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8 繼續尋找滿城 文 / 竇應泰

    「滿城究竟在什麼地方呢?」歐陽白、馬維屏等警官如入迷津。在吉林追捕期間，大家就為尋覓這個在東三省地圖上不留痕跡的地名苦惱過。他們為此詢問了吉林和黑龍江兩省警察廳的戶籍官員，即便資深警察也不知滿城在何地。這樣一來，就讓馬維屏等人產生了新的懷疑：會不會是趙寶珠和黑河那個姓于的人當時就聽錯了地名，或者那個始終找不到蹤影的巨商繆登峰，當初從哈爾濱圈樓帶走妓女白儀萍的時候，向鴇兒趙寶珠就隱瞞了他經商的真實地點。「我認為滿城不可能是假地名。」當所有警官都贊成馬維屏滿城是假地名的意見時，歐陽白卻堅決反對：「如果滿城只出於圈樓老鴇趙寶珠之口，當我們在吉林地面無法找到滿城的時候，作出否定的結論也許有理。可是，如果沒有滿城，偵緝官在桃花村魏蘭金家裡，為什麼從他祖母口裡聽說魏蘭金去了滿城呢?還有，我們在黑河也聽到養鳥的於家，也證實伊萬諾夫的母親瑪莉婭，兩年前去的也是滿城，莫非幾個人提供的都是假地址嗎?」「滿城肯定是真地名!而且我估計，它就在吉林的地面上。」許文桐肯定了歐陽白有理有據的分析。許文桐的理由決不僅只有趙寶珠、魏蘭金祖母等人不謀而合的言證，更重要的原因，在於林月茹和伊萬諾夫的死亡現場。他說：「在林月茹和伊萬諾夫的遇害現場上，我們先後見到一隻紅嘴相思鳥和這鳥的灰褐色鳥糞。這就說明林月茹和伊萬諾夫遇害的第一現場，都不在河邊，而是在一處可能養紅嘴相思鳥的地方。大家還記得我們在鐵嶺偵緝林月茹死前跡象的時候，有個叫雪梅的姑娘，向我們提供的情況嗎?她說，林月茹臨死前，曾經對伊萬諾夫膽怯地說過：『我害怕去鳥園。』這個『鳥園』為什麼會讓林月茹談虎色變?這就說明，那個可怕的鳥園裡，一定隱藏著比魏蘭金更陰險可怕的人物!這個所謂鳥園，可能就在我們到處尋找的滿城裡!」「啊——」陷入重重迷津中的奉天軍法處警官們，聽了許文桐這深思熟慮後的推理，都情不自禁發出如夢方醒的驚歎。「為什麼要作這種判斷呢?」許文桐是不輕易對案情下結論的老練偵緝官，這也是他多年偵查破案時養成的習慣。一旦他對案情作出無懈可擊的推理後，就會認準方向鍥而不捨地窮追下去。直至找到案情的端倪。現在他終於在紛亂如麻的線索中，理出了一個頭緒。他知道這個連殺兩人的兇手，肯定和正在東三省氾濫的偽幣大有關係。許文桐說：「林月茹死前害怕的那個鳥園，說明她相當熟悉。至少她在那裡住過一段時間。不然，在她死去以後，那珍貴的紅嘴相思鳥決然不會跟隨她的屍體，飛到柴河邊上去的。為什麼小鳥會跟她而去?就說明這重感情的小鳥，和死去的林月茹相當熟悉。甚至死者和小鳥早就有了感情!」大家都屏息聆聽，大氣也不敢出。因為許文桐的話，讓所有警官都驀然看到一個瀰漫血腥氣的地方——滿城!「為什麼說滿城就在吉林省境內?」許文桐的話，越來越接近他們在吉黑兩省奔波偵緝的偽鈔大案。他振振有詞地說：「就因為林月茹屍體發現在柴河，而伊萬諾夫的屍體又發現在遼河和柴河的交匯點上。鐵嶺縣雖在奉天省境地，可是它和吉林省交界。如此一來，我細加分析，滿城就可能在柴河和遼河交匯處不遠的範圍內。至於它究竟在什麼地點，現在還是個猜不透的謎。不過，我可以斷定，滿城應該就在榆樹縣和鐵嶺縣中間。從現在起，大家劃分為三個小組，每組兩人，在這個範圍之內一步步地接近滿城。只要咱們找到這個滿城，也就找到了那個鳥園。我想，那裡很可能就是偽鈔盜印的大本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