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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0章 到處可掙錢,他累得吐血 文 / 西紀胭

    保瑞沒有急著回廣場,而是登上保根所在單位的辦公樓。他打聽到分管建房拆房的辦公室的位置,推門進去。一個女人問他有什麼事。房間裡還坐著幾個人,都在看報紙。左邊套著一間屋子,不知裡面坐著什麼人。女人聽明白了保瑞的來意。

    「拆房和建房一樣,都得招標。」女人一本正經,「那這樣吧,你先見見科長。」她進了裡間,很快又出來,「科長正在趕寫材料。要不,你下午再來?」她瞅了瞅屋子裡的這些人。

    保瑞站起來說,那就改天吧。女人把他送出來,說,還不知道你是哪家公司的,能留一張名片嗎?保瑞說,我改日來吧。保瑞下到一樓,值班的老漢問,找見人了沒有。保瑞說,科長就在裡間,只是不肯接見。說罷,他遞給老漢一支煙。老漢問,你是啥事?保瑞說,想承攬拆房的活兒。老漢笑著搖搖頭。

    原來,這種事只是在管事的家裡談。管事的有兩個,一個是科長,再就是那女人。她是業務主管,還是科長的情婦,這是大家私下議論的。就在去年,女的還被評為先進工作者。

    看來,他還不大可能與這一對男女進行任何交易。他每天都在錯過多少機會。不過,眼下這樣要求自己是沒道理的,他根本就沒有啟動資金,要想拆樓,啟動資金最少得五萬元。

    保瑞給韓明明和另一個夥計各送了一飯盒醃菜,他們都說很好吃。於是,他這天給韓美嬌也送了一飯盒。第二天,她就對保瑞說,你的醃菜很好吃哩,大家一頓就把半飯盒吃掉了。保瑞望著這些顧客,突發奇想,能不能在這裡出售醃菜。傍晚,他在土產店用一塊錢買了十個玻璃瓶。第二天,他先拿來兩瓶。

    「五毛錢一瓶,看能不能賣掉?」他小聲對韓明明說。

    「能行,能行。」韓明明說。

    果然,東西很快賣掉了。原來,是韓明明買走了。韓明明接著把價錢提高到六毛錢,十分鐘後就賣掉了。韓明明本來是在開玩笑。保瑞卻當真地說,以後咱們合作,我五毛賣給你,你再六毛賣出去。韓明明說,還是你自己賣吧。保瑞說,恐怕韓老闆會不高興。韓明明說,那好吧,我每瓶得你一毛錢。

    第二天,保瑞拿來八瓶。韓美嬌很快發現,問怎麼回事。保瑞一五一十說了。韓明明瞪著姑姑。看見韓明明的目光,韓美嬌終於說,但不要影響正事。兩個小時,東西全賣掉。第三天,保瑞拿來十瓶,也賣掉了。這項收入,快趕上釀皮攤給的工錢了。

    第四天,保瑞拿來二十瓶,最後也都賣了出去。以後,他每天只拿來二十瓶。韓明明勸他多拿點,他沒有動心。

    可是,這天,有人找上門來,問是不是醃菜不衛生,家裡人吃了拉肚子。接著,又有人找來。保瑞和韓明明都不相信是醃菜有問題,兩個人每天都吃很多,也沒拉肚子。韓美嬌一家人也每天都吃,也沒拉肚子。不過,韓美嬌還是不讓保瑞再把東西拿來出售。韓明明盯著姑姑,卻也沒有辦法。

    韓美嬌的生意,卻越做越細。保瑞因為醃菜,對調料注意起來。一天,他對韓美嬌說,碗裡調芝麻,可釀皮又粗又大,還沒把芝麻咬碎,就嚥下去,香氣沒有出來,不如把芝麻壓成粉,再調到碗裡。韓美嬌一試,顧客果然說好。他還建議辣面裡摻些好花椒面,用油潑出來。韓美嬌一試,顧客也都說好。

