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一二章 我做一爸爸啦？？？ 文 / 鬍子長
吃過午飯，天氣有點悶熱，我坐在辦公室裡無聊得很，而且汗不斷的往外冒。我跟主任說了很多次，希望醫院能夠買台空調，病人在治療的時候也不會直呼大熱。可是一直杳無音信。看看時間，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我獨自一人向醫院大門後面的草坪走去，想在那裡歇歇涼。草坪的中間有顆無人環抱的參天大樹，傘狀般的樹枝在地上形成一個巨大的陰影，又因為醫院背靠著山，所以時常會有一陣涼風吹過。因此夏天的午後開始，就有很多醫院裡面的病人來這裡乘涼。
我很感歎，還有一張木長凳子沒有人坐，我以百米速度衝到凳子旁邊，長長的躺了上去，一陣涼風恰好這時來到，剛才的熱意一掃而光，我暗忖真是舒服，半瞇著眼睛看著周圍蒼翠青山，清秀怡人，說不出的愜意。
不一會兒，倦意襲來，我閉上眼睛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身上的疲憊隨著我得入眠也漸漸的躺然無存。今天是星期一，上午的病人特多，忙得我暈頭轉向。按照以往的規矩，下午的病人也會有上午的一半，所以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
剛睡下沒有多久，鼻孔處癢癢得，我翻了個身，繼續睡，嘴中說道討厭的蚊子。可是很快，癢癢的感覺再次出現，而且還在往鼻孔裡面鑽。大家可能都有這種感受，當你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外界有聲音或者人阻擾你繼續睡下去，當時的心情一定非常糟糕，恨不得揍死打擾自己的那個人。我騰的坐了起來，憤怒的看著這個打擾我睡覺的壞蛋。
我的面前站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看樣子有兩三歲的樣子，她的兩條小辮子在風中打著鞦韆。她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我看，嘴巴上還粘著冰淇凌的紙屑，身上只穿了一件紅色的肚兜，上面繡著一個金黃色的大字「苗」，手上拿著一根草。我馬上反應到就是這個壞蛋打擾我睡覺。她看見我正看她的手，迅速得將手上的草扔掉，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故意板著臉道：「小朋友，剛才是你用草撓我嗎？」
小女孩立即搖搖頭，指著旁邊奶聲奶氣的說道：「不是的，是他，剛才從這裡跑了。我才沒有那麼壞呢。」
喲！這麼小就開始說謊了，這可不是好事。我撿起小女孩剛才扔掉的草根說道：「這根草是不是你剛才仍的？」小女孩沒有否認，點點頭。
我蹲在她的身邊，繼續說道：「對了，剛才就是這根草撓我得，我是親眼看見的。」
小女孩突然伸手捏住我的臉頰，胖乎乎的小手力氣倒不小，捏的我生疼。她笑嘻嘻的說道：「你說對了，剛才就是我撓你的。為了讓你原諒我，啵一個吧。」她雙手鬆開我得臉頰，迅速得親了我一下，然後猛撲上來，在我懷裡撒嬌，「爸爸，我們再做其它的遊戲吧。」
「爸爸？」我心中大驚，我怎麼突然有孩子了？我快速的從地上坐起，捏住小女孩的胖胳膊，嚴肅的說道：「我不是你爸爸，知道嗎？我還沒有小孩呢。」
小女孩又撲進我懷裡，小腦袋在我懷裡蹭，「不，你就是我爸爸，媽媽親口跟我說的。我是悄悄跑來看你的。媽媽不讓我來。」
哎，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況小孩乎！我抓住小女孩的手說道：「好，你說你是我女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叫張苗啊！你看。」張苗指著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上的肚兜上面的字「苗」。
