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 - 時光守望者I（下） 文 / 百里蕪虛
當奧庫魯斯伸手去翻紙牌時，奈法利安再次發動攻擊。
伴隨著清脆的骨骼碎裂聲，奧庫魯斯的整支左臂陷進賭桌。
同時奧妮克希亞抬腿翻身，從裙底抽出手槍對準賭桌對面的男人扣動扳機。
當所有人還在為她修長白皙的大腿神魂顛倒時，奧妮克希亞已經把三顆子彈送進了奧庫魯斯的腦門。
她的槍法神准，三發子彈擊中一點，擊穿了奧庫魯斯的顱骨，鮮血和腦漿四濺，奧庫魯斯仰面癱在椅子上，沒了動靜。
頓時四周亂作一團。
「瑟銀火槍淑女型，保持威力的同時採用袖珍設計，更適合女性使用。」伏在兄長懷裡，奧妮克希亞像只慵懶的黑貓，「這樣一來他就沒法在開牌時動手腳了。」
「親愛的小奧妮，你令我慾火中燒。」奈法利安吻著她的肩。
「我是你妹妹。」奧妮克希亞用槍頂著奈法利安的下巴以示警告，「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個東西抵著我？」
「當你發散魅力的時候連你的哥哥都不放過，這不能怪我。」奈法利安低聲說。
「那個……奈法利安先生，奧妮克希亞小姐。」
在一旁觀望的安多洛夫硬著頭皮打斷了兩人的「親密相處」。
奈法利安和奧妮克希亞齊盯著他，光頭巨人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賭桌對面。
奧庫魯斯保持著他的招牌動作——雙手交疊支著下巴，一臉玩味地凝視著那對黑龍兄妹。
他的左臂沒有陷入桌面，也沒有筋斷骨折，他的眉心也沒有彈孔。
他只是坐在那裡，一切維持原狀，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奧妮克希亞一臉吃驚地望著哥哥，奈法利安臉色陰沉。
先前他的攻擊確實精準地命中了奧庫魯斯，雖然沒有足夠的時間來積蓄能量，但奈法利安相信那一擊足以令大多數龍的左前爪徹底報廢；他親眼看到奧妮克希亞的子彈穿透了那個傢伙的腦袋，然而……
奧庫魯斯身後的牆壁上有著清晰的彈痕，但腦漿和鮮血卻沒了蹤影，從旁觀者的反應來看，處於人類形態下的奧庫魯斯被他和奧妮克希亞聯手壓制失去了行動力的確是既成事實。
但這究竟是為什麼？
這條叫奧庫魯斯的龍，到底有什麼匪夷所思的能力？
「好吧，奈法利安先生，奧妮克希亞小姐。」
奧庫魯斯漫不經心地問：
「伯瓦爾；弗塔根大公爵派你們到這兒來，想要怎樣？」
奈法利安從未聽過那個名字。
那簡直是一定的，他和奧妮克希亞剛剛來到泰坦尼亞而已。
「伯瓦爾大人是在開玩笑嗎？」奧庫魯斯笑道，「他居然以為憑你們兩條看似手段高明，實則毫無經驗的小黑龍就能在這裡為所欲為，實在是太欠考慮了。」
「我們不認識那個叫伯瓦爾；弗——」
「弗塔根。」奧妮克希亞提醒兄長。
「無所謂，反正那個什麼大公爵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奈法利安說，「我們根本連那傢伙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奧庫魯斯啞然失笑。
「在泰坦尼亞，不知道黑龍公爵的龍族成員，就好像沒聽說過紅龍教父一樣，宛若天外來客。」奧庫魯斯眼珠一轉，斜視著坐在一旁的光頭大漢，「我說得對嗎，安東諾夫先生？」
光頭巨人的腦殼上立即迸起兩根青筋。
「我叫安多洛夫，不是安東——」
「這無關緊要。」奧庫魯斯提高聲音，「身為紅龍一族成員的你，沒事跑到北區來幹什麼？」
此言一出，四周立即出現陣陣騷動。
頓時賭桌旁有好幾個人神情慌張地起身離席，有人動作幅度大得幾乎撞翻椅子，「這個光頭大漢是紅龍」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傳遍了整個賭場，不光是上層區的賭局圍觀者，連中層區和下層區的賭徒也聞訊色變，個個手慌腳亂地收拾家當奪路而逃，一些動作快的率先遛出賭場，卻發現賭場四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八個清一色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圍了起來，心下嘀咕這次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霉鬼惹了紅龍，被人家堵上門來。
