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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8出仕〔三〕 遇高人拜師學劍 編女軍新兵受訓 文 / KiteGirl

    且說蒙面女子將嘉文約到典府廢棄的宅院裡。嘉文見來者不是孟蓉,悄悄拔出手槍警惕著對方的行動。嘉文心想:深更半夜一個陌生女子約他到此,莫非是要為典五報仇?嘉文問道:「姑娘約我到這裡,不知道有什麼事?」蒙面女道:「看公子的表情,莫非怕了?」「我一個大男人當然不怕,只要姑娘不怕就成。」「你嘴上的功夫還不錯。我今天約公子來其實是想幫你……我應該慶賀公子高昇才對。」「不過是個小官,管個兩千人而已。姑娘說要幫我,不會是來替人索賄吧?」蒙面女笑道:「你這個人說話很有意思,開起玩笑來無人能比。不過在軍隊當中,光憑這點本事並不夠用。兩軍陣前,刀兵相見。倘若不會一些武功,恐怕連性命難以保全。」「聽姑娘這麼說,感覺像是給哪個武術學校做廣告。」「『武術學校』?公子說的話總是讓人很難懂。如果公子想學一些防身的武功,我倒可以指點你一耳?」「原來姑娘是想上門來作『家教』,多謝了!不知道學費要多少錢?」「何為『學費』?」「就是說,你教我武功,我該給你多少錢做報酬。」「公子以為我是為錢?無緣之人即便給我錢財,我也未必肯教。」嘉文道:「不會吧!免費呀!」「話已至此,學與不學全憑公子自願。」

    嘉文道:「既然姑娘這樣熱心,我如果不學豈不是很吃虧了。」說罷,他學著武俠片裡的樣子拜倒在地:「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公子何必行如此大禮。我不過是教你一些武功,何必叫我『師傅』?」「當然要叫『師傅』了。古人尚且還有一字之師呢,師傅教我武功,當然要叫做『師傅』了。」蒙面女遞給他一把劍:「這劍送給你。」「哇!免費家教還送禮物……」嘉文問道:「現在就開始學嗎?」「我不可能在這裡教你。明日在城西等我。」

    第二日,嘉文提早到了城西。城西原來是一片竹林,那蒙面女子果然在等他。

    嘉文問道:「師傅,今天學些什麼?」「拔出你的劍,砍這些竹枝……」「砍竹枝?」嘉文雖覺得奇怪,但也照著她說的去做,拔出寶劍來朝竹枝砍了一劍。手中的劍揮舞起來極為笨重,竹枝被砍後居然絲毫無損。嘉文又試了幾下,依舊無法用那劍斬斷竹枝。嘉文問道:「怎麼會這樣?這劍好像鈍了一些。」「不是劍鈍,而是你的力道不對。竹枝雖細,卻很堅韌。」蒙面女拔出劍來一揮,一片茂密的竹枝居然被整齊地切下。

    「出劍一定要夠快夠狠,否則再鋒利的劍也無法殺傷敵人。」「要夠狠是吧……」嘉文聽了蒙面女的教導,使出渾身力氣揮劍砍去。不料,這一劍卻使他失去平衡,「撲通」一下摔倒在地,手中寶劍也順勢飛到一旁。蒙面女急忙跑過去扶起嘉文:「你……沒摔壞吧!」嘉文揉了揉胳膊:「我沒事……師傅,我是不是很笨?」「師傅剛學的時候,還不如你。至少不敢像你這樣拚命。你這是在用蠻力。」蒙面女說著,將嘉文攙扶起來。此時,嘉文覺得這個蒙面女對自己的關心似乎已經超出了師徒的範圍。

    蒙面女見他腋下還掛著幾顆草葉,伸手想幫他摘去。她哪裡知道嘉文最怕別人動他這裡,一碰便要癢得受不了。嘉文急忙縮手一捂:「哇!師傅!你別碰這裡呀!」蒙面女見他縮手的動作極為迅速,頓時靈機一動道:「嘉文,你剛才縮手的力道就很合適。你嘗試一下用剛才那種感覺用在劍上。」「我試試的……」嘉文嘗試著揮了幾劍。他回憶著剛才自己縮手那一瞬間的感覺,終於獲得靈感。這一劍揮出,居然發出「嗖!」地一聲呼嘯,一劍砍過之後,一段竹枝被斬落在地。

    嘉文欣喜若狂地叫道:「我明白這種感覺了!」「出劍就是要這樣,以後每天按此方式練習。半月後我再來找你。」嘉文感激地對那蒙面女道:「師傅,你真好……徒弟這樣笨,你卻不罵我。」「是我自己講不明白,為何要罵你?倘若是你自己偷懶,看為師的怎麼教訓你。」

