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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61北伐〔一〕 老羌王成都請罪 猛將軍馬市定親 文 / KiteGirl

    深夜,陌山城的羌人宮殿裡一片燈火通明。巴登還沉浸在他的美夢當中,與司馬師在宮殿裡開懷暢飲,幾名身著艷裝的舞姬們正起舞助興。幾杯溫酒下肚,二人不禁覺得有些醉意。巴登搖搖晃晃地走到舞姬中間,隨手拉來一名舞姬一把摟在懷裡又親又吻,如同一隻聞到香味的野狗。

    此時,陌山城的北門外,一名什長打扮的神秘人物叫開城門,快馬加鞭趕到宮殿。衛兵將他攔在外面道:「頭領正在飲酒,任何人也不准入內!」來人道:「我有要事面見頭領!此事耽擱不得……」衛兵不敢去掃巴登的興,又怕耽擱了事情,只得放來人進去親自面見巴登。

    那人沿著大殿一側的走廊悄悄溜到巴登身邊。巴登帶著酒意斜視了一眼來者,原來是他安插在杜蘭軍中的親信。巴登問道:「你怎麼回來了?」那人附著巴登的耳朵,悄悄耳語道:「靖南王已將夏桑交還小姐手中,小姐正yu與漢軍聯手回陌山興師問罪……」巴登聽罷,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頓時酒意全消。

    巴登慌忙遣散舞姬,將這個壞消息告知司馬師。司馬師大驚,對巴登說道:「此地不宜久留。事不宜遲,我等須即刻動身離開!」巴登立刻命人備下兩匹快馬,與司馬師出了北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杜蘭與嘉文合兵一處,浩浩蕩蕩地趕到陌山城外。守軍見杜蘭回來,急忙開城相迎。杜蘭進了城,詢問巴登下落均說不知。待擒來幾名巴登的親信,拷問之下才得知巴登早於昨夜與司馬師出逃。

    各部頭領聽聞夏桑安然歸來,紛紛前來陌山城探望。夏桑國王在王宮設下酒宴招待這些關心自己的部下,順便將自己的遭遇在宴會上講給這些頭領們。提起那段噩夢一般的遭遇,夏桑國王不禁老淚縱橫。對於夏桑來說,那點折磨並不算什麼,最令他傷心的是自己最親近兄弟竟然背叛了他。

    夏桑將嘉文請到自己身邊向部下們隆重地介紹道:「這位就是靖南王李嘉文公子。老夫落難之時,幸得李公子相救。」頭領們聽了夏桑的敘述,對嘉文充滿敬意,紛紛舉杯道向嘉文敬酒。嘉文見盛情難卻,不好不喝。然而面對幾十盞酒杯,不禁面露難色。夏桑國王舉杯道:「公子大恩,夏桑莫齒難忘。不想小女無知,誤信奸人竟起兵相攻……」

    嘉文見夏桑愧意難當,急忙勸道:「要怪就怪司馬師那傢伙詭計多端。聖上早已料到這是一場誤會。此番出兵之時,特囑我以和為貴,縱使交戰不得多傷人命,惟恐日後結下怨恨。我已派遣使者回朝奏明聖上,聖上自有明斷,想必也不會耿耿於懷。」夏桑道:「縱是如此,老夫亦當攜小女親往成都,當面向漢主請罪。」

    嘉文擔心老人的身體,急忙勸阻。奈何夏桑主意已定,也只好吩咐王龍備下專車,盡量提供方便。

    漢軍得到嘉文的將令,收拾行李準備撤軍。杜蘭經過漢軍的營地,見王龍和王彪正拿著一個錘子在戰車裡敲敲打打。自從那日城門射了王龍,杜蘭便十分欽佩他的勇猛。如今兩軍停戰,更是王龍心存好感,忍不住停下腳步站在一旁看他忙碌。

