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二回 清理門戶 引哀怨 文 / 麟子
馬青青把趙馨語掠到一個破廟裡，古音早在那裡等候了，馬青青把馨語交到古音手裡讓她把馨語緊緊的綁在了柱子上，古音邊綁還邊對師父說：「師父，搶琴的那個不是她。」
馬青青橫眉立目的喝道：「你的沒有的話為何這麼的多。」古音嚇的不敢吭聲低頭繼續捆綁馨語。
客棧裡面馬青青掠走馨語後大家都坐地調理運氣，終於都恢復了內力，張老爺口吐鮮血傷的嚴重，張可和於神醫留下來照顧他，其餘的都去救馨語。夏昭陽剛出了客棧劉顫就飛快的跑來說：「少爺，不好了，出事了。剛才天牢的獄卒來報說有人闖入天牢。那個驚聖駕的犯人的手筋和腳筋全被挑斷了。」
「天牢裡還發生別的事沒有？」
「沒有，來的人只傷了她一個就飛走了。」
「知道了，快跟我救人去。」夏昭陽此時已經慌不擇路了，「對，對，劉顫，你先回府把鴿子給我拿來，快去。」劉顫又飛跑著回去拿鴿子。王括、牛墨宇和劉心碧對夏昭陽說：「你先在這裡等劉顫，人命關天我們先分頭去找。」說完他們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尋去了，夏昭陽在原地等劉顫，他緊握雙拳，心似火燒希望馨語能夠平安脫險。
馨語被綁在柱子上，她假裝害怕雙眼驚恐的盯著馬青青心裡則一直在想著怎樣才能逃走。她的袖子裡都是暗器和毒藥，她靈機一動知道自己有逃跑的機會了。這時馬青青拿著一把匕首過來，在馨語的臉上拍了拍說：「你張的和那小賤人一樣，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坯子，呵呵，今天我就要把你的臉劃花，你希望我先劃你的左臉還是先劃你的右臉。哈哈，這個你不要恨我，要恨就要恨你娘薄情你爹寡意。」
馨語故意拿話激她說：「老妖婆，見到你後我終於明白了我爹為何一生都看不中你，而念念不忘我娘，你躲在戈壁裡看了這麼多年的大漠古煙直，長河落日圓居然心境還是這麼差。」
這幾句話正碰到馬青青的傷心之處，她猶如萬劍穿心，血液凍凝，兩眼緊瞪著馨語的臉，伸手上去就是一巴掌也沒注意到馨語身後的動作，正當馬青青拿過匕首要劃馨語的臉時，馨語一下用袖子中的飛鏢劃開繩子，抽出手來向前一甩一股藥粉散了出來正好撲到馬青青的臉上，匕首頓時失手落地，馨語趁機用給了馬青青一掌說：「這下是替我娘還你的。」然後又踹了一腳喊道：「這下是替我爹賞你的。」在一旁的古音看到師父被打忙要上前幫忙，馨語還沒容她上來就從袖子中甩出帶著一串小刀的天蠶絲，情況危急馨語下了重手把天蠶絲甩到古音的右臂上用力一拽，只聽一聲慘叫，古音的右臂被一圈小刀整整齊齊的割落下來，人也疼痛難忍倒地呻吟。
此時馬青青已把臉上的藥粉擦去，伸手要和馨語對打，馨語知道自己的功夫打不過馬青青所以虛晃了一下運真氣使用凌波微步轉身逃了。馬青青也不管徒弟的生死，而是向馨語追去。
馨語逃到一片空曠的草地，不料馬青青的輕功也極高從後面追了上來，馨語在前面跑，馬青青在後面喊：「你是跑不了的，等著上陰間去見你娘吧。」說完她左手抱琴右手撩撥琴弦，聲音像射來的萬支毒針一樣刺耳，馨語倒地抱頭翻滾。
馬青青看後哈哈狂笑，就在這時只見三顆飛石打來，馬青青沒有防備一顆射到她的右手背上，另一顆打在她的右肩頭第三顆打在她的左肩頭。一位四十多歲女人落到了馬青青的面前，她對馬青青說：「大師姐，你最好別動，飛石上有毒。」
趙馨語看到後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那女人的身後說：「姜長老，她要劃我的臉。」
這來的正是姜新雲，她對馨語說：「馨兒，你別怕，有我在這裡她傷不了你。」
馬青青微弱的說道：「師妹，你怎麼會來？」
姜新雲厲聲喝道：「別叫我師妹，我不是你師妹。你以為半路打傷逍遙八嬌，劫回了六弦驚魂琴我會不知道嘛。」
「那你怎麼能躲過我的琴聲。」
「看在我們曾經是同門的份上我就告訴你，逍遙派是有這種能避開你內力傳音的閉氣功，師父怕你上門作祟所以傳給了我。」
馬青青含著淚對姜新雲說：「師妹，虧我當年對你那麼好，今日你卻這樣待我。」