    回到桃花城,剛好還來得及到軍營去報到。

    今天是女軍正式成立的第一天,兩千女軍在校場當中集合完畢,等著新來的上司訓話。嘉文到了女營,孟蓉將他請上土台:「這位是李嘉文將軍,以後他將負責管理女軍的一切事務。」孟蓉隨後對嘉文說道:「現在女軍就由你來管理,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現在?這些人就交給我管了?」「對!你不說兩句嗎?」「我這個人不大會演講。既然這樣,不妨和我說說你們的軍隊是怎麼編製的?」

    孟蓉道:「五人為伍、十人為什、五十人一屯、百人一曲、五百人為部……」嘉文道:「還真有點不大適應……」「李公子家鄉的軍隊不是這樣吧?」「有點相似,但不一樣……」「不妨說來聽聽……」「我家鄉的情況比較複雜,拿步兵來說,一般來說是十人一班、五班一排、五排一連、六連一營。營之後就不一定是怎樣的編制了,比如五千人一旅,大約三個營的編制、兩個旅組成師、數個師組成一個軍。另外呢,還有軍銜的說法。有列兵、下士、中士、上士、軍士長,班長一般都至少是上士。再往上是軍官,有:少尉、中尉、上尉、少校、中校、上校、准將、少將、中將、上將。排長一般是少尉或者中尉、連長是上尉。營長是少校或中校、旅長是上校。至於將銜可就威風了:一個星的是准將,兩星的中將。師長一般都是少將軍銜、軍長至少是中將。」「很有規矩的編制,不妨就按照公子家鄉的樣子如何?」「這樣也成?」「依照規矩是不成,不過如果依照規矩尚且還沒有女軍呢。阿娘那邊我給你打點。」

    嘉文重新設定了女軍的編制:兩千人被分為八個連,分別用a∼h代表。按照祝融夫人的吩咐,孟蓉歸嘉文約束。a連到f連這六個連組成一營,由孟蓉調遣。整只軍隊實際相當於團級單位。g連和h連兩個連直接歸嘉文的團部指揮。為了與當時的兵制吻合,職務亦有內外之稱呼。班長外稱「什長」、副班長外稱「伍長」、排長外稱「屯長」。女營當中每班裝備大弩四具、速射弩四具、狙殺弩一具、排弩一具,什長用狙殺弩、伍長用排弩。每名士兵裝備戰刀一把,以備近戰使用。

    劃定女軍的編制之後,下午嘉文又到工房去督造石弩。

    嘉文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四套圖紙交給他們。這四種石弩作用不同:第一種叫做『大弩』,是主要的武器,開有三槽,最多可以射擊三隻箭;第二種『短弩』也稱「速射弩」是用槓桿張弩,射擊速度比較快,是補充火力的;第三種『狙殺弩』是狙擊敵人用的遠程弩;第四種是『排弩』,可以同時射擊五隻箭。為了讓石弩射擊準確,又根據實際測試結果和彈道計算在「望山」上設置了刻度。由於大弩、狙殺弩有三發齊射和單發的區別,因此望山的刻度也有左右之分。

    開工之前,嘉文讓他們拿出尺互相比對。嘉文從蓮花島隨身帶來一根皮尺,想不到居然成了唯一準確的度量工具。三國時代的一尺大約是240mm,但每一把尺子都有些偏差。為了保證精確,根據嘉文的皮尺重新製作了一批比較精確的尺子。於是,這種融入了簡單機械和彈道知識的石弩也就成了當時一種極為先進的武器。即使敵人仿製,由於工藝和技術的差別,精確度也難以比擬。由於採用了流水線作業批量生產,每個工位只做簡單重複的勞動,加上工具也得以改良。不到半月時間,兩千隻石弩就全部交付女營使用。

    兵器備足,便開始了訓練工作。武功和刀法由孟蓉負責,而體能訓練和射擊訓練則由嘉文負責。每天出cāo時間圍城跑步一周,每七日一次重裝越野行軍訓練。射擊訓練除了練習準確之外,還有火力壓制訓練。由於那個時代的人缺乏彈道知識,只熟悉近距離的射擊,對這種射擊方式顯得有些陌生。石弩的「望山」是兩根竹棒製成,幾乎相當於弩臂的一半長,上面標有精確的刻度,以「步」(約合1。2米)為計算單位。而裝備在普通弩機上的望山不過幾寸長,難怪女軍士兵對這麼「發達」的望山還有些不解。

