她說不用在廠裡做,自己在外面賺的錢隨便都可以養得起她,等她出來同居後,就天天帶她出來玩,去瀟灑,什麼也不用做,再盡量讓她和老關的馬子她們已經出來坐的多接觸,由她們去說去影響她,穿得漂亮,工資又高,又不辛苦,自己再說欠了高利貸什麼的,再加上一點甜言蜜語的感情去哄她,她就願意了。」
「像那些不願意的,那就有打到她願意為止,老關馬子剛開始就是不願意,給老關天天打,衣服都不用給她穿,餓她,下次你注意看她馬子小手臂上的四個黑點,那是老關用煙頭燙的。」張永弟駭然,電視上逼良為娼的手段就活擺在面前,心裡有些反感,張著嘴問:「如果還是不願,是不是再拍相片來威脅?」
老吊點頭說:「也有人這樣搞,不過,如果這樣搞就太沒水平了,女孩子哪還甘心賺心給你花?哪天給女人捅死都不知道?」張永弟笑的說:「老關那就是沒水平嘍,他就不怕她馬子捅死他?」老吊笑著說:「現在過得有滋有味,哪裡會?有些女孩子做了以後,就認為自己也就是這個命,很少說會回頭報復的,如果真是那樣,那也是命了,沒什麼好說的。」
張永弟說:「你說,她們明知道你們不會娶她們,怎麼還心甘情願的賺錢給你們花?」老吊說:「有些是真的講感情,有些是攀比,多數都是尋個安慰,你一個出來做的,沒有男朋友,很容易給人家欺負,如果受了氣,至少還有男朋友聽你哭,去替出出氣,或者哪一天你混得上位了,她也可以有機會賺得更多。」
張永弟笑笑問:「一個月能搞下多少錢?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說?」老吊輕笑的說:「跟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平均起來,大概也就兩千,我馬子是長得還可以,像一些長得差一點的,最多也就一千四五這樣。」張永弟說:「哪也就比丁仔他馬子多三四百塊而已?」老吊說:「沒辦法,在髮廊做就是這樣,如果中標了,得了病,那就完了,上次黎老馬子就得了盆腔炎,花了兩三千塊錢。媽的,如果是懂人暱,讓人家送到干宋的酒店去做,給人家媽咪帶,那就有錢了,一個月最少也有八千,高峰的時候可以兩三萬,瘋子的馬子就是在酒店做的,聽他們說,如果運氣好,給老闆包到,那就更好,三五萬一個月。」
相貌差不多,卻因為坐台的地方不同,價錢卻是天壤之別,像有人就把小姐等級概括下來:一等的在歌舞廳,夜總會,俱樂部;二等的在酒吧或咖啡店;三等的在桑拿浴和按摩店;四等的是在練歌房,健身房;五等的是美發美容店的洗頭妹;六等的是在站在街頭拉客的,以低價的出租房為主。
大家普遍的觀點都以為娼ji每年可以賺個二三十萬,卻忽略了一個地點問題,小姐的錢,其實也賺得並不輕鬆,張永弟說:「讓瘋子帶去不行麼?」老吊說:「他哪裡會讓我們的馬子跟她馬子搶飯碗?」
張永弟見七八個人坐在門口不遠處打牌,老吊說:「他們就是看場的。」買了票走進去,人挺多的,從遠處看,像是在擠著溜,近處看,都會有空隙溜。四周都有貼壁的休息椅子,一面還有扶桿,舞台上的人們擺著手扭著身軀,迪斯科的畫面投在一面潔白牆上,老吊貼著耳朵說:「這裡沒有賣搖頭丸,也不給帶進來,被發現了,就要拿一千塊來贖人,換鞋,關生他們可能在尾處等我們。」張永弟想:「這一村老大還真是有意思?」
張永弟在縣城溜一次,還不怎麼熟悉,只是能緩緩溜動,不能ziyou的轉彎,他們換好鞋後,向著尾處溜去,張永弟有些生硬,步子較慢,老吊帶著他溜,見到關公他們正在一起溜,老吊故意喊起來:「老關,這麼巧。」靠近過去,關生說:「是呀,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周茹萍,劉香,黃玉梅,王秋靈,都是喜嘉廠的,這是蘇志和張永弟,我們一起玩。」她們笑笑點頭。
四人都是短袖配牛仔褲,周茹萍和黃玉梅的身材不錯,都有一米六三四,周茹萍鷓鴣蛋臉,卻無斑點,小嘴,高鼻,白齒,剪著短髮,模樣不錯,看得極爽眼;黃玉梅,長髮,短下巴,雙眼眨動,倒顯得秀氣;王秋靈小臉,很瘦,像架掛衣桿,倒還有點點胸部,笑逐顏開,看起來活潑好動;劉香是西瓜臉,身材微胖,頭不斷跟著節奏的點動。張永弟心裡說:「除了兩個高的能上眼,後面兩個實在不行,老關的眼神是想摳周茹萍,烽炮是黃玉梅了,王秋靈就看老吊摳不摳了?」
老吊指著張永弟說:「他不會溜,你們哪會女士能伸出熱心的手幫幫他?」張永弟說:「如果不介意,你教我怎麼樣?」大家想不到他會向劉香伸手,劉香點頭說:「那好吧。」張永弟說:「那我們到人少一點的地方去。」說完慢慢移,劉香過來說:「捉住我的手,我來牽你。」張永弟笑著伸手。
到扶桿旁,張永弟來回的跟著劉香溜,很少說話,劉香怎麼說,他就怎麼做?老吊他們已經自然的分配成對的說笑,手也牽上了,也時而見到摔倒人。
二十分鐘後,張永弟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劉香笑著說:「你學得很快嘛,一下子就學會了,這後退的只要多練習就可以了,那你先休息,我還繼續溜。」張永弟退後向椅子溜去,一個十七八歲的溜冰男孩撞了上來,兩人「啪」的倒在地,男孩子看了一眼,什麼也不說,站起來又溜走了,張永弟眉頭一皺,看著男孩的背部,又搖搖頭笑了,劉香溜過來說:「沒事吧?」張永弟站起來說:「沒事。」溜回了椅子。
老吊溜過來搖頭坐下說:「沒戲了,等下她們十點鐘就要走人,看來只能又要摳浪妹了,如果摳不到,我放藥隨便搞一個。」張永弟驚詫的說:「你說什麼?你……」老吊笑的說:「我只是說笑的,除非不想在這裡混,才搞?」張永弟說:「你們有這藥?」老吊說:「不就是拿幾片安眠藥,不過,想買那些反應快的,也有,找瘋子就可以弄到了。」張永弟說:「還是不用去搞這個,人家報個案,一下子就查出了,你又不是沒馬子的人,我不跟你們搞通宵,姑娘也沒什麼興趣摳,晚一點我就先回去。」老吊說:「由你,反正你在家去舞廳也是這樣,如果不想自己去摳,又想要的時候,跟我說,我介紹一兩個浪妹給你。」張永弟說:「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