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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66鏖戰〔一〕 李嘉文出使東吳 陸伯言渡江攻魏 文 / KiteGirl

    嘉文受劉禪派遣,持節與秦揚乘坐一艘小舟沿江而下,直奔東吳。

    幾日之後,船至建平稍做停留。船剛剛靠岸,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子來請嘉文說有人約見。嘉文與秦揚隨那女子進建平城,在一間酒館裡,陸青已經備下酒菜等著他。陸青見嘉文到來,急忙出門相迎。嘉文笑道:「郡主的消息真是靈通,居然知道我今日必到建平。」陸青得意地一笑道:「何止是消息靈通……」隨即請嘉文與秦揚落坐。

    吃過酒宴,陸青請嘉文在建平暫住一夜。第二日,陸青備下樓船,親自送嘉文一行至建業。東吳樓船寬約三丈、長約十丈,是當時最大的船隻。船上物資充足,可直抵達建業不必靠岸停留。任憑湖面波浪隨威風起伏,卻不覺得搖晃。

    第二日一早,樓船駛入雲夢澤。陸青見天氣晴朗便在船頭甲板擺下酒宴,其豐盛程度不比岸上遜色。陸青無不自豪地對嘉文說道:「公子覺得我們吳國的樓船如何?」嘉文看她得意洋洋地樣子,不屑一顧地答道:「在你們這裡的確算是大傢伙,不過在我家鄉,頂多算是個小玩意。」陸青知道嘉文是有意氣她,也不動怒。笑問道:「不知公子家鄉的船只有多大?」「單是客輪就有這兩個大。最大的要數我們蓮花島『水師』的『軒轅』級核動力航空母艦。長度大約四百米,大約相當於你們這裡的一百六十五丈;寬約八十米,大約相當於你們這裡的三十三丈;排水量有十二萬噸,相當於你們這裡的四百五十多萬石。」陸青微微一笑,只當他吹牛。嘉文知道她不會相信,也不再說下去了。

    酒足飯飽之後,嘉文憑欄眺望湖面,對陸青說道:「這地方倒有些像我家鄉的大海。」「這裡便是雲夢澤,湖面寬闊,的確有些酷似大海。」嘉文只在地理書上聽說過古代有個雲夢澤,如今親眼看到,也算是大開眼界。

    七日之後,嘉文抵達建業。這日早朝,嘉文穿戴整齊,持節拜見孫權。嘉文遞上劉禪書信,孫權閱過,知明來意,笑曰:「朕久yu伐魏,不得時機。今孔明北伐,豈可坐失如此良機。況吳蜀兩國有盟約在先,天地為鑒,豈敢違背?早於孔明出兵之時,我東吳便已屯兵吳魏邊境,今蜀主遣使來議,朕當即刻起兵北征,共討天下。」嘉文急忙叩謝。孫權命人給嘉文賜座,隨後於朝堂之上,命陸遜即刻起兵,兵分三路進攻北魏。嘉文見已經完成使命,再次拜謝向孫權請辭。孫權笑道:「孫兒陸青時常提起靖南王。青兒頑皮,屢次入蜀都受到靖南王的款待。今日靖南王出使東吳,不妨多待些時日。一來使青兒盡一翻地主之儀,二來也可隨軍觀戰以表朕之誠意。不知靖南王意下如何?」嘉文早料到陸青會留他觀戰,委婉地應道:「久聞東吳人傑地靈、物產富饒,在家鄉的時候常聽說『上有天堂、下有淮揚』,一直期盼有幸一睹。今吳主盛情相邀,恭敬不如從命。」

    陸青見嘉文答應留下觀戰,心裡暗暗高興。出了宮殿,陸青將嘉文領至軍營。嘉文見陸青營中清一色的女子,且裝備與蜀國女軍一樣的石弩,不禁有些驚訝。陸青笑道:「兩軍對壘,凶險難料。此女軍五千借與公子調遣,護衛公子左右。」嘉文拿過一把石弩端詳一番,嘀咕道:「學得倒還蠻像……」「與公子軍中石弩相比如何?」嘉文微微一笑,隨口說道:「差不多……」