    女軍在城郊開闢了一處訓練場地,每隔十步畫一扇面區域。每隔一百步設置草人一排,一直設置到六百步遠。石弩的張弦速度比較緩慢,因此嘉文采用三隊循環攻擊的方式加快射擊速度,每三隊攻擊一次算做一輪。嘉文命大弩、狙殺弩裝箭三枚,以左側望山為準。讓她們平視前方,瞄準一百步距離草人的方向,隨後使望山上的刻度與弩臂的前方平齊,對準第一道刻度射擊。第一輪射擊之後,又命大弩、狙殺弩裝箭一枚,以右側望山為準。速射弩、排弩瞄準二百步、大弩、狙殺弩瞄準三百步進行第二輪射擊。

    兩次射擊之後,嘉文帶領女軍士兵到靶前觀看效果。只見一百步、二百步、三百步距離的草人附近已經插滿了箭。士兵們這才知道這種奇特望山的作用。

    再說嘉文與那蒙面女子半月之約已到。這天一早,嘉文到城西樹林當中果然見那女子在等自己。

    蒙面女先讓他再砍些竹枝給她看,嘉文此番再試,已經比半月前長進不少。蒙面女折下幾根竹枝代劍,教嘉文一些基本的攻防拆解要領。講解之後,蒙面女將嘉文的左腳綁在樹幹上,隨後退到兩步開外讓嘉文用劍刺她。嘉文試探著刺去,劍尖剛好只略微碰到她的身體。蒙面女道:「人的身體是有規矩的,劍的長度更有規矩。通常你們男子所用佩劍刃長三尺,在此等距離是刺不到敵人的。用劍之人必須要洞悉自己與敵人的距離,把握最合適的機會。」嘉文道:「我假如訂作一把三尺半的劍,不是天下無敵了?」「劍道並非只講究殺人,更是一種禮節。男子所用之劍,長者五尺、短者三尺。倘若你用一把三尺半的劍,恐怕就算勝了對方也會留下笑柄。何況,劍並非是越長越好。劍若太長,反倒由於過於笨重不易駕御。」嘉文見她的佩劍比自己短,便問道:「師傅,你的劍為什麼這樣短?」「因為師傅是女人,女人之配劍,短劍二尺、長劍四尺。」「這樣不是很吃虧?」「長有長的好處,短也有短的道理。」

    蒙面女與他用竹枝慢慢過了幾招,嘉文很快也掌握了一些訣竅。蒙面女見他已經領悟,便道:「回去之後多多練習。如果找不到人對練,你身邊那個叫做孟蓉的女子是個不錯的人選。」「這樣與人家打來打去的不大禮貌吧?」蒙面女道:「若是別人恐怕人家無暇奉陪,不過如果是你的話就另當別論。那位孟蓉姑娘對你似乎有些兒女之情。」「不會吧!師傅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師傅是女人,當然知道女人的心思。」

    嘉文回了軍營,指導女軍完成了一天的訓練。傍晚時分,嘉文約了孟蓉出來,請孟蓉與他練劍。

    孟蓉聽說嘉文約她練劍,覺得非常奇怪:「公子何時學了劍術?」「學來鍛煉身體而已。聽說你也很擅長這種『運動』,不知道拿過金牌沒有……」孟蓉聽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索性拿了一對木劍與他試上幾招。

    那蒙面女子與他演示動作都是十分輕柔,而孟蓉卻是實際過招的力道。不到四個回合下來,嘉文便輸在孟蓉劍下,連劍都被擊飛。嘉文這才知道真正交手時的威力,重新拾回劍再次與孟蓉過招。這次一連十幾回合下來,都不分勝負。孟蓉見他招式十分嚴密,正在遲疑之間,卻一不留神被嘉文打在手背上。

    孟蓉「呀!」地一聲丟開木劍,嘉文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真對不起!我手重了!」孟蓉笑道:「無妨……你這套劍法招式極為講究,不像是盧方他們教你的。」「是一位……師傅教的……」嘉文本想說是一位女子傳授,但有怕孟蓉如同上次見了劉倩一樣再起妒心,只好敷衍過去。

    這天,嘉文領著一家五口人逛街。五人照舊到酒館當中要了幾個點心坐下。劉倩忽然望見店裡有個人似乎有些面熟,仔細想來,原來是去年被自己殺掉一個豪強家中的劍客。當時劉倩蒙面潛入這戶豪強家中,擊退數十個劍客殺了主人。那人臉上當日挨了劉倩一劍,直到今日尚且還能看見傷疤。劉倩背過面孔,惟恐被他認出來鬧出事來。嘉文一邊等待著小二上菜,一邊用手中的筷子模仿著蒙面女教他的劍招。那劍客顯然認出嘉文無意中流露出的劍招正是劉倩當日所用的劍法。劉倩見嘉文吃飯的時候都在溫習她傳授的劍法,心裡還覺得有些高興。她回頭又看了看那劍客,見那劍客盯著嘉文手中的筷子,這才覺得大事不妙。

