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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一零九章 同學會 文 / 鬍子長

    我剛把面和好,門鈴卻響了。我趕緊放下面盆,迅速的洗淨手上的麵粉,向外面跑去。心想這是誰啊?房子大了也不好,我至少用了一分鐘的時間才跑到大門,氣喘吁吁的打開門。門外正站著一位郵遞員,手中拿著一份快遞。

    「請問你是張平嗎?」郵遞員微笑的說道。現在的郵遞員服務比以前好多了,不再冷冰冰的,還想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是啊!有什麼事嗎?」我點點頭,茫然的看著他。

    「這裡有份快遞是你的,請你簽收一下。」他把塊地遞到我的手上,「請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一下,我想驗證。謝謝。」

    我心裡暗想什麼人會給我寄快遞?我仔細看了看上面寄出人的地址,失望的搖搖頭,太模糊了,看不清楚。「請問,這是那裡寄來的?」

    「呵呵!是省衛生廳。你的地址可真難找啊,我先去你們醫院,你們醫院說你不在,而且這是一封加急件,必須迅速的找到本人,我根據你單位的同事說你愛人在藍時大廈上班,我就去了藍氏大廈找到了你的愛人,她又說這是私人郵件還是交給本人好一些,所以我又找到這裡來了。」郵遞員把身份證交還給我,感慨的說道。

    「哎喲!真是麻煩你了。」我感激得說道。我心裡暗道省衛生廳我沒有朋友啊,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會議要開?為了破解秘密,我迫不及待的打開郵件,原來是一封邀請卡。呵,還是大學同學會的邀請卡。想想自己研究生畢業了都快四年了,是時候大家見見面了,心裡莫名的有些興奮,不知道他們這幾年混得怎麼樣了?

    我剛把混沌面煮好,藍零已經笑嘻嘻的坐在桌子旁邊拍著桌子叫喊道:「開飯了,開飯了。老婆快餓死了。」

    我白了藍零一眼,把混沌面放在她的面前,小聲責怪道:「不要有什麼就說死不死的。不吉利。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有聽見你的腳步聲啊?」

    藍零鼓腮想了想,道:「剛回來不久,看你一副忙碌的樣子,不忍心打擾你。所以你就沒有聽見我回來啊。你也來吃吧,就別再另外端一碗了,我們兩個人吃一碗,嘻嘻,」藍零賊賊的看著我,「你是不是很期待啊,這可是難得一遇的香艷待遇哦。」

    我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這好像是對你自己說的吧。你早就想一親本人的香澤了吧。」

    「呸!不要臉,把話反過來說。」藍零撇撇嘴說道,夾起一坨混沌遞到我的嘴邊,輕輕的吹著混沌。

    我大嘴一張,快速的把混沌吃下,點頭含糊不清的說道:「嗯,好吃,極品啊!」同時也夾起一塊混沌放進藍零早已經張開的小嘴裡。

    我們兩個都不是斯文人,所以很快的就把一大鍋的混沌面給消滅乾淨了。藍零一點也不顧自己的形象,拍拍微微鼓起的腹部,滿意的說道:「嗯,好吃。真是太飽了。」接著又叮囑道:「下次別住這麼好吃,知道嗎?會上癮的,小心人家一輩子都讓你煮混沌面。」

    我把圍裙扔給藍零道:「話,咱們就別多說了,還是干你該幹的事情吧,洗碗。」

    「你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你沒有看見人家現在動不了了嗎?」藍零白了我一眼,隨即撒嬌道:「小張張,幫幫你可愛的老婆吧,好嗎?」用無比可愛的面容看著我。

