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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78殘冬〔三〕 義兄弟體察民情 師兄妹陣前相遇 文 / KiteGirl

    這日,劉禪與嘉文喬裝打扮,扮做尋常百姓一起走在成都街頭消遣。前方一家酒館裡圍了不少客人,劉禪見狀,也拉著嘉文一起去看個熱鬧。

    人群當中,一名少年男子正繪聲繪色地向眾人大講楊儀被罷官的事情。待看清楚那人面孔,竟是劉平女扮男裝。劉禪拉著嘉文悄悄躲在劉平身後的人群裡,不動聲色地在一旁與眾人一道聽個仔細。

    劉平沒有發覺劉禪與嘉文的到來,還在那裡講的起勁:「……這個楊儀還不知道大王要捉他,反倒與大王商議如何拷問人犯,建議大王將人犯置於鐵甕中烘烤。結果酒足飯飽之後,大王將他騙到地牢。只見地牢之內,早已準備好一個大鐵甕。楊儀這狗賊問大王囚犯在何處?大王拿了一面鏡子湊到他面前說『囚犯就是你這個大壞蛋呀』,這楊儀當時就嚇得坐在地上了……」說到這裡,眾人不禁一片哄笑。有客人笑道:「這狗賊害人無數,最後竟然栽到自己選的酷刑之下,真是罪有應得……」「原本以為靖南王與楊儀狗賊同流合污,不想竟是為除此jiān賊。靖南王此計甚為高明……」

    有客人問道:「這位小哥。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我就是靖南王手下做事的……」「哦!原來如此,失敬!失敬!」又一客人問道:「小哥在靖南王手下做什麼差事?」劉平笑道:「我在府中是跑腿打雜的。」

    有客人問道:「聽說靖南王以女人盛食,宴請那楊儀?」劉平道:「這個當然了!與那jiān賊做朋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們知道嗎?大王曾經為了接近那狗賊,設了一道『女體宴』。」「這個事情最近在整個成都傳得沸沸揚揚。聽說是以薄餅卷菜,不知放於女子身上有什麼不同嗎?」「這個薄餅卷菜可是大有學問的……最好有個女子來做一下……」劉平說罷,四下看了看,嚇得周圍女子慌忙躲閃到一旁。

    劉平笑道:「瞧把你們嚇得……大庭廣眾的又不真好讓女子做這個事情。也罷,拿別的東西給你們演示一下……」劉平轉身招呼道:「小二!給我上兩個饅頭、外加幾個薄餅……」「來了……」夥計急忙端過來兩個大饅頭和一疊薄餅,順便對一旁客人說道:「最近這『薄餅卷菜』家喻戶曉,小店才賣數日竟供不應求……」。

    劉平將兩個饅頭並排往桌子上一按,指道:「這就好比美女之酥胸……」兩旁客人一陣哄笑。劉平將一張餅往上一攤,先放上一片泡菜葉,又夾進一些醃芋頭丁、雪菜炒豆。之後用筷子一卷,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客人又是一陣哄笑,有好事之人向夥計吩咐道:「……給我們也拿一疊餅、兩個饅頭……」「來嘍!……」夥計端著盤子跑來跑去,忙得不可開交。

    劉禪沖嘉文微微一笑,對嘉文說道:「我們不妨也進去聽聽民聲。」「劉兄請!」

    兩人走進酒館,在劉平面前坐下。劉平抬頭一看,嚇得「呀!」地一聲就要溜。劉禪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按回座位,笑道:「我還納悶:最近成都怎麼如此流行吃薄餅卷菜?原來是你這個小鬼教人學壞……」。劉平衝著劉禪傻笑一聲,隨口稱呼一聲「父皇」,「父」字剛剛出口,劉禪衝她使勁遞了個眼色。劉平急忙改口道:「父親大人……」劉禪滿意地點了點,讓夥計端上一壺茶水。

