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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60蒼狼〔五〕 攻黑水陣前叫罵 釋戰端父女團聚 文 / KiteGirl

    杜蘭連續三日挑戰,嘉文均避戰不出。這一ri,嘉文一早醒來不見杜蘭來挑戰,反倒覺得有些奇怪了。儘管嘉文費盡心思揣測著杜蘭的用意,然而他挖空心思也不會想到這不過是杜蘭出了點小小的生理問題而已。

    且說四個小鬼關了三天禁閉,這日剛好被嘉文放出來。嘉文吩咐竹緹帶領特種部隊刺探情報,時刻監視杜蘭的動向。竹緹和劉平挨了頓罰,正巴不得立點戰功惹嘉文高興。這日夜裡,幾個小鬼商議一番,決定潛入黑水城摸一摸城內的情況。

    黑水城依山而建,靠山一側是峭壁,因此防守鬆懈,恰好給四人潛入的機會。

    杜蘭喜歡清淨,在山腳下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居住。身邊除了幾名侍女侍奉,並沒有多少士兵把守。此時,杜蘭正在浴室洗澡,絲毫沒有料到四個小傢伙忽然誤打誤撞摸到她的住處。四個小鬼見院子裡有侍女來回走動,覺得這個院子有些不尋常。竹緹與劉平潛入浴室後面悄悄向裡觀望,發現居然是杜蘭在裡面沐浴。

    竹緹暗暗竊喜,將此處在地圖上畫了一個特別的標記。竹緹正要離開,劉平笑道:「我們好不容易來上一趟,總不能空手回去吧?」「妹子意思是……」「還記得我們那次偷了大鬍子的內褲嗎?」「當然記得了!」劉平指了指院子一角晾曬的幾條布帶子,笑道:「就偷這東西回去!」竹緹看見劉平要偷那帶子,不禁羞道:「妹妹偷人家那東西,好不害羞……」

    劉平悄悄拿了布帶,與竹緹翻牆溜出院子。二人還想再四處逛逛,不料經過一個路口竟被巡邏的衛隊發現。衛隊尾隨而至,二人急忙向後山逃跑。衛隊追到懸崖下面,見二人沒有退路不禁得意起來。不想二人跳上一個籃子,抖了抖繩子。張薇和關鈴放下配重,依靠配重的力量竟然將二人迅速拉上山頂。

    下面幾名衛隊的士兵拉著繩子還想爬上來,張薇將籃子向下一扔,砸得那幾個士兵「哇哇」亂叫。下面的衛隊眼看二人逃脫,也只能望崖興歎。劉平調皮地衝下面做了個鬼臉,笑道:「傻瓜!沒玩過吧?索性讓你們長長見識,這玩意叫『電梯』!」

    第二日,嘉文升帳議事。四個小鬼將地圖交給嘉文,得到一番讚許。劉平趁機將那根長長的布帶獻給嘉文道:「侄女昨天還順手把那杜蘭的這個東西給偷回來了……」嘉文拿過那布帶,擺弄半天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好問劉平道:「這玩意是幹什麼用的?」劉平見嘉文不知道,害羞地回答道:「這個……叫『月布』,二叔不會不知道吧?」嘉文見她一副為難的表情,不解道:「『月布』?『月布』是做什麼的?」話音未落,帳下幾名部將實在忍不住竟然笑出聲來。

    嘉文見他們發笑,更覺得奇怪。他本來想問問諸葛玉,卻不想諸葛玉也羞得滿臉通紅。

    嘉文見孫二笑得最厲害,招呼道:「孫二!你小子過來!……」孫二來到嘉文身邊,嘉文悄悄地問道:「這個『月布』到底是什麼東西?」孫二悄悄地對嘉文說道:「『月布』是女人用來接月水的……」嘉文恍然大悟道:「我當什麼東西,不就是衛生巾嘛……」話音未落,帳內一片哄笑。

    嘉文將那月布折疊成適當的長度,幾名女將見他如此拿手,更加覺得有趣。嘉文摸了摸那月布的手感,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們這裡女人就用這玩意嗎?這皺皺巴巴的能舒服嗎……」帳下諸將忍不住又是一陣哄笑。