    我心下一軟,歎了口氣,「好吧,下不為例啊。我這可使出於人道主義啊。」

    藍零一下子蹦起來,抱住我狠狠的親了一口,「謝謝你,小張。」我無奈苦笑的端著一支還剩有一點殘湯的碗走到廚房。

    「對了!下午的快遞你收到沒有?」藍零依靠在廚房的門邊,懶洋洋的問道。

    「收到了。」

    「什麼事情啊?可不可以透露一下?」

    「也就是同學會而已。呵呵,要我明天晚上去參加。」

    「你心裡是不是特高興?」

    「是啊,畢竟有差不多四年沒有見面了,當然高興了,為什麼這麼問?」

    「哼!我看你高興得是可以見到自己的老情人吧!」

    「天地良心啊,姓藍的,你可不要昧著良心說話啊,我在認識你之前有沒有情人不是被你調查的清清楚楚嗎?如果真有,我還能跟你在一起嗎?」

    「你別生氣嘛,人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那麼激動吧。」

    「哼!」我把碗放進消毒櫃裡,拉著藍零的手,然後朝外面走去。

    藍零笑了一個梨給我,試探的問道:「你不會這麼失敗吧,大學沒有談過戀愛?」

    「我靠!大學沒有談過戀愛就叫失敗?這是誰說的?」我白了藍零一眼,狠狠的咬了口梨,梨汁順著口角往下流,這梨的水真多。

    藍零拿出手絹幫我把口角的梨汁擦乾,繼續道:「這可使大家公認的,不是誰說的。」

    我忽然扳過藍零的嬌軀,認真地看著藍零得眼睛道:「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大學生活?」

    藍零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冠冕堂皇的說道:「我只是想多瞭解你一下。」

    「呵呵,其實說說也沒有關係,反正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你說的對,我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相互瞭解,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戀愛,或者說是我的初戀。」

    「為什麼呢?」藍零不解的問道。

    「你聽我慢慢於你道來。」我斜靠在沙發上,攬住藍零較弱的香肩,回憶道:「那是我讀研二的時候,當時我因為家裡窮,所以不像其他同學那麼多的娛樂節目,整天不是在學校,就是在醫院。晚上的時候我經常在第一教學樓的一樓上自習,你知道,書上學的東西畢竟是不夠的,而且作為一個大學生不能夠只瞭解專業書本上的知識,還得瞭解其它科目的知識,這樣才算是一個全面合格的大學生。當然,我不知道你在美國的時候是怎麼度過大學生活的,可能比我多姿多彩的吧。在研二的下半學期,我經常上自習的那個教室忽然出現了一對情侶,剛開始的時候很恩愛的樣子,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那個女孩一個人來上自習了。我是有自知知明的,沒有在愛情這方面多想,一方面是因為經濟上的原因,另外一方面我想改變自己的命運,讓父母的老年的時候能夠好好享受一下。所以我拚命的讀書,那時候,我每年都拿學校的特等獎學金。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多注意那個女孩,只是知道她現在是一個人來上自習。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坐到我的身邊問我一些問題,我此開始注意,原來她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孩,當然是不能夠跟你比的,你的美麗只有天上的嫦娥才能比得上的。她坐到我的身邊,我的心莫名的撲通撲通的狂跳,臉上更是燙的厲害。從來沒有一個女孩願意主動接近我,包括在上課的時候我都是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的角落裡。我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聞著她身上飄來的香味,腦袋暈暈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她再問什麼。也許你會笑我,但是我真的是不由自主地。她問我是不是經常來這間教室上自習,我心裡緊張得要命,好像有什麼堵住自己的胸口一樣,身子也微微的顫抖,我不敢說話,生怕說錯話,只是傻傻的點點頭。她笑了,你知道嗎?那是第一個女孩對我笑,而且笑得那麼開心。我的心中也是暖暖的,覺得她開心我就很開心。

    「後來,她就經常跟我在一起上自習,不時地還戴上一些食物請我吃,她吃得很少,基本上都是我吃的。你知道在雲端的那種感覺嗎?那時的我就是那種狀況。我們漸漸的熟悉起來,她有時候還邀請我出去玩,而且她好像知道我沒有錢一樣,什麼都是她付的,我本來不接受的,她卻說是我平時教她學習的費用。我慢慢的野坦然接受。寢室裡面的同學說我開始變得開朗了,喜歡和同學交流了。」

