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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32封侯〔二〕 訪彝陽怒斬惡霸 頒法令鼓勵農耕 文 / KiteGirl

    彝陽鄉里,官吏們正在挨家挨戶索取加稅。

    這一年收成並不大好,收上來的賦稅比往年幾乎要少上一半。由於彝陽封給嘉文,鄉吏吳晟不知道嘉文的脾氣,惟恐惹他不高興,只得命人下去加收了一些稅糧來。見鄉民們為難的表情,吳晟也有些於心不忍。走到幾戶貧困人家,吳晟不免起了些惻隱之心,收糧的時候故意少征了一些。即便這樣,還是有一些人家因此短了糧揭不開鍋來,不得不聚在一起外出乞討維生。

    再說嘉文修養了幾日,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這日一大早出來散步,聽見有人叩門。打開大門,卻瞧見一個面目醜陋的老太婆拄著根枴杖立在外面。嘉文絲毫沒有心理準備,冷不防被她嚇得「哇呀!」一聲大叫出來。嘉文見她是個老人家,覺得自己這樣很沒禮貌。他賠著笑臉問道:「老婆婆,您找哪一位?」那老太婆說起話來尖聲尖氣的,問道:「阿咪是不是住在這裡呀?」「阿咪?是在這裡住。您是……」「我是城北山鬼廟的大祭司。」「哦……是阿咪的師傅吧!快請進!」嘉文將大祭司請到客廳,一面喊阿咪道:「阿咪!你師傅來了!」嘉文看看大祭司的臉孔,心說:這老太太的樣子真是比鬼還可怕。

    竹緹跑到客廳,見了大祭司顯得格外興奮。嘉文見她們一老一小親切的樣子,也看出來這老祭司雖然生得醜陋卻很和藹可親。大祭司考了考幾天以來他傳授給竹緹的巫蠱術,見竹緹對答如流十分高興。大祭司滿意地點了點頭,將一根彎彎曲曲的枴杖叫給竹緹道:「你這小丫頭倒是學得很快,比師傅當年聰明多了。能教你的師傅也教得差不多了,這是師傅新做的法杖,送你做個見證。以後你就是一個合格的祭司,日後記得要按時祭司神明,不可懈怠。」「阿咪明白了。」

    嘉文見竹緹和大祭司嘀咕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

    等送走了大祭司,嘉文問道:「阿咪呀,你這麼多天,究竟都學了些什麼本事呀?」「大哥如果想看,阿咪就表演給大哥看看。」說著,竹緹拿了片草葉吹了幾下。嘉文聽她吹得聲音又尖又小,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過了一會兒,卻忽然聽見天空「嗡嗡」地飛來一大團黑壓壓的東西。等嘉文看仔細了,原來是成群的蜜蜂。嘉文嚇得急忙抱住腦袋逃進屋子。竹緹微微一笑,吹響草葉將那群蜜蜂驅走。隨後跑進屋子對嘉文說道:「大哥,你怕什麼呀?蜜蜂其實很可愛子呢。」「一隻兩隻倒還有些可愛,你招來那麼大一群,比當年日本鬼子偷襲珍珠港的機群還猛,再可愛也變得可怕了。」

    嘉文問竹緹道:「你好好的學這些鬼玩意兒做什麼?」「阿咪是想多學些本事幫大哥呀。」「幫我?你別嚇唬我就成了。」「大哥你也別小看人嘛!大哥成天研究新式武器,阿咪這次也搞出了一種新式武器。」嘉文聽她這樣說,覺得有趣:「不知道你搞出了什麼玩意?讓大哥見識一下如何?」「那東西十分厲害,不能在這裡試驗。得到沒人的地方去。」「就依你……」

    竹緹拿了幾個類似霹靂炮的東西帶著嘉文到了一片僻靜的樹林當中。嘉文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好了,這次應該可以了吧?又不是試驗原子彈,跑這麼遠幹什麼?你還怕把桃花城炸平了不成?」「還是小心一些好,這東西很厲害的……」竹緹說著,抓起一把泥土試了試風向。