    兩旁客人見劉禪與劉平認識,問道:「二位兄弟莫非也在靖南王府當差?」劉禪倒了碗茶水,笑道:「我這位二弟才是靖南王府裡當差的。鄙人是做買賣的,不過也常到靖南王府探望我這為兄弟。」「二位貴姓?」劉禪道:「我們兄弟兩個都姓劉。我叫劉勝,這位是我弟弟劉興……」

    客人又問嘉文道:「這位劉興兄不知在靖南王府做何差使?」「跟在大王身邊什麼都做,另外還專門負責管理那些打雜的下人。」「原來是位管事的,失敬!失敬!」劉禪問那幾個客人道:「不知幾位哪裡發財?」一名客人介紹道:「兄弟是專販乾貨醃菜的。這幾位有開酒坊的,還有做米糧生意的。平日都喜歡來這裡喝茶。」劉禪問道:「幾位生意如何?」客人答道:「討個生活而已,日子還過得去。這位劉勝兄生意如何?」劉禪笑道:「也是討個生活。我這買賣不大好做,有兩家與我搶生意,都想分一杯羹呀……」

    劉禪道:「最近聽說成都府被罷官,真是多行不義咎由自取。倘若任其貪官當道,我等小民的日子豈會好過。」「這位劉勝兄說得不錯。原成都縣令在任之時,欺善怕惡、顛倒黑白,成都百姓哪個不是怨聲載道。幸虧聖上英明,罷此貪官。自從改由李大人代職數日,往日敲詐勒索、欺行霸市之徒皆銷聲匿跡。真沒想到,靖南王李大人不僅善戰,處理案件竟還很有章法。」嘉文難為情地一笑道:「其實嘛,我家大王的父母、姐姐均是做衙差的,所以大王他自然學得一些。」客人奇道:「這女子也做得衙差?」嘉文笑道:「我家大王家鄉那邊風俗奇特,男女皆可為官。」

    劉禪道:「以李大人處理成都公務未免有些大材小用。眼下只是暫時代理,他日還要另行派遣一名官員。只怕李大人一走,又來一個貪官啊。」「是啊!是啊!就怕如此啊。」劉平聽得出劉禪是在考慮成都縣令人選,靈機一動便插嘴道:「既然如此,就要選一個大大的清官才是。」劉禪見劉平似乎有話要說,笑道:「不錯!不錯!那麼你說說這成都當中哪位大人堪當此任呀?」劉平笑道:「其實嘛,不僅這李大人是位好官,李大人府上也有不少大好人。」客人奇道:「聽說李大人府上有些本事的多為女子?」「不錯呀!其實女子作官有什麼希奇的?我家大王身邊女子就有有不少驍勇善戰、不讓鬚眉之人。比如說瀘陽公主殿下,就是位嫉惡如仇、愛護百姓的大好人。我覺此人可擔成都縣令一職……」「噗!」劉禪聽劉平一番自誇,一口茶葉全噴了出來。

    左右客人一聽,笑道:「我當小兄弟說得是哪位。原來就是去年驅趕肥豬,把姜維大人府邸鬧得雞犬不寧那位瀘陽公主殿下。若得此人為成都縣令,恐怕要天下大亂。」劉禪沖劉平笑道:「你這孩子就會信口胡說,讓人家見笑了吧……」客人笑道:「雖未聽說公主做過什麼家喻戶曉的好事,不過最近卻聽說太子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在成都街頭傳為美談。」劉禪奇道:「太子年紀尚幼啊?」客人笑道:「年紀雖小,做出的事卻是令人匪夷所思,連小人也從中得一高招。」劉禪道:「不妨說來聽聽」

    客人請夥計拿來一大把竹箸,在桌子上一層層地壘起。那客人問眾人道:「若非一根根去數,幾位可能立刻得知這堆箸的數目?」眾人搖了搖頭,嘉文微微一笑,心裡暗暗有數。客人繼續說道:「其實,只要將最下面一層的數目,加上最上面一層可放的數目,乘上層數,再分為一半。倘若上層缺少數根,再減去缺數就是這堆箸的數目。」有客人嘗試了一下,果然準確無誤。