    「聽寢室的同學說戀愛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我和自己的比較了一下,我開始以為自己在和她戀愛了。有的同學看見我和她在一起,翹起大拇指稱讚我厲害,連校花都泡得上。我漸漸的被一種叫作幸福的感覺包圍著。在同學的慫恿下,我在一個下晚自習的時候向她表白了,她當時只是笑,我以為她同意了,令我開心了一個月。」

    「因為還有一年就快要畢業了,所以得準備寫論文。突然有一天她告訴我她的論文不知道怎麼寫?讓我幫幫她。我想,反正她現在是我女朋友,幫幫無所謂。所以我就全身心的投入幫她寫論文之中。這也減少了我和她見面的機會。」

    「論文我終於完成了,我突然感覺自己老了幾歲,你可能會說我傻,但是你知道,被人關心是多麼一件幸福的事情。正當我準備把論文交給她的時候,寢室裡面的一位朋友說他看見了她,從他的臉色上看,我發覺有種不好的東西即將發生在我身上。他說在一個住宅區看見了她,你知道嗎?當時只要是大學生,都知道那個住宅區是幹什麼的,那是專門為大學情侶準備的**房間。我不相信,我覺得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以至於最後我有點歇斯底里的告訴朋友她不可能是那種女孩。朋友笑了笑,說也許是他看錯了。我告訴自己她不會是這樣的人,迷迷糊糊的走出公寓,不知不覺地竟然來到了住宅區。很多時候你不相信的事情往往會發生在你眼前,它就像把刀子殘忍的一塊一塊的割下你身上的肉。我遠遠的看見她和一個男生手挽手一臉幸福的走出住宅區的一棟樓。我迅速的躲在一處角落裡,看著他們從身邊走過。我的心很痛,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真的心很痛。」

    「我沒有直接把論文交給她,而是請人轉交的。直到畢業時我也沒有在看見她,我不想再看見她。反正聽人說,她找了我很多次,在畢業的時候還瘋狂的請人找我,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到我現在的醫院工作了,這件事我誰否沒有說,包括我的導師。」

    終於說玩了,我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心理一陣輕鬆感。我看著藍零,「你說,我這算不算是戀愛。」

    藍零立即搖頭道:「當然不算,你的初戀是我,知道嗎?這次的同學會你也有可能看見她是嗎?」

    「是。其實我們年前的時候匆匆的見過一面,就是你姐姐叫我去吃午飯,接著跟你在飯桌上大戰。」我僅僅的攬住藍零,生怕她會從我的身邊跑掉一般。

    藍零突然說道:「明天我還有事,就不能夠陪你去了。你會不會不開心?」趴在我的胸上,玩著我的衣領。

    我點點頭,「沒有了你,同學會將會失色不少。」

    藍零慢慢的爬上來,湊在我的耳朵上說:「平,我今天晚上想摟著你睡。」

    我詫異說道:「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摟著我嗎?」

    藍零忽然兩腮陀紅,嬌媚的說道:「人家不是說的那種,而是這種,光光的。」

    我失笑道:「你壞哦,小腦袋裡面天天都裝著什麼?」

    藍零吻了我一下,深情道:「裝的是你啊!艾,真是可惡,還不能跟你享受魚水之歡。你看別人哪有像我們這樣的,結婚都快兩周了,還沒有發生關係,你說,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得多丟人啊!」

    我敲了藍零的腦袋一下,笑罵道:「你比我還急色,咱們也不急在這一時,以後的時間長的很呢。後天你不就好了嗎?我們兩個好好的在水裡歡快一番。」藍零用力點點頭,抱著我的脖子不放。

    梅香農家樂坐落在城郊的東面,分為東西南北四座院子,據說是本市最大的一座集娛樂,休閒於一體的農家樂,而且聽說市裡的大官們也經常去那裡光顧。著名的書法家龍以美在梅香農家樂玩過一次後,還親自給梅香題了詞,這樣它更是名揚遠播。