    嘉文見她將幾隻山雀和活山雞綁在遠處的樹上,也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麼。竹緹點燃了霹靂炮上加長的引線,隨後拉著嘉文躲到背風的地方。嘉文笑道:「不過就是幾個霹靂炮嘛,你弄那麼遠恐怕打不準。」竹緹示意他不要做聲,要他留意看著。只聽一聲爆響,霹靂炮飛向對面的樹林中。但落地之後卻聽不到響聲,只有一陣白色的濃煙。嘉文笑道:「這就是你搞的新式武器?」竹緹見嘉文笑她,不服氣地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等白煙散去大半,竹緹拿出一塊沾濕的布巾交給嘉文,要他摀住口鼻到現場去觀看。嘉文隨她進了林中,卻發現地上那幾隻山雞和山雀已經被熏死了。不僅如此,凡是白煙經過的地方,昆蟲和鳥獸都被熏倒在地。嘉文這才明白那枚霹靂炮是經過改裝的毒氣彈。

    竹緹得意地向嘉文解釋道:「這個霹靂彈裡面裝了三種蟲蠱的粉末,這三種蟲蠱平時碰到一起並沒有毒性。可是被燃燒之後,發出的煙霧混在一起便成了一種巨毒。別說是昆蟲鳥獸,連雜草和樹木碰了都要枯死。大哥在家鄉不知道有沒有見過這種武器呀?」嘉文苦笑一聲,對竹緹說道:「這東西在我家鄉叫做二元化學武器,是一種國際禁用的武器。」「哦?為何要禁止使用這種武器呢?」「因為這種東西毒起人來不分青紅皂白,很容易誤傷無辜的百姓。何況,打仗的目的是為了取勝,而不是多殺人。」

    嘉文道:「武器不是殺人越多越好。大哥的家鄉有一類叫做『核武器』的東西,那玩意可以瞬間毀滅一座城市。有些國家裝備的核武器足夠把整個天下的人毀滅好幾次的,可是誰也不敢隨便使用。如果大家都用那東西打仗,最後誰也不會獲得勝利,大家可能都會死掉。」竹緹道:「既然這樣,大哥何不造出幾個來?用那東西嚇唬嚇唬魏國和吳國,讓他們投降了天下不就太平了?」嘉文哭笑不得地說道:「你以為大哥是超人?那東西不是隨隨便便能造得出來的。」

    孟李村的水渠此時已經竣工了。嘉文身體完全康復,又到孟李村查看這裡的春耕情況。村民們按照嘉文傳授的插秧之法獲得了不錯的收成,所以這次大面積採用。王廉陪同嘉文到田地裡,看著官軍士兵和村民一起耕種。「侯爺你看:全村的耕地已經耕種完大半了,明天這個時候,最後一百多畝地也該完工了。」由於缺乏耕牛,軍民完全依靠人力耕地。頭髮斑白的老人和稍大一些的孩子也無一例外挽著犁頭下地幹活。即便是這樣貧苦的生活,在這戰亂的年代也難以保證。嘉文看到這種情景,心情十分沉重。

    王廉見嘉文緊鎖眉頭,便勸道:「孟李村這裡有侯爺的官軍幫忙,不用侯爺多費心。侯爺的封邑彝陽鄉現在想必也到了春耕的時候。侯爺大病初癒,不如到彝陽封地好生修養一段。順便也好督促一下當地的耕作……」嘉文聽了王廉的建議,也覺得有道理。自從被封彝陽鄉侯以來,還沒有去過那裡,此刻他倒想看看那裡的民情。

