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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一回 往事重提 淚重流 文 / 麟子

    張老爺哭過之後,拉過馨語用手輕輕的撫摩她的臉和藹的說:「我看到你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女兒,你和你娘親當年張的一摸一樣。」

    「我娘?」趙馨語從小就做夢都想著自己能有爹有娘,不過她以為那是自己的一種奢望,而眼前的爹似乎是從天而降,讓她百感交集,也讓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娘親的下落。

    張老爺是雙眼滿懷慈愛,把馨語上上下下都打量了個便,在他眼中馨語現在就是世上最嬌嫩的花,天底下最耀眼的明珠,自己近二十年來從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就是從今開始天天把馨語捧到手心裡都不為過。張老爺看了馨語半天開口問道:「沒想到寒露當日沒有死,空讓我傷懷了這麼多年,她現在怎麼樣了?」

    馨語聽到提了師父就雙眼含淚的回答道:「家師以在兩年前病逝。」

    「什麼,她走了。」張老爺眼睛一閉一頭栽倒在了凳子下面。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張老爺抬上床,拍心口、掐人中。許久張老爺才上來這口氣,他醒後兩眼無神,抓住馨語的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

    馨語此時也亂了心境,她衝著張可問:「這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父子合計蒙騙我。」

    張可又氣又急拽著衣角說:「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會是我姐姐。哎呀,這難道對我不是晴天霹靂嘛。」

    心碧在一旁看的清楚,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對小師妹說:「師妹,你先別急。我看張老爺如此情深義切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待張老爺清醒了你問明白就是了。你有了爹,今後又多個人疼你,我都為你高興。」

    說話時從外邊急匆匆推門進來一個人,這來的人正是夏昭陽,原來今日永安公主打發下人讓他給張可告假,夏昭陽就猜想一定是因為趙馨語的事張可鬧出了亂子。無奈退朝之後皇上又留他詢問一些朝中和地方的事務,讓他脫不了身。等到出了皇宮,夏昭陽急著回家換了便衣來找張可。到了尚書府,夏昭陽聽看門的人說是張老爺拉著張可出去了,夏昭陽以為是張可把事情給鬧大了,把爹都從錢塘氣了過來。他怕張老爺找馨語會讓馨語難堪,所以連尚書府的門都沒進直接跑到了醉來居。這才失禮的推門而入,趙馨語一見是夏昭陽就轉過頭沒有招呼,張可則湊了上去說:「八哥,你來的正好,我爹他現在神志不清,這可怎麼辦呀,我都急死了。」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找三哥來。」

    張可這才如夢初醒飛跑的出了醉來居去找於神醫,剩下屋中的四個人尷尬無比,張老爺依舊呆呆的流淚,只要馨語的手輕輕的動一下他都會抓的更緊,恐怕馨語從他身邊離開。而馨語見了夏昭陽並不說話也不理他,夏昭陽只是遠遠的做在桌子旁邊看她也沒有言語,劉心碧更不知說什麼才好,四個人就在屋裡這麼靜靜的呆著。

    大約兩柱香的功夫,就聽樓梯嗙嗙的踩踏聲於神醫來了。而且來不只有於神醫,王括和牛墨宇聽說張老爺病了也都急忙著跟了過來。

    於神醫進屋沒有言語直接衝到床邊,看了張老爺的不清醒樣子要給他號脈,但張老爺就是雙手死死的抓著馨語不放,誰也拉不開。張可急的跺腳說:「這可如何是好?」

    於神醫說:「十弟,你別急,人的經脈遍及全身,我摸伯父的脖下經脈就是了。」

    於神醫站在床頭給張老爺號了脈後對張可說:「十弟,不要過慮,伯父沒什麼大礙,只是突然氣迷心竅,我運功幫他調理一下就沒事了。」

    大家扶起張老爺,於天一在他身後運功調理,半柱香過後,於天一滿頭大汗,他收功屏氣說:「伯父好深厚的內力。」然後又在他的後心用手背拍了兩下,張老爺『唉——』的一聲又咳嗽了兩下,這口氣算是緩了上來來了,神志也清醒了過來。