    王龍察覺到杜蘭的存在,衝她微微一笑。杜蘭打個招呼,問道:「王將軍這是在作什麼?」「在改造戰車。夏桑國王身體尚未痊癒,將軍命我在車廂裡裝上一個床鋪,讓老人家路上舒服一些……小姐不妨看看還有哪裡不周,王某也好及時改正。」杜蘭心裡不禁有些感激,笑道:「有勞王將軍,這樣已經很好了。」杜蘭見一旁的王彪和王龍長得有些相似,問道:「這位是……」「這是我的孿生弟弟王彪。」

    王龍與杜蘭說了幾句話,又鑽進戰車裡忙著給床鋪的一邊釘上一道護板。眼看一切即將完工,卻在出來的時候一不留神被一顆露頭的釘子刮破了衣服。王龍將那顆露頭的釘子砸回去,總算大功告成。杜蘭好奇地圍著戰車參觀一番,卻見王龍蹲在一旁正吃力地穿針引線準備縫補被刮壞的外衣。

    杜蘭急忙接過針線道:「讓我來吧……」「哪敢勞煩小姐……」「本來就是女人做的事情……」王龍靦腆地蹲在一旁,見杜蘭幾下便穿好針線,歎服地笑道:「小姐比王某嫻熟多了。」「王將軍過獎,這本來就是女子擅長的事。若論起武藝,杜蘭無論如何也不及王將軍。」杜蘭一邊做著手中的針線一邊問道:「將軍家中可有妻室?」王龍無奈地一笑:「王某出身貧賤,哪敢有此奢望?若非李大人收留,恐怕王某如今還在四處流浪。」「以將軍的本領和現在的地位,應當有個女人在身邊侍奉。」

    杜蘭一席話,問得王龍不禁有些難為情。一個女子問出這樣的問題,難免令人有些聯想。儘管如此,王龍也不敢奢望和杜蘭之間會有什麼結果。

    宗單攙扶著夏桑與嘉文經過營地。嘉文遠遠看見杜蘭蹲在地上,一邊做著針線一邊與王龍對話。想起那日黑水城外挑戰的場面,哪裡料到二人十幾日之後竟會這樣坐到一起,嘉文不禁覺得有趣。再看看夏桑國王,也在捋著鬍鬚面帶微笑地望著二人。宗單向夏桑國王介紹道:「那位便是當日黑水城下,徒手接了姐姐十二箭的王龍將軍。」夏桑頷首笑道:「好一位勇士……」嘉文聽見夏桑的讚許,再看遠處那二人融洽的樣子,不禁起了撮合二人的念頭。可仔細斟酌一下,還是過些日子看情形再說。畢竟這二人之間還不是太瞭解,何況還不知道羌人在這方面有什麼風俗。

    杜蘭替王龍縫補好衣服,正要告辭。王龍卻忽然叫住她,跑回營寨拿出她的弓箭。「這是當日小姐遺失的弓箭,王某理當奉還才是。」杜蘭猶豫了一下,笑道:「丟出去的東西,便沒有想過拿回來。王將軍若喜歡,就留在身邊吧……」

    臨行的前一天,各部頭領們來為即將出行的夏桑父女送行。嘉文得到邀請,特地帶王龍隨他一起進王宮赴宴。

    羌人民風豪放,不似漢人宮殿之上那麼拘謹。頭領們聚在一起,一手拿刀一手舉杯。談笑之間,你一塊肉我一碗酒,沒有諸多禮節。夏桑見王龍侍立在嘉文身後,也請他一起坐下飲酒。頭領們見王龍生得勇武,紛紛敬酒。王龍一口氣連飲幾大碗,令頭領們興奮不已。

    嘉文來了幾日,也多少知道羌人好酒,對海量之人格外崇拜。嘉文提來一罈酒交到王龍手中,悄悄對王龍囑咐道:「主人如此盛情款待,王兄也不必拘謹。喝得越多主人越高興……」

    夏桑見王龍提了酒罈不禁大喜,藉著醉意也搬來一罈子酒,與王龍對飲。嘉文不禁為夏桑擔心,卻又不敢勸阻,惟恐惹主人不高興。在兩旁頭領們一片歡呼聲中,夏桑與王龍幾乎同時飲光了一罈美酒。夏桑一抹嘴角的殘酒,長長舒了一口氣,滿懷喜悅之色道:「老夫很久沒有這樣痛快過……」

