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9 關於白儀萍行蹤的調查 文 / 竇應泰

    許文桐又來到了哈爾濱。偵緝官這次來到哈市，仍為調查白儀萍的可疑行蹤。前次他在哈爾濱俄羅斯旅館查找伊萬諾夫和魏蘭金的時候，無意中從俄國店主那裡得知在伊萬諾夫和魏蘭金離哈之前，曾有位開著小汽車的單身貴婦，到這裡和伊萬諾夫、魏蘭金會面，並在客房裡密談。所以，許文桐暗暗判斷這渾身珠光寶器的貴婦，很可能就是在哈市一度銷聲匿跡的妓女白儀萍。「沒有，我真沒再見到白儀萍。」許文桐再次去圈樓妓院尋找鴇兒趙寶珠，她早不見了前次的倨傲。也許因進了回監獄，所以在偵緝官許文桐面前她顯得格外拘謹。見瀋陽來的偵緝官盯上她不放，繼續追問白儀萍的下落，趙寶珠連連否認：「偵緝官，我敢對天發誓，白儀萍自從良以後，就再不曾來過哈爾濱。她和繆登峰真去吉林滿城當闊太太去了。怎能再回到我這種地方來呢?」「趙寶珠，可是我們查遍了吉林各地，也沒有找到你說的什麼滿城，分明你在欺騙我們!」許文桐決心再從這女人口中得到與白儀萍有關的線索，以便盡快找到那個神秘的滿城。「偵緝官呀，我再也不敢欺騙你了。」趙寶珠見許文桐這樣說，嚇得她渾身顫抖起來，臉也變得煞白。有過一次牢獄之災的趙寶珠，想起在監獄受的酷刑就心驚膽戰。她說：「白儀萍確實是被姓繆的嫖客贖出去從良了，至於滿城究竟在哪裡，我又怎麼知道呢?」「可有人發現，就在幾天前，白儀萍又回到哈爾濱來了。你終究和她有些舊誼，她如回到哈市，還能不和你見面呢?」「偵緝官說哪裡話?當年是我把白儀萍從呼蘭騙到哈爾濱當妓女的，她心裡早已恨死了我。她即便回到哈爾濱來，也決不肯再登我圈樓的門。」趙寶珠急得哭天抹淚，苦苦表白道：「偵緝官，如白儀萍真回過哈爾濱，我想她必然要回呼蘭縣的。」「你是說，呼蘭縣是她老家?」「一點不差。她如今即便發財當闊太太，總不能忘記呼蘭老家。」趙寶珠說得頭頭是道，恨不得在偵緝官面前把心掏出來給他看，以示對許文桐的忠誠。許文桐經她一提醒，心裡忽有所悟，又說：「呼蘭雖是白儀萍的家鄉，可她父母雙亡，一個本家叔叔又把她賣給你當妓女，她為什麼還要回呼蘭去呢?」趙寶珠說：「她那個狠心叔叔白玉軒，早已不在人世了。聽說是得重病死去的。不過，白儀萍在呼蘭還有其他親人，聽說她姑媽還在那鎮子上，何不去她那裡打聽一下白儀萍的近況呢?我敢保證，如果白儀萍確回過黑龍江，她決不會不去呼蘭縣探望她姑媽的。」呼蘭小城距哈爾濱約百里。小鎮古樸，有條清冽的小河沿鎮邊潺潺而流。「偵緝官，她就是白儀萍的姑媽!」當地警察局的官員，親自把從哈爾濱趕來的許文桐送進一所幽靜小院。正是深秋十月，幾叢臘梅在寒風中綻露開淡黃透紫的花蕾。出門迎接許文桐的是位戴金絲眼鏡的老婦。這位在哈爾濱女高教過書的退休教師，對找上門來的幾個警官大為惶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請問，白儀萍小姐不久前可回到呼蘭探親嗎?」許文桐開門見山地道出來意。「對對，她回來過。」姑媽倒也爽快，沒有任何躊躇就證實了行蹤神秘的白儀萍確曾回過呼蘭。偵緝官聞言欣喜，他說：「現在東三省有樁大案，急需白儀萍小姐為我們提供佐證。可是，我們時至今日都不知白小姐她究竟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