    秦揚在一旁見嘉文不肯多說,知道他是防備陸青學去更多的東西。她心裡很清楚:蜀國女軍此時裝備的石弩全部換裝為有防水弓材、滑輪組的新式石弩。吳軍石弩不但射程不及蜀軍新弩,且沒有裝備遠射望山,更不懂得相應的戰術。陸青借五千女軍給嘉文也另有打算。這五千女軍由嘉文調教些時日,學得蜀軍的本事,日後便可進一步訓練出同樣的士兵。

    陸青為嘉文點齊士兵,隨後領嘉文到大帳面見陸遜。陸遜早聽說嘉文的名聲,加之陸青與嘉文要好,因此一見面對嘉文格外友善。陸遜向嘉文一一介紹東吳諸將,笑曰:「能與靖南王同行,陸某不勝榮幸。」嘉文回道:「前輩過獎,慚愧!慚愧!」陸遜介紹過武將,又向嘉文引見諸位文官。嘉文經過諸葛瑾面前,鑒於諸葛謹是諸葛亮的兄長,因此特地向諸葛謹問候一聲。諸葛謹向嘉文打聽諸葛亮的情況,嘉文回道:「相父身體還好……」

    三日後,嘉文隨陸遜抵達江夏。

    這日約定三軍午時發兵,諸將登船各司其位,只等時辰一到啟航渡江。嘉文和秦揚與陸青同乘一艘樓船,在陣後觀戰。嘉文焦急地看著手錶,陸青見他手上的東西外形奇特,問道:「這是何物?」「這叫『手錶』,是我家鄉的記時工具……」嘉文見兩根表針同時指向十二點整,對陸青說道:「時候差不多了,準備出發吧……」

    話音剛落,忽聽一陣號角齊鳴。主將坐船升起帥旗和船帆,其餘各船也紛紛升帆。江上一時千帆競發,場面蔚為壯觀。陸青對嘉文微微一笑:「你那東西倒還真準時……」說罷,也吩咐女軍所轄十艘戰船啟航。嘉文問陸青道:「我們這是去哪裡?」「去打江夏……」嘉文聽得糊塗,問道:「明明從江夏啟航,如何還要再打江夏?」陸青笑道:「江北、江南各有一江夏城,此去乃是攻打北岸之江夏。」

    戰船乘風破浪,向對岸進發。陸青把劍立在船頭,一陣微風迎面吹來,撫動髮髻上的絲帶,看上去顯得十分威風。嘉文在陸青背後抱著胳膊,歪著腦袋看著她的樣子,沖秦揚悄聲笑道:「還蠻會扮酷的……」。秦揚笑道:「郡主本來就是英姿颯爽,不讓鬚眉。」「老婆你拿把劍站在那裡,也是一樣耐看……」秦揚笑道:「若是岸上還有得一比。論及水戰,妾身不如郡主……」

    說到這裡,秦揚忽然覺得有些噁心。她陸青見秦揚不適,知道她是暈船,吩咐士卒搬來座位給秦揚坐下。嘉文陪在秦揚身邊,緊張得手忙腳亂。陸青看了心裡不禁有點嫉妒,卻又悄悄吩咐士卒搬來桌子,溫壺熱酒給秦揚。

    前方隱約傳來一片拚殺聲,原來吳軍前鋒此時已經攻上灘頭。陸青抬手眺望,無奈距離太遠,看不清前方的戰況。嘉文聽說前方開打,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具十倍瞄準具觀望。那是cr2000上供選用的配件,一直被嘉文當望遠鏡使用。嘉文見陸青好奇,將瞄準具遞給她,教她調整好焦距,看清對面岸邊的情形。陸青看得仔細,驚喜地對嘉文說道:「這東西真好!那麼遠的東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玩意在我家鄉不算什麼……」「既然不算什麼,送我一個好了……」「這可不成!我現在手頭就這麼一個!送給你,我用什麼?」「你可以回家再弄一個嘛。」「少挖苦我了。我如果能回家的話,也不用大老遠來找你們東吳幫忙。別的不用,只要搞幾輛坦克回來,現在早就打到許昌了。」嘉文見陸青愛不釋手,索性借她多玩一會兒。