    次日一早,嘉文便向祝融夫人請辭。他留下秦揚暫且照顧軍中事務。只帶著劉倩與幾名北營士兵做隨從,踏上去彝陽的路途。孟蓉半路追上,也要同去看個熱鬧。嘉文也只好依著她。路上走了一天,到了傍晚已經是人困馬乏,一行人等便在半路找了間驛站住下。住了一夜第二天,嘉文一行人正要上路,卻看見驛站門口一片嘈雜聲。原來是幾名驛卒正在毆打一個瘦弱不堪的乞丐。嘉文正要制止,卻見一名壯漢撥開人群衝上來,救出那挨打的乞丐。隨後與那幾個驛卒扭打在一起。驛卒們見拼不過他,便cāo起兵刃向那壯漢砍來。嘉文急忙叫住那幾個驛卒,上前問清楚原因:原來是那瘦弱乞丐偷了一些吃的東西。嘉文道:「不過是拿了些吃的,也不用往死裡打。」他見那些乞丐也的確可憐,便讓驛卒拿些麵餅來。驛卒雖不情願,卻也不得不遵從他的命令。

    嘉文將餅發給那些乞丐,隨後問道:「你們這裡從哪裡來的?」那壯漢說道:「我們是從彝陽流浪而來。」「彝陽?!」嘉文大吃一驚:「可是彝陽侯的封地彝陽鄉?」「正是。」嘉文問道:「莫非鄉里遭了災?」那壯漢憤憤地罵道:「那彝陽侯一來,比遭了災還要厲害。」孟蓉聽了正要發作,被嘉文一把攔住。「此事與彝陽侯有什麼關係?」那壯漢說道:「如果不是為了討好他,那些官吏也不能這樣橫徵暴斂,我們也不會流落到這種地步。」

    嘉文怒道:「豈有此理!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今年歉收,鄉里的吳大人怕侯爺不高興,吩咐手下人多征了些稅糧。吳大人倒還是個清官,可他手下那個叫做徐寅的傢伙,綽號『徐老虎』,一向橫行鄉里。這次藉著收稅糧,四處橫行霸道。」「既然有如此惡霸,為何官府不聞不問?」「『徐老虎』橫行慣了,連吳大人都懼他三分。而且『徐老虎』自稱是侯爺的親戚。」「親戚?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彝陽侯有這麼個親戚。彝陽侯的親戚就能這樣沒有王法?」「我們聽說彝陽侯很不簡單。傳聞南王有意招他為婿。這種人物哪裡敢惹?」

    孟蓉聽那壯漢這樣說,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嘉文也覺得這個傳聞有些好笑:「我說兄弟,你在哪裡聽說彝陽侯要娶南王家的千金?」「大家都這麼說呀。」「都這麼說?我怎麼不知道呀?」「或許是這位大哥你消息不靈通。」嘉文身邊的士兵聽得好笑,便提醒那壯漢道:「我說你小子胡說八道也不看看在什麼地方。告訴你吧:這位就是彝陽侯李大人,旁邊這位姑娘正是南王家的小姐。」

    那壯漢聽了,與那群村民急忙拜道:「小民不知道是侯爺親臨,罪過!罪過!」嘉文扶起他們說道:「我並不認識那個什麼『徐老鼠』,也從來沒有讓哪個鄉吏多收你們的稅糧。彝陽既然是我管理的地方,便容不得這種人欺壓百姓。大家跟我回去,我一定替你們討個公道。」嘉文問那壯漢道:「你叫什麼名字?」「小人名叫李信。」

    嘉文暗中與村民們囑咐一番,隨後帶領那些村民趕到彝陽鄉。他打聽到徐寅正在酒館裡喝酒,便帶領李信和了幾個粗壯的村民來到酒館裡找那傢伙算帳。徐寅正與幾個爪牙吃酒。這惡霸平時也是把村民欺負怕了,只要他在這裡吃酒,便沒人敢來酒館。

    嘉文帶著那些衣衫襤褸的村民到了酒館門口正要進門,卻被小二攔住。那小二說道:「幾位留步,小店今日不做生意。」嘉文掏出一大把錢遞給他道:「你還怕我們沒錢不成?」「不是這個意思……」小二見他們來勢洶洶,只好放他們進去。