    那客人繼續說道:「幾位可知聖上最近要擴建寢宮?」「這個知道,聽說所耗錢財甚多。」「建造宮室需大批木料。皇家所用木料皆上等良材,皆按尺寸百里挑一分門別類,長短粗細皆不差半寸,且要貯藏多年方得使用。最近,營造司送了一批木料入宮。未及清點之時,太子與諸葛公子、李家公子到堆放木料的場所玩耍,見木料如此般堆放便以計算木料之數為戲。不想幾次計算下來皆與工匠所報之數不符,整整缺了六根。倘若果真有缺,便是死罪。工匠雖半信半疑,卻也不敢怠慢。待補上六根查收之後,果然一根不差。當時在場工匠皆嚇出一身冷汗。」

    旁人紛紛議論道:「想不到太子小小年紀,竟如此聰明,堪與魏國曹沖稱像一比。」那客人笑道:「曹沖稱象尚且興師動眾,而我朝太子殿下不過瞥上一眼便脫口而出。以舟稱像我等庶民平時不大用得上,倒是數木之法十分堪用,平日販布之時,清點貨物大為便利。看來,還是我朝太子技高一籌。」劉禪聽客人們如此評價劉璇,心裡十分高興。

    劉禪繼續與客人談論成都縣令人選的話題,此時,一名客人說道:「提起廉吏,最近倒是有一位大人恰好閒居在家。」劉禪道:「哦?不知兄台所言是哪一位?」「兄弟久居廣都縣。廣都縣曾有一位淳於簡大人,是位有口皆碑的清官。十多年前被人陷害,全家被抄妻離子散,甚是淒慘。最近,聽說聖上昭雪了淳於簡大人的冤案,罰沒入宮的妻女也被釋放。」旁邊幾名客人附和道:「的確有這件事,那位淳於簡的事我等也曾經聽說過,的確是為好官。這次楊儀被罷、此人又得以平反冤獄,真是大快人心。」

    從酒館出來,劉禪顯得十分高興,與嘉文一路談笑風聲,惟有劉平在一旁悶悶不樂。嘉文見劉平不快,笑道:「是不是抱怨陛下沒有把成都縣令一職給你呀?既然你這麼有興趣,不妨說說你如果擔任這成都縣令都打算做些什麼?」「當然是審問惡人盜匪、懲治貪官……」「其實並非這麼簡單。二叔相信你懲治壞人、審問案件很有一套,不過這些僅僅是其中一小部分。真若讓你行使這成都縣令的職責去管理政務,恐怕用不了幾天就不喜歡做了。」劉平有些不服氣地說道:「管理政務不成,做個司隸校尉總行了吧?」劉禪笑道:「你這孩子真是好笑。司隸校尉乃督察成都要職,如何交得你做?」

    嘉文見劉平願意緝拿盜匪,便對劉禪說道:「其實,在我家鄉司隸校尉一職是分開做的……」「哦?不知有何差別?」「審理案件由法院來做;監察工作由檢察院來做;維護治安和緝拿盜匪則由警署來做。」劉禪思道:「既然職務如此相近,倘若互相干涉豈不亂了章法。」嘉文道:「這個倒是不會,因為分工十分明確。警署負責緝拿盜匪及錄取口供,雖可拘留數日,但無權定其大罪。倘若證據確鑿,且則交由檢察院處理。檢察院接到案件,審查確實則代表官府向法院遞上訴狀,此種控告為『公訴』。法院接到案件,根據法律依法進行審判,並對需處置的罪犯實行懲罰。」劉禪聽嘉文一番解釋,對嘉文說道:「如此分工的確很有道理。」「平兒感興趣的無非是緝拿盜匪賊人,這在我家鄉是警察的職務。既然平兒有心為陛下分憂,陛下不妨在成都設置警署一償平兒所願。」