張苗，她也姓張！真是巧啊，我繼續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張苗把肥胖白嫩的手伸出來，伴著手指頭給我看，「三歲多了，嘻嘻……」
我開始喜歡這個叫張苗的小女孩了，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女兒，我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笑道：「你媽媽叫什麼名字？」張苗左右看了看，然後趴在我的肩膀上小聲說道：「媽媽叫我不要隨便告訴別人她的名字，特別是爸爸。」
我暗笑道真是狡猾啊，不過小孩口風一向都不嚴，因為我有絕招使她說出來。我誘惑的說道：「胖苗，如果你告訴我你媽媽的名字，我就給你買冰淇凌好不好？」
張苗想了想，面露難色，垂頭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要吃大帝冰淇凌。」
「好，就大帝冰淇凌。現在你告訴我你媽媽的名字。」用食物騙小孩說實話雖然有點卑鄙，但是卻是屢試不爽的方法。
張苗立即道：「你還沒有給我買冰淇凌呢，我說了以後，你不給我買怎麼辦？我才不傻呢。」
真是一個狡猾的小孩，我失笑道：「好，咱們現在就去，好不好。」牽起張苗的手往院外走去。
我把張苗帶到醫院外面的小商店，準備給她買的時候，她卻拉著我的手往外走，撇嘴道：「這裡的冰淇凌不好吃，上次我跟媽媽來的時候，就買了這裡的冰淇凌，難吃死了。」
我問道：「那你想吃哪裡的冰淇凌？」
張苗的臉立時笑得跟朵花似的，「全樂超市的。那裡的冰淇凌很好吃。」
我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們醫院距全樂超市有五公里遠，現在離我上班還有十幾分鐘，看來只有坐出租車過去了。
張苗拉著我在超市裡面狂奔，她好像對這地方特別熟悉，我腦子馬上閃過一個念頭，嘿嘿……很快，我們就來到冰淇凌區，這裡的冰淇凌琳琅滿目，有很多小孩在這裡轉悠，旁邊還有小孩的哭聲，估計是想要冰淇凌沒有能夠得逞吧。
超市裡面的服務員瞧見張苗，馬上笑著走了過來，拉著張苗的手道：「苗苗，你昨天答應姐姐，給姐姐唱首歌的。」
張苗高興得點點頭，道：「好啊！不過得我爸爸答應才行。」她扭頭看了看我。
我想張苗真是個鬼靈jing，對服務員說道：「不好意思，問你一下。」
「什麼？」服務員很有禮貌的說道，停止逗弄張苗。
「你可以說說每次陪張苗來的是誰嗎？」我鬆開張苗，任她去挑選自己喜歡的冰淇凌。
「哦！前兩次都是她媽媽。呵呵，你的太太長得好漂亮啊！」服務員笑道。
這就好辦了，服務員認識。我正準備繼續問下去，不遠處有人喊道：「陳麗你過來一下。」陳麗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轉身離去了。
我心中暗想，長得很漂亮的女人？我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再也沒有跟其它的什麼人有過什麼瓜葛，該不會是想來詐我吧，可我沒有錢，沒有權利，她來詐我有什麼作用呢。
張苗扯了扯陷入沉思中的我，指著前方說道：「爸爸，給我買糖。」
「糖？」我看著張苗手中拿著的兩個冰淇凌，笑道：「兩個冰淇凌孩不自足嗎？」
「只有一個，」張苗反駁道。
「你手上明明拿的是兩個，為什麼說是一個？」我有點不高興得說道。
「其中一個是你的啊！」張苗把冰淇凌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心中一陣感動，想不到她還為我挑了個冰淇凌，就為了這一點，好，今天我就給你買。「好，走，買糖去。」
我們挑好了糖，在張苗的強烈要求下我又給她買了兩根香蕉，一個桃子，還有一根雞腿。等到我們走到收銀台的地方準備付錢的時候，才發現已經買了一大包。
「一百二元，謝謝！」收銀員說道。
