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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回 貪圖名利 藏禍心 文 / 麟子

    徐飄雪下定決心一定要找牛墨宇問個明白,她便在趙馨語去找夏昭陽的說情的時候悄悄的出了宋軍的軍營。憑借她的輕功徐飄雪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守兵的視線溜進了珈諭教的正殿中。

    珈諭教的正殿中,牛墨宇閉著眼睛靜靜的靠在椅子上,臉上有兩道淺淺的淚痕。徐飄雪看到後一陣心酸,便伸手去擦牛墨宇臉上的淚痕。牛墨宇突然警惕的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徐飄雪的手腕狠勁的把她拽到了近前。徐飄雪痛的失聲喊了出來,牛墨宇仔細一看眼前的人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徐飄雪時,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把把徐飄雪摟在了懷中。

    一切都盡著無言中,他們兩個人都想留住這片刻的溫情誰都不想先開口說話。最後還是徐飄雪輕輕的推來了牛墨宇用手摸著他的臉說道:「你為何如此憔悴,和從前截然不同。」

    牛墨宇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說:「有些事你不懂,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一片的對你就好。」

    徐飄雪聽後趴在牛墨宇的肩頭上大哭了起來,眼淚順著她的臉頰都滴到了牛墨宇的肩頭上,她哽咽著問:「你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事嘛,你應該清楚,如果不是夏昭陽顧念兄弟之情,恐怕現在珈諭教已經被移為平地了。」

    此時牛墨宇和徐飄雪的相會的情景都被躲在柱子後面的水清游看個清楚,她不禁臉上也默默的流下了兩道傷心的眼淚。她一直都在暗中看中牛墨宇,在她心中只要能看見牛墨宇就是最大的滿足,她不敢再上前,因為她清楚牛墨宇心中沒有一絲地位是留給她的,她湊得過近反而會招致牛墨宇對她的厭煩,真的認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水清游很容易得到滿足,容易到只要她看到牛墨宇靠在椅子上能讓她靜靜的看一會兒時她都會感到莫大的快樂。但徐飄雪的出來讓她心痛不已,她雙手抓著自己的衣領,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她還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她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孤膽好委屈,空有一身好武藝,空有一個眾人仰慕的位子,卻得不到能一個女人應有的最基本的愛和心上人的呵護……

    片刻的傷心之後水清游又恢復了理智,她覺得必須要讓徐飄雪馬上離開,否則牛穆會對牛墨宇施以重罰。她運氣抬手一指案子上的茶杯,茶杯『叭———』的一聲裂碎了,牛墨宇也清醒了過來,他雙手推開徐飄雪,一臉驚愕的看著她,口中說:「快走,你快走,不然你會走不掉的。」

    「這是為何,你告訴我。」徐飄雪苦苦的哀求。

    「不要怪我翻臉。」牛墨宇橫眉冷目瞪著徐飄雪。這時水清游從柱子後面扭扭的走了出來,對著徐飄雪傲氣的說道:「徐姑娘,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不要給我們幫主找麻煩。」

    徐飄雪含著淚看了看眼前的水清游,水清游的雙眼則始終盯著牛墨宇而沒有理會徐飄雪的眼神。牛墨宇也把頭轉到了一旁,不再看飄雪。徐飄雪羞愧的轉身離去,她剛飛出珈諭教正殿,牛墨宇就拚命的追了出去,呆呆的看著徐飄雪的背影消失在夜空中。

    望了半天牛墨宇像丟了魂一樣,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回正殿中,水清游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感情了,哭著從後面抱住了牛墨宇,口中喊著:「你為何不能那樣對我呢?」

    牛墨宇並沒有聽清她說什麼,他的心中只有徐飄雪,他擔心飄雪是否平安的回去了,會不會又徹夜的流淚。不知不覺中自己的眼圈也紅了。他拿開水清游的手呆呆的向前走著,大殿中只留下倒地而泣的水清游。

    在珈諭教的後院中,牛穆也是坐立不安,他雖然嘴硬但也知道珈諭挺不住幾日了。他在院子來回轉了幾個圈,看著祖上的基業要毀於他手,他真的於心不忍,急得徹夜難眠,肝火上升,嗓子都啞得變了聲音。想到自己還有很多和淮陽王往來的密函時他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最後他決定要燒燬這些證據,便匆匆忙忙的來到自己的密室。