一眨眼的功夫，賭場裡已經亂得一片狼藉。
安多洛夫攥緊拳頭，手臂上的血管鼓得老高，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錯愕，但更多的是惱火。
「我已經最大限度控制能量波動了！」這個光頭巨漢極為不爽。
「在我面前這種笨拙的偽裝是沒有用的。」
奧庫魯斯對自己一句話造成的混亂場面很滿意，他再次將手伸向那張背面朝上的牌。
「伯瓦爾公爵居然想到要跟紅龍聯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不是一向最討厭紅龍的嗎？」他冷冷地說，「雖然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麼鬼，不過對我而言到此為止了——滾回去見你們的老闆，叫他別再派人來煩我，債務賬單會隨後奉上……」
話音剛落，奈法利安就從椅子上跳起來，不由分說掄起拳頭朝他迎面砸去。
與此同時奧妮克希亞的身影一閃，越過賭桌去翻奧庫魯斯面前的牌。
「只有讓莊家開牌才會有效。」奧庫魯斯說。
「如果莊家不小心死了呢？」
奈法利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拳頭已經揮到了奧庫魯斯的眼眶上。
奈法利安自忖這一拳足以把這個光頭山羊鬍的腦袋砸碎。
然而當他的拳頭剛剛沾到奧庫魯斯的皮膚時，卻奇跡般地「沒入」對方的前額後從他的後腦穿出。
而奧妮克希亞在開牌時也發生了同樣的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張牌，但卻無法觸碰到它——奧庫魯斯和他面前的那張牌，如同某種虛影，無論奈法利安和奧妮克希亞做什麼，都無法對其產生任何影響。
奈法利安接連數拳揮空，奧庫魯斯四周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在恐怖的破壞力下支離破碎，但唯獨他可以安然無恙地坐在椅子上，用嘲弄的目光看著這條恐怖的黑龍。
「維克多，他根本不在這裡。」奧妮克希亞說，「他只是一個虛像——這個男人也許是一條綠龍。」
「不，他就在這裡。」奈法利安搖頭，「他不是幻影，他可以通過某種能力使他對我們的攻擊免疫。」
「你們可以繼續慢慢探討。」奧庫魯斯微笑著說，他的聲音聽起來近在耳邊，然而此時的他卻完全令人無從捉摸，「但我希望現在能夠先完成賭局，請你們不要介意。」
「我當然介意。」奈法利安眼中金光一閃，他的右肩微微一動，頓時在一陣沉悶的金屬鏗鏘聲中，他面前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整整齊齊地橫切成了兩半——皇家賭場被奈法利安削掉了半個頂層，唯獨他的擊殺目標毫髮無傷。
「雖然所有se種的龍都會順勢劈斬，但黑龍一族格外擅長。」奧庫魯斯嘖嘖稱讚，「不過很可惜，這些戰鬥技巧對我都是沒有用的。」
奧庫魯斯的左手觸到了牌面。
這張牌將在他的能力作用下變成代表「拉格納羅斯之眼」的橙色牌，而當他把這張牌翻過來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企圖和他作對的黑龍小子將立即背負上億金幣的債務，至於如何兌現，這就不是奧庫魯斯需要操心的問題了，皇家賭場並非僅此一家，大股東們手下有專業的討債公司，哪怕這小子是黑龍公爵的人也不可能讓這筆債憑空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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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出手了，中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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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降下，在四面八方激起層層迴響。
始終扮演旁觀者的安多洛夫咧嘴一笑。
「總算輪到我上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