    劉禪對劉平笑道:「既然你二叔替你說情,朕且在成都設置jing暑,專由你來擔當緝盜之職,如何?」劉平大喜,急忙拜道:「謝父皇!」劉禪道:「明日早朝,朕便任命淳於簡大人為成都縣令。由你擔任警署的……」說到這裡,劉禪問嘉文道:「賢弟家鄉警署之長官不知是何稱呼?」「叫做署長……」「哦……就由平兒為成都『警察署長』」

    劉禪回到宮中,便與諸葛玉到東宮去找劉璇。劉璇正與諸葛瞻、李穆在堆放木料的空地裡玩耍,宦官見劉禪駕到,急忙報與劉璇。劉璇趕緊和諸葛瞻、李穆一起拜見劉禪。劉禪看了看堆積如山的木料,問劉璇道:「皇兒,你可替朕數得出這一堆木料的數目嗎?」劉璇很快答道:「回父皇,是二十五根……」「為何數得如此之快?」「是從二叔的『數學』課本學來的……」「看來那些傳言果然是真的。」劉璇問道:「不知父皇所言何事?」「聽說前幾日,你替工匠查出缺少木料五根,使工匠免遭責罰。不是是否確有其事?」「的確是這樣……」劉禪笑道:「很好!很好!既然吾兒如此用心,朕就命人以這批木料建造一座新的書房作為獎勵。」劉璇急忙拜謝,卻又問道:「父皇不是打算擴建寢宮嗎?」「擴建寢宮太過奢侈,如此輕耗民力非為君之道。父皇不打算再建了。」

    諸葛玉道:「即便皇上建造書房,也用不到如此多的木料。」劉禪道:「朕記得妹子曾向朕提起過修建天象台一事。」「確有此事……」「此前譙周也曾向朕上奏,請修天象台以勘校曆法。賢弟為此曾請傅先生協助設計了一座水運天象台。不妨用餘下木料拿去修築此台,以便及時校正曆法,造福百姓。」

    劉平回到別苑,將劉禪任命她做「警察署長」一事向眾人吹噓一番。不覺已經到了晚飯的時候,婢女過來詢問晚膳的菜式。嘉文問秦揚道:「夫人打算吃些什麼?」秦揚笑道:「聽說相公喜食『薄餅卷菜』,不妨今日讓妾身見識一番?」「不會吧!」嘉文知道秦揚是有意開他玩笑,思索一番將婢女叫到身邊,悄悄吩咐幾句,隨後對秦揚說道:「既然夫人願意吃,那麼老公我今天就露一手新的給夫人瞧瞧……」

    晚飯的時候,婢女端上各種菜餚,卻不見薄餅。幾名侍女將一個蓋有鐵板的碳爐和一些麵糊、雞蛋端到客廳,旁邊還有一筐新炸好的油條。嘉文看了看原料,對婢女吩咐道:「再拿一些香菜來……」婢女被嘉文說得有些糊塗,嘉文拍了拍腦袋改口道:「差點忘記了……你們這裡叫『胡荽』」

    待材料齊備,嘉文挽起袖子,拿過一塊肥膘將鐵板擦滿豬油,隨後倒上一勺麵糊用木板攤成一層煎餅,又打上一個雞蛋翻過一面。見煎餅熟得差不多了,刷上醬料撒上一些薤末、香菜,再放入兩根油條捲起來。嘉文將第一個煎餅遞給秦揚道:「老婆先嘗……」秦揚嘗了一口道:「味道還不錯,這又是什麼吃法?」「這叫做『煎餅果子』,我家鄉的街頭小吃,在新月灣那邊到處都是。兩塊錢一個,放到你們這裡大概是兩萬銖……」嘉文給孟蓉、劉平、竹緹、關鈴等人攤了幾個,隨後自己也嘗了一個:「還算夠味……」