    張老爺清醒後還是流淚說:「寒露,你就這樣的去了嘛?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找我。」

    趙馨語也急不可待的問:「我娘到底是誰?」

    張老爺轉過頭摸著趙馨語的頭說:「你師父就是你親娘。」

    趙馨語聽了也覺得身體不穩要倒在地上,於神醫在身旁一把把她扶住。不僅是她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句話給震驚了。

    趙馨語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搖著張老爺問:「真不是真的,你告訴我是你騙我的,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師父撿來的。」

    「你確實是我和寒露的女兒,這護身符就是最好的證明,它是我當年送給寒露的定情之物,它後面還刻著你的生辰八字,而且寒露曾經問過我最喜歡她什麼,我說最喜歡你的聲音,有如花香馨香撲鼻沁人肺腑,沒想到她給你起名為馨語。不知道姜新雲是否還活在世上,你若不信可以問她,她應該清楚不過了。」

    「那為什麼從來都沒人告訴過我,你也沒有找過我們母女?」

    「好女兒,聽爹給你講,這件事壓在我心頭二十年了,我從來沒對人講過,每每想起它我的心頭都隱隱作痛。我更本不知道寒露懷了你,而且我以為她在二十年前已經死了。」就這樣張老爺講出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二十年前我是錢塘有名的富家公子,可我偏偏不愛讀書經商而偏愛習武,希望能遊走大江南北暴打天下不平,因為我是家中獨子,所以被家中百般溺愛說一不二,這樣我拜到青城山裕空真人門下跟他老人家學習武功,從此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氣,人送外號『雲裡飛鷹』。」

    「爹,你就是江湖上盛名一時的雲裡飛鷹,好多書裡都記過你,可書上說雲裡飛鷹和逍遙派的小師妹跳崖徇情了。」張可忍不住好奇的問,牛墨宇捅了捅張可的後腰,叫他不要插話,張可這才閉嘴不講了。

    張老爺接著講:「一次師父去逍遙派會友,我與他同去,在那裡遇見了寒露,我們一見鍾情私定終身要做一對神仙眷戀。可是逍遙派大師姐馬青青卻對我苦苦糾纏,我告訴她我心裡只有寒露,她便把一切恨意都記在了寒露的身上,她一怒之下盜走了逍遙派的寶物六弦驚魂琴然後離開逍遙山。正巧被寒露發現,寒露心善沒有告訴師父而是與我在後面追上她勸她返回逍遙派。沒想到馬青青暗下毒手把寒露打下山崖,我也被打成重傷,幸虧師父及時趕到我才免去一死。從此我被師父送回了家,我本以為寒露死了,一時萬念俱灰也想著尋死,無奈家有父母。我不忍看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有他們整日陪我流淚。所以遵從他們的意願娶了妻,不再過問江湖事而是安心做生意,我還發下毒誓不再習武。就是後人也不希望他們沾染武功。」話還未完張老爺又流下淚來。「這真是寒露泉下有靈,讓我們父女相見,可你為什麼就不去找我呢。讓我一直以為你葬身於逍遙谷底,就連你走前也沒想再見我一面嘛,你為何如此狠心。」

    馨語和心碧早已淚流面目,就是滿屋的那些大男人們也都忍不住紅了眼圈。這時就聽一陣琴聲,刺入人耳讓你覺得頭腦脹痛,全身力氣施不出來,有一種撕心裂肺全身要炸裂的感覺。同時飄過一個聲音說:「沒想到那小賤人還生了一個孩子。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讓我碰上了。」說完一道黑影飛入屋中抓起馨語就走,其他人想過來救都無奈全身鬆軟動彈不了。張老爺硬撐起身伸手去救馨語並說道:「馬青青,你若敢傷我女兒,我絕饒不了你。」

    「哈哈」然後就是馬青青的一陣狂笑聲「那你能耐我何,當年你還不是看著我把那小賤人打下山崖的嘛,你等著給這個野種收屍吧。」說完馬青青用琴搪開張老爺的手臂,一腳正揣他心口,張老爺當時鮮血噴出倒在地上,趙馨語擔心的喊:「爹,爹,你沒事吧……」話還沒說完就被馬青青不知給帶到何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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