    我提前一個小時來到這裡,按照請帖上面的指示,聚會在梅香的南院,在服務員的指引下窩找到了同學會的會場。一些工作人員長在積極的籌備,離我不遠五米處的一位大漢正在指揮著他們幹活,嘴裡還不斷的吆喝著什麼。

    我一眼就認出了大漢是誰,施祥,我的室友。我悄悄的走過去,忽然使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施祥。」

    施祥被我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本來很生氣的,看見是我,立即笑道:「是你啊!張平,呵呵。」然後緊緊的和我抱在一起。「你過得好嗎?」

    我點點頭,呵呵笑道:「你呢?怎麼樣?還和李群在一起嗎?」

    施祥點點頭,朝我背後招招手,我扭頭一看,李群正拉著一個小孩笑著看我們,李群對小孩說道:「節節,過去,叫叔叔。」

    節節害羞的躲進李群的懷裡,說什麼也不肯出來。我笑道:「這孩子的性格有點不像你們倆夫妻啊,當時你們倆個在校園裡,那個瘋狂,到現在我還銘記在心啊。」

    李群走過來,推了我一下,抓起節節的小手打我:「說,壞叔叔。」

    「現在在幹什麼?還是從醫嗎?」我伸手去抱節節,可是他就是不願讓我抱。

    「是啊,不幹這個難道還能幹其它的什麼嗎?」施祥笑了笑,伸手抱住節節,愛戀的親了親。

    「當然有了,」我朝李群努了努嘴,「這不是嗎?」

    李群使勁打了我一下,笑罵道:「你不老實了啊,張平。盡說些壞話。」

    我道:「還不是拜你們所賜。你們在學校裡面說的那種話,我還不敢說出口呢。」

    施祥不好意思的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啊,老了,不行了,輸出嚴重大於供給。現在精神來的時候也只能來三次。就拿節節來說吧,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造出來的。」

    李群笑道:「你還敢說,每次都把人家的胃口吊著,不給人家。張平,你看他現在好重,壓在人家的身上喘不過氣來。想多來點姿勢都不行。」

    我忙說道:「你們別說了,好不好,我受不了你們了。你們還是像當年一樣,這些話還是留到晚上你們倆在被窩裡面說。」

    「你小子,現在該不會是單身吧。」李群道。

    「不是,才結婚沒有多久。呵呵。」我說道。

    「瞧你一臉幸福的樣子就知道你小子現在過得怎麼樣,呵呵。我們也別站在這裡說了,還是到那邊去坐下說吧,反正時間也快差不多了,他們應該馬上就回來了。」施祥帶著我們轉過一道彎,打開一道木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擺設一點也不奢侈,反而覺得是回歸天然,有點田園的感覺。李群抱怨道:「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得,早一點來大家聊聊,敘敘舊也好啊。」

    我同意的點點頭,這麼幾年沒有見了,難道他們真的很忙嗎?這可是週末啊。

    施祥小聲地說道:「待會琴玉也回來,你知道嗎?」

    「是嗎?我猜她也回來,呵呵。幹什麼做那個樣子,」我看著詫異的施祥夫婦。

    「沒什麼。呵呵,來,吃瓜子。」李群把瓜子盒推到我的面。節節突然向我撲來,奶聲奶氣的說道:「豬豬,瓜子。」

    我失笑道:「不是豬豬,而是叔叔。」我邊說邊給節節剝了一顆瓜子,塞進他的嘴巴。

    「謝謝!豬豬。」節節滿意的吃著瓜子,含糊不清的說著。然後快速的跑回李群的懷裡。

    我無奈的笑道:「看來一時改不過來了,呵呵,節節真實可愛啊,兩歲了吧。」

    李群點點頭,愛憐的抱著節節,慢慢的給他剝瓜子。施祥則在一旁逗弄節節,臉上浮現幸福的笑容。我忽然有種衝動,自己也想要這麼一個小孩,天天叫著自己爸爸,圍在自己的身邊撒嬌,那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看來是時候跟藍零溝通一下。畢竟生孩子還是兩個人協作的過程,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

