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1 - 奈法利安的作戰計劃（中） 文 / 百里蕪虛
奈法利安聳了聳肩，他一向就不擅長處理這種場面，既然大綠皮怪和小綠皮怪還有這個跟綠皮怪們貌似混得很熟的人類小女孩互相認識，那可就省事多了，接下來的事用不著他再浪費唇舌應該也能搞定。
至於這頭牛……
「喂。」
「啊？……是！」凱恩正兩眼含淚地看著驚喜交加的佐格、薩爾和吉安娜，突然發現奈法利安在跟自己說話，忙吸了吸鼻子，抬頭挺胸。
「開賽前這幾天——」
沒等奈法利安把話說完，凱恩就拍著胸口大聲說：
「奈蜀黍請放心！我一定日夜加緊修煉，全力備戰！」
「很好。」奈法利安也懶得去計較什麼蜀黍不蜀黍的了，「晚飯做好了嗎？」
「是的！今晚有新鮮的烤魚！」
「又是烤魚啊……」奈法利安咂了咂舌，「算了，也只好將就了——卡卡，吃完飯後你到湖邊來，我有事跟你說。」
「遵命，奈蜀黍！」卡卡挺胸敬禮。
「……」
……
晚飯後熱血沸騰的凱恩全副武裝，拿著新武器跑去練劍去了，而佐格、薩爾和吉安娜三人像是打算秉燭夜話。
卡卡來到湖邊，奈法利安已經在等他了。
「我今天殺了兩個人。」一看到卡卡奈法利安就開口道。
「嗯。」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奈法利安親口說出來，卡卡還是免不了有些心驚肉跳。
「他們都是人類，男的叫血色指揮官莫格萊尼，女的叫大檢查官懷特邁恩。」奈法利安說完，就聽到卡卡倒抽了一口冷氣。
「老天爺！你瘋了！——」卡卡差點沒叫出聲來，他忙捂著嘴，四下看看，又衝著奈法利安低吼，「你……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他們是弗洛爾屠龍旅團的替補成員。」奈法利安說。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殺他們？」卡卡急得直跺腳，「他們原本是血色十字軍的高級官員，因為他們行事太過極端偏激，所以結下許多仇家，後來血色十字軍解散，連同他們在內的血色十字軍高層全部加入了弗洛爾屠龍旅團，從神經質的狂熱聖光信徒搖身一變成了屠龍英雄……雖然他們在屠龍旅團裡還不能算是核心成員，但好歹也是經過屠龍旅團的頭頭弗洛爾和提古勒親自審批，擁有屠龍徽記的正式成員！」
「你好像對屠龍旅團的事知道得不少。」奈法利安點了點頭。
「那當然，青銅競技場就這麼點大，我一沒天生神力二無尖牙利爪，要是還不摸清敵情知己知彼，我能平平安安地在他們眼皮底下晃悠五十年麼？！」卡卡一急語速就會加快，一想到這條莽撞的黑龍結果了兩個屠龍旅團成員的性命，連聲招呼也不打，就實在氣不打一處來，可他又不敢罵奈法利安，除了捶胸頓足外也無計可施。
「這兩個人實力很一般。」奈法利安說。
「所以他們只是替補隊員！」卡卡說，「屠龍旅團的頭頭可是很厲害的，落單的一兩人或許不會對你構成什麼威脅，但當他們集體行動的時候，哪怕是巨龍也要吃大虧！……他們有一套完整的針對各色龍族的團隊戰術，也就是傳說中的『弗洛爾的屠龍技術綱要』！小奈，你這次真的是太衝動了！」
「我沒用巨龍順劈斬。」奈法利安說，「他們死的時候赤身**地抱在一起，致命傷口的成因……是劍傷。」
說著他唰的一下抽出熾炎長劍提布，晃得卡卡睜不開眼。
「你沒用龍族專有的那些攻擊技能？」卡卡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樣一來也許屠龍旅團的人會當是血色十字軍昔日的老仇家找上門來，不會立即猜到是龍族干的。」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嗎？」奈法利安問。
「我怎麼知道。」卡卡一愣。
「我要幹掉弗洛爾。」奈法利安說。
「什麼？」
「光殺掉兩個替補團員還不夠。」奈法利安若無其事地說，「我要把整個屠龍旅團的人全殺光。」
「……」卡卡目瞪口呆。
「我要毀掉弗洛爾的屠龍旅團，讓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哪怕這只不過是個虛擬的平行時空。」
卡卡有些吃驚地望著奈法利安金光四射的眼瞳。
「為什麼？」
「因為我高興。」
「真是個好理由哇！」卡卡猛點頭，點完頭之後開始搖頭，「我看你真是腦袋壞掉啦！……是不是今天在競技場上那個食人魔用錘子敲你的頭，把你敲傻啦？」說完伸手去摸他的腦門，被奈法利安一把逮住手腕。
「啊啊……輕點輕點！很痛的！——」
「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站在旁邊看，二是跟我一起幹。」奈法利安盯著那條紅龍，「那幫人已經殺了不知多少龍，把他們的屍體拆了做各種裝備，用不完的就高價出售牟取暴利，你是想繼續這麼夾著尾巴東躲xizang，還是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這些凡人明白激怒龍族的下場？」
卡卡臉一紅，有些口吃地辯解道：
「我……我也恨這幫人！我在這裡呆了那麼久，也跟這裡的一些龍有交情，可是他們當中也有不少遭了毒手——他們到處宣揚說龍是邪惡的生物，還拿龍收藏的財寶出來說事，然後仗著他們的屠龍綱要肆意捕殺龍族，還被捧成英雄！」
本來便滿腹委屈的卡卡說了幾句，火氣也上來了。
「青銅競技場裡的人你也看到了！——身強力壯的獸人甘願做奴隸也不敢反抗；那些瘋狂的觀眾坐在看台上衝著賽場裡吆喝，卻不知道那些搏命演出活一天算一天的競技者裡頭有他們的親友……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什麼世外桃源，而是個不折不扣的地獄！……在這裡強權、金錢和力量就是王道，一開始像戈多克大王一樣的統治們強迫自己領地上的人們服從他們、崇拜他們，久而久之所有的人都養成了奴性，上面的人說什麼就信什麼，要他們幹什麼還唯恐做不好討不到主子的歡心……上面的人說龍族都是十惡不赦罪該萬死的大壞蛋，他們就跟著咬牙切齒地跟著詆毀，上面的人說每個人都有義務支持『屠龍大業』，於是大家就為弗洛爾的旅團開道讓路——該死的我在這裡呆了五十年，據我所知被龍族殺掉的不超過百人，何況其中大多數還是為了財富功名，不自量力去招惹龍族惹來殺身之禍的傢伙。天知道死在這些財大勢大的頭頭腦腦手裡的人又有多少！到底誰才是這個世界裡的大毒瘤？誰才是真正的災難和禍害？……這裡的人根本分不清黑白是非！」
情緒激動的卡卡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奈法利安安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