    第二天,劉平正式走馬上任警察署長。警員由五百多名精心挑選的士兵擔任,分為督察、刑警、巡警等職務。警署開張兩天,卻不見一個人來報案。劉平閒坐在警署裡,漸漸覺得有些無聊。劉平無事可作,找了個鐵板學著嘉文的樣子攤起煎餅果子來。忙活到下午,她自己吃不下,便給身邊的警員吃。警員們被劉平用煎餅果子撐到胃口有些消受不下,劉平卻還玩得不大盡興。

    望著門外人來人往的街道,劉平忽然想出一個點子。她把炭爐、鐵板一套行頭搬到警署外面,索性當街賣起了煎餅果子。

    這日下午,劉平正在街頭賣她的煎餅果子,忽然聽到警署方向傳來一陣鼓聲。一名警員跑來向她報道:稟大人!有人告狀!劉平大喜,放下攤子一溜煙跑回警署。

    前來告狀的是一位老太太,一見面竟然不認得劉平就是署長。待左右警員向她介紹劉平的身份,老人立刻哭拜在地。劉平見老人哭得可憐,急忙吩咐警員扶老人坐下。待老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向劉平訴說案情,這才知道是老人的兒子被殺了。

    劉平帶領重案組趕到現場,只見一處偏僻的小巷子裡已經擠滿了人。劉平吩咐警員將血跡、屍體以及死者遺物的位置用白線標好,由掌管文書的警員臨摹下來。將幾處可疑的腳印用石膏採樣,隨後命人將屍體和現場遺留的物品帶回警署。

    再說劉倩依照嘉文的吩咐,往宮中送了一大盒新做的點心給吳太后。出宮之後,又到警署給劉平送去一些。到了警署,卻見劉平正在驗屍。

    劉倩在一旁觀察一番,發現屍首並沒有外傷,只是頸部有些略微發紅的痕跡。劉倩覺得這種殺人的手法有些眼熟,悄悄問一旁警員道:「這人是怎麼死的?」警員答道:「脖頸斷裂,當場身亡。看樣子是位高手所為……」「不會是謀財害命吧?」「不像,此人身上錢物均未缺失。」劉倩又問道:「這人是做什麼的?」「是營造司的工匠。最近靖南王主持在城外建造天象台,此人便是參與天象台施工的工匠。」「既是工匠,為何在城中?」「此人是負責石製水槽的工匠,需待主台竣工方才有調遣。」

    離開警署,劉倩忽然想起嘉文正在天象台工地監督。想到這裡,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妙。

    天象台工地的碼頭,一艘運送工料的船隻剛剛靠岸。十幾名工匠打扮的人夾著一捆竹竿正通過衛兵的崗哨,衛兵照例檢查工頭的腰牌。工頭遞過牌子,衛兵查看無誤,將這些工匠放行。嘉文正在夯土台基上指點工匠們施工,絲毫不知有刺客正朝他接近。

    一名蒙面女子騎馬忽然從橋上飛馳而過,衝向工地的入口。衛兵正要阻攔,卻見來人手持一面靖南王府的令旗,大叫道:「緝拿刺客!速速讓開!趕快保護大王!」衛兵倉促之間急忙調集人手,那女子縱馬趕到嘉文身後,見刺客距離嘉文僅數步距離,急忙沖嘉文大呼道:「大王小心!有人行刺!」

    嘉文聽到喊聲,本能地回頭一望。沒等緩過神來,卻見一陣寒光閃過,身後一名工匠打扮的人頃刻間被斬掉了頭顱。隨著屍身倒地,一捆竹竿散落在地。只聽「噹啷」一聲,一把短劍從中滾了出來。刺客們見被人發覺,抽出兵器蜂擁衝向嘉文。蒙面女拚命護住嘉文一路躲閃到土台的邊緣,見無路可退,抱住嘉文從陡坡上滾了下去。

    大隊的衛兵已經包圍過來。為首一名刺客從土台躍下,追到嘉文近前舉劍便砍。蒙面女急忙招架,交手數招,卻聽那刺客叫了聲「師妹!」嘉文聽得清楚,心中不覺