    徐寅見這些村民進來,不覺發起淫威來。他將酒杯一摔,叫來夥計罵道:「沒見到大爺正在吃酒嗎?放這些窮鬼進來,想掃大爺雅興呀。」小二急忙賠禮道:「徐大爺,小的不讓他們進來。可那邊有位爺非要進來……」

    嘉文平日裡只穿些簡潔的淡se絹衣,乍一看倒與百姓的打扮很相似。徐寅看看對面的嘉文,打扮倒也很平常。他推開那夥計,帶著幾個爪牙來到嘉文面前尋釁。「你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膽敢在你徐爺爺地盤上撒野,活膩了吧?」嘉文面不改色地握著茶碗,坐在那裡一邊喝茶一邊說道:「我只聽說這彝陽鄉是彝陽侯的地盤,好像彝陽侯他姓李不姓徐。」一名爪牙耀武揚威地說道:「算你小子有點見識,告訴你:我們徐爺是李侯爺的親戚。惹了我們徐爺就是惹了侯爺。你小子最好識相一點!」

    徐寅平日橫行霸道,村民早就恨之入骨,只是顧忌他是嘉文的「親戚」,不敢招惹他。如今見他在嘉文面前還敢這樣放肆,一個個義憤填膺地圍攏過來,將徐寅和幾個爪牙困在當中。徐寅見這些村民的架勢,覺得有些不妙。大叫道:「你們想幹什麼?要造反是不是?」李信看看嘉文,嘉文對他說道:「你們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不用看我臉色。要打的話拖出去打,別砸了店家的東西」李信上前將徐寅一拳打倒在地,隨後與村民們一哄而上將徐寅與那幾個爪牙拎著頭髮拖到街道上一頓暴打。

    孟蓉惟恐嘉文有什麼麻煩,帶著隨從趕到酒館。只見門口一片混亂,嘉文卻在酒館裡面悠閒地喝茶。嘉文招呼孟蓉坐下,給她倒了碗茶水。孟蓉看看一旁嚇呆的夥計,對嘉文笑道:「你不管到了哪裡都要惹出些事來才舒服。」「這種惡霸就應該好好教訓才是。」

    吳晟聽說酒館門口有人打架,急忙帶領官差趕到。嘉文見吳晟趕到,喝令左右士兵將他拿下。李信與村民們將徐寅與那幾個爪牙打個半死,拖到嘉文面前請他一併發落。嘉文要村民們將徐寅的劣跡一一道來,他將村民的控訴整理了一下,越看越氣。

    徐寅此時全沒了那股霸道的勁頭,跪在地上求嘉文饒他。嘉文拍案厲聲喝道:「你連害一十六條人命、霸佔良家婦女二十七人、侵佔百姓田產數千畝,打人傷人更是不計其數……我家鄉最大的黑社會團伙那一百多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你一個人做的壞事多。」嘉文問孟蓉道:「這種人依照你們這裡的法律應當如何懲處?」孟蓉道:「可處斬首!」嘉文吩咐左右士兵:「推出去!斬了!」兩旁士兵將徐寅拖到街市上,當著村民的面將他就地斬首。彝陽百姓見徐寅被斬,紛紛拍手稱快。嘉文看著那些歡呼的百姓,歎道:「徐寅平日裡耀武揚威欺凌百姓的時候,恐怕想不到死後會是這樣的下場。」

    嘉文隨後責問吳晟道:「何人指使你加收稅糧?」「是下官自己的主張。其他地方的君侯赴任之初因修建官邸需要都是如此。小人若不如此傚法,只恐惹侯爺責怪。」嘉文見他說話誠實,也不責怪:「既是這樣,我也不再追究你的過失。加收的稅糧可有記錄?」「下官記有帳冊。」「就依照帳冊如數返還。」吳晟拜道:「帳冊記載的數目,與實收的稅糧並不相符。」「這是怎麼回事?」「一些貧困人家交納不起,下官收取之時少算了一些。」嘉文問一旁百姓道:「有這麼回事嗎?」一名老者道:「的確如此,吳大人也是個好官。就請侯爺不要再責備吳大人了。」嘉文道:「既然這樣,也無從查證到底差了多少。就依照帳冊如數返還,偏差的數目我不予追究就是了。」

