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章 三人行和姐妹之間 文 / 邪惡者
魔果木房門有節奏地響了三下,房間裡傳來一個陌生的女性嗓音:「請進吧,門沒有上鎖。」
弗雷德麗卡推門進去。這是一個佈置精美的房間,書架和衣櫃錯落有致的擺放著,牆上掛著一幅眼熟的胸甲。側放的茶几上凌亂地擺放著幾隻空了的酒瓶,四處瀰漫著高級果酒的馥郁。厚重的窗簾遮蓋了窗外深邃的黑暗。一個僅穿一件淡藍色襯衫的成熟女人半躺在雕花床欄上,一手拿著一支晶瑩的高腳杯,一手拿著墨綠色的酒瓶,自斟自飲。一團白色的布帶被隨意的扔在床上,敞開的衣襟遮不住起伏的曲線。
「我已經等待了很久,弗雷德麗卡。」羅蘭的臉上泛著紅暈。
弗雷德裡卡走到床前正視著羅蘭,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你這副樣子難道不擔心被別人看到嗎?」
「沒關係,殺掉就可以了。」
「那你也要殺掉我麼?」
羅蘭輕輕托起酒杯悠閒地抿了一口:「你的想法果真也這麼可愛,我是如此在意你又怎麼會捨得你離去。更何況誰會相信一個可疑的小女孩的話。」羅蘭斟滿了一杯酒,遞給弗雷德麗卡。紅色的液體泛著澄澈的光暈,美麗而醇香。弗雷德麗卡有些猶豫,端著酒杯長時間站在床前。「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如果你實在不信任我,也大可以喝完之後就立即讓亞蒂吻你。」
為了防止羅蘭做出奇怪的事情,弗雷德麗卡拜託了亞特密斯和她一起來。雖然不知道不可一世的羅蘭為什麼會顧忌這個女孩,但至少昨晚上的事情已經證明了亞特密斯的效用,只是這種效用似乎不夠明確。這讓弗雷德麗卡很難把握,是否羅蘭就會因為顧及她的原因而不對自己下手。
此時,亞特密斯已經被羅蘭親切的挽住了手,拉到了床沿邊坐下。兩人的感情似乎不錯。
看著弗雷德麗卡一口氣喝完了名貴的紅酒,絲毫不懂得品嚐,羅蘭狡黠地微笑了起來。「即使是猛烈的毒藥亞蒂都能夠讓它的失效,昏迷、疲倦等等影響人肌體性能的藥物也同樣會因為她而失去作用。但我知道有一種藥,它的效果只是放大人類的原始**,最初是作為一種不帶惡意的保健藥物,因此它的功效不會受到影響。」
弗雷德麗卡知道這種藥物的名字,它通常的名字就是「春藥」。她憤怒地瞪著羅蘭,那些擔心果然就要變成現實。直到有些醉酒的羅蘭被她那副凶狠的樣子逗樂,「呵呵呵」的笑了起來。「這是一個十分低劣的玩笑。」
「奧莉西雅是很喜歡喝這種酒的。口味甘甜芳香,到了腹中又會升騰起一股舒暢的溫暖。只是她的酒量實在不好,喝多了就會軟倒在我懷裡任我擺佈,粉紅色的臉蛋漂亮極了。」羅蘭微笑著忘了一眼弗雷德麗卡,「我說的是一年前魔獸戰爭中的事情。現在的肖雖然也很可愛,但我讓他喝酒的時候他總是會說:『奧西是從來不喝酒的。』」
的確,弗雷德麗卡也知道奧西是從來不喝酒的。「你究竟把奧西怎麼了?」昨晚上地下室中的奧西絕對有些奇怪。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思維的邏輯,都有些瘋癲的樣子。
亞蒂拉著弗雷德麗卡在床沿邊坐下,因為站在床前的對話實在有些奇怪。她一隻手放在羅蘭手中,另一隻手淘氣地擺弄著弗雷德麗卡生者的左手,雖然也聽著卻對談話的內容並不很關心。
「他的奇怪是從接觸我才開始的嗎?」羅蘭懶散地撫摸著亞特密斯的臉頰反問,「我見到他的時候她就已經這個樣子了,只前他是和你在一起的。」
弗雷德麗卡回想時才發現的確,在離開生命女神神殿開始奧西就和之前不太一樣了,最顯而易見的就是對自己的過分的慇勤。而那時她卻沉浸於失去奧莉西雅的痛苦之中,完全不在意外界的任何事情,自然不會注意到他的異樣。這麼說來那段時間他是正處於一種感情十分脆弱的時期,因為弗雷德麗卡的冷漠而失去了自我?弗雷德麗卡可不認為自己在那個冷酷的黑袍法師心中有這樣的地位。而他現在的研究又是為了什麼,那一定是一種人體研究,難道他突然想起復活傳說中的艾絲了?可憐的奧莉西雅,她的犧牲又得到了什麼?一個瘋癲的奧西?
