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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一百二十一章 親人受傷 文 / 吉敢

    張永弟走進病房時,已是十二點鐘了,大家都穿著短袖的廠服圍在床邊,胡巧艷看到張永弟,心不由的急跳起來,兩個星期沒見到他,雖然通過一次電話,但每天一空閒下來,腦海裡都是他的影子,她知道自己是真正的愛上他了?「永哥。」張永弟點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李楚楚,忙問:「怎麼樣?」胡巧艷回答說:「還好,差一點點就捅到胃,現在動了手術,沒事了。」張永弟罵著說:「吵了兩句就動刀子,那女人呢?」李盛信接過說:「她被派出所帶走了。」張永弟又問:「因什麼事吵起來的?」見李倩倩他們遲疑的臉色,張永弟更是要弄個明白,繼續問:「說呀。」李倩倩不悅的說:「包裝部缺人,就讓人家調我們到包裝部打膠紙,工分又低,時間又長?干了十二天回來後,才知道是黃玉梅叫人搞我們過去的,今天在宿舍就跟她吵起來,因為當時她正削著蘋果,後來她就一刀插過來。」張永弟皺起眉說:「黃玉梅,這名字怎麼這麼熟?喔,媽的,我知道了,肯定是我搞了她叔叔,她在報復。」見大家都默認,立即又說:「明天回去,我捏死她。」

    胡巧艷忙說:「永哥,不能這樣,看派出所的怎麼處理先?」李盛昌接過說:「還有怎麼處理,我看是不會拘留的,就是賠錢和被廠開除。」張永弟愧疚的說:「對不起呀,楚楚,我沒想到……」李楚楚打斷說:「永哥,沒什麼的,這是誰也料不到的。」李盛信附和說:「就是,這事真的不能怪你。」張永弟知道再說也沒意思了,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她,轉話題說:「你們上班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晚上我在這陪楚楚就行了。」李楚楚也說:「你們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我現在沒事了。」

    胡巧艷則說:「永哥,我已經請假了,還是我留下來吧,幫忙也方便一點。」李倩倩接過說:「就是,明天我也請假,再過來換小艷姐回去休息。」張永弟想想便說:「我還是跟小艷留在這,反正我已經習慣通宵的,越是到晚上,越是興奮。」又拿出五十塊錢說:「等會你們打的回去,不要坐摩托車了,順便吃點宵夜再睡。」李倩倩說:「不用了,我們有錢。」張永弟塞過去說:「拿好,還要跟永哥客氣呀。」李倩倩說:「那明早我煮一些早餐帶過來。」張永弟點點頭說:「好,自己煮比外面好多了,不能吃的都能顧慮到。」

    李盛信他們走後,李楚楚提議說:「小艷姐,等會你可以睡到我旁邊。」胡巧艷搖頭說:「不用,如果困了,我趴一下就行了,以前上通宵都是經常這樣的,看你哈欠連連,你也困了吧,先睡吧,不用管我們。」張永弟說:「你們想要吃什麼宵夜?我下去打給你們。」胡巧艷說:「醫生讓楚楚明天才進食,我現在也不餓,永哥,你坐車過來,可能餓了,你去吃吧。」張永弟笑的說:「難道你沒聞道我的酒味麼?」胡巧艷笑笑,對李楚楚說:「你睡吧。」她瞇上了眼,胡巧艷又說:「永哥,我們到走廊去吧。」

    兩人在走廊盡頭的窗邊站著,燈光周圍映照飄浮的霧靄,交叉盤桓道上還有一輛又一輛車子疾馳而過。

    張永弟看她揉揉手臂,便問:「是不是冷?」胡巧艷搖頭笑說:「這種天哪裡會冷?」張永弟想著又說:「那到下半夜,肯定會冷的,你還是回去睡……不行,這麼晚了,我還是回去拿衣服過來。」胡巧艷攔住說:「真的不用了,如果真的冷,我就跟楚楚一起擠擠,沒事的。」張永弟囑咐的說:「如果冷了,一定要說喲,不要硬撐,你貧血,跟別人不一樣,知道沒有?」胡巧艷點頭伸著腰心暖的說:「知道了。」

    張永弟點上煙說:「上次我幫了那幾個搶劫的小子,你廠裡那個被搶call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沒給你好臉色看?」胡巧艷笑的說:「我一向跟她就沒說什麼話,她現在跟聚豪廠的那個保安談上了。」張永弟驚訝的說:「這麼快。」又想到李鵬,搖頭笑說:「看來英雄救美還是容易得到女人的心。」胡巧艷看了他一眼說:「的確如此,永哥,前幾天我碰到李鵬跟他女朋友了,你知道他交了女朋友麼?」張永弟點頭說:「知道了,那女孩子我認識。」胡巧艷又說:「那女孩子是做什麼的呀?」張永弟偏頭說:「怎麼了?」胡巧艷猶豫又說:「那女人的打扮……」張永弟吸上煙說:「知道了。」又坦白說:「她是我店裡的小姐。」

