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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回 原為姐弟 空傷心 文 / 麟子

    這夜張可倒是睡的安穩,因為他把所有的事都置之度外了,覺得只要趙馨語能答應自己就算掉腦袋他也甘心情願。

    清早起床張可覺得神清氣爽,下了早朝他看到夏昭陽眼圈有點發黑,知道他又是一夜沒睡,張可見四周無人便上前搭住夏昭陽的肩說:「八哥,氣色不佳呀!」

    夏昭陽拿下他的手說:「明知故問。」

    張可又問夏昭陽道:「八哥,怎麼才能找到趙馨語?」

    「你去城中最大的,人最多的客棧找她,一定能找的到。」

    「多謝八哥,還是你最瞭解她。」張可說完笑著走了。望著張可的背影,夏昭陽止不住心中一陣失落,回家換了衣服忍不住去找杜占卿一起酒樓買醉。

    張可回家換了便服後就出來找趙馨語的落腳之地,正如夏昭陽所說,張可沒費吹灰之力就在京城中最大的客棧醉來居裡找到了趙馨語。張可沒有貿然的說明來意,只是告訴她自己今晚在天保堂已經定好了酒席,請趙馨語自己一定到場。

    張可最近微妙的變化被永安公主都看到了眼裡,她也知道張可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但她沒有哭天喊地也沒有找皇兄訴苦,因為她聽說過夏昭陽和趙馨語糾纏不清的事,所以她相信張可根本插不進去這個縫隙。並且她通過和趙馨語見了兩次面後發現趙馨語雖然表面隨和但內心清高,不會甘心為人小妾而且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和有婦之夫扯上糾葛。永安想著想著自己也想的笑了,上天真是會捉弄人,越是這等清高孤傲、潔身自憐的人越是被這凡塵俗事給牽絆。永安雖然不擔心丈夫起外心但她卻在意丈夫的前程。她清楚的知道張可不是夏昭陽,腦袋一犯混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冒失的事,如果真的傳出去不僅有失皇家的體面還可能招來殺頭之禍。而這件是萬萬不能對皇兄講的,永安公主思前想後就提筆給自己的公公寫了封家書,信中並沒有提及別的事情就是說張可自從剿滅了摩耶教之後就很想念爹爹,無奈朝中事務繁多他脫不開身回家探望,希望爹爹能來京城讓他了表孝心。

    張老爺接到信後一看是公主親筆書信,不敢怠慢。準備了家鄉特產即刻進京看張可。

    晚上在天保堂張可定了優雅素淨的包間,早早的在此等候趙馨語,趙馨語也如約單獨來到天保堂。趙馨語進了屋在張可的對面坐下,店小二倒了酒上了菜後,張可給他賞銀讓他下去,不讓他別上來打擾。店小二見了銀子樂著連聲答應的下去了。

    張可端起酒杯請趙馨語喝酒,趙馨語端起杯子又放下說:「張尚書,這次叫我好像不是喝酒這麼簡單吧。」

    張可說道:「還是別叫張尚書了,你不覺得這樣太拘束了嘛,你叫我張可,我叫你馨語怎麼樣?」

    「這樣可不好,別人見了好像我沒有規矩一樣,不成的話,我今後叫你駙馬爺好了。」趙馨語把『駙馬』兩個字說的特別的重。

    張可的臉色一下變的發白,他起身說道:「你也知道,我當駙馬和娶銘陽沒有一個是我所自願的,而我心裡至始之中喜歡的是誰你也別裝糊塗,自從你因救我受傷中毒後,我就暗下決心非你不娶。可身在仕途不得不遵從皇上的旨意。其實我根本不希罕什麼駙馬,自從我這次去圍剿摩耶教,看見摩耶聖姑自益在槐樹之上,我心中感慨,人生在世功名利祿都是虛幻,唯有真心相伴。只要你願意,我願放棄所有身外之物與你浪跡天涯。」

    趙馨語覺得張可這番話說的突然卻也感人肺腑,但她還是冷冰冰的看了張可一眼,起來轉身說道:「多謝張尚書厚愛,小女子承擔不起。你就算我沒有這等好福氣,你家有賢妻,還是珍重的好。希望今天的事張尚書不要記在心上,你我全當它沒有發生過。」趙馨語說完要往外走。

    張可突然問出了一句讓趙馨語更為吃驚的話:「如果今天和你在這裡說這番話的人不是我而是八哥,你還會走嗎?」

    趙馨語轉過頭來眼睛裡含著淚『啪』的打了張可一巴掌,她擦了下眼角說:「我就是有萬般不是,你也不用這麼埋汰我。難道我趙馨語生下了張的就像奪人所愛,搶人夫君的樣子嘛。我身為逍遙派掌門不能嫁人,即便能嫁人也用不著非得在你們兄弟中間選。」趙馨語說完怒氣衝天的出了天保堂,張可則呆呆坐下喝酒。