「現在的奧西只是我的肖,如果我的身份可以公開,我會宣佈他為我的丈夫——我可愛的小丈夫。」羅蘭舉起酒杯說,但心裡卻暗自想著,「那只是因為他又利用價值,新兵器和新技術的開發還需要他的幫助。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愚蠢的羅蘭了,原先的那些感情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隨便你,我已經對男人沒有興趣了。」弗雷德麗卡又想起來,「再說,我只是一個剛剛十三歲的小女孩,對這種事情根本不懂。」
羅蘭乾笑了一下。手指正在亞特密斯面前遊走,讓實際上只有三歲的女孩開始覺得討厭,一口咬了上去。於是羅蘭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因為羅蘭的衣衫不整,兩個成熟的女人顯出曖昧的姿態。
「你和亞蒂是什麼關係?」
「看來你有多想了。雖然從血緣上說我們似乎沒有關係,她確實是我可愛的妹妹,我在以她的感受。我們之間不會發生超過界限的事情,亞蒂可不是你或我的同類,現在你所看到的只是一種姐妹間純潔的嬉戲而已。」
弗雷德麗卡惡毒的想著:「這麼一來,那個塔那托斯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姐姐?她們兩個奇怪的傢伙在一起似乎可能發生**的事情……」
「按照約定你今晚應該睡在這裡,不過為了不污染了春節可愛的亞蒂,我可以保證不對你下手。」
原先在更衣室中的那一幕讓弗雷德麗卡以為亞特密斯和羅蘭使緊張的主僕關係,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是如何都不會想到羅蘭還會有溫柔的一面。男性騎士裝扮得羅蘭和現在的羅蘭有著如此大的差別,難道著裝對一個人的氣質有著這樣巨大的影響?還是她自己把自己的靈魂禁錮在了衣著之中,那些冷酷只是一幅博取人尊敬的面具?如果她真的用一副女人的裝扮去面對那些以她為偶像的青年,面對那些敬畏她的騎士團團員,雖然她也有著傲人的姿容,又怎麼可能還是現在有著威武之名的聖騎士?雖然她也許還會受到尊重,還會有人聽從她的命令戰鬥,但她的身份只能轉換成天生應當受到保護的「聖女」之類。歷史早有先鑒。
「你究竟有什麼樣的野心?你讓安吉莉娜成為你的妻子只是需要一個干涉他國內政的借口,我也不會像你成為萊特國主有什麼樣的巨大吸引力,你的家屬還在帕伯爾足以成為人質。」
「不愧跟了那個黑袍法師這麼多時間,感覺似乎十分敏銳,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即使坦白也是沒有關係的。我的最終目的是征服整個大陸,這樣便可以搜羅到各種各樣的美女,還可以找一些像你這樣年齡的從小培養。至於比金城的那個公爵,我從來沒有在乎。對我來說,他只是一種責任,這種責任讓我穿上了銀色的胸甲,也讓我和肖的平凡失去可能。當我放下了這種責任,自然也不會再去在意責任本身的鑄就者。你也許不知道,對於我來說,那個老頭也同樣是殺死自己母親的仇人——為了保守我性別的秘密。」羅蘭知道,即使這些事情已經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但身體的本能總會因為這樣的敘述有一絲的觸動,她會盡量把這種影響減到最低。
弗雷德麗卡聽出了羅蘭的語氣中有些動情,她可不想自己和已經確定要報復的人之間的談話轉變成這樣的氣氛。「為了女人?這還真是一個十分少見的征服大陸的理由。」她看看羅蘭懷中的亞特密斯,這個有著成熟外表的女人已經安靜地睡著了。
「如果被你征服的地方都會變成尼伊爾城這樣倒也不錯,不過與我無關。」
羅蘭自顧自的飲著酒,要說征服世界的目的,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征服世界本身不就是一個崇高的目標嗎?難道還需要其他的附屬品?
「下午的時候你對我幹了什麼?」
「我對你幹了什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也奇怪你為什麼會突然認輸。」羅蘭的臉上簡直寫了「我在撒謊」幾個大字。弗雷德麗卡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前幾個問題的那樣誠實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在女孩沒有注意的時候,酒杯和酒瓶已經被放在了床頭櫃上。於是羅蘭突然將弗雷德麗卡一把拉到了床上。「我會遵守我的諾言。但現在,讓我們像姐妹一樣親暱吧——純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