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1 為女人爭吵 文 / 竇應泰

    「對對，和俄國人爭吵的人，有四十歲左右，禿頂，穿件黑呢子短大衣。兩人吵得很可怕，都喝醉了酒。他們好像為個女人在爭吵。」女老闆回憶昨晚親眼看到的情景。「女人?」許文桐眼睛一亮。他從伊萬諾夫身上可以聯想到兩個女人，一位是鐵嶺柴河遇害的林月茹，另一位是白儀萍!在許文桐看來，伊萬諾夫無論和那個黑衣人為哪個女人爭吵，都必然與他們正在追查偽幣案大有關係。特別是林月茹的死因，直到現在對偵緝官來說都是個不解之謎!而在吉林地面神秘消失的妓女白儀萍，在許文桐眼裡同樣是與偽幣大案有牽涉的人物!女店主繼續說：「我上樓來的時候，他們吵得正凶。大鬍子好像拍著桌子對那人大罵：『她是我的人，你們憑什麼信不過她?』穿黑呢短大衣的人卻說：『這是老太太吩咐的，你對我發什麼火?』後來，大鬍子見我趕來了，才說起了俄國話，我就聽不懂他在罵什麼了!」「老太太……」許文桐感到女店主提供的情況十分重要。自從在鐵嶺發現林月茹屍體後，他一直在為這個雖身帶偽鈔，但年輕漂亮的中國姑娘忽然遭害感到不可思議。林月茹縱然涉嫌偽鈔案，但她充其量不過只是個從犯而已，所知案情必然十分有限。既然如此是什麼人非要除掉她不可呢?現在許文桐對女老闆提供的情況進行分析，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莫非在林月茹遇害一事上還有色情因素?看起來那個穿黑色呢衣的陌生中年人，很可能就是負有特殊使命的真兇。許文桐終於開口說話，而且擲地有聲：「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必須在長春盡快找到伊萬諾夫和那個穿黑呢短大衣的人。伊萬諾夫是俄國人，他特徵非常明顯。在長春搜索他並不是非常困難的事。所以，我們要馬上和吉林警察廳聯合行動，盡快撒下大網，把這兩個傢伙逮捕起來!」吉林警察廳自然不敢怠慢，頓時滿街張貼佈告，在嚴控偽鈔的同時，又緊急通緝伊萬諾夫和那個穿黑呢短大衣的罪犯。吉林警察廳馬上偵騎四出，突擊搜索長春市區大大小小客棧酒店，甚至連可留宿外地旅客的浴室也不放過。許文桐知道拉大網的辦法雖可奏效，但同時也能驚動兩個隱藏的偽幣案犯。「偵緝官，又發現了假鈔!」經過吉林警察廳全員出動，一晝夜緊張大搜查的結果，並沒發現許文桐急於逮捕的兩個可疑罪犯蹤影。但是，隨警察一起到市區搜查的歐陽白，在次日黎明時分忽然來向許文桐報告。面對歐陽白從皮包裡掏出來的幾張官銀號發行的百元鈔票時，他的心頓時狂跳起來：「如沒猜錯，肯定是那個伊萬諾夫，在交宿費的時候留下了販偽的證據?」「一點不錯。」歐陽白指著桌上鈔票，不無遺憾地說：「今天凌晨5點，我們在搜查位於郊區的大和旅館時，終於找到了伊萬諾夫和那個穿短大衣人留宿的登記。他們是在昨天半夜我們開始全城搜查的前幾分鐘，忽然中途退宿的。所以伊萬諾夫他們又一次逃跑了!」許文桐不露聲色地聽著，半晌對歐陽白說：「他們在大和客棧留宿多日，忽然在半夜退宿，實屬反常。這說明伊萬諾夫和那個不知真實面目的人，很可能得到了警察正在搜捕的消息，所以才連夜逃走。可是，他們既然在此留宿多日，就不能不留下其他的可疑線索。所以我們就圍著大和客棧再去找他們的蹤跡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