    聽到證實,胡巧艷婉轉的說:「失戀了,也不用這麼快亂找,李鵬看起來很老實的麼?他是不是在玩呀?」張永弟沒回答,而是揶余的說:「如果我也帶一個來做我女朋友,怎麼樣?你看大家都有了,就剩我一個孤伶伶的。」胡巧艷立即說:「不行,絕對不行,讓我們叫那樣的人做嫂子,別人知道了,還不丟臉丟死我們。」

    弟望向窗外低沉的說:「如果我真的喜歡上呢?」胡巧艷身子一頓,小嘴微張直盯著,張永弟扭頭笑說:「跟你開玩笑的,看你被嚇到那樣子,如果要找,我就找你這樣的,又漂亮又溫柔又煮了一手好菜。」腦子卻不知為何想起孫小蘭,臉色一暗,眼睛又瞟向夜空,胡巧艷高興的低下頭說:「我哪裡溫柔?」見無聲應,抬起頭見那傷感的神情,忙問:「永哥,怎麼了?」張永弟彈掉煙頭搖頭說:「沒什麼,想起一個傷心的朋友。」

    胡巧艷說:「是什麼樣的朋友?」張永弟苦笑的說:「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她很恨我,已經三年沒見了,沒想到,這次在wd市碰到了她,她變得墮落了,成了小太妹。」又抬起手臂的牙印說:「就這是她當時留給我的,一句話都不想跟我說。」胡巧艷輕聲的說:「能說說你們的事麼?」張永弟想著:「要不要把符小蘭的事也一同說出來,算了,只說孫小蘭的就行了。」甩甩頭說:「我們在舞廳認識的,她開了一家書店,我經常去借書,多見了幾次面,就談上了,相處了差不多一年,她發覺自己有了後,一早就坐車過來,到礦上來找我,想讓我陪她去醫院,正好碰見我跟別的女人睡在一起。」說到這,摸摸頭苦笑說:「是不是覺得我不是東西?」

    胡巧艷默不做聲,但左眼角上翹告示她的答案,張永弟繼續說:「我們就爭吵起來,後來吵到腦熱,就拿四百塊錢給她,叫她自己去做人流掉,不要再囉哩囉嗦的,她發火的當場就撕破了那錢,甩在我身上,然後,抓了鋼管打了我兩下,我發火的甩了她兩巴掌,罵說三八婆,我們分手了,把她趕走,就跟那些電視劇差不多,唉……」懊悔的歎息後,看著左掌又說:「第二天冷靜下來,我去找她,想跟道歉,可她不在家,call她,她回機一聽我聲音就掛掉,後面再call她幾次,她只冷冷說了一句,『我恨你』,後面就不再回機了,再過一個月,聽別人說她出去打工了,然後一別就是三年。」

    胡巧艷說:「幹嘛你當天晚上不去找她?」張永弟低聲說:「還不是男人的自尊心作怪,還有當晚……當晚又喝醉酒了。」胡巧艷想到他先前說要找一個小姐來當女朋友,難道說的是她?忙輕聲問:「那你現在還愛她麼?」張永弟搖頭說:「愛是說不上了,只不過看到她的變化,有些無奈的心痛和懊悔,不然我會抓住她,不讓她走的。」隨後吐了煙又說:「跟她分手,吸取的教訓就是不要花心和吵架時,絕不能說『分手』這個字眼。」胡巧艷問:「那你以後還有沒有再談?」張永弟摸了摸太陽穴,淡淡的說:「交過兩個好一點的,但都算不上談,因為沒有真正戀愛那種思念如潮的感覺。」

    忽然她驚叫起來,一隻壁虎從天而落,恰好掉進她的衣領裡,她慌亂的拉開衣領,手忙腳亂的拍掃著,壁虎爬進黑色花邊的胸罩,慣性的伸手去捉,迅速的甩掉,衣領傾斜,胸罩的左邊被手擠落壓在半邊潔白秀峰上,正好露出了堅挺誘人的暗紅峰頭,三色搭配夾浮,崢嶸奪目,張永弟府視正好看到,眼珠子睜大鎖定住,血液像瞬間噴發的滾漿釋縱四竄,炙得肌膚躁熱起來,僅僅一點的暴光,就可以點燃慾念,這是放縱對像所不具備的。

    胡巧艷鬆了一口氣,喘著氣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抬頭見他目不轉睛,低頭一看,面紅耳躁尷尬的立即轉身低頭整理說:「我先回房了。」快步離去,張永弟回過神,吸著煙咧開笑容想著:「心,為你而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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