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76 追蹤到梨樹縣城 文 / 竇應泰

    前天，馬維屏帶著三個警官，從梨樹縣城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這位深受許文桐信賴的女警官，在獲悉魏蘭金從梨樹縣聚星樓露面的消息後，馬上帶著警官從長春趕到這偏僻的縣城來。「老闆娘，當時是誰接待的兩個客人?」馬維屏從長春聞訊到梨樹縣城聚星樓後，正是午後兩點鐘。她對有些緊張的老闆娘出示了奉天軍法處的警官證件，希望馬上見到當時在酒樓裡見到過魏蘭金的目擊者。老闆娘誠惶誠恐地叫來個跑堂的夥計，對他叮囑道：「小喜子，快來，把你當時見到的情況，原原本本告訴這些警官，如說半句假話，我就拿你是問。」小喜子見老闆娘身邊圍著幾個風塵僕僕的警官，情知酒樓裡發生了什麼案子。又見老闆娘煞有介事的樣子，更加不敢怠慢，急忙來到馬維屏面前，點頭哈腰地小心說：「我知道什麼，當然就會說什麼。」馬維屏道：「中午是你在雅座裡接待了那一男一女嗎?現在還能記得他們嗎?」小喜子說：「自然記得的，那男人四十多歲，禿頂，是個白臉。喝起酒來一杯連一杯，好像酒量很大。可那女人竟一口酒也不沾，只坐在那裡呆呆地望那個禿頂男人，她不知為什麼，當時要了滿桌子好菜，竟然連一口也不想吃。看樣子那女人好像心裡有事的樣子。」馬維屏說：「你去送菜的時候，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要我端著菜和酒過去，兩人就誰也不說話了，我看當時那樣子，他們好像正在爭吵。女人的眼色很厲害，不時盯著那只顧埋頭喝酒的禿頂男子，又罵又拍桌子的。好厲害呢!」「女人竟敢對禿頂男人拍桌子，還敢罵人?」「對，我也感到有點奇怪。那女人分明比禿頂男人小了許多，可那男人卻好像非常怕她。她拍桌子，我是親眼見了的。她好像逼著那男人隨她到什麼地方去。可是，禿頂男人好像百般不肯答應，所以那女人就拍起了桌子。」「聽到那男人說些什麼?」「那男人一聲不吭，只顧埋頭吃飯。在年輕姑娘的面前，我看他連大氣也不敢出。哪還敢有什麼話說。」「最後是誰結了賬的?」「當然是那個女人。」馬維屏忽然想起什麼，問身邊老闆娘說：「那女人結賬時的錢，你們可驗看過了?」「看過了，這些天到處都在議論假錢，我豈能上當?」老闆娘說著，命夥計去樓下取來那女人結賬時留下的鈔票。馬維屏認真地檢查過了，發現年輕姑娘在結賬時居然用的是真幣!「他們離開酒店以後，又去了哪裡?」馬維屏知道在酒店裡不會得到更多線索了，她現在急於尋找兩個已經消逝在門外街上的神秘男女。「他們好像都去了孫家船口。」老闆娘送馬維屏和警官們出酒樓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指著通往城東的河口說：「我見他們出門的時候，好像還站在街上爭執著。看來那女人很是厲害，一邊拉著那男人，一邊還不停地罵他。後來，他們就不見了影子。」馬維屏感到機不可失，馬上帶幾個便衣就向孫家船口方向追去。她認為兩小時前在聚星樓吃飯的男女，很可能是搭船離開了較為閉塞的梨樹縣城。可是，等他們跑到孫家船口時，才發現一艘船剛剛離開河岸，向遼河的對岸劃去了。河岸空空蕩蕩，岸邊蘆葦在風中搖晃著，只有一位老人在河邊上割蘆葦，馬維屏就過來詢問：「剛才來這裡擺渡的人中，可有一對這樣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