    當我從廁所回來以後,發現同學他們竟然全部到了,圍坐在在一起打打笑笑,說著大學的故事。整座房間喧鬧的很,好像才是菜市場一樣,我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施祥兩口子的影子。最後還是施祥朝我招招手,我才看見他們,施祥大聲道:「張平,這來坐。我們在這邊。」

    我好容易才走到施祥的身邊,中途不免和其它的同學嘮叨兩句,問問近況怎麼樣,畢竟大學時候關係不怎麼好,所以很快就沒有話題了。

    我和施祥兩夫婦三人圍在一起坐在角落裡,小聲地談著話,不時向剛來的同學打聲招呼。這次同學聚會不是一個班,而是整個繫在一起聚會,細細數來也只有二十幾個人,破大的一間房子並不顯得擁擠。大學的時候其實就我們三人走得最近,施祥和李群兩人在校園也是經常看不見人的,他們在外面租房子,過著甜蜜的二人生活。

    我開始以為施祥是這次同學會的組織者,後來一問才知道不是,他只是幫幫小忙而已,正主導現在還沒有出現。其實我選角落是有原因的,就是不想讓琴玉看見我罷了。施祥兩口子倒是蠻理解我的,二話沒有說就同意了。

    我偷偷的問了施祥,,這次聚會都有些什麼活動。施祥說具體的活動它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按照別人同學會的慣例,一般先是大家在一起吃飯,接著就是打打牌唱唱歌,最後就是互留通信地址回家睡覺。

    原來的學生會主席何勤站了起來,敲了敲桌席上的金屬碟子,「大家注意了啊,現在我們出去吃午飯,吃完飯後會有一個遊戲,到時候會有小禮物贈送。隨後呢大家ziyou組合打牌或者聊天,呵呵,估計大家還是對打牌比較感興趣。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就去唱k,到時候每個人都要唱啊,不能夠逃,嘿嘿,特別是你,眼鏡,上次跟你們兩口子去玩,說好了去唱歌的,可是到了你說什麼都不唱,氣死人了。」大家都看像眼鏡兩口子,眼鏡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尷尬的說道:「上次我感冒,再好的歌沒有聲音也白搭。」

    我還沒有坐下,何勤悄悄跑過來,拉著我說道:「外面有人找你,你跟我來一下。」

    「找我?」我疑惑的問道,不過還是點點頭,跟在何勤的背後出了飯廳,我也很奇怪到底是什麼人找我。

    穿過一條走廊,在一座亭子旁邊停了下來,何勤指了指亭子,小聲說道:「裡面有個人找你,你進去就知道是誰了?」說完,曖昧的笑了笑。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人啊,搞得這麼神秘。該不會是國安局的人找我,讓我出國去當特工吧,或者是懷疑藍氏姐妹是美國派來的特務吧。如果是後者的話,我是不是該大義滅親,站在民族的一邊呢?我突然失笑搖搖頭,怎麼腦子裡會有這樣的想法。

    剛一邁進亭子,我就看見一個漂亮的背影,為什麼說漂亮呢,因為她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我慢慢的靠近她,輕咳一聲:「請問,是你找我嗎?」

    她緩緩地轉身,黑而亮的長髮微微的飄起,帶著陣陣的香味鑽入我的鼻中。我按下心中的綺麗想法,靜靜地看著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幾年不見你,怎麼,不認識我了?」琴玉眼睛裡有些驚喜和期待,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俏皮的笑意。