    夏桑自知一罈酒下肚已是令人勉強,也不再勸王龍喝酒。夏桑搖搖晃晃地沖侍奉在身邊倒酒的杜蘭一指道:「去那邊……給王將軍切肉……」夏桑又對王龍說道:「今天這酒真是喝得不少,老夫與將軍到此為止……將軍多吃些肉壓一壓……」王龍喝了一肚子酒,正yu起身小解。夏桑知道王龍是要找茅房,無奈喝得有些神志不大清醒,醉熏熏地朝杜蘭一指道:「……給王將軍帶路!」杜蘭知道夏桑是喝多了,卻也不敢違背。王龍昏昏沉沉之間,只當身邊的人是尋常的侍女。嘉文驚訝地看著杜蘭攙扶著王龍出了大殿。

    回到軍營,王龍醉得一塌糊塗,嘉文命孫二和王彪將王龍架回寢帳休息。

    諸葛玉此時正與秦揚坐在一輛運糧用的板車上,一起仰望著群星璀璨的夜空。嘉文在二人身邊找個位置坐下,問秦揚道:「夫人也喜歡看星星?」「妾身正與諸葛小姐談論星象……」諸葛玉對秦揚說道:「公子家鄉對於星象別有一番見解。公子認為:大地不過是群星之中的一顆,而天上每一顆星星大多與太陽一般,是巨大的發光球體。」「相公的學問總是特別獨特。」嘉文笑道:「要你們接受這種觀點或許有些困難。」諸葛玉道:「仔細想來,公子所言似有道理。近大遠小人所共知,倘若群星遙不可及,必定觀之渺小。」

    嘉文仰望夜空,如此清晰的星空在蓮花島並不多見。嘉文一指星空道:「那好像是獵戶座、旁邊的是天蠍……」「哪裡?」「那兩顆比較亮的……」諸葛玉看清楚嘉文所指的星座,笑道:「這是公子家鄉的說法吧?我們這裡叫做參宿。」「參宿?好像是二十八星宿的名字,我也聽說過。那兩顆一定是很有名的『參宿四』和『參宿七』了……」「公子一定認得很多星象吧?」「認識得不多,這兩顆比較有名而已。上學的時候曾經聽老師講過。它們是距離地球比較近的恆星,一顆距離地球四百三十光年、另一顆距離地球七百七十五光年。」

    秦揚不解地問道:「何為光年?」「就是以光的速度走上一年的時間。」「光的速度?」「你一定見識過聲音的速度。在空曠的山谷裡大聲喊過之後會有回音,那體現的是聲音的速度。光也是有速度的,那顆『參宿七』發出的光芒傳播到我們這裡,要用上七百七十年。我們看到它的樣子,也是它七百七十年前的樣子。」秦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感歎道:「想不到看上去如此接近的兩顆星星,竟然相隔那麼遙遠。」

    嘉文望著秦揚驚訝的表情,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禁別有一番滋味。「老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人可以回到過去?」「回到過去?」「就像我們今天看到這些數百年前的星星,和古人面對面坐在一起。」秦揚不以為然地一笑道:「相公的想法真是奇特……」

    嘉文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家鄉有個故事。說的是:一個人回到兩千年前,愛上那裡的一個姑娘,可是這個人卻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娶她。」秦揚奇道:「這是為何?」「因為,那個姑娘與他相隔兩千年,或許比他祖母的祖母還要年長……」嘉文說出這個故事,無非是想試探一下秦揚的想法。不想秦揚聽過之後,卻掩面而笑。「你笑什麼?」秦揚笑道:「我笑那個人很傻。既然已經回到過去,只要與那位姑娘年齡相當,又有何不可?」

    諸葛玉笑道:「公子這個故事,倒是令我想起公子的往事。」嘉文不禁心中暗暗一震,以為諸葛玉從他的話裡洞悉到什麼內情。「諸葛小姐又想起什麼事情來了?」「我感覺公子倒很像故事裡那個人。」嘉文不禁嚇出一身冷汗:「這是為何?」「公子心裡對一個人關愛至極,卻又對她疏遠。莫非公子與故事中那人一樣有所顧忌?」

    嘉文緊張的心情這才漸漸平靜下來,他明白這不過是諸葛玉藉著這個話題談論他與秦揚的事情。他強裝笑容對諸葛玉說道:「諸葛小姐的玩笑總是那麼難懂……」諸葛玉見秦揚被她說得低著頭害羞起來,伸出自己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秦揚知道諸葛玉這是要為自己討個公道,攥緊她的手無非是要她不要阻止。

    諸葛玉見嘉文沒有回答的誠意,也不肯輕易讓他如此敷衍過去:「記得公子曾經說過自己還不是個大人。不知此時公子覺得何時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大人?」「這個……好像一天兩天的問題。人的成長需要時間……」「公子覺得需要多少時間?」面對諸葛玉咄咄逼人的提問,嘉文不得不重新考慮她的問題:「或許一年之後吧……」「公子如何肯定是一年,而不是兩年?」嘉文被問得有些哭笑不得:「因為……一年後我就二十二週歲了。在我家鄉,這個年齡已經可以娶妻子了。如果那個時候我還不能像個大人一樣,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諸葛玉也不再逼問,扭頭看看秦揚臉上的笑容,看來這個答案比較令她滿意。諸葛玉回頭對嘉文說道:「這段時間,公子改變了許多。不知公子是否自己這樣覺得?」「這個我倒沒有發現……」「公子不妨想想自己哪件事情作得最像一個大丈夫所為?」「這個我實在不好說……」「自從思平認識公子以來,要數那日公子打了杜蘭小姐那一掌最有氣魄。」嘉文聽得有點好笑:「不會吧!打女人這種不光彩的事情也算?不知諸葛小姐你這是在誇獎我還是嘲笑我?」「戰場之上,巾幗也可不讓鬚眉。然而袒護自己的女人,卻是男子獨有的責任。女子縱使有天大的本事,在相公面前她也僅僅是一個女子。」嘉文長長歎了一口氣,忍不住伸出右手握住秦揚的左手,沖諸葛玉笑道:「諸葛小姐的話,我會記住的……」

    第二天,嘉文率領大軍啟程離開陌山。夏桑與杜蘭也隨嘉文回成都向劉禪當面謝罪,嘉文命王龍、王彪、孫二三人親自駕馭夏桑的專車。各部頭領與全城百姓紛紛夾道歡送。

    路上行了三日,於第四ri一早趕到成都。

    劉禪得到消息,親領滿朝文武到西門外迎接。一個半月前,嘉文正是從這裡出發去征討杜蘭。誰也想不到一個月後,竟然兩軍停戰握手言和。嘉文遠遠望見劉禪的黃蓋,急忙趕到儀仗隊前下馬,向劉禪拜道:「臣李嘉文奉命出征而還,向陛下交旨。」劉禪見到嘉文,喜悅之情難以言表,命道:「賢弟請起!」嘉文起身,又向劉禪奏道:「羌王夏桑大人攜杜蘭小姐求見陛下,現正在等候陛下召見。」「有請夏桑國王……」

    夏桑帶著杜蘭來到劉禪面前,命杜蘭跪在劉禪面前,向劉禪拜道:「罪女杜蘭冒犯上幫,懇請陛下發落……」劉禪早已得到嘉文的奏報,既知真相也不好再責備什麼,連忙讓杜蘭起身,對夏桑笑道:「此乃魏人詭計。漢羌親若兄弟,一場誤會何足掛齒?」劉禪吩咐起駕回宮,命人在宮中設下宴會為嘉文和夏桑接風。

    酒宴過後,嘉文安排夏桑住在城中的靖南王府,特地從西山別苑調來一些精幹的侍女侍奉左右。

    這天,夏桑與嘉文外出散步,杜蘭與王龍跟在嘉文左右。路過馬市,只見前來馬市上購馬的官兵絡繹不絕。夏桑見馬市興旺,心裡格外關注。原來,羌人與漢人之間主要的貿易商品之一便是馬匹。馬市的行情自然引起夏桑的注意。夏桑笑道:「好熱鬧的馬市……」嘉文深知這是漢中前線即將開戰的徵兆:「平時不是這樣。大批軍隊要趕往漢中,過些日子,王將軍也要啟程了。」

    夏桑聽說王龍要走,忽然問嘉文道:「李大人,王將軍可有妻室?或是中意的女子?」嘉文聽出夏桑的意思,答道:「王將軍還是獨身……」夏桑點了點頭,問王龍道:「老夫覺得小女杜蘭與將軍十分般配,一直想向將軍提起。不知王將軍是否介意自己的妻室是位羌人?」嘉文見王龍有些難為情,囑道:「王兄心裡怎麼想的,便怎麼說。夏桑大王乃是爽快之人。王兄倘若不答應,大王也不會責怪王兄。」王龍拱手答道:「王龍卑賤之人,縱有此意又豈敢高攀?不知杜蘭小姐意下如何?」杜蘭羞道:「做晚輩的,當遵從父命才是……」嘉文拍拍王龍的後背:「倘若答應,就該趕緊拜見岳父大人……」王龍鼓起勇氣,俯身拜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馬市上的官兵、行人和商販見此情景,紛紛圍攏過來看個熱鬧。人群當中不時有人鼓掌,喊上幾句「好!」字。夏桑放聲大笑,攙起王龍。嘉文問王龍道:「不知王兄打算何時娶杜蘭小姐過門啊?」王龍拜道:「王某近期還要趕赴漢中,戰場之上生死相搏,豈可讓新婚妻子留守家中依門相望。此等婚姻大事,王某打算回來再辦不遲。」「原來王兄早就計劃好的……」嘉文談笑間又問夏桑道:「大王以為如何?」「賢婿此言有理。既然如此,老夫就等賢婿凱旋。」

    既已定親,嘉文立刻吩咐人手替王龍置辦彩禮。十幾馬車的彩禮一路送到夏桑下榻的靖南王府。牛羊牲口、布帛寶器……琳琅滿目的禮物沿街而過,頓時震動了整個成都,一時間種種猜測無奇不有。

    這日,諸葛玉和秦揚帶著四個小鬼在酒館裡喝茶,旁邊幾名客人正在談論靖南王府的熱鬧事。「我聽說靖南王府好像要辦喜事,財禮就運了十幾車。這麼大的排場,好像是靖南王要娶妻。」「靖南王好像有位夫人,不知還要娶哪一位?」「當然是二房了,最有可能的是諸葛小姐……」劉平厭惡地瞄了一眼那些客人,再看看諸葛玉——諸葛玉並不以為然,依舊安然自若地在那裡喝茶。

    幾名不知深淺客人哪裡知道他們身邊坐著什麼人物,只顧談得興起,不禁越說越離譜。「以靖南王的財勢和諸葛小姐的身份,應該不止這麼幾車。依我看呀,八成是關家小姐……」關鈴不禁羞得閉上眼睛,諸葛玉微微一笑,用竹勺打了一勺茶葉倒進關鈴的碗裡:「喝茶!」

    這時,一名侍女尋到酒館,向諸葛玉等人稟報道:「奴婢拜見幾位小姐。大王有請諸葛小姐、公主殿下、關小姐、張小姐四位速回王府,有要事相商……」諸葛玉等人起身離席,再看那幾位胡說八道的客人,早已嚇得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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