    樓船漸漸接近岸邊,岸上敵軍清晰可見。陸青依舊佇立船頭用瞄準具看得津津有味,嘉文急忙提醒道:「你還是別站在那麼顯眼的地方,當心敵人射到你……」「小看我……」陸青不聽嘉文的勸告,依舊站在船頭觀望。

    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忽然射來一隻箭,正插在陸青頭上。嘉文大驚,急忙來救。跑到近前才發現那箭不過是穿在陸青的髮髻裡,並沒有傷到她。陸青拍拍屁股從甲板上爬起來,笑道:「還死不了……」嘉文見她沒事,也替她慶幸不已。見陸青頭頂橫插著一隻箭,笑道:「這髮簪真有型……」陸青微微一笑,卻又忽然思道:「這麼遠應該不會射到這裡……」

    陸青正想拿瞄準具再看一看,卻忽然發現瞄準具不知道丟在什麼地方了,頓時急得垂胸頓足。嘉文勸道:「許是剛才一著急,丟在江裡。算了!你人沒事比什麼都好……」陸青沖一旁士兵吩咐道:「還不下去找!」幾名士兵急忙跳下船,潛入水中摸索。嘉文見江水渾濁,對陸青說道:「下面不知道有多深,而且水又這麼渾,還是別勉強了。」「幸好此處接近岸邊,還算好找。」

    正說話的功夫,一名士兵從水裡露出頭,高舉著瞄準具向陸青報告道:「啟稟郡主!找到了!」。士兵們返回戰船,將瞄準具交給陸青。陸青甩掉上面的水珠,將那瞄準具交還給嘉文,笑道:「還是還給你。別小看我們江東沒人……」嘉文接過瞄準具,豎起大拇指笑道:「i服了you!」嘉文見那幾個士兵渾身濕透,命侍從將溫好的酒賞給他們。士兵們不敢接受,陸青吩咐道:「大人賞你們的,接下無妨。」

    吳兵攻下江夏城,在江夏囤積兵馬暫做休整,等待其餘兩路人馬的消息。

    當天傍晚,陸遜在城中設宴款待諸將與嘉文,慶賀首戰勝利。陸遜對嘉文說道:「今日得報:偽帝曹睿掛帥親征,抗拒我軍,此時就在魏**中。」嘉文笑道:「今日一戰,觀貴國大軍所向披靡,令嘉文大開眼界。偽帝螳臂當車自來送死,祝上大將軍早擒偽帝。」陸遜笑道:「靖南王過獎,陸某實不敢當。兩軍交戰,不可輕敵。何況偽帝曹睿非等閒之輩。此戰小勝,來日方長。」「將軍所言極是……」

    由於女子不能入席同飲,陸青另尋一家酒館與秦揚對飲。兩人同為女子,談論的話題自然也都是一些瑣事。陸青問道:「公子對你還是那麼不冷不熱的?」「相公除了脾氣有些怪,平日相處倒也和睦。今日樓船之上,郡主相比也看到相公待我如何。」「我還真有點羨慕你……」

    秦揚飲了一口酒道:「有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陸青拿起酒杯道:「只有你我二人,夫人有話不必忌諱。」「郡主一直都在喜歡相公吧?」秦揚見陸青緊握著酒杯的手忽然停下,笑道:「……抱歉,我不應該問這種問題。」陸青歎了口氣,抓起酒杯喝下一大口酒,笑道:「的確如此,正如夫人所言……可惜各為其主,只怕此生無緣。」「郡主如此斷言,未免為時過早……」「諸葛大夫兄弟二人,一在江東為官,一在蜀國為相。手足兄弟尚且如此,幼貞一介女子更是身不由己。父親將我許配何人,也由不得我做主……」陸青長歎一聲,笑道:「所以,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夫人。可以按自己的願望選擇如意的夫君。」秦揚明白陸青的心情,笑道:「算了!不說這些……還是痛痛快快地喝酒,想一些高興的事情。」「也好!今日一醉方休。」