    我心中一驚,怎麼會是她,不過我還是立即笑道:「呵呵,怎麼會不認識呢?我們就別站在這裡了,還是進去吧,他們可不會給我們留飯啊!」

    「呵呵,你現在說話比以前風趣多了。」琴玉輕輕的把頭髮捋了捋,指著旁邊的凳子說道:「我們在這裡坐一會,聊聊天吧。不會耽誤你吃飯的時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是按照她的意思坐了下來,眼睛看著外面過往的人沉默著。

    「你在醫院工作?」琴玉首先打破沉寂,眼睛看著我。

    「是啊,都幹了幾年了,呵呵,現在是主治醫師了,等三年後就是副主任醫師了。」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迅速的將眼睛又看向外面。

    「我沒有做醫生,而是在衛生廳工作,呵呵。」琴玉說道。

    「是嗎?呵呵,好啊,至少比我啊。」我乾笑道,這種蒼白的對話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我想盡快結束這種過程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也就那麼回事吧,」聲音中有些落寞之情,她繼續說道:「當年多虧了你,我才能在衛生廳工作呢。直到現在還沒有機會對你說感謝,真是不好意思。」

    「呵呵,那個啊,我早就忘記了,你知道,有些東西如果沒有必要記住的話就很快忘記了。你也忘記它吧,這麼多年了,還記著幹什麼。」

    「對我來說這不是一件容易忘記的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琴玉堅定的說道,旋即黯然道:「我找過你很多次,你為什麼不見我?」

    我看著琴玉有些哀傷的神色,苦聲道:「老大,你也要想想啊。你是城裡的人,有背景。而我是一個來自農村的,沒有身份背景,有的只有自己的刻苦。我要找工作啊,我要生活啊。」

    「難道就抽不出一點時間嗎?」琴玉語氣有些責怪的意思。

    我沒有直接回答琴玉的問題,而是看了看手錶,有些焦急的說道:「我麼還是回去吧,施祥那小子可能不會給我留好吃的了。」

    琴玉突然高聲道:「難道你一點也不願意跟我呆一會嗎?」

    我本來想說是的,不過看看琴玉紅紅的眼睛,心一軟,歎了口氣,沉聲道:「不是,只是我真是有點餓了,有什麼話,我們把飯吃完了再說好不好?」

    琴玉看了我良久,最後還是點點頭,淡淡的笑道:「對不起,我剛才情緒有點激動。」我搖了搖頭,快步踏出亭子,往回走去。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施祥這小子把他兒子節節放出來,在我的位子上搗亂,我的椅子上沾滿了油湯。琴玉忙從包裡拿出手紙幫我把椅子擦乾淨,還不忘笑著向一臉詫異的施祥兩口子打招呼。

    施祥對琴玉愛理不理的,倒是李群微笑的和琴玉打著招呼,還把琴玉拉在自己身邊,熱情的招待她。施祥用眼色詢問我怎麼回事,我搖頭苦笑。

    本來飯後是要作小遊戲的,可是大家的熱情全部都擺在牌上了,所以儘管何群使出渾身解數,但是就是沒有人上鉤。最後,何群自己也擠下自己丈夫的位置,跟同學打起牌來。

    我早就預料到大家飯後一定會打牌,正好趁此機會補充自己的經濟空虛。不是我吹,當年讀大學的時候,爸爸媽媽寄來的錢只是很少一部分,而很大的一部分是自己賺來的。這其中包括獎學金,打工賺來的錢和打牌的錢。這三樣中,打牌佔了絕大一部分。

    我本來是沒有辦法加入打牌的行列中的,主要原因就是琴玉非拉著我說事,可是後來有人硬拉著琴玉去打牌,她也不好冕了別人的面子,無奈之下只好同意。施祥兩口子知道我的厲害,所以打死他們也不願意跟我在一桌上打牌,最後跑來個其它系的不怕死的同學跟我們湊成一桌。

