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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62北伐〔二〕 緝盜賊夜擒鼠輩 拓論語李穆補佚 文 / KiteGirl

    且說諸葛玉、秦揚和四個小鬼被嘉文差人從酒館緊急找回王府。諸葛玉見到嘉文臉色不太好,問道:「公子如此緊迫,不知發生何事?」嘉文看了看關鈴,對諸葛玉說道:「剛剛得到消息:關興大人病危。關彝、關統都已經趕回去,我們也應該去看看關興大人……」

    嘉文帶著關鈴和張薇趕到關興府上,只見劉禪、張紹和關索都已經守侯在關興病榻旁邊。若是尋常官員,以關興的職務是輪不到皇帝親自探望的。關興的父親關羽與劉備、張飛是結義兄弟,劉禪也不得不當關興如兄長一般。儘管平時不大走動,如今關興病危,劉禪與張紹自然也要親自探望。

    關興有氣無力地躺在病榻上,抬眼望了望剛剛踏進門檻的張薇和關鈴,動了動胳膊。張薇知道關興是要她們過去,急忙帶著關鈴跪在關興塌前。關興看見張薇,想到自己連個孫子還沒看到,不僅有些遺憾。關興用微弱的聲音對陪在身邊的關索說道:「請李大人到榻前一敘,我有話要對李大人說……」

    關索將嘉文請到榻前,關興無力地抓住嘉文的手說道:「今關某大限將近,一死難免。家中妻小,托付三弟照料,亦無牽掛。惟獨放心不下的,是這兩個孩子。犬子年少,好生事端,關某走後三弟必定憐愛二子不忍責罰。勞煩大人多加督促,如有過失務必嚴加懲戒,不可姑息。」關興喚來關彝、關統,囑咐他們要像對待父親一樣聽從嘉文的吩咐。

    嘉文見關興如此相信自己,心裡未免覺得有些擔當不起。可面對一個將死之人的臨終托付,又不好回絕。嘉文道:「嘉文僅年長二位公子幾歲,自己也有很多不當的地方,萬萬不敢以長輩自居。不過,請關興大人放心,嘉文會像對待自己弟弟一樣對待他們。嘉文自己能做到的,一定會督促他們做到;嘉文自己做不到的,會協助長輩教導他們。」關興聽得出嘉文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絕非敷衍之詞。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向嘉文道了聲謝。隨後叫來張薇和關鈴,交代二人一些臨終的托付。

    嘉文離開關府,與諸葛玉走在街市上。諸葛玉深有感觸地對嘉文說道:「人生難料。一月前婚禮之上關興大人還談笑風聲,不想短短一月之後就病成這樣……」「『樹欲靜而風不止,子yu養而親不在』……」諸葛玉聽見嘉文說出這樣一段話,覺得有些奇怪:「公子也喜歡韓太傅的書……」「韓太傅?」嘉文慚愧地一笑:「我家鄉經常提起這兩句話,只是不知道它的作者。」「韓太傅名嬰,乃景帝時常山太傅。此語出自韓太傅的《韓詩外傳》之卷九。傳曰:時孔子出行,聞皋魚哭於路邊。問其何悲,皋魚曰:『吾失之三矣:少而學,游諸侯,以後吾親,失之一也;高尚吾志,間吾事君,失之二也;與友厚而小絕之,失之三矣。樹欲靜而風不止,子yu養而親不待也。往而不可得見者、親也。吾請從此辭矣。』」嘉文聽諸葛玉引經據典說得頭頭是道,不禁歎服道:「小姐的記性真好,要我記下這麼多書可比殺了我還難。」諸葛玉笑道:「公子的學問不在於此……」

    嘉文見諸葛玉與他說笑,心裡卻在暗暗替她擔心。此時,諸葛玉根本不會想到諸葛亮這次北伐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更不會想到嘉文心裡很清楚這個即將發生的事實。嘉文自然不會將這個事實告訴她,但又不人心這樣瞞她。於是,嘉文接著話題對諸葛玉說道:「小姐應當多陪陪相父……」「公子這是何意?」「這個……」嘉文一時語塞,想好好久才說道:「……我是想:相父馬上要起兵北伐了。可能……很長時間會看不到他……相父一把年紀,又這麼操勞……小姐應該在相父身邊多陪伴些日子……」