    嘉文回到駐地,向門口侍立的女兵打聽秦揚的下落。衛兵道:「郡主和夫人酒醉,此時或許已經睡下。」嘉文轉身要走,衛兵忽然稟道:「不過,郡主吩咐過:外人一概不准入內,大人除外。」嘉文想去看看秦揚和陸青,卻又覺得這樣進入人家女子的房間不大禮貌。正在猶豫,衛兵躬身相請,嘉文也就順理成章地進去看個究竟。陸青和秦揚二人醉得不省人事。嘉文見二人並排倒在床塌上,無奈地搖了搖頭,替二人蓋上些鋪蓋,轉身走出陸青的寢帳。

    秦揚醒來,看看天色才剛剛有些發亮。陸青此時也已經醒來,伸了一個懶腰,沖陸青微微一笑道:「昨夜睡得可要?」秦揚笑道:「也不是第一次了……」陸青見二人身上蓋著幾件衣服,喚來衛兵問道:「昨夜可有人來過?」「李大人來過,待過片刻便告辭了。」秦揚不禁搖頭埋怨道:「相公怎可如此不知迴避。」「我吩咐過他們:公子可信,無須迴避。」

    天色大亮,秦揚辭別陸青回到嘉文的駐地。嘉文正教那些女兵以草木灰和油脂煮皂浣洗衣物,忙得不可開交。營地四周架起衣架,掛滿了洗好的衣物。嘉文挽起袖子,蹲在河邊,沖那些女兵演示使用肥皂的方法:「……用肥皂洗衣服,要像這樣使勁搓……明白沒有?」女兵們強忍著笑,坐在一旁看著嘉文買力地搓洗著一件女子貼身穿著的心衣。嘉文絲毫沒有留意到自己手裡是什麼東西,依舊大模大樣地在那裡講得頭頭是道。

    女兵們見秦揚走過來,都捂著嘴巴笑著跑開了。嘉文正做得仔細,頭也不回,還在那裡自言自語。秦揚立在他身後看了許久,嘉文無意間回頭,才發現身邊只剩下秦揚一個人。秦揚笑道:「相公今日真是好興致……」「盟軍在前面打仗,我也不好吃閒飯。教點有用的東西算是回報了……」「郡主借兵五千與相公,卻不想被相公教來浣衣。」「沒辦法,難道還教她們打仗不成?」

    秦揚蹲下身子,低聲對嘉文說道:「相公所慮,妾身也略知一二。相公有所提防自然理所應當,然過於拘謹未免不妥。郡主以誠相待,我等不應如此對待。相公才學深不可測,即便被學得一些皮毛又有何妨。與其日後被其偷師,不如主動傳授尚可做個順水人情。」嘉文仔細思索一番,卻忽然笑了出來。秦揚問道:「相公為何發笑?難道妾身所言不妥?」「老婆你說得是非常有道理。我是笑你居然一點也不忌諱郡主,還替她說話。」「這又有何可笑?」

    嘉文將秦揚拉到身邊,向她講起蓮花島的事:「在我們蓮花島,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在一起是很麻煩的事情。我學校裡有個傢伙叫做『阿明』的,是我最好的朋友。這小子最喜歡泡妞,所謂『泡妞』大概就是搞女人的意思。有一次,他同時搞了兩個女朋友,一個叫麗麗、一個叫雯雯。那天,阿明約了叫雯雯的那個女生出來。每次約女生出來,他都盡量避免遭遇到另外一個,所以當時特地大老遠坐了十站巴士躲開另外一個。結果那天算他倒霉,剛下車就遇到了那個叫麗麗的。兩個女生幾句不合,當街開打。阿明上去拉架,結果被打得閉青臉腫。後來,兩個女生揚言要找人打他。這小子躲在我家裡,三天都不敢回家。」