    我們打的是麻將,速度雖然沒有打紙牌的快,可是一把的收入卻比打紙牌多得多。儘管我打牌的技術很好,可是我也不能夠一來就贏,這樣,很快就打消了同學們玩牌的興趣。要慢慢的吊起同學們的興趣,至於怎麼樣吊興趣,這就是一門很深的學問了,按照我以往的經驗來看,輸三局小的,贏一局大的,在輸一場大的,贏三場中等的。如果中途有什麼變化的話,在臨時調整。這種方法屢試不爽。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打牌的時候要喜形不露於se,這樣,就算是同學們中有高手的話,也可以避免比較大的損失。不過看看同學們今天信心百倍的樣子,我知道今天對我來說是一個豐收年。

    牌桌上流行這樣一句話,先輸後贏。所以今天我就採取這樣的戰術。現弄兩局大的,來麻痺敵人,然後中途不時地弄一個大的,再放些小炮,嘿嘿,不贏都難啊。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正當我的錢匣子裡面的錢已經達到五千塊錢的時候,藍零居然出現了。她的到來馬上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光,有的男人更是忘了打自己手中的牌,這恰好給了同桌的女同胞一個機會,她們很快的在牌上做了手腳。

    我更是大吃一驚,藍零今天穿的真是太漂亮了,她簡直就是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緊窄齊膝的碎花布短裙包裹住藍零修長的**,黑色網狀絲襪透著無限誘惑,翹挺得臀部更是被繃得渾圓,小巧的緊身毛衣把胸部的曲線凸顯了出來,行走時的淑女步態讓我不禁嚥了嚥口水。同學們都奇怪,這位美女照誰阿?不過答案馬上就揭曉了,藍零甜甜的笑著,就像一陣溫暖的春風吹拂著我,她徑直走到我的身邊,因為凳子有點長,所以她可以緊靠的坐在我身邊,她身上的濃郁香水味讓我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我的臉紅了紅,小聲問道:「你不是不來嗎?」

    藍零小聲道:「你知道這座農家樂是誰的嗎?我如果不來,我的男人在亭子的時候就被一隻sāo狐狸給勾引走了。」

    我立即反應到原來藍零早就來了,監視著我一舉一動。雖然心中對她的行為有點不開心,但是她的到來,讓我很有面子。我小聲地解釋道:「她不是sāo狐狸,只是同學,就是我昨天晚上跟你說的那位。」

    藍零噢了一聲,瞭解得點點頭,隨即扭頭朝正在向我們這邊看來得琴玉看去。哼,藍零不屑的說道:「真是沒有眼光的女人,不看她了。」

    畢竟看美女很舒服,可是贏錢更舒服。藍零的到來的確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可是很快同學們又沉浸在玩牌的快樂之中了。藍零小聲地問道:「怎麼樣?需不需要借錢?我今天帶來了很多現錢,你只管輸沒有關係。」

    「你就這麼看不起你男人?你看看這裡是什麼?」我拉開小匣子給藍零看了看,得意地說道:「看見沒有,這就是我的戰果,嘿嘿。」

    「就這麼一點?我還以為好多呢?你讓開,我來打。」藍零將我往旁邊擠了擠,你知道藍零是有武功的,我就是不讓也得讓,而且看她的樣子因該算是老手了,嘿嘿,可能必要還要厲害。

    藍零嬌笑道:「我來打,可以嗎?」

    其它幾個男人可能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再加上一位美女陪他們打牌,這可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啊,忙點點頭,笑道:「好啊,反正你們誰打都無所謂。」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我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他們在打牌不好再旁邊騷擾,所以我走到一邊,「喂!」

    「我是琴玉。你旁邊的那個女人是誰阿?」語氣含有審問的意思。

    「哦,是我的愛人。怎麼樣?漂亮吧。嘿嘿。」

    琴玉沉默了片刻,道:「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就是年前,恩。具體時間就是除夕那天,呵呵。對了,你結婚沒有?」我毫不在意琴玉冷冷的口氣。