    牛穆的密室設在他的練功房內,就連牛墨宇都不知曉。牛穆進了練功房後總感覺屋中有聲音好像有其他的人,他便提高了警惕,屏住氣息的慢慢走進屋來,進了屋他先四周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他走到兵器架上看了一看,發現兵器的位置變了,他確定一定有人來過此處,便急匆匆的搬開兵器架,伸手轉開密室的機關。『嘎吱——』一聲門開了。裡面竄出一股嗆人的煙味,一個人低頭燒著東西,牛穆不看則罷一看氣的魂不附體,顫抖著身子指著說:「土裡埋,你居然能辦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

    土裡埋開始也是一驚,看見了牛穆反而鎮靜下來拍拍手上的紙灰說道:「老東西,你總算來了,你弄的密室還真是夠絕,進來之後居然去不去,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裡把這些東西都燒了。」

    牛穆急忙走上了前去,看見土裡埋把他和淮陽王來往的密信都給燒了後,他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著土裡埋,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惡狠狠的說:「我牛穆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吃裡爬外的小人,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土裡埋滿不在乎的拿來牛穆指著他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牛穆,你別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了,這些年我受夠了你的窩囊氣了。你說一不二,強霸專橫,我,土裡埋在心裡瞧不起你。」說著土裡還拍了拍胸口,神氣的接著說道:「你以為淮陽王真的相信你嘛,哈哈,他根本信不過你,他要我監視你,要不是如此我早就投倒淮陽王府中給他做貼身的護衛去了。我留在這裡是因為淮陽王答應我了,有機會把你和牛墨宇都殺了讓我做珈諭教的教主,呵呵,可惜現在珈諭教猶如破船一艘就要沉了,我也不稀罕了,我燒了這些東西後就要走人,你就等著暴屍於此吧。」

    「土裡埋,你在中間積極的促成我與淮陽王成交原來是另有陰謀,好呀,你還以為你能活著離開這裡嘛?」說著牛穆抬手就要打,但還是由於牛穆年紀大了,平時也疏於練功,才一出手就被土裡埋給躲了過去。他笑著和牛穆比劃了兩下,一拳打中了牛穆的心口,轉身又抓到了牛穆的胳膊並把它用力擰折,牛穆的慘叫聲迴盪在整個珈諭教中。土裡埋感覺事情不好,牛穆這麼大聲的叫,如果被別人聽見了就糟糕了,自己也難以脫身。所有他一不做二不休的拿出匕首狠狠的紮在牛穆的後心中,牛穆睜著眼睛倒地而亡。

    外邊牛墨宇為了躲開水清游便無精打采的走到了後院中,他猛然間聽到一聲慘叫,那是爹的聲音。牛墨宇不顧一切的尋聲而去,水清游一直在後面跟著牛墨宇,她聽到叫聲後也預感到了事情的不好,上前忙著對牛墨宇說:「這聲音是從老教主的練功房裡傳出來的。」

    牛墨宇瘋了一般的向練功房出了進來,口中還不住的大喊:「爹,爹,你怎麼了?」

    土裡埋剛要離開密室,聽見外邊牛墨宇的叫聲只好退了回來,他眼睛一轉,計上心頭,撲在地上抱著牛穆的屍體就開始傷心欲絕的大哭。牛墨宇衝進了牛穆的練功房,聽見了土裡埋的哭聲,見練功房中多了一間密室,他沒有多想就衝了進去,看到爹爹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土裡埋在一旁大哭後,牛墨宇一時站立不穩靠在了牆上。接著他衝上前抱住牛穆的屍體搖晃著大喊:「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呀。」

    後面跟進來的水清游也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了一跳,土裡埋偷眼看了牛墨宇一下,哽咽的說道:「老教主他死的好慘呀。」

    牛墨宇丟下牛穆的屍體,緊緊的抓住土裡埋的肩問道:「是誰,誰幹的?」

    土裡埋放聲大哭的說:「是趙馨語,她要拿老教主與淮陽王來往的密信,老教主都給燒了,她一氣之下就殺了老教主。」

    「趙馨語……」牛墨宇癱軟的坐到了地上,然後他抽出霹靂寶劍往外就沖,嘴中喊道:「爹,孩兒要衝進宋軍去殺出一條血路來祭奠你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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