「什麼？一百二十元？」我驚聲道，這麼貴，我沒有買多少東西啊。「你有沒有看錯啊！」
「沒有先生，的確實一百二元。這兩個冰淇凌就是九十四元。」
「兩個冰淇凌就是九十四元！」我第一次聽說這麼貴的冰淇凌，本來想退的，可是看見張苗望著冰淇凌期待的眼神，我忍了。匆匆的付完錢，我準備送走這位花錢的主。「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怎麼？爸爸不喜歡我嗎？」張苗馬上淚眼汪汪的看著我，委屈得說道。不過看她吃冰淇凌德速度一點也不覺得她很傷心。
「不是，你跟著我出來，你媽媽不傷心嗎？」我打算用這招，畢竟很多小孩都是喜歡媽媽的，所爸爸不感興趣。
「不會！是媽媽叫我跟你的，她這兩天比較忙，所以讓我跟你住兩天。」張苗已經解決了一個冰淇凌，圓溜溜的大眼睛盯上了另外一個。
哦！我明白了，原來是早有預謀的，想把孩子托放在我這裡啊，我這個人很隨和的，只要你把孩子的生活費給我，隨便你放幾天。可是你這樣支孩子來，就有點不厚道了。
「你吃完這個冰淇凌，我就送你回家，好不好？」我把自己手上的冰淇凌遞給張苗，希望這樣能夠打動她那顆幼小的心靈。
「不，我媽媽說的跟你住兩天，你就別那麼小氣了。」張苗毫不客氣的把說好給的那個冰淇凌放進嘴裡。
「什麼？我小氣？」我失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這是第一個人對我說這樣的話，而且還是一個不足四歲的小屁孩，「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你媽媽可別怪我。」張苗點點頭，牽著我的手走出超市。
我把張苗安置到一個角落，把自己的電風扇讓出來給她，先說明不是我主動的，而且張苗哭鬧著讓我把電風扇給她用。「你就坐在這裡，知道嗎？不許亂跑。」
張苗翻著我從路邊攤上給她買的小人書，抬頭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老病人董奇準時地走進診療室，忽然看見診療室多出一個小孩，笑呵呵的問道：「張醫生，這個小孩是誰啊？」
張苗搶著回答道：「我叫張苗，爺爺。他是我今天的爸爸。」
「今天的爸爸？」董奇詢問的看著張苗，慈愛的笑了笑，「那明天的爸爸是誰？」
「還是爸爸啊！」說完繼續翻著小人書，不在搭理董奇。
董奇道：「還不知道張醫生有這麼大的女兒拉，呵呵……」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每個病人走進診療室問的第一句就是「這可愛的小女孩是誰啊！」
張苗對每個病人都說「我叫張苗。他是我今天的爸爸。」
快要下班的時候，醫院其它科室的醫生也跑了過來，特別是護士，顯示了她們偉大母愛的一面。張苗更是厲害，逗得護士們笑得合不上嘴，紛紛提出給張苗買吃的。我心中暗想著小屁孩一定是受過專人訓練。
「爸爸，我們晚上吃什麼？」張苗坐在自行車的後座問道。
雖然我已經警告她很多次不要叫我爸爸，可是她就是不聽，無奈之下只有承認這個惡名。「你今天下午吃了那麼多東西，晚上你還要吃啊？」
「是啊！跟媽媽在一起的時候，我吃的更多呢。」張苗得意說道。
嗯，下次見到她媽媽一定給她媽媽一個建議，不要給她吃這麼多。「今天晚上我們吃紅薯稀飯好不好？」
「好啊！媽媽說爸爸做飯時最棒的。」張苗說道。
「是啊！謝謝誇獎。」我笑道，小小年紀學會拍馬屁。
「有沒有肉啊？」張苗突然問道。
「沒有！怎麼一開口就是肉，小孩子應該多吃蔬菜，你平時吃什麼？」我問道。
「嗯，魚肉，牛肉，豬肉，鴨肉等等，不過，媽媽做的沒有外面的好吃，所以每次我只吃了一點點。」張苗頗委屈得說道。
「呵呵，幸好你只吃了一點點，如果你吃多了，就成了一個小肥豬了。」我腦中已經浮現小胖苗長成小豬時地模樣。
「爸爸，現在幾點了？」
「快六點了。怎麼？有事？」
「是啊！天線寶寶開始了。」張苗急道。
「呵呵，你喜歡看呢格節目？」
「是啊！特別是坡，聲音可好聽了，你看看我像不像坡？」張苗在我面前轉了幾個圈。