    吳晟遵照嘉文的吩咐,將加征的稅糧如數返還回去。隨後清點了一下存糧數目,向嘉文回報道:「稟侯爺,小人已經按照帳冊記載全數返還。由於帳冊記載不實,府庫短失糧食二十多斛,請侯爺明查。」「少就少了,我不怪你。」嘉文隨後對吳晟吩咐道:「以後徵收稅糧,按照朝廷的規矩辦就是了。另外,鄉里農戶家中按人口計算,每人每季必須留兩斛糧食供他們餬口度ri。其餘部分方可徵收。」吳晟得了嘉文的吩咐,立即起草文書冠名以「保糧令」張貼於彝陽鄉里。

    嘉文隨後又命吳晟張貼「勸耕令」、「助耕令」、「勞役令」鼓勵百姓耕種。「勸耕令」規定:家裡種糧不足的,可向侯府借種。缺少農具的,也可向侯府租借。嘉文為此專門派人到孟李村請王廉等人趕製一批農具;「助耕令」鼓勵百姓之間結成互助群體,統一耕作增加效率;「勞役令」則動員百姓出勞力興修水利。參與勞役者,可減徵稅糧;法令一經頒布,彝陽百姓再無後顧之憂。外出乞討的流民得了消息,紛紛趕回彝陽。到侯府借了農具和種子,爭先恐後搶著耕種土地,惟恐耽擱了農時。

    吳晟拿了帳冊向嘉文回報借出的農具和種糧。吳晟有些擔憂地說道:「讓君候如此破費,只怕日後難以償還。」「彝陽這裡土地肥沃,氣候又好,一畝地如果種得好能收十多斛糧食。收穫之後獲得的收益遠比我發下這些種糧和農具要多上許多。我也從未考慮真的要他們償還。」

    嘉文與吳晟一起四處巡視了一番。吳晟問道:「侯爺既然來到彝陽,應當選處好地點修建一座府邸居住。」嘉文道:「你這裡不知有沒有廢棄的房子?我家裡才六口人,隨便騰一間夠大的就可以了。」吳晟道:「既然君候如此節儉,彝陽這裡倒是有幾間破落的宅院,我帶君候去看看。君候儘管選一件合適的作為府邸。」

    吳晟帶嘉文到那幾座廢宅觀看一番。路過西郊一間破敗的大宅院,嘉文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曾住過一個大戶人家。二十多年前搬遷到成都去,這裡也就荒廢了。」「這麼說,這裡沒有主人嘍?」「廢棄多年,主人想必也是不會回來了。」「這麼大一間宅子,都能住下二、三十口,比我現在住的地方大上好幾倍。我家裡六口人,住下來綽綽。就選這間了。」「回去我立刻差人幫君候收拾乾淨。」

    嘉文見路邊一群孩子在嬉戲,問吳晟道:「這些孩子也到了上學的年齡,彝陽鄉里可有供他們讀書的地方?」「百姓貧苦,多半沒錢讀書。」「回去把村邊那間廢棄的宅子收拾乾淨辦間學校,再請幾位先生教這些孩子讀書。不需要這些孩子的家裡交納學費,教書先生的日常費用由侯府來出。回去後在寫道什麼什麼『令』的文書頒布出去,鼓勵百姓把孩子送到學校去讀書。」

    吳晟根據嘉文的吩咐起草了一道「勸學令」張貼出來。「勸學令」規定:凡是七歲以上的孩童,無論男女都可到學堂免費唸書。成年人願意學的,也可以在農閒的時候在一旁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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