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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七十六章 熟人衝突 文 / 吉敢

    第二天,張永弟出廠了,在育培電腦培訓中心的二樓租了房,一房一廚一衛,三十五平方,三百塊一個月,不包水電;由於是自離,一分錢也沒拿到,等於白做了一個多月,不過,有了那一萬塊,心裡並無介意。

    原本讓李鵬買槍的事因為跟了名叔便作算了,老大可不喜歡手下私自藏有軍火的,而對於名叔的產業,也僅知道有綵鳳樓等幾幢樓出租,廢品站和樂家超市都有他的股份,外面還有兩家賭場便完了,大家都猜測名叔會讓張永弟去外面看場。

    晚上八點,張永弟和老吊由於傷勢,無心出去玩,便在屋裡看碟,而這時卻烽炮跑了回來說:「破爛,你的那兩個乾弟被二筒他們打了?關生他們在那攔住了?」張永弟站起來叫著:「什麼?在哪裡?傷得重不重?快帶我去?老吊,你就在家裡就行了。」心裡罵著:「昨天才好不容易搞定老吊的事,今天阿信他們又出事?真他媽的倒霉。」

    烽炮跑下樓說:「就在投影廳門口,我們正好開車路過看到,我們攔住了,關生就叫我回來叫你?到底是什麼事?我也不清楚?」

    張永弟心如焦焚的來時,已有許多人在圍觀,一輛治安隊的摩托車停在了那裡,二筒四個跟著關生他們相對,面對兩批混混,治安隊的也不好說什麼,簡單的問了幾句,張永弟走進去,李盛信他們叫著:「永哥。」他倆傷倒不重,頭髮衣服凌亂,鼻子流血而已,李倩倩姐妹正拿來著紙巾幫他們擦拭著。

    李盛信說:「永哥,你怎麼了,一臉都是傷?」小子還真是有心,並不先管自己,張永弟笑著說:「沒什麼,等會回去再跟你們說,怎麼回事?」李盛昌指著對面一個人說:「永哥,是我們廠的那個人叫他們打我們的。」二筒笑著說:「破爛,不好意思,不知道他們是你表弟?」

    看來是關生他們說的,張永弟對二筒笑笑,望了山貓旁邊的一個年青人一眼,猴臉,分發,削瘦,一米六八,套一件黑t恤,說:「二筒,我們到球場去坐再說吧。」又對治安員說:「沒事了,只是一個誤會,麻煩你們了。」兩個治安員點點頭,開車便走了。

    二筒他們開著車帶人轉向球場駛去,張永弟對關生他們說:「你們先下去,我跟他們走路就行了。」烽炮他們點頭起動了車,張永弟說:「阿信,這事怎麼搞?」

    李盛信說:「剛才那人叫鄭重生,是跟我同宿舍的,那傢伙什麼都不買,洗澡老愛拿我們的香皂和洗頭油,洗完了也不幫我放好,講過幾次他都不聽,後面我把洗頭油放進包裡,他還是翻出來用,今天我發火起來罵他,他還不服氣跟我頂幾句,我們差點打起來,被其它的人攔住了,不過,昌哥還是踢了他一腳,晚上我們剛到這裡要買票看投影,他們幾個衝過來打,後面你的朋友就出現了。」張永弟聽得火氣三丈,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還有如此打工仔?

    李倩倩說:「永哥,剛才我們打你的call機,收到沒有?」張永弟說:「我call機昨天打壞了,都忘記跟你們說了。」李楚楚說:「永哥,你們都是認識的?是不是這事就算了?」張永弟反過來問著:「阿信,你們想怎樣解決?」李盛信撓著頭說:「既然你們都是認識的,就算了,算是我們運氣不好吧。」張永弟點上煙說:「那就走快點。」

    關生正跟二筒他們說著笑,張永弟一下來,二筒說:「破爛,了不起呀,昨天就做出了這麼大的事,現在還跟了名叔?」張永弟笑著說:「也沒什麼,形勢所逼。今天的事呢?跟你們是一個誤會,我也不多說了。」二筒笑著說:「謝了,真是不好意思。」張永弟搖手走過去說:「不,我還沒說完,我只是想問問他?」說完話已走到了鄭重生的面前,二筒他們盯著張永弟,心裡想著:「難道他要動手?」

    張永弟左手遞著煙過去說:「你跟阿信是怎麼搞起來的?」二筒他們鬆了口氣,原本一臉戒備的鄭重生尷尬的接過煙說:「就是鬥了幾句嘴,呀!」一聲慘叫頓時響起,他一隻手撫著鼻子,眼淚血水全都迸了出來,一隻手抱著下體,雙腳併攏的軀著身後退一步,張永弟一個退步擺姿,抓緊右拳,眼睛四掃,等著二筒他們衝過來。

    關生他們衝了上來,山貓卻扶住了鄭重生,二筒兩人則捉著拳頭,不敢上前,一臉忿恨的看著張永弟這出爾反爾的傢伙?四對八,即使幾個有傷,二筒他們還是輕舉妄動,張永弟一擺手,關生他們站在身旁,虎視眈眈的看著二筒四人。

    張永弟伸著手指說:「二筒,我跟你們認識就算了,但他不一樣?而且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只給他這兩下,也不是太重,這樣,雙方都算是扯平了,如果他還不服,再敢惹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二筒臉色發青的說:「好,好,你有種,我們走。」

    他們開著車走後,關生笑著說:「我看以後叫破爛笑面虎還好一點,以後得罪了破爛,他遞的東西絕對不能接?」張永弟說:「你懂什麼?這叫兵不厭詐,媽的,才給了他兩拳,真是便宜他了,如果今天我手好,他就完了。」烽炮說:「你這兩下可比得上我們的四五下,有得他受的。」李志說:「二筒今天面子也算是丟大了,我們以後還是小心一點。」

    烽炮說:「不動手,我們面子丟得更大,現在有了破爛,又跟上了名叔,平時那些吊人我才不信敢過來惹我們,放心了,他們放不了什麼屁的?」張永弟說:「反正還是小心一點,好了,事情也解決了,你們去玩吧,我帶他們到老吊那去坐坐,阿信,你們到診所去看一下。李盛昌搖頭說:「不用了,只是一點小傷,沒什麼的。」老吊說:「我上面有藥水,等下擦一下就好了。」

    張永弟為大家介紹一番後,關生他們便走了,李盛昌說:「永哥,怎麼你們都是帶傷的?剛才那人還說你跟了什麼名叔?」張永弟笑著說:「昨天我們在干宋迪斯高跟人家打了一架,搞了都是傷,回來後又正好碰到名叔被人追砍,我們就救了他,名叔是這裡老大的叔叔,很有錢的,他說等我傷好了跟他工作,我就今天就離廠了,還給了我二萬五,不過一萬塊拿去幹宋賠給人家醫藥費,中午寄了六千回去給成叔。」

    李盛信叫著:「永哥,你寄了這麼多錢給我爸?」張永弟笑著說:「這哪有多?如果不是名叔還讓我買部手機和摩托車,我還要多寄一些回去,我自己又用不上這麼多錢,寄回去還可以解決家裡的一些困難?」心裡說:「到時候要跟李鵬串好口,不用說是二萬五。」

    李盛信感激的說:「永哥……」張永弟說:「我又不是外人,寄錢是應該的,你們以後要是急著用錢,就來找我。」心裡想:「等會給他們每人二百當紅包。」李楚楚說:「永哥,你真是厲害,才一個多月就有了這麼多錢?」老吊說:「你永哥運氣是很好的,不過,沒他那身手,也賺不到這錢?」李盛昌說:「永哥,名叔要介紹什麼工給你呀?」張永弟說:「這個還不知道,可能是幫他看廠房吧,應該不低於一千五一個月。」

    李盛信又說:「永哥,我們什麼時候去照相呀?」張永弟說:「唉哎,這事你不提,我都忘了,那就明天吧,叫你巧艷姐一起來吧,喔,不行不行,你們和我都是傷,怎麼照?下個星期天吧。」李盛昌說:「那也只能這樣了。」李楚楚說:「永哥,你能把你們昨天打架的事說來聽聽麼?」張永弟說:「怎麼你女孩子喜歡聽這些?打架不就是那回事,沒什麼好說的。」

    李盛信說:「我也想聽呀?看你傷得這麼重,一定是很激烈的。」

    打架,是平時在道德制約下,人們憤怒殺氣的本性回歸的直接蘊底宣洩,它比軍人戰場上血腥死亡殺戳溫柔理智,又比兩口對陣辱罵咒諷更加威懾,它是最能體現野蠻獸性衝突的;對於難以參與其中的人來說,自然是最讓人在聽覺上沸爽並津津樂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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