    秦揚笑道:「相公覺得家鄉和這裡哪個更好?」「本來是覺得家鄉更好一些。在家鄉可以上網、有電視、有可樂;還有沖水馬桶和衛生紙,用不找頓在茅坑裡搓上半個小時還弄個『不敬惜字紙』的惡名。不過……在家鄉是絕對討不到你這樣的好老婆,任憑老公娶上幾百個都沒一點怨言。我李嘉文終老於此,還是划算了。」「如果能把相公的家鄉搬到這裡,豈不兩全其美……」「啥?把我家鄉搬到這裡?」嘉文沮喪地搖了搖頭:「回去都是個難題,更別提搬來了……如果真的可以把家鄉的東西搬到這裡,弄點飛機、坦克、大炮什麼的回來,也好幫大哥統一天下,相父也不用如此操勞。」

    兩人正在談話,忽然一名女兵押送一人前來稟報道:「稟告大人:營外捉到一人。此人窺探我軍軍營,行跡可疑。卑職予以擒拿,交大人發落。」那人一副樵夫打扮,一見嘉文,急忙跪地拜道:「小民冤枉!小民冤枉!」嘉文問道:「你是做什麼的?」「小民是附近村裡的,來此砍柴。」「不好好砍柴到我們軍營旁邊鬼鬼祟祟地看什麼?」「小民見營中兵士皆為女子,一時好奇,斗膽窺視。無意冒犯大軍,請大人饒命!」

    嘉文見他回答得極為流利,心生疑惑。仔細尋思一番,轉身吩咐士兵道:「不過是個樵夫。怪可憐的,放了吧。」嘉文趁著這個機會,拉著秦揚走到一處柵欄後面,假意大聲對秦揚說道:「……大軍都在前線,我們孤軍駐紮在此,還真有些危險。讓他們多注意警戒,不准外人隨意靠近……」嘉文一邊說話,一邊偷過柵欄的縫隙觀察那樵夫的反應。那樵夫聽見嘉文的話,明顯放慢了腳步。等那樵夫走遠,嘉文叫來軍官秘密囑咐一番。

    深夜,女軍軍營一片寂靜。營寨四周的河灘地上,晾曬著成片的衣物。一支魏軍悄悄潛入,在山坡居高臨下遠處望去,女軍營帳內隱約傳出燈光和人影。魏兵不聲不響地摸黑衝入營寨,利用河灘地上成片地衣物做掩護,向女軍營寨悄悄逼近。

    此時,嘉文正與五千女軍埋伏在對面的山坡上。藉著月光,隨風抖動的衣架如同一片海洋一般上下起伏,而正在衣架之間穿梭的魏軍則如同波浪下的魚群。嘉文見魏軍大部分進入衣架之間,吩咐吳國女軍抬起石弩,按照預定的角度向山坡下面的魏軍射擊。

    弩箭雨點一般撲向隱蔽在衣架之間的魏軍,將遮蔽在衣物之間的魏兵打個措手不及。魏兵慌亂之間不辨方向,一時混亂不堪。另有一支陸遜派來的援兵早埋伏在山腳下,見魏軍大亂趁機殺出。嘉文命女軍停止射擊,在山坡上觀望著下面激戰。不到半個時辰,前來偷襲的魏兵全軍覆沒。援軍將領向嘉文覆命,隨後吩咐士兵將人頭砍下帶回去交差。餘下屍體收成幾堆,就地焚燒。

    焚燒屍體的臭味飄過營寨,營中女兵不敢出去觀看,捂著嘴巴躲在帳篷內,不少人被難聞的氣味惹得嘔吐出來。嘉文看著那些驚恐不安的女兵,對秦揚說道:「真不應該讓女子當兵。」秦揚冷冷地說道:「打幾次仗,多見幾次死人,漸漸就習慣了。」嘉文忽然問道:「老婆你第一次殺人一定很害怕吧?」見秦揚不回答,嘉文笑道:「該死!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秦揚眼神麻木地望著外面的煙霧,回答道:「我第一次出手殺人是在十四歲……」「十四歲?」嘉文驚訝地看看秦揚,不禁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秦揚道:「十四歲那年,有個軍戶家的男子企圖非禮我,被我當場殺死。回去之後,整整哭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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