    「我還沒有。」又等了半晌,琴玉道:「為什麼突然躲著我?」

    「什麼為什麼?你有事快點說,我還要回去監督呢。」

    「明明我們是很好的,你為什麼突然躲著我?」

    我沉吟道:「你真的想知道?」

    琴玉語肯定的說道:「對。」

    「好!我說。」我深吸一口氣,畢竟這是我不悅快的經歷,能不說起就不說,「記得我請人把論文轉交給你的前三天嗎?我去找過你。」

    「你找過我?我怎麼不知道?」琴玉驚詫說道。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看見我。而我卻看見你了,你知道嗎?當時我的心很痛,你知道被人欺騙是什麼感覺嗎?」

    「我欺騙你?沒有啊,我從來沒有欺騙你。」

    「哼!你再好好想想那天發生的事情。」

    「……」等了好久,琴玉也沒有再說話,我知道她已經明白了。我歎了口氣,把電話掛了。

    奇怪的是藍零並沒有問我電話是誰的,反而不好意思地對我說道:「你回來了。」

    我悄悄地附在藍零的耳朵上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把他們掃光?」

    藍零把屁股挪了挪,讓開一個位置,拉著我坐下道:「我把你的國庫虧空完了。」

    「什麼?」我不敢相信的說道,聲音有點點大,立即引來同學們的注目,旋即我笑道:「你騙我是不是?小壞蛋。」

    我迅速拉開匣子空空如也。我一下傻了眼,這麼快,就是每把放炮也不會輸得這麼慘啊,我一把抓住想要逃的藍零,聲音從牙縫間跑了出來:「怎麼回事?」

    我對門的一位同學笑道:「說來也是怪事,你剛一離開,這位美女就開始放炮,而且還是串跑,唉呀,不好意思,兄弟,今天哥們贏了你的錢。不過這位美女的大牌技術確實讓我們大開眼界了。」

    我頹然的坐在凳子上,盡量擠出笑容道:「沒有關係,大牌就會有輸贏。呵呵……」

    我小聲地問藍零:「你自己輸了多少?」

    藍零可憐兮兮的道:「人家輸得可多了,至少有三萬。夫君,你可得給奴家報仇啊。」

    我差點沒有暈過去,就這麼大電話的一會時間,藍零居然輸了三萬五千多塊錢,「我縱橫牌場十幾年,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奇觀,也算是不枉此生了。你算是給我上了重要的一課了。」

    藍零赧顏道:「人家只是初學,哪敢給你上課啊。」

    我本來想把本錢撈回來,可是何群的一句話破滅了我的夢想,「好了,該吃晚飯了。」我一看時間,這才三點多,現在吃什麼晚飯阿。你上輩子是餓老鬼啊,一天到晚就是飯。

    「老公,你別不滿了,我昨天把你的表故意調慢了兩個小時,我就是不想讓你跟那個sāo狐狸多見一會面。」藍零氣呼呼的說道。因為這個時候琴玉和何群正朝我們這邊走來。

    「什麼?你!」我怒氣衝天的指著藍零的鼻子,狠狠的擰了一下,「待會回家我在收拾你,打爛你的屁股。」

    藍零也怒道:「你敢!小心我讓你三天上不了班。」杏目圓瞪得看著我。

    「嘿嘿,我只是那麼一說,你別生氣。」我立即轉為笑臉道。

    何群笑道:「張同學,你還沒有介紹你身邊這位美女是誰呢?」

    藍零道:「我是她的愛人。你看見沒有。」藍零指了指手指上的戒指,那只花去了我十萬個大洋的戒指,「我們兩個的結婚戒指。」

    藍零的孩子氣讓我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又不能夠笑出來,否則今天晚上回家一定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不過藍零這麼緊張我,也是我感到很欣慰,能找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女人的確有些困難,但是我好像做到了。

    琴玉慘笑道:「是嗎?很漂亮。」沉默了一會又說道:「我要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藍零點點頭,「那你走好,我們就不送你了,呵呵。張平,我們進去吧。」旋即拉著我的手投也不回地向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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