    嘉文問劉平道:「你偷人家這東西做什麼?」劉平答道:「二叔可還記得靖南國一戰?侄女覺得用這東西或許能把那個壞女人引出來……」嘉文覺得劉平說得有道理,便將那月布收起備用。

    三天之後,從桃花城增援的部隊趕到黑水城。王彪、張弛、鄭睢、胡莨和習香五將一齊到大帳向嘉文報道。王彪、鄭睢各帶來五千步兵,加上習香帶來的八千女軍,共有一萬八千兵力。至此,黑水城總共集結了四萬三千人馬。嘉文見自己的老部下趕到,心裡也漸漸有了底氣。

    嘉文吩咐部隊休整一ri,第三天親率大軍到黑水城下挑戰。孫二率領一幫士兵高聲叫罵,士兵們拿著銅皮打造的喇叭筒連續罵了兩天也不見杜蘭出戰。嘉文每日聽他們那幾句單調的叫罵聲,覺得有些無聊,便叫王龍悄悄叮囑幾句。王龍得了嘉文傳授的罵詞,頓時大受啟發。回到陣前,叫來孫二和一群弟兄吩咐一番……

    羌人經不住叫罵,在城樓上還口道:「漢軍狗賊!老子yin汝妻女!」王龍還道:「你爺爺光棍一條!何來妻女?還是回去yin汝老母吧!」孫二率領一隊士兵叉開雙腿,將長矛騎在褲襠下,矛尖向前高高翹起。儘管樣子下流,居然排成一道整齊的陣勢。孫二對城樓上羌兵高聲罵道:「汝輩那點命根狗一般大小,也敢在你爺爺面前誇口?有種下來領教你爺爺的『yin汝老母陣』。」

    嘉文聽他們yin來yin去的,也沒什麼新意,索性撥馬到陣前也罵上幾句。孫二見主將親臨,急忙吩咐手下弟兄為嘉文助威。嘉文拿過一個喇叭筒,沖城上叫道:「孫子們!你們yin來yin去的當心得髒病!汝等自己染病不要緊,當心汝等女兒染上;汝等女兒染上,當心汝等鄰里也染上;汝等鄰里染上,當心汝等老婆染上;汝等老婆染上,全城男人都要被染上;全城男人染上,當心你杜蘭小姐也要染上!」

    嘉文這一番別出心裁地叫罵,別說城上羌人受不了,即便漢軍陣後那些女軍戰士聽了,也是羞得滿臉通紅。秦揚算是見識了嘉文罵人的本事,哭笑不得地對諸葛玉說道:「相公平時一副斯文樣子,罵起人來居然也這麼在行?」諸葛玉笑道:「公子這番叫罵,倒也有不少的學問呢。」

    嘉文見罵了半天不見奏效,索性將杜蘭的月布拿出來,在手裡揮舞道:「杜蘭小姐!你可認得這是何人的月布?」兩旁兵士又是一陣起哄。杜蘭想起前幾日丟失的月布,立刻明白過來。羞憤之下,杜蘭搭弓衝著嘉文一箭射來。

    嘉文見情況不妙,向旁邊一躲,那箭擦著嘉文的耳根飛過,射在後面一名士兵的腿上。嘉文躲閃過急,竟然跌落馬下。左右兵士見嘉文落馬,急忙上前來救。嘉文一骨碌爬起來,拍拍屁股罵道:「**!這娘們玩陰的!」

    王龍見杜蘭發怒,對嘉文說道:「此事危險,請讓末將來做。」嘉文扶了扶頭盔,將杜蘭的月布交給王龍,叮囑道:「王兄小心!」「末將明白!」王龍將月布交給孫二,讓孫二帶那隊伍退到後面助威,他一人撥馬到陣前繼續叫罵。

    孫二揮舞著月布,王龍在陣前高聲叫道:「弟兄們!知道這是什麼嗎?」兵士齊聲喊道:「杜蘭小娘們用的月布!……哦!哦!」「弟兄們知道這玩意怎麼用嗎?」「我們當爺們的不會!」「老二,給弟兄們學學那娘們的樣子如何?」「好哦!」孫二將那月布折到三尺多長,穿到褲襠下面手舞足蹈地拉來拉去。「哦!……哦!……哦!……哦!……」身後那些兵士揮舞著兵器跟著他的動作有節奏地發出一陣起哄的聲音。

