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三章 問情 文 / 帥帥

    二天二夜之後，天雨和秋水有氣無力地靠在一起.

    「看樣子這次我們會真的死在一起了.」

    「剩點力量別說話，我相信……我相信奇跡會出現的.」

    「在我死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

    「說一聲』我愛你好麼』？」

    「唉，有人說女人是感情動物，我原來還不信，現在我總算信了.哈.」

    「不許笑，我很認真的!」

    「如果現在我說』我愛你』三個字，就會有一隻火雞**在我面前，我一定會說的，可現在沒有，那麼就……」

    「難道我還不如一隻火雞?」

    「不是，我只想說只有愛情沒有麵包我們誰都活不了，相信我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絕對是句騙人的鬼話.」

    秋水突然冷笑起來，」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我們都會暴露本來面具，對不對，就像現在，在你眼裡我的利用價值不如一隻火雞.」

    「雖然你說的很殘酷，可事實正是如此.」

    「你錯了.」

    「但願如此.」

    「我忘了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在這間牢房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被同時關在這裡，那麼最後活著的那個被視為獲得新生，而獎品嘛——是ziyou，哈哈哈，我現在是不是要比火雞更有價值呢，如果你肯對我說』我愛你』，我就甘願被你殺死，這個交易怎麼樣?」

    「可憐的孩子，看樣子你是被餓昏了頭，不過你的提議倒可以試一試，你身上還有刀片之類的利器吧?」

    秋水變魔術似地從自己的長髮裡摸出來一片兩寸長一寸寬的刀片，刀片在黑暗裡仍能透出一絲寒意，它非常鋒利.

    在生命的盡頭，我想告訴你，小姑娘別傻了，不要活地那麼偏執，生命裡除了愛情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好了，我就說這麼多，現在閉上眼.」

    秋水輕輕地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呼吸甚至心跳都慢下來靜下來，她是想在整個世界都靜下來之後，再聽到那三個字，但天雨似乎沒有理會這些，「我愛你!」

    在黑暗中聽上去粗放而急促，像是一朵荒野中的瞬間綻放的曇花野性而又美麗，隨之而來的是刀片劃開皮膚的聲音.

    由於秋水劇烈的心跳還沒有感覺到疼痛，但血腥味已經開始開周圍的空氣中滲透.

    「這是什麼?」秋水急忙睜開眼，因為嘴唇上有液體滑過.

    「喝吧，是我的血，純天然無污染.」天雨把滴血的手腕遞到秋水口邊，「傻丫頭，希望你沒有騙我，要不然，我這下死的可冤大了.」

    「為什麼……你……」

    「不要說話，好好品嚐一下世界上最健壯的男人血會是什麼味道，你知道麼我現在只喝一點酒，煙我最近剛戒了…拜託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偉大，真的，我自私地很，我之所以用我的小命換你的小命，是因為我得了不治這症，已經有好多年了，啊，放心它不會通過血液傳播的，相信我這醫生的話吧；不，我不會對你說是什麼病的免得你多心……好吧，你的淚水打動了我，我小聲地告訴你，你可不要對外人說.」

    天雨將靠在秋水耳邊故作神秘地說，」痔瘡，哈，我得的是痔瘡，哈哈，你笑了，你又笑了，對，面對生活我們應該微笑才行，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重自己的小命，知道嗎？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自殺更是一種最怯懦最無能的表現，關於我，我這是助人為樂，你不要哭了，你的淚水濕了我新襯衫，擦乾眼淚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故事很長很長，講的是兩隻螳螂，一隻是公的一隻是母的，它們在秋天交尾之後，母螳螂會毫不留情地把公螳螂吃掉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冬天食物匱乏，你看你還沒有尾巴交給我，我就被你吃掉了，哈哈……你又笑了，咳咳……我沒事……沒事……我還有好多……好多故事要講給你聽…」

    秋水感到天雨靠著的肩膀一沉，手也隨之滑了下去，受傷的手腕在秋水身上抹下好大一片虹……

    「天雨，天雨!」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令整個不真實的世界變地更加飄渺起來.

    「天雨，你醒了嗎？」恍惚中一位絕色美女在焦慮而專注地看著你，噢，原來天堂裡的女護士都這麼漂亮，天雨最終還是醒轉了過來，倒不是因為秋水飽含情意的呼喚而是燒雞那充滿肉慾的香味.

    「真的很好吃，你難道真的不再吃點嗎？」

    「我真的已經吃不下了.」秋水笑呵呵地看著天雨現場表演的秋風掃落葉外帶狼吞虎嚥.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有火雞為我**嗎？」天雨劫後逢生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喜悅.

    「你還記得昏倒前做過的事嗎？」女人總是喜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男人為她做過的她以為最浪漫的事，而男人事後卻總是要竭力忘掉，因為會覺得自己好傻，這次也不例外.

    「我……好像，咦，誰在我手腕上砍了一刀，我是被刀砍昏的嗎？」天雨在裝傻，他覺地為一個女孩子連命都不要了是件很丟人的事.

    「這是你為我割傷的，還記得嗎，後來，我也……」秋水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用紗布包裹的手腕，天雨這才隱約地想起自己剛醒來時，嘴裡的那股奇怪的滋味，原來秋水也在用相同的辦法救自己，天雨心裡大為感動，嘴上卻仍然不領情.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這麼多好東西，幹嘛餵我喝血呢，對了，這些食物從哪兒來的？」

    從地上的食物殘骸中，仍不難看出其內容的豐富，不像是牢房用餐倒像是自助餐.

    「在你昏過去之後，我也割傷手腕用血救你，這時阿姨……白蝶夫人卻帶著食物進來了，她說會為我們舉行一場婚禮.」

    「哦，」天雨的心突然變地煩亂起來，準確地說他還沒有作好迎娶仇人女兒的心理準備，而且梅子那邊也不知該怎麼交待，可一看到秋水明亮的眼眸和剛經歷的那場生死，心裡一下又變地豁然起來，世上的恩怨情愁太多太多，想把一切事情圓滿地解決又怎麼可能，不如相信自己的感覺，一切順其自然的好，更何況還不知道能再在世上活多久，天雨頓覺鬆了口氣，」我第一次當新郎的沒經驗請多包涵.」

    秋水「格格」地笑著鑽進了天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