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78心理後遺症 文 / 易水歌

    晚上的時候，穆若婕並不像往常的禮拜ri一樣返回kf市，她留了下來，為我留了下來。

    她睡在我右邊，緊緊的抱住我。「請假了嗎？」我問。

    「讓歐陽幫忙請一個禮拜的假。」她說：「我想陪著你。」

    「明天回去消假好嗎？」我能活動的右手被她抱在懷裡，我只能反過來握上她的手臂。「我沒事，只不過是左手暫時不能動而已。」

    她只是搖頭，更用力的抱緊我。「我今天好害怕，那個男人撞向你的時候，我好怕就這樣失去你。」她開始嚶嚶的哭泣起來，淚水滴落在我的肩膀上，涼涼的。

    我突然感覺一股煩躁，它像烈火一樣燒灼著我的靈魂與身體。我不知道那是為什麼，是穆若婕的眼淚；是她的告白與抱緊我的力度；又或者，是我在害怕……我拉著她的手往下移，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抗拒著，又順從著。

    「你受了傷……」她說，我吻住了她的拒絕，她開始熱烈的回應。我急切的想要從身體上得到某種滿足；她同樣也有這樣的需要。我想更加主動一點，但打上石膏的左手妨礙了我的行動；她按住了妄動的我，她翻身趴到了我身上……

    這一次，她比任何一次都更加狂野。也許是我受傷後無法主動的關係，我感覺是這樣。「我會懷孕嗎？」她喘息著問。剛才，我們都忘了安全措施。雖然在最後一刻我記起來過，但為時已晚。我想了想，說出來的卻是完全無關的話：「元旦舉行婚禮，什麼時候定的？」

    「國慶節就定好了，公公、婆婆他們沒告訴你嗎？」她驚訝的反問。我茫然的搖頭。他們否定了我的人權，我竟然完全被當成了受擺佈的人偶。我很想生氣，但應該接受我憤怒的人卻不是身邊的她。「明天，我們去看戒指吧。」我壓抑下心中的不快情緒，換作了愉快的聲音。婚已經結了，婚禮只不過是個形式罷了，我想，我不應該介意父母這次的專橫。

    「恐怕不行吧？」她猶豫的說：「今天好多新聞記者堵在外面，明天你最好還是呆在家裡不要出去的好。」

    我想了想，點點頭。「唐筱恬……」我想說這事如此轟動是因為唐筱恬的原因，但穆若婕卻吻住了我的話。「不要告訴我你以前的事，我會感到難以忍受，我會嫉妒，會很在意。」她聲音幽怨的說，將頭埋在我的胸膛輕輕摩挲。「我只想知道你的現在與未來。」

    我再次用右手握緊她的手臂，我想說點令她愉快的話，謊話，我知道女人都是愛聽謊言的，但我此刻卻無法說出口。我猛然發現自己變了，變得畏首畏尾，變得不再是以前的混蛋梁爽。是什麼令我改變，我隱隱有點頭緒，但我不敢去深究，不敢去尋找致令我改變的真相。

    「我想跟你談談芙霏事。」穆若婕打破了我的尷尬，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傅姐姐跟我商量過，想讓芙霏回到學校過正常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我反覆念叨著這句話，心裡卻在想著這是否又是以自己的主觀思想來強加於別人身上。

    「對，正常的生活。」她繼續說：「我們已經和芙霏談過了，但她似乎有什麼顧忌，並沒有直接給我們回復。你知道她在顧忌什麼嗎？」

    我想了想，說不知道。也許我知道，但我現在並不願意去思考這個問題。曹芙霏是個思想走進歧途的女孩，她的問題並不是簡單的回歸正常的生活就能得以解決的。我雖然答應過蔣茹蘭照顧她；答應過傅穎璐幫助她，開導她，但我卻不知道這樣做的結果是好是壞。

    「睡吧，讓我先找曹芙霏談談再說。」我閉上眼睛，心裡想著，究竟讓曹芙霏走出她的心理陰影；認知人生的真正意義；又或者回歸正常的生活軌跡對於她來說意味的是好是壞。

    我只知道，我害怕又再次犯同樣的錯誤，以自己的主觀思想來操縱別人的思想。但曹芙霏明顯是心智並不成熟的少女，她走進歧途，不正是需要我們這些心智成熟者來幫助她糾正嗎？

    矛盾。人生、社會、世界無不存在矛盾。真理也會有矛盾，是對是錯，也許結局也不能給予正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