    吃過飯,劉倩與關玲等人一起回家。嘉文則獨自一人出城去,趕往城郊的訓練場地。劉倩陪關玲和竹緹等人走到半路,找了個借口脫身。隨後,她悄悄潛入典五的府邸,換上衣物和面巾持劍追出城外。

    嘉文扛著寶劍搖搖晃晃地走在城郊的小路上。忽聽一陣衣袂響動,一名男子持劍擋住他去路。嘉文知道這人不懷好意,但一時也想不明白此人為何找他。「小子,你的劍法是何人傳授?」「喂!你幾時看我練過劍法?哦……不會是看本公子扛著把好劍比較有型吧?」「少說廢話!教你劍法的女子現在何處?」「哇!你是半仙兒呀!居然猜出來是個女子教我劍法。」

    那男子不耐煩地罵道:「再說廢話,當心本大爺取你狗命。」說著,那男子拔出寶劍朝嘉文殺來。嘉文仗著自己學過幾招劍法,索性拔出寶劍與那人過了幾招。嘉文初學乍練哪裡敵得過這種行走江湖多年的劍客,幾招下來便已經有些吃不消了。他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性找了個當兒拔出手槍,一槍將那劍客擊倒在地。嘉文吹了吹槍口,將手槍重新別進腰裡。他沖那屍體歎了口氣道:「大叔,真對不起。如果不是急著上班怕去玩了boss扣我薪水,我還能和您多玩一會兒。」

    嘉文正要離開樹林,忽然聽到身後一片驚鳥飛起的聲音。他知道這是有人來了,但眼下這死人來不及處理,弄不好又要惹出什麼麻煩。經過一段時間的見聞,嘉文也知道那年月路上見到死人並不是什麼希奇的事情。他靈機一動:「索性我也扮一回死人?」

    嘉文躺倒在地上,把腦袋一歪,裝做死去的樣子。劉倩扮做蒙面女子追到樹林,見嘉文在地上沒有動靜,竟然急得哭了出來。蒙面女抱住嘉文的哭道:「嘉文!你醒醒!你不能就這樣死了……」嘉文聽她哭得悲切,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急忙一骨碌爬了起來。這一動不要緊,居然把蒙面女嚇得大叫起來。

    嘉文急忙解釋道:「師傅,你別怕!我還活著!」見蒙面女安靜下來,嘉文急忙道歉:「對不起師傅,我剛才是怕別人抓我去見官,所以扮做死人……徒兒不是有意嚇唬你的。」蒙面女被他逗得破涕為笑:「你呀,真是嚇死我了。即便裝死,也得慢些爬起來告訴師傅。活似個殭屍一般,幸虧師傅膽子大,換了別人恐怕要被嚇死。」「徒兒見師傅剛才哭得傷心,所以就很著急。」「師傅見你死了,怎麼能不傷心。」嘉文歎道:「師傅,你待我真好。能有個人為我這樣哭,我就算真死了也值得。」「因為你待別人都好,所以師傅也待你好。」

    「對了師傅,你怎麼會來得這麼巧?」「我知道你有危險,所以就趕來了。這個人是師傅的仇家,剛才我見你在酒館裡用筷子比畫劍招,便料定此人要來找你麻煩。」「師傅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酒館的事情?」「因為我也在附近。」「想不到師傅你居然就在我身邊,我居然沒有認出來。」「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的面孔,你不會怪師傅吧?」「這是師傅你的個人**,徒兒縱然好奇也不該知道……對了,師傅你哪裡來的仇家?」「師傅是靠殺人為生,仇家當然不少。以後你自己千萬要小心。」

    蒙面女看了看地上那具屍體,問道:「此人武功高強,你是怎麼殺掉他的?」「用槍……」嘉文拔出手槍給蒙面女比劃了一下,隨後沖那屍體的腿部開了一槍做給蒙面女看。哪裡想到這一槍下來居然將那屍體給打得「哇呀!」一聲大叫著活了過來,嚇得嘉文也跟著大叫起來。原來剛才那槍雖然打中胸口卻沒有致命,那人倒在地上裝死伺機反擊。誰知道嘉文居然拿他的大腿試槍,那人不堪忍受自然要疼得大叫。蒙面女一腳將那人踢倒,隨後踩在上面錯斷了他的脖子。嘉文看著地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蒙面女看看嘉文被嚇得蒼白的面孔,笑道:「原來你膽子也不比師傅大多少。」嘉文也想笑一笑,可是任憑他不住地默念著「茄子」,就是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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