姜新雲走近馬青青說：「那你對小師妹又是怎樣，我對你除了怨恨剩下的還是怨恨。你知道這麼多年小師妹都是怎麼過的嘛？還有你居然心黑的要劃馨兒的臉，天底下還有比你更歹毒的人嘛？如果不是你心胸狹窄，小師妹一家可能會安逸幸福逍遙自在。可現在呢，張寧峰以為師妹死了所以順從了家裡另娶了妻，師妹被打下山谷可上天有眼被掛在書枝上，師父救了她回來，雖然受了重傷但還是保住了一條性命，這孩子更是命大居然一點閃失都沒有。可自從師妹傷好了知道張寧峰娶了妻子後她寧願日日以淚洗面，也不願絞亂別人家庭，師父怕逍遙派往後再出此悲劇所以重新改了門規，凡是掌門者不許嫁人，而且她認定馨兒福大命大在臨終起指定馨兒為逍遙派掌門人。師妹不想讓她捲入在恩怨之中，希望她快快樂樂的過一生，至死也沒有告訴過她的身世。」
馬青青也流下淚來說：「那你以為這些年我過的就好嘛，茫茫戈壁灘，終年不見人影。我每天懷著哀怨過日子，我何嘗不是自己把苦水往肚子裡咽，我每天對著黃沙撫琴，在狂風中穿梭。這些都加重了我恨意，尤其我看見了那小賤人居然還有孩子而且她們還能父女相認，我卻一直孤苦伶仃時，所以我更恨，我恨這世上的所以人。」
「師姐，我其實不想見你，我一直希望馨兒能親手殺了你，為我逍遙派清理門戶。但今日見你可憐才說了這些話希望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和苦楚，沒想到你卻如此冥頑不靈，執迷不悟，今日你一定要死在我的手下嗎？」
「呵呵，你以為單單幾句話就能化解我二十年的積怨嘛，真是癡人說夢。」馬青青冷笑道。
「好，我對你也是仁至義盡了，把古琴交回來，你自行了斷吧。」
馬青青強挺著坐直了說：「琴就在旁邊，你自己拿。」然後仰天長嘯道：「趙寒露，到了最後我還是輸給了你。」說完就咬捨自盡，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慢慢的流了出來。
趙馨語在旁邊聽了姜新雲的一番話終於知道了師父不認自己的苦心，想到自己小的時候師父最喜歡抱她親她可到師父死她都沒親口叫過一聲娘。馨語已經忍不住淚流滿面了，她對姜新雲說：「姜長老，我們先把她給埋了吧。」
姜新雲驚奇的看著馨語說：「你不恨她？」
馨語哭著答道：「恨是恨，但死者已矣，生者何堪?我想到了我娘，覺得不該讓她暴屍荒野。」
姜新雲摸了摸馨語的頭說：「你越來越像你娘了，你靠後站一下。」姜新雲撿起古琴，彈動了兩下琴弦，之後地上的土如瀑布般翻起一片蓋在了馬青青的身上形成了一個土包，姜長老又揮手飛出一隻鏢，一棵碗口粗的樹突然倒下，她又揮劍砍下一節樹幹，從中間劈開，刻上馬青青的名字插在了墳前。
馨語又對姜新雲說：「我把馬青青的徒弟給打傷了，她還在破廟裡呢。」
姜新雲說：「你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好的。」
馨語又湊近姜長老身邊哀求的說道：「姜長老，我爹為了救我傷了，我想去看看他，過幾天回逍遙派。」
姜新雲歎了口氣道：「血濃於水，你去吧，但要早去早回，別忘了你是堂堂逍遙派的掌門。」
「知道了，謝謝姜長老。」馨語蹦著離開了。
走了一會兒馨語看見前面好像有人等她，她走過去一看是夏昭陽，那只白鴿站在他的肩頭。馨語上前問：「為何我每次我都能碰到你？」
夏昭陽故做深沉的說：「這是每次我都在等你。」
馨語向前走著撅起嘴巴問：「剛才你為何不救我？」
夏昭陽追到她身邊回答道：「那你要怪它。」說著指了指鴿子說：「它帶我來的時候，姜長老已經先到了。」鴿子也在旁邊和著聲的『咕咕』的叫了兩下。馨語嘴角露出笑容回頭問夏昭陽：「我爹的傷怎麼樣了？」
夏昭陽如實回答說：「很重，我們急著救你，忙著跑了出來，三哥和十弟……」
還沒聽夏昭陽把話說完，馨語就著急輕輕的叫道：「爹呀，你可別有什麼事呀。」說著就起身飛去找爹。
夏昭陽在下邊喊：「等會兒我，你知道我的輕功沒有你好」說著就開始跑著追馨語，那白鴿也飛了起來，在夏昭陽的頭前一直咕咕的叫好像讓夏昭陽快點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