    杜蘭惱羞成怒,搭起弓箭瞄準王龍就是一箭。王龍手疾,伸手一揮居然接住來箭。王龍將那箭收到箭袋裡,笑道:「多謝小姐贈箭!」話音未落,杜蘭撒手又是一箭。王龍伸手一接,依舊不慌不忙地放進箭袋。杜蘭不信邪,又連射十箭,不想均被王龍接住。

    王龍見杜蘭停止射擊,拿出自己的滑輪弓高聲喊道:「小姐賜王某十二箭,王某理應奉還才是……」說罷,兩腿一夾坐騎,沿城牆前面來回六趟,左右開弓向城上連射十二箭。這十二箭分別打在守軍的旗桿、兵刃、頭盔上,居然發發命中卻沒有傷及一條人命,最後一箭竟將城頭飄揚的帥旗射落。王龍在城樓前止住坐騎,孫二在後面喊道:「王兄神she!該讓小娘們吃些苦頭才是!」。王龍回頭笑道:「小姐不曾傷某性命,某也不好大開殺戒……」

    杜蘭見王龍得意的樣子,心裡更覺羞辱。趁王龍回頭說話的功夫,冷不放射出一箭。王龍聽到聲響,正yu回頭去接。不想這一箭來得太快,從王龍手掌心擦過,斜插在王龍的胳膊上。孫二等人大驚,王龍卻若無其事地將箭一拔,從容地放入箭袋,竟連眉頭也沒皺一下。王龍笑道:「小姐這箭she得好沒力道,打在身上如抓癢一般舒服……」

    杜蘭見王龍挨了一箭依舊談笑風聲,心裡不禁暗暗欽佩王龍的勇武。她氣急敗壞地將弓向城下**一拋,王龍撥馬向前剛好接在手裡。王龍將那弓抓在手裡欣賞一番,沖杜蘭一抱拳道:「多謝小姐良弓相贈,王某笑納!」

    嘉文見杜蘭不出,只得引軍回營。回到大帳,嘉文迫不及待地問起王龍的傷勢。王龍無所謂地一罷手道:「這點小傷,不礙事!」嘉文將王龍拉到案前,吩咐王彪替他解下鎧甲,只見裡面的衣袖已被染成一片血色。諸將見王龍傷成這樣卻如無事一般,不禁為他的勇氣所感動。

    嘉文急忙吩咐丘芸給王龍包紮傷口。士卒取來一罈酒為王龍沖洗傷。嘉文知道王龍好酒,將餘下的多半罈美酒遞給王龍。王龍笑道:「此時軍中不准飲酒,末將豈能壞了規矩?」「此酒為王兄止痛,就當是藥物,王兄就把它喝了吧……」兩旁將士也一同勸道:「王將軍!喝吧……」王龍微微一笑,謝道:「多謝將軍賜酒,王某也不客氣了……」說罷,一手拎起酒罈,「咕嘟咕嘟」一口氣將一罈酒灌下。

    第二日,嘉文一早起來去了趟茅房。他正咬牙切齒地蹲在茅房裡方便,卻聽見營寨外面響起一片戰鼓聲。一名小卒在茅房外面高聲報道:「啟稟將軍!敵將杜蘭引軍殺來!正在寨外挑戰!」嘉文提著褲子罵道:「這娘們!早不來晚不來……」他隨即吩咐道:「傳令備戰!」

    嘉文跑回寢帳穿戴整齊,率領諸將出寨迎敵。剛到陣前,卻見杜蘭一揮馬槊罵道:「李嘉文鼠輩!有本事別藏在後面,出來跟你姑奶奶一決高下!」嘉文剛剛茅房蹲到一半就跑出來已是極為不爽,一出來便當頭遭一頓痛罵心裡更是憋氣。「臭婆娘!你別後悔!……」嘉文大叫一聲,提了薙刀催馬來戰。

    杜蘭本以為嘉文不擅武藝,不想與嘉文打了幾個回合才發覺有些低估他了。嘉文依舊是用他自己創造的招數,利用馬鐙的優勢纏在杜蘭身邊不放,一陣亂刀砍得杜蘭應接不暇。杜蘭沒有馬鐙自然下盤不穩,手中鐵槊又沉重不堪,因此應付嘉文的招式顯得力不從心。十幾回合下來,杜蘭一不留神便從馬上載下來。

