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43幕後主使者 文 / 易水歌

    穆建宇給了我一個『驚喜』，在我和穆若婕攜手回來的時候，等在門口他送給了我們一隻精美的玫瑰木盒子。

    「打開看看。」穆建宇激動的，甚至是亢奮的催促我們。

    盒子上有把純金打造的同心鎖，上面還鑄有我與穆若婕的名字。穆若婕將鑰匙遞給我，一定要我親手打開她二哥的祝福。打開盒子，裡面是兩本用真皮包裹的小冊子，我好奇的翻開，卻是我如何也猜不到的東西！

    「結婚證！」不僅是我，穆若婕也驚訝的叫出聲來。我看到上面穆若婕的出生年月，換算下來她現在才十九歲！我並不驚訝穆建宇是如何能搞到這種東西的，他們家完全有這種能力，我驚訝的是他一早就算定了這結局！

    「我們需要單獨談談。」我說話的對象是正驚得呆如木雞的穆若婕，但我的意思卻是讓她留下。我抓起穆建宇的手臂，硬拖著他來到前院中無人打擾的涼亭。

    我抽煙，一支接一支的抽；穆建宇抱著手笑，一直不停的笑。

    我計算著我的忍耐極限，也計算著穆建宇會在什麼時候開口？是我最終忍無可忍的動手揍他；還是他自覺自願坦白一切事情。

    「一切都是我安排的。」穆建宇沒讓我失望，在我狠狠的丟下煙頭準備動人之前，他說話了。「我算計了你。通過你大哥完全掌握了你的弱點，再耍了點小手段，讓所有人都在無知無覺中配合我算計你。」

    我又點燃了一支煙。「你爺爺也是嗎？」我只有這個問題，其它諸如目的之類的問題都沒有必要。穆若婕與穆建宇歲數相差不大，既是兄妹又是小時候的玩伴，在這種深厚的感情之下，為她做什麼都不會令人驚訝。

    「不是。」穆建宇抱歉的說。「那是個意外。爺爺之前聽到我們談論你欺負小妹的事，所以那天晚上不份青紅皂白的衝進來要打死你。你知道，他是老革命，最開始的時候還幹過土匪，雖然年紀大了，人也癡呆了，但脾氣還是在的……」

    我放鬆了緊握的拳頭。「聽說你小時候別人都叫你女孩子。」我惡毒的說，留下氣的面色鐵青的他獨自離開。

    這個混帳讓我受了這麼多罪；把我以及他妹妹穆若婕都當成了他手中的玩具，完全只憑他個人的想法就將事情搞成這樣。無疑他是愛穆若婕的，他想讓她妹妹得到幸福；同時他也是一名優秀的幕後操縱者，但這次他計算錯誤，他錯估了人性被逼到極至後的複雜與陰暗，事情差點就被他搞成了一場徹底的悲劇。

    我恨不得打爆他的頭，但事實上卻只能這樣報復他，畢竟他今後是我的小舅子。

    「二哥怎麼了？」穆若婕一直在遠處看著我與穆建宇，此刻見我獨自回來，不禁想去關心她的二哥。我拉住她。「沒事，你二哥正在反悔小時候穿裙子的事。」

    「你怎麼知道！他把這件糗事都告訴你了？」穆若婕很驚訝。我說當然。是我自己的猜的，我心裡說。

    晚餐與雙方家長都早已等著我與穆若婕的回來。我認識了穆若婕的母親康芸淑；認識了穆建宏的妻子秦娟；也認識了這個家庭真正的頂樑柱穆爺爺，也就是那個差點要了我命的老混帳。但仍不見穆若婕的父親與大哥出現，據說是軍務繁忙。當然，國慶節，兩個高級軍官肯定需要在軍隊中度過。

    氣氛相當和睦，當穆若婕將穆建宇贈送的禮物亮出來之後，更令這和睦的氣氛達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最高點。結婚證上的註冊日期是在9月25ri，那時我還在波士頓，但這並不能引起懷疑。知道的不會破壞氣氛，不知道的根本就沒有疑惑。

    我們都多了許多親人，我想除了我與穆若婕外，所有人都不會有除開心外的別種情緒。

    我和穆若婕結婚了，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夫妻，這讓我有點恍如夢中的感覺。我沒想過結婚，十年前就注定了不會有這種想法。但現在，我結婚了，和一個愛我的女人。而我帶給她的會是什麼？但願，不會是痛苦。

    晚上十點，穆良國與穆建宏的歸來讓這幢中西合璧的老式別墅再一次重溫了我與穆若婕喜訊的歡樂。

    「跟我來。」穆良國示意要與我單獨談話。在同一間書房，我回答了他今天凌晨提出來的問題。我叫他父親而不是穆中將。

    「雖然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女婿，但我仍然欣賞你。」穆良國是那種內斂的人，我無法猜知他到底想說什麼，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他現在說的東西。

    「我會做個好丈夫的。」我只能這樣說。但穆良國卻搖頭。「你不會是個好丈夫。」

    我無法反駁，因為我知道，我也許真的做不到，雖然我此刻真的是想盡力扮演好丈夫這個角色。

    「梁爽，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態度，我也相信這是你的真心話，但很可惜，你與若婕都不會成為現在你們所期望的角色。我瞭解自己女兒，她好強，性格比男孩子還野，這就注定她終究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而你，在你心裡潛藏著一種渴望的火熱，你追逐的並不是你想要的，當某一天你渴望的東西出現，深埋在你心裡的火熱將會讓你瘋狂。」

    穆良國歎息。我不知道他在歎息什麼，他說的更讓我不能理解。我追逐、我渴望、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麼！荒唐，我知道我想要什麼；我知道我在追逐什麼；我更知道我渴望什麼！「為什麼你不阻止？」我質問他。

    「我為什麼要阻止？」穆良國反問我。

    「既然明知道結果，你仍要看著若婕最後獲得痛苦？！」

    「痛苦本來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人都是在痛苦中成長的。」穆良國好笑的看著我，讓我感到毛骨悚然。這樣的父愛，我無法理解。

    「不要讓若婕傷到絕望，這是我唯一的要求。不然，我可能真會像建宇所散佈的謊言那樣對付你。」穆良國揮揮手叫我出去。

    混亂，此刻我的腦袋只能以混亂來形容。太多事出乎意料，我完全不能理解這一家人在想什麼？也許，正常的反倒是那有老年癡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