    深夜張可喝的大醉而歸,永安公主料想一定是趙馨語沒對他說好聽的話,自己安下心在一旁看書。ri上三干後張可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他醒後大驚忙著說:「這下壞了,今日忘了上朝了。」

    永安公主正在一旁刺繡,看張可起來她便走過來拿起衣架上的衣服披在他身上說:「我見你疲憊就給夏御史帶了信,說你身體不適,請他給你告個假,你如果覺得不妥,我一會兒進宮向皇兄解釋。」

    張可像作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紅著臉站在那裡說:「多謝夫人,不必了。」

    晌午過後張可依舊心神不寧,他坐在花園中的鞦韆上任憑鞦韆蕩來蕩去。這時外邊有人傳話說張老爺來了,張可一聽是爹來了又驚又喜忙著衝了出來,見了爹先給爹磕頭行禮後拉住爹不放。

    父子倆免不了要促膝長談,細心的永安公主早在花園裡準備好的點心水果,讓他們父子交心。知子莫若父,張父和兒子說了幾句話就知道兒子心不在焉而且還心事重重。他逼問兒子是怎麼回事,張可就是不說,張父對兒子說:「你現在大了而且坐了官,當爹的既不會訓斥你更不會打你,就是擔心你,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就告訴父親好了,別讓父親這樣懸著心。」

    張可從來心中都不藏事,從小到大把所有的事情對父親講,這次他也毫無隱瞞的把想法全都告訴給了父親。但張老爺卻好像沒有注意聽張可說自己心中的苦悶,因為他聽到逍遙派和趙馨語後就兩眼發直,表情凝重。

    張可見爹沒有聽自己說話就叫爹說:「爹,你怎麼了,你聽呢嘛?」

    張父卻突然抓住張可的手說:「可兒,你說的那姑娘是逍遙派掌門還姓趙,她可在這京城?」

    「爹,你不是要找人家理論吧,哎呀,我還不如不對你講了。」

    「不,不。可兒」張父緊緊的握住張可的手說:「父親在逍遙派有舊交,她讓我想起來一個人,你帶我去找她。」

    「爹,你沒騙我吧,你是做生意的人和武林人有什麼舊交。哎呀,你放心了爹,她既然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死纏亂打。以後我好好的過生活,效忠皇上。」

    「可兒,你一定要帶我去見她,爹真的在逍遙派有舊交。」他拉著張可就往外走,張可第一次見父親這麼急,而且他發覺父親腕力大過自己很像個城府頗深的武林人事。

    張可被爹拽到街上沒法只好帶張父來到醉來居,趙馨語被張可弄的是羞愧難當在屋裡生悶氣,心碧勸了她一天她也笑不起來。張父進了客棧把兒子也忘在後面,風風火火的衝進了馨語的房中。心碧被驚了一下看是位五十多歲衣冠華麗的老人就問到:「大伯,你是不是找錯房了?」

    張可也從後面趕了上來對心碧說:「這是我爹。」心碧做了個萬福施禮。趙馨語以為張可的爹是找他無理取鬧的,起來就想把他們轟出去,沒想到張父見了馨語後兩眼直盯盯的看著馨語,還紅了眼眶,淚水在裡面打轉。馨語被這一舉動弄的發蒙不好意思的縷了縷頭髮,她從小脖子上就帶著一個玉觀音的護身符,不知怎麼的今天也露出了一個甲,張父看到後像瘋了一樣上前就拽馨語脖子上的護身符。馨語用手推著說:「伯父,你這是幹什麼?」

    張可也在一旁拉父親說:「爹,爹,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我想看看她脖子上的護身符。」

    趙馨語有些驚惶失措她掙脫出張父的手把護身符摘下來給他看,這個護身符正面是座觀音像,後面刻著馨語的生辰八字。張父看後雙手顫抖老淚縱橫的問:「你娘是誰?」

    趙馨語忙回答說:「我沒爹,沒娘。生下來就被師父撿回逍遙派收養。」

    「你師父是誰?」張父迫不及待的問

    「我師父是逍遙派上代掌門。」

    「她叫什麼名字?」

    「師父尊姓趙,名寒露。我因為沒有爹娘所以隨了師父的姓。」

    「你叫什麼?」

    「馨語」

    「女兒呀,真是我女兒呀。嗚嗚……」張父竟然失聲痛哭起來。張父這一哭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驚呆了。馨語心裡更是波瀾起伏,自己的身世後面到底藏著怎樣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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