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41 尋找養鳥人 文 / 竇應泰

    「你們見過誰養那種紅嘴小鳥嗎?」在黑河縣警察局，歐陽白和黃振和向警察局長提出他們遠來邊境的目的，是為尋找養紅嘴小鳥的人家。同時也說明尋找小鳥和東三省的偽幣大案有關。「不知道。」警察局長早見到了奉天省發佈的通緝偽幣人犯的佈告，但對歐陽白提到的紅嘴小鳥卻面有難色，他說：「黑河雖是縣城，可人口只有幾萬人。這裡窮得很，沒聽說有誰家養紅嘴小鳥啊。」「你們還是派人出去打聽打聽吧。無風不起浪呀!」歐陽白懇求道。「好吧，兩位放心。既然你們想找養鳥的人，我馬上吩咐派出所警察到城裡去打聽打聽，只要有消息就馬上告訴你們。現在兩位先洗洗臉，飯菜我已經備好了。」警察局長馬上就去佈置派出所警察到各街區尋找養鳥的人了。「兩位警官，我們總算在縣城找到一個養鳥的人。」午飯過後，歐陽白和老黃正在旅店客房焦灼萬分，忽見警察局長帶著個警察興沖沖走進來。局長對他們說：「為了找鳥兒，我讓幾個派出所的人都出動了。好在黑河只有巴掌大小，眨眼工夫就查了個遍。他們把凡是養鳥的人都一一過篩子了，後來總算在後街找到一戶人家，他家的鳥兒真不少呢，至少有幾十隻籠子。」歐陽白憂鬱的眼睛一亮：「他家裡有紅嘴相思鳥嗎?」局長指著身邊的警察說：「他家有沒有紅嘴相思鳥，咱可不敢說。不過你們不妨親自去他家看看。即便這教師的家裡沒有這種怪鳥兒，兩位也可向他打聽那小鳥的下落嘛!」「言之有理!」歐陽白和老黃振奮起來，因為在黑河這只有二條大街的邊境小縣城，能找到養鳥兒的人已屬鳳毛麟角。只要能和養鳥兒人搭上話，也許會得到與紅嘴相思鳥相關的線索。「紅嘴相思鳥?咱沒見過!你看我這兒養的都是些什麼鳥?無非尋常百姓家常見的黃雀、百靈、藍蛋殼、紅肚皮之類。兩位找的紅嘴相思鳥兒，可是相當珍貴的鳥種，買一隻至少也要幾十塊奉票呢!」當歐陽白和老黃見到養鳥的國小教師時，剛開口詢問就遭到了否定的答覆。國小教師顯然對紅嘴相思鳥早有耳聞，他說：「黑河縣城肯定沒有這種鳥兒，不過，好像聽人說起過……」「有人說過?」歐陽白和老黃正為找不到鳥蹤感到失望的時候，沒想到那四十歲出頭的國小教師又說出讓他們轉驚為喜的話來。歐陽白環顧大草房裡高高掛在房樑上的幾隻鳥籠和籠中爭相啁啾的鳥兒，說：「先生想想看，那鳥兒究竟在什麼地方養著呢?」「警官，你們已經見到了，黑河地面小，又閉塞，故而真正會養鳥的人不多，當然就沒有花鳥市場了。所以養鳥信息也無法交流。」國小教師顯然是當地絕無僅有的民間養鳥專家，他把歐陽白和老黃依次帶到那些正在群起啁啾的鳥籠下，一邊向他們誇耀自己籠中的小鳥，一邊說道：「有一年，我們國小裡來了個女教師，她家就住在千岔子。有次她聽說我喜歡養鳥，也跑來看了。當時她對我說：『你的鳥雖然數量多，可卻沒有幾樣上品。和我們千岔子於家大院的玻璃鳥棚相比，可就天壤相別了。』當時女教師還對我說，於家大院有種非常好看的小鳥，紅嘴，黃羽毛，叫聲也格外清脆，我想，也許就是兩位打聽的紅嘴相思鳥吧!」「啊，千岔子?千岔子在哪兒啊?」歐陽白和老黃聽了教師的話，臉上立刻現出意外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