    嘉文大喝一聲:「小的門!拿下!」,身後大軍隨即掩殺而來,將杜蘭團團圍住。宗單、桑傑、伯律三將正要來救,不想第一機步師的戰車從兩翼殺出,如同一道城牆將羌兵隔開。宗單衝入車陣,卻無法脫身,與幾名親隨一起被漢軍當場擒住。

    杜蘭從地上掙扎爬起,才發現四周都是嘉文的人馬。杜蘭被困在重圍當中,自覺無法脫身。她拔出寶劍正要自刎,被王龍衝上按倒,奪下寶劍捆了個結實。

    嘉文回到大帳,正yu審問杜蘭,卻聽見杜蘭外面罵不絕口,震得他耳膜都有些發疼。嘉文堵著耳朵,命兵士將杜蘭暫且押下,傳令將宗單押到大帳問個清楚。宗單被押到大帳,見了嘉文不肯下跪。負責押解的憲兵正要將她按下,嘉文一罷手道:「算了!給她個座位座著……」

    嘉文見宗單不過和竹緹等人一般年紀,笑道:「年紀不大,脾氣不小……難得你們姐倆都在這裡,剛好有點事要問個明白。」宗單道:「既然落到你手裡,還有什麼好問的?」「有什麼好問的?你姐姐無端污蔑本王殺她老爸,這是什麼道理?」「父王為你所害,狗賊還想抵賴?」嘉文哭笑不得地問道:「哪個告訴你我殺你父王?」「我叔父親口所言,難道還有假嗎?」

    嘉文笑道:「我說小朋友,你知不知道指控別人謀殺是要有證據的。要有人證、物證,還要考慮殺人動機、做案時間。僅僅憑你叔父一句話就斷定我殺你父王,帶了那麼多人來扁我,真懷疑你們姐倆智商是不是有問題……」宗單聽了嘉文的話,心裡也暗暗覺得有些道理。嘉文見她不說話,問道:「這件事可能是個誤會。你叔父是怎麼說的?」

    宗單將巴登的話重複給嘉文。嘉文聽她這麼一說,倒想起自己解救司馬昭的時候,在司馬師的據點的確遇到過不少羌人。他忽然想到那名被救出來的老人,不禁心生疑慮:難道那就是夏桑國王?想到這裡,他急忙提筆在布帛上畫了三個漫畫頭像,雖然不是很逼真,也大概能表達人的特徵了。

    嘉文拿起畫像,問宗單道:「這上面三個人有你認識的沒有?」宗單看了看畫像,由於畫像比較潦草,所以也卻大確定。嘉文又問道:「這三個人裡面哪個更像你父王?」「左邊的……」嘉文得到宗單的回答,不禁暗暗驚喜。原來,左邊那副畫像正是那位老人的面孔。

    嘉文吩咐憲兵將宗單押下去,隨後命姜芸火速回成都去接夏桑國王。姜芸帶領十輛戰車匆匆出發,嘉文心裡暗暗地祈禱:老國王呀老國王,你可一定要活著呀!否則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了……

    次日清早,嘉文去了趟茅房回到寢帳正欲睡下,忽然有士兵來報:「啟稟將軍!杜蘭絕食,夫人有請將軍前去……」

    嘉文打著哈欠,不耐煩地來到關押杜蘭的帳內。剛邁進帳內,忽見秦揚正用一隻手捂著手臂,見嘉文到來急忙放手。嘉文瞧在眼裡,一把拉住秦揚的手問道:「手怎麼了?」秦揚笑道:「沒事……」「沒事?騙我!」嘉文一把拉住秦揚的手,挽起袖子發現她手臂上有一行微微發紅的牙印。

    嘉文見杜蘭腳下散落著幾塊碎餅,立刻明白過來這必定是秦揚餵飯的時候被她咬的。女子露出手臂畢竟是不雅的事情,秦揚見四周都是外人,急忙抽回手用衣袖將手臂蓋住。此時忽聽身後「啪!」地一聲脆響,原來是嘉文一記耳光狠狠打在杜蘭臉上。秦揚心裡隨之微微一顫,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嘉文這樣動手打人。