「我又沒有看過天線寶寶，我怎麼知道？好了，你快去看吧，我去做飯拉。」
「啊！」張苗仔武力大叫道，我趕緊跑了過去，生怕發生什麼事情，否則我的責任就大了。
「什麼事？」我忙問道。
「爸爸，你家的電視好小哦，會不會把眼睛看壞啊！」張苗看著我問道。
「小？我這可是二十五英吋的，還小？你看吧，不會看壞眼睛的。」我返回廚房繼續做飯，忙了一下午，實在餓得厲害，本來想吃點小胖苗的東西，可惡的小屁孩早早就把東西吃光了，一丁點都沒有留下。
我剛把米放進鍋裡，小胖廟就站在背後笑瞇瞇的說道：「爸爸，可不可以給我煮兩個蛋啊！」
我堅決地說道：「不行。在我家裡就的按我家的食譜來吃。你以後幾天都沒有今天這麼好的待遇了。」
「爸爸，你虐待我。」張苗氣呼呼的說道。
「什麼？我虐待你？」我真恨不得打她小屁股兩下，這也叫虐待，真不知道她媽媽是怎麼教育人的。我估計她媽媽就是格貳佰五。突然，我發現了張苗的臉長的有點像一個人，特別是眼睛，特別象。再聯想超市服務員的話「你太太好漂亮啊！」我試探的問張苗道：「你媽媽是不濕姓藍？」
張苗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忽然抓住我的腿說道：「爸爸，你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媽媽會打我的屁股的。」
果然是藍氏數字姐妹，但會是誰呢？「你媽媽叫藍玖還是藍零？」
張苗後退幾步使勁搖搖頭，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媽媽沒有告訴我。」
我一看張苗的樣子真的像不知道，也不在逼她，柔聲說道：「好，不知道就算了。我們現在吃飯。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幫忙。」
「哦！」張苗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端起泡菜碗往外走去。
「來！嘗嘗我的手藝。」我夾起一團涼拌菜放到張苗的碗裡。
「謝謝爸爸！」張苗的吃相又像另外一個人，藍零。
「你和媽媽現在住在哪裡？」我小心的探張苗，這個小妮子狡猾的很，口風緊。
「住在小媽家裡。」
我現在可以肯定張苗是藍玖的孩子，可是誰的呢？「你和媽媽怎麼發現我在這裡的？」
「爸爸，別再問了，待會吃完飯你再問好不好？」張苗不滿的說道。
「呵呵，好。吃飯，吃飯。」我趕緊夾兩夾菜，因為小胖苗吃菜的速度簡直不是蓋的，很大一盤現在只剩下一丁點了。
我和張苗收拾好碗筷，已經晚上八點半了。本來是可以很快吃完飯的，可是因為小胖苗吃菜的速度太快，逼得我重新在炒一碟菜，再加上邊看電視邊吃飯，所以才吃到這麼晚。
「張苗！洗澡了。」我把水溫調好，拍著塑料盆子說道。
「好！等等，我把這段看完。」張苗盯著電視畫面說道。
「別看了，過來。」我命令道。
「哦！」張苗撇嘴走了過來，一腳踏進盆子，說道：「水有點涼。」
「涼才好，快把衣服脫了。」我抓住想要跑得張苗，把她的肚兜和小短褲脫下，輕輕打在她的小屁股上，笑道：「我叫你跑。」
「嘻嘻……爸爸你一點都洗不好，沒有媽媽和小媽洗得好。」張苗嘟起嘴巴說道。
「是啊！我市沒有他們洗得好。說，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我不知道，媽媽那天回來說讓我去看爸爸，所以我和媽媽就來了，看見爸爸在醫院，媽媽還哭了呢！」
「是嗎？」我歎了口氣，想起三年前我留下一封信給藍零，然後一個人躲了起來。我不想看見任何認識我的人，特別是藍零，因為她嚴重傷害了我的心。
「媽媽現在是不是回家去了？」
「嗯，媽媽說帶爺爺來打你的小屁屁。」張苗偷襲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和張苗嬉鬧成一團，整個屋子充滿了我們的歡笑聲，張苗踢打著水盆裡的水，把這個屋子都濺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