    姓盧的男子來釀皮攤找保瑞。他妹妹最近要結婚,打算簡單收拾一下房子,他問保瑞會不會刷房子。保瑞說自己當年在包工隊幹過,不僅會刷牆,還會刷油漆。吃完晚飯,保瑞直接去盧家盛家。盧家盛的妹妹等在這裡。三個人出來,坐上公共汽車。

    這是三居室,保瑞大體看了看,報了價,工錢比外面少要好幾成。盧家盛的妹妹眼下正缺錢,就很高興。

    第二天中午,盧家盛又過來,告訴保瑞,刷牆的塗料已經買來,晚上就可以動工,刷門窗的油漆也會很快買好。他交給保瑞一把鑰匙。保瑞抽空把刷子、滾子買上。釀皮攤收工以後,他直接去了那套房子。盧家盛的妹妹小盧要求,把牆上的油漆牆圍都鏟下來,都刷上塗料。保瑞鏟了兩個鐘頭,也沒搞下來多少。他趕緊幹別的,一直幹到第二天上午,接著去醫院。

    董耀宗見年輕人臉上很疲乏,問是不是沒休息好。保瑞笑笑說,是失眠搞的。董耀宗想,看來年輕人還是沒適應過來。處理完這具屍體,董耀宗讓保瑞回去休息。保瑞正要走,又送來一具屍體,來人說,今天就要處理完,明天一早得火化。送屍體的人走了以後,董耀宗說,我來弄。保瑞說,還是傍晚我過來,兩個人一起弄,我也可以跟著好好學學。

    下午,保瑞在釀皮攤向人詢問,怎麼才能打掉牆漆。一個夥計說,可以用噴火槍試試。韓明明說,那是站大腳的胡來,用火噴牆,對牆不好。夥計說,磚和水泥本來就是燒出來的。韓明明說,你是你媽生出來的,現在再讓你回到你媽的肚子,看你憋死不。夥計說,這不是一回事。韓明明後來說,聽說有一家研究所搞出來一種產品,抹在牆漆上,漆就軟了,但可能很貴。保瑞上廁所,向站大腳的詢問,得到一個電話號碼。那邊報的價,嚇了他一跳。他犯愁,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恐怕掙不上這份錢了。

    收工後,他去了醫院,和董耀宗把屍體處理完,就又去了那套房子。小盧和對像小熊也過來了。小熊可能有四十歲了,但小盧就這樣叫,保瑞也只好這樣叫。小盧大概有三十二三,也離過一次婚了。三個人研究,怎麼對付這牆漆。

    「不行就再刷上漆算啦。」小盧說。

    「還是再想想辦法,要多想想辦法。」小熊說。

    小盧和小熊走了以後,保瑞試著用東西刮。刮了一小時,連一尺見方也沒刮出來。今天再不想出辦法,就要窩工了。但這兩個人卻並不著急,小熊一直讓他慢慢干,要干細。

    第二天上午,保瑞正在洗臉,兩個人又來了。小盧說,打聽到一個辦法,可以在牆上敲些坑,然後在牆漆上抹上石膏。保瑞一聽就搖頭,說石膏會裂口子,將來滿牆都是口子。小熊說,那還是用火槍燒吧?小盧說,不是你的房子,就不心疼啊?保瑞笑道,那就買研究所的產品。小熊說,不行,太貴了。保瑞想,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慢慢往下刮,小熊也正是這個意思。保瑞就去找工具。在鐵匠鋪,保瑞把情況跟師傅講了,師傅給他找來兩樣工具。他拿去一試,有些改善。上午,他沒去醫院。到了十一點多,胳膊酸痛得動不成了。加上一晚上沒睡,頭又疼了。在廚房裡,吐出一口血。他嚇壞了,最近並沒有猛喝酒啊。釀皮攤收工後,回到小煤房,躺下就睡了。第二天,渾身感覺很好。他來到醫院。今天要處理兩具屍體。聽董大伯說,昨天正好沒活。

    保瑞用四個晚上,把牆漆刮掉,用水泥抹平。好好休息了一晚上,又用四個晚上刷了兩遍塗料,把門窗也刷出來。

    小盧很愉快地把六十元工錢給了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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