    隨著這一記耳光,秦揚心裡積攢下來的諸多委屈似乎也隨之煙消雲散。她急忙拉住嘉文的手,哽咽著勸道:「算了!相公!妾身不要緊……」秦揚見嘉文氣得渾身發抖,惟恐再傷到杜蘭,急忙將他拉到帳外好言相勸。

    不多時,王龍帶著幾名強壯的士兵來到杜蘭帳內。王龍見杜蘭臉上多了幾道手指印,笑道:「傷了將軍的夫人,小姐這也是自討苦吃……」說罷,上前解開杜蘭的繩索,押解出帳外。杜蘭以為嘉文要將她處決,不想隨王龍出了轅門,卻見宗單與幾名被俘的羌兵正在外面等他。

    王龍命人將杜蘭的坐騎牽出,對杜蘭說道:「將軍命我傳話給小姐:夏桑國王失蹤乃是你們羌人自相殘殺。夏桑國王還健在,將軍已派人去接。老人家身體欠佳,乃是被你們自己人當中的叛徒折磨所致。將軍知小姐不肯相信,所以請小姐回去靜待七日。待夏桑國王回來,小姐可當面對質。」王龍說罷,將韁繩交到杜蘭手中。杜蘭接過韁繩,對王龍說道:「回去轉告你們將軍:七日後午時若不見我父王回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第七天清晨,杜蘭親領大軍在黑水城外擺開陣勢,只等午時一過,便與漢軍一決勝負。嘉文也吩咐全軍列陣,佈置好火炮、石弩準備迎敵。儘管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結局,可此時他也難以確定夏桑國王是否能安然抵達。

    兩軍六萬多人馬在黑水城外緊張地等待。隨著ri影漸漸指向正北,原地休息的將士們開始起立,握起兵刃準備作戰。鎧甲的摩擦聲彙集在一起,竟如潮水一般。杜蘭騎上戰馬,提起馬槊,只等午時一到便準備發起進攻。

    就在此時,忽見漢軍陣後一輛戰車飛馳而來。戰車在陣前停穩,幾名兵士從車中抬下一人。孫二背起老人跑到兩軍交界,沖杜蘭大聲喊道:「杜蘭妹子!你爹在此!」。身後漢軍士兵一陣哄笑,孫二急忙改口,攙起老人道:「別誤會!俺是說這位才是你爹!」

    宗單惟恐有詐,撥馬跑到近前。待看清那老人的面目,幾乎不敢相認。宗單見夏桑滿臉憔悴,忍不住跪在夏桑面前大哭起來。杜蘭見狀,急忙縱馬上前與夏桑相見,羌人頭領們也隨之圍了過來。夏桑與兩個女兒抱頭痛哭,頭領們見夏桑被折磨成這樣,也是義憤填膺,紛紛問道:「大王,哪個混蛋敢這樣對待您?」「大王您說句話呀!是不是漢人做的?」孫二見那些頭領們怒視著自己,看那眼神似乎要把他碎屍萬斷。孫二急忙擺手道:「這事和爺們無關……」

    夏桑喘了幾口起,也恢復了一些精神。老人剛剛掙扎著坐起來,卻不想一巴掌打在杜蘭臉上。「你這個糊塗的東西!」夏桑咳嗽了幾聲道:「巴登那個叛徒,勾結魏人逼迫老夫背反。老夫不應便以酷刑折磨。幸虧神明保佑,老夫留得性命……若非靖南王悉心照料,老夫早看不到爾等……」

    嘉文見他們父女團聚,也算鬆了口氣,吩咐各軍將領引軍回營。杜蘭將夏桑國王接回黑水城,帶著宗單前來向嘉文請罪。嘉文見一場誤會,自然也不計較,兩軍就此停戰。

    杜蘭將漢軍請到黑水城,與嘉文商議下一步如何對付叛徒巴登。嘉文與杜蘭一路談笑,剛剛跨進杜蘭住處的大門,卻見裡面竄出一條大黃狗。嘉文嚇得一溜煙爬上牆頭,那黃狗扒著牆根,沖嘉文不停地吼叫。杜蘭急忙讓宗單將狗牽走,嘉文擦了擦冷汗這才從牆頭跳下。劉平捂著嘴巴對竹緹笑道:「原來二叔也有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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