    嘉文察覺到諸葛玉懷疑的目光,笑道:「……真該死!我這是在說什麼呢……講這麼不吉利的話!」諸葛玉聽得出他似乎在蓄意隱瞞什麼。既然嘉文不願意讓她知道,也不好追問,微微一笑道:「公子此言不無道理……」

    嘉文望著諸葛玉的眼神,總有一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將諸葛玉送至相府,緊張的心情才漸漸放鬆下來。看著諸葛玉走進相府,嘉文心裡暗暗想道:「這真是個危險的女人!」

    嘉文料到關興挨不過明日,於第二日進宮早朝。劉禪剛剛坐定,關彝、關統便入宮求見。劉禪將關彝、關統詔進殿內,二人哭拜在地,向劉禪報告關興的死訊。原來,關興已於昨日夜裡病亡。劉禪長歎一聲,好言安慰一番。滿朝文武聽到關興死訊,也為之惋惜。劉禪下旨賜金百兩、帛千匹撫恤家眷,隨後吩咐輟朝一ri親往弔唁,這對於關家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恩典了。

    這一ri,前往關府弔唁的人不下數百。劉禪、諸葛亮與嘉文無疑是其中最為尊貴的三位客人,而姜維、王平、馬岱等武將都是與關興一同共事過的同僚。關興畢竟是關鈴和張薇的長輩,劉平和竹緹念在結義姐妹的份上也帶著財物趕來弔唁。

    三日後,關興被安葬於城東墓地。關興墓地距離夏侯淵和夏侯綰墓地並不遠。嘉文參加過葬禮,順便與劉平到夏侯綰墓前探望。嘉文立在墓碑前,望著墓碑上夏侯綰的漫畫頭像,不禁黯然落淚。侍奉在一旁的劉倩知道他這個時候最想一個人安靜片刻,退到一旁默默地收拾墓地的落葉。回想起往事,劉倩覺得自己有些錯怪她。與夏侯綰初次見面還是那次羹鋪裡與姜府門客之間的糾紛。若非後來發現她可疑的身份,或許兩人還會成為不錯的朋友。

    劉平採來兩束野花,遞給嘉文一束,一起供奉在墓前向夏侯綰拜了拜。

    劉倩繞到墓後,扔掉手中的落葉。不想卻忽然發現墓後有些地方的土色似乎不大對勁。劉倩從前做人頭買賣,有時對方戒備森嚴,未必動用兵刃,偶爾也使毒殺人。在這種情況下,為了取得人頭領賞往往要在對方安葬之後掘墓盜屍,因此對盜墓有些經驗。她立刻辨認出這是盜洞的殘跡,急忙招呼嘉文過來查看。嘉文察覺到盜洞的痕跡,震驚之餘極為憤慨。劉平見嘉文發怒,對嘉文說道:「二叔!此事包在侄女身上。就算把成都翻過來,侄女也要將蟊賊緝拿歸案!」

    劉平既然口出此言,倒也絕非大話。她深知關興剛剛下葬,如果這是一夥慣犯,必然盯上陪葬品豐厚的關墓。劉平即刻趕回成都,一面秘密調動人手埋伏在關興墓旁、一面派人放出關興墓中陪葬物的風聲,只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不覺已是四ri之後。

    這日夜裡,負責蹲守的士兵如同前幾日一樣隱蔽在地洞裡。連續三日沒有動靜,士兵們漸漸有些鬆懈。等到三更,地洞裡的士兵都有些睏倦。一名士兵悄悄摸出地洞,找個隱蔽的地方打算解個手,他望關興墓旁瞄了一眼,忽然發現墓地北側似乎有幾個黑影。士兵跑回地洞,悄悄通知洞中的夥伴。士兵們不動聲色地悄悄包圍過去,見時機成熟,一擁而上,將十幾名盜墓賊捉個正著。

    第二日,兵士將盜墓賊押往西山別苑,交給劉平和嘉文處置。嘉文最關心的是夏侯綰屍體的下落,審問過這些賊人才知道在下葬第三天,有人花重金唆使他們盜出夏侯綰的屍體。盜墓賊又供稱,那人口音似乎是北方人。劉平正要派人追查屍體下落,嘉文一罷手道:「或許是司馬昭為使她還鄉安葬,指使人做的。只要她能有個地方安息,也就夠了。」劉平看了看那幾名盜墓賊,問嘉文道:「這幾個傢伙怎麼處置?」「就隨你處置吧……」

    這活損賊先盜夏侯綰墓、復盜關興墓未遂,而兩墓墓主皆與劉平是親友關係,落在劉平手裡自然沒有好下場。劉平叫來幾名士兵,準備將這一夥損賊活埋處死。

    士兵挖好埋人的土坑,扛著穭鏟來向劉平覆命。竹緹見劉平押著幾個盜墓賊正往外走,問道:「妹子這是去哪裡?」「這幾個傢伙盜夏侯姑姑和關伯父的墓葬,正準備拉出去處死。」竹緹聽說他們盜了夏侯綰的墳墓,覺得有些不可思意:「夏侯姑姑的墳墓深達數五丈有餘,何況ri間有衛兵巡邏,如何盜得?」「這幫蟊賊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一夜之內居然能深入墓**連棺木一起盜出……」

    竹緹聽劉平這樣一說,覺得這些盜墓賊也有些本事,便悄悄對劉平說道:「妹子不妨聽我一言。這些賊人殺了也是白殺。既然有如此高超的本事,留他們條生路或許日後有用。」劉平覺得竹緹說得有點道理:「不知姐姐想如何任用這些傢伙?」

    竹緹衝她耳語幾句,隨後問盜墓賊道:「你們這些損賊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罪嗎?」「死罪!死罪!」「僅憑你們盜夏侯小姐一墓便要處極刑,居然還敢盜關興大人的墓葬。我問你們:你們幾個是想死呢?還是想活呢?」盜墓賊們急忙叫道:「小的們想活呀!求小姐給條生路吧……」「我問你們:當日盜夏侯小姐的墳墓,你們挖了多長時間?盜洞有多大?」「當日只用了兩個多時辰……」竹緹見他們掘洞如此之快,想必是有什麼秘訣。仔細審問,才知道這些盜墓賊使用一種特別的鏟子。

    竹緹命人至盜墓賊的窩點,取來他們用過的工具。竹緹查驗過那些工具,構造果然與普通的方鏟截然不同。竹緹將盜墓賊押到一處空地,命他們挖條地道給她做個樣子。竹緹吩咐道:「倘若兩個時辰內能挖出一條五丈長的地道,便饒你們不死!」

    盜墓賊得了吩咐,自然是拚命地挖掘。不到兩個時辰,便挖出五丈有餘。劉平鑽地他們挖出的地道視察一番,彎下身子甚至可以在裡面奔跑。

    劉平鑽出地道,滿意地笑了一笑,對盜墓賊說道:「果然是鼠輩,比耗子還厲害……本小姐就饒你們一條『鼠』命。不過死罪雖然可免,但以後你們要在我軍中效力。若敢逃亡,捉到之後格殺勿論。」盜墓賊急忙跪道:「小的們願意效勞!願意效勞!」

    夏桑國王在成都住了半月,辭別嘉文回到陌山城。杜蘭這次背反,幾乎打到成都,因此大臣們對羌人多有忌憚,只是礙於夏桑在成都,不便公開向劉禪進諫。夏桑走後的第二日早朝,便有大臣進諫,提議劉禪在成都佈置重兵,提防羌人再起變故。也有大臣對次提出反對,認為此舉必然引起羌人的不信任。

    劉禪覺得雙方都有道理,一時也拿不出主意,便請教諸葛亮道:「相父以為如何?」。諸葛亮奏道:「微臣以為,兩者都有道理,此事的確兩難。成都增兵,勢在必行。臣有一法,可避免羌人猜忌。」「相父請道來……」「臣以為,可駐軍於成都北郊的八里亭一帶。此舉可向羌人明示:增兵乃防備魏人,而不在於羌人。」「此法甚好……」劉禪讚許道:「不知相父以為派哪一路軍隊駐守最為合適?」「成都要務,關係聖上安危,此人務必是對聖上忠心不貳之人。微臣以為,靖南王部最為合適。」「朕也正有此意思。」諸葛亮又奏道:「臣以為靖南王所轄兩萬餘兵馬還遠遠不夠,當添至五萬。」劉禪准諸葛亮所奏,將那些隨嘉文西征的一萬五千步兵劃歸嘉文領導。

    成都增兵的消息被來往羌人商旅獲悉,隨即傳到夏桑耳中。杜蘭向夏桑提起此事,夏桑憂道:「看來,蜀人還是有點不信任我們……」杜蘭奇道:「既然蜀人提防我等,當屯兵於成都以西才是?」「蜀人擔心我等背反,又怕增兵惹我們猜疑,方做此姿態,實乃兩難之舉。」

    杜蘭歎道:「這都是女兒惹出來的禍事……」夏桑笑道:「此事因你而起,當由孩兒你自己來解決……」杜蘭聽出夏桑已有妙計,急忙問道:「父王不知有何良策?」夏桑語重心長地說道:「此番駐紮成都的軍馬是靖南王的部下。我觀靖南王部以戰車、弓弩擅長,惟獨缺少一隻騎兵。如此一來,只宜守而不宜攻。蜀人屯兵成都以北,明裡乃是防備魏人。我們可借此機會獻出一軍相助,自然化解蜀人猜忌之心。靖南王有恩於我們,你又與孟先定親。父王想讓你帶領本部一萬五千騎,助李大人一臂之力。」

    杜蘭一想到日後若嫁於王龍,便要跟隨王龍身邊,自然痛快地答應下來。夏桑修書一封,差人上奏劉禪。

    且說這日,吳太后聽諸葛玉提起嘉文收了個義子,便要見見李穆。嘉文正在八里亭練兵無法抽身,得了諸葛玉的請柬,派人通知劉倩帶李穆進宮面見太后。吳太后見李穆乖巧可愛,自然十分喜歡。無奈老人家精神不濟,與李穆聊了一會兒,不覺有些睏倦。諸葛玉見太后疲乏,吩咐宮女扶太后睡下,讓二公主劉瑛陪著李穆到外面玩耍。

    再說太子劉璇年方八歲,與諸葛亮之子諸葛瞻一同在御書房學習。諸葛玉給他們留下功課,讓二人抄寫《論語》章句。劉璇偷懶到外面玩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諸葛瞻已經抄寫完畢。劉璇望著密密麻麻的字跡,不覺有些耐不住性子。本來想讓諸葛瞻幫他,卻又怕諸葛瞻私下裡告訴諸葛玉。

    劉璇見劉瑛帶著李穆朝這裡走來,如同找到救星一般。他跑出書房,與二人攀談幾句。劉瑛向劉璇介紹過李穆的身份,劉璇惟恐劉瑛告他狀,便借口要與李穆遊戲支走劉瑛。

    劉璇將李穆拉到書房,見四下無人,悄悄問李穆道:「你會不會寫字?」李穆道:「會一些……」「會一些就好……」劉璇笑嘻嘻地拿出諸葛玉抄給他的論語章句,將一片東西塞給李穆,求道:「求你幫個小忙,幫我把這些抄了吧……」李穆見太子相求,只好答應下來。

    劉璇興高采烈地跑出書房,李穆看看劉璇塞給他的東西——原來是一片金葉。

    劉璇與諸葛瞻悄悄玩了一圈,忽然發現諸葛玉朝書房走來,急忙跑回書房。李穆已將劉璇的功課寫好。劉璇跑回座位,拿出本書遞給李穆,要李穆裝做與他讀書的樣子。

    諸葛玉來到書房,見三個小傢伙都在讀書,不禁覺得有趣。待問起劉璇的功課,劉璇急忙拿出李穆幫他抄寫的《論語》章句交給諸葛玉。諸葛玉拿過諸葛瞻和劉璇的作業比對了一下,發覺諸葛瞻的作業裡有幾個字被故意塗成黑色。

    諸葛玉喚來諸葛瞻問道:「為何將此處塗污?」諸葛瞻答道:「原稿即如此……」諸葛玉覺得有些奇怪,拿過她留下的字樣比對,原來是那幾個字被墨跡沾污了。諸葛玉又看看劉璇的作業,發現相同的位置竟然被添上文字。再看字跡,並不像是劉璇的。諸葛玉知道劉璇比諸葛瞻貪玩,不可能比他先完成,便問劉璇道:「這字是何時沾污的?」「姑姑離開後,筆便從硯台上滾落,跌到這裡污了字跡。」「既如此,太子又如何得知此處的字跡?」劉璇看看自己的作業,不禁傻了眼,只好坦白道:「侄兒知錯了!其實這是李穆幫我寫的……」。

    諸葛玉見他認錯,也不多責備。仔細看看添上的那幾個字,那幾個字當是「與朋友交而不信乎」,而李穆則添為「無信乎」。雖與原稿不同,卻意思大致相通。諸葛玉奇道:「穆兒如何知道墨跡之下當是這幾個字?」李穆答道:「侄兒原本不知,空在那裡。讀過後面文章,覺得文中所言之意乃是與朋友相交當講究一個『信』字,因此胡亂添來。」

    此話出自一個五歲孩子口中,諸葛玉未免覺得有些驚訝。她收起李穆寫下的那篇字,將此事告與劉禪,劉禪聞之亦不禁稱奇。

    隔ri早朝,羌人使者求見,遞上夏桑奏章。劉禪命使者回館驛等候回復,隨後請教大臣們的意見。有大臣奏道:「啟稟聖上,微臣以為此事不妥……」劉禪問曰:「如何不妥?」「羌亂初定,然其心叵測。以羌人虎狼之兵駐紮成都,豈不為心腹大患?」劉禪一時拿不定主意,朝中幾位大臣紛紛上奏,皆以為不妥。

    劉禪看看諸葛亮,請教諸葛亮的意見。諸葛亮微微一笑,奏道:「不知陛下以為:萬餘羌騎對於成都,較夏桑之二女身處異鄉,二者不知哪個凶險更甚?」劉禪仔細一想:若非夏桑對蜀人格外信任,也不會將兩個愛女都嫁與蜀國。劉禪心中漸漸有了主意。

    然而讓大臣們放心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劉禪忽然想起身上帶有李穆臨寫的那篇字,便從袖中取出命太監傳於那幾名進諫的大臣觀看。大臣們看過李穆抄寫的文章,見上面錯了一字,也不敢多言。劉禪察覺到他們為難的表情,笑道:「列位大人如果有話,儘管如實道來……」一名大臣奏道:「臣啟陛下,此文乃《論語》章句。臣觀此文字跡生疏,似非出自成人之筆。此文中有一字與經文有別……」劉禪道:「此文乃賢弟義子李穆所書。文中曾子所云之處,本為墨跡所污。李穆年方五歲,閱余文自悟其意補於缺處。卿所云不符之處,由此而來。」諸臣聞聽驚奇不已。

    劉禪道:「與友人相交,當講一個『信』字。五歲孩童尚明此理,諸位大人不會不曉。羌主以萬騎相助,本是出於一番誠意,我等豈可妄加猜疑。」幾名大臣聽劉禪所言頓生愧意,拱手退下。劉禪見無人再反對,便修書一封以好言相邀,差來使回復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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