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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八十九章 舉手之勞 文 / 吉敢

    老吊拿著火機反底後,對著啤酒瓶蓋一拔,瓶蓋便輕易的脫了,他倒著酒問:「你們的男朋友是哪個呀?說不定我們也認識?」黃雲彈著煙灰說:「我男朋友是梁建,外號賤民,現在跟著豐哥的,你們應該認識?」

    張永弟兩人立即腦海裡浮現一張二十七八歲的橢圓鼠標臉,薯條形眉毛,厚唇沉朱,疏牙分流,像把梳子,右嘴角上一顆大黑痣,猶如一粒乾涸的鼻屎,他負責收**彩的,老吊點頭笑著說:「認識,是豐哥的得力干將麼。」心裡說:「想不到這醜八怪還有這摳妞的手段,真是一朵黃花菜插在狗屎上,上次順意餐廳裡他也是圍攻破爛的一份子?」邊想邊用食指在鼻尖下來回划動的望向張永弟。

    張永弟微微一笑,食指和中指卻輕敲在桌緣邊,黃雲下嘴唇前伸,向上吐著煙氣,透過傷感雙眼,低沉的自嘲說:「嗯,他現在不止我一個女人了……」臉色又變厲得說:「不過,老娘也沒那麼蠢了。」

    張永弟心想:「帶馬子的混混,哪個不是這樣,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想藏私房錢?看來又要受皮肉之苦了。」又瞄了老吊一眼,他毒打chun嬌起來,就像對待落水的老鼠一樣,又間接想到老關,他手段更是凶殘,無所不用,既然能讓你去賣,又怎麼會讓你私開小金庫呢?

    老吊接過說:「這樣負心的男人不要也罷。」說完對著張永弟眨了一眼,張永弟會意暗笑,曾飛燕用腳輕踢黃雲,警示她的失態,以免給賤民知道了,又得挨罵挨打了,隨即說:「我的以前的分手了,現在還不想找?」張永弟疑惑說:「那你怎麼不在綵鳳樓住?」曾飛燕說:「外面ziyou嘛,反正跟黃雲住在一起,又不會很寂寞。」

    老吊心想:「媽的,這醜人還真是艷福不淺,可以一箭雙鵰,讓破爛把她們兩個收了玩玩,氣死那丑蛋?」輕推著張永弟說:「他也還沒女朋友,你可以……嘿嘿,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黃雲笑罵著說:「去你的,人家永哥哪裡會看得上我們這樣的人?追也是白追。」又拍著怔然的曾飛燕說:「燕子,你說是不是?」曾飛燕神經反射點頭:「是。」

    張永弟晃著酒杯虛偽的說:「什麼看上看不上,如果感情真的來,誰又能攔得住?」真實想法不言而喻,他又說:「不過,黃雲,說真的,如果真是合不來的,就不要勉強在一起活受罪,需要我幫忙的就說一聲。」老吊接過說:「就是,賤民他不敢不給這面子的,怎麼說名叔也是破爛救的……」黃雲喝了口酒,笑意的說:「永哥,晚上那一千塊錢由你去拿,也不知那混蛋會不會拿,如果有,就算是對你們今天的謝意。」張永弟說:「這麼見外,如果拿到,大家一人一半好了,對了,這事是怎樣搞起來的?」……

    兩杯酒過後,老吊說:「想不到給你們打的電話這麼及時……」話沒說完,曾飛燕就指著喊:「看那邊。」

    投影廳門口,四名小混混帶著兩位不良少女,正攔著一對男女,相貌看不清楚,兩位不良少女正指著對方,張永弟認出他們就是上次調戲胡巧艷不成的小混混,其中一個還是穿那一套紅衣紅褲,老吊站起來笑的說:「過去看看,上次我給你的那個call機,就是他們搞來的,哪天他們搞到手機了,叫他們送過來,哇,動手了,四對一,快點。」邊說邊跑上去,張永弟說:「這麼多人,我們就不用去擠了,等他回來給我們解說。」曾飛燕卻說:「這種好戲,哪能錯過?黃雲,我們也去。」拖上黃雲就走,張永弟搖搖頭,跟了走去。

    老吊望向場內,兩位不良少女一胖一瘦,相貌只能算是王秋靈那樣的等級,染著黃發,護理卻不夠,乾枯的像收割後的稻草,她們雙手挽胸,微斜著身,得意的看,十足的小太妹,如果稍微正經點打扮,拉上相聲台去一站,不用說相聲,都足以逗人笑。

    被打的跟老吊同齡,身穿短袖淺花色衣服,比四個人高半個頭,人家攥著他的衣服頭髮拳打腳踢,而他半彎腰的掙扎死命亂揮拳頭,慢慢四個人被逼鬆手,形成大扇形,他後方無人,轉身逃跑的機會來了,可他卻只是後退一步,頑固的揮拳抵擋,並不逃跑,再次讓人圍攻,形勢可危,老吊心裡想著:「傻逼一個。」

    他女同伴湯圓臉,面容清秀,穿著淡黃色,染著花瓣圖的連衣裙,手足無措看著,咬著嘴唇,眼睛紅紅,焦急的要哭,老吊想:「長得不怎麼樣,就是看起來有點單純。」

    四個人的夾擊湊效了,對手最終被擊倒在地,現在要逃跑,更難了,女同伴急忙要走,兩位不良少女卻攔截而上,胖的一巴掌便甩過去,嘴裡罵著:「嘴巴還硬麼?」少女立足腳步,眼淚嘩拉拉的就流出來,真是我見猶憐,突然,變故驟生,場內衝進一人,胖少女讓人一腳踢倒,抱著肚子,痛哇在地,老吊一怔:「皮包?」

    皮包另一腳又送給瘦少女,在她的痛叫聲中送上著怒吼的:「cāo你奶奶的。」說完又對著四人衝上去,緊接其後,又跟上一人,曾飛燕脫口而出:「是賤民。」張永弟聳著肩說:「還真是巧,剛說完他,他就來了。」

    四人慌忙停手,驚恐的看著衝上來的兩人,其中,麻子臉的反應最快,轉身就逃,震醒三人,同時撒開腳丫子,梁建大喊:「都給我站住,敢跑,我扒了你們的皮。」四人猶如上了定身咒,停下腳步,互看一眼,轉身,紅衣服嘴裡喊著:「皮哥,民哥,呀……」腰板上已挨上皮包的一腳,翻了一個圈,麻子臉連忙擺手說:「皮哥,我們真不知道他跟你們認識的,不然,給我們這個膽,我們也不敢動手呀?」這就是上位者與下位者的距離。

    皮包置耳不聞,對著另兩人就是兩拳兩腳,然後走到麻子臉面前,讓他鼻子開花,肚子絞痛,梁建手腳不閒,對著其它兩個人肉沙包,鬆動著自己的筋骨,四人抱著頭,不敢反抗的任人宰割,嘴裡不斷告饒,而原本慘遭毒打的年青人也爬起來,抹了鼻子的血後,便惡狠狠的加入到報仇中來。

    老吊退到張永弟身邊搖頭說:「真夠笨的,有機會跑都不跑,白白受罪。」曾飛燕知道他說的是麻臉子,便哧著說:「人家是講義氣,再說,賤民叫停,他還敢跑,不想要命,是不是?」老吊翻著白眼說:「義氣?這個你就不懂了,幾個人分開跑,他能全部都攔住麼,最起碼一個跑了,可以去搬救星,不用四個人都給人家捉在這,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是警察,哼哼……義氣?唉,他們也是年青,沒有經驗。」又肘捅了張永弟說:「哎,破爛,要不要幫那幾個小子一下,收做小弟也不錯呀?」

    張永弟攬上老吊的肩說:「上去吧。」心想著:「雖然是幾個軟骨頭,但只費幾滴口水,就白得個人情,再說,上次給皮包yin一次,雖然他沒成功,但這筆賬差不多都忘記了,如果搞起來,也可以把他倆的前賬算算。」

    曾飛燕笑嘻嘻的說:「賤民。」梁建笑著說:「我正準備找你們呢?破爛,現在不錯麼?」停下了腳板,掏出煙,遞了上來,張永弟接過,摸著下巴笑說:「馬馬虎虎了,怎麼回事呀?」

    湯圓臉少女這時跑了過來,拿著紙巾遞給同伴,哽咽的說:「擦擦血。」皮包扭頭問:「阿倫,怎麼回事?」阿倫接過紙巾撕成兩根小條,塞進鼻孔,半抬頭的說:「我跟小靖剛才在裡面看投影,放完出來的時候,小靖不注意踩到那胖妹的腳,那胖妹就在後面拉了小靖的頭髮,小靖扭頭看她說你幹什麼?出到這裡,他們就上來找茬了。」

    小太妹,小混混就愛仗著人多,耍這些沒用的威風,真是自作自受,張永弟說:「他們幾個我認識,也受到教訓了,這事我看,就這樣算了?」梁建遞上火說:「你都開這口了,能不給這個面子麼?」老吊低頭說:「喂,你們還不走,還要等治安隊來是不是?」四人鼻青臉腫的連忙站起來感激的說:「謝謝永哥。」麻子臉的眼神歪瞥,摸著傷處,毒辣眼光一閃而過,便帶著兩位一臉痛楚的不良少女離開,張永弟看在眼裡,心說:「這傢伙不錯麼?」

    阿倫說:「皮包,那我們也先走了,到時我call你。」又對著大家點頭,皮包點頭拍拍阿倫的肩,阿倫便跟大家道別,曾飛燕說:「永哥,你還真是和事佬,賤民,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梁建說:「就是剛才池塘的事,沒想到那摩的仔拖人找我說情,他已經拿了三百塊,明天晚上再請我們到湘菜館吃賠禮飯,這事也算了,明天晚上,破爛你們一定要到,今天我就請客,多謝今天的幫忙。」老吊心想:「媽的,到頭來,錢轉到他手上。」

    黃雲歪著嘴說:「真是便宜那小子了,我今天都輸了兩百塊……」梁建盯了她一眼,她立即噤聲低頭,老吊說:「那傢伙動作這麼快,我們屁股都還沒坐熱,他就找到你們了。」梁建說:「我和他拖情的人正好在一起,過去一看,又聽老闆說,你們在潮州飯店,我就過來了。」老吊又說:「剛才我們砸壞了方頭的桌子,本來想拿到錢再賠給他,怎麼說他也是給豐哥交了保護費的,現在這樣子……」梁建笑呵呵的說:「這放心,他給我面子,不計較了。」說完若無其事的看黃雲一眼,黃雲隨即低頭,張永弟說:「走吧,別站在馬路上說,過去吃飯。」

    梁建加了幾個菜後,皮包端著酒杯說:「永哥,以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這杯酒算是賠禮。」梁建也端上杯子說:「我也是。」張永弟心想:「他媽的,好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知道我要報仇,不過,皮包這聲永哥,也聽得爽。」嘴上呵呵說:「過去的事,我都忘了。」說完,與他倆杯子相碰,一口悶了,大家哈哈大笑,老吊瞄了黃雲一眼,吐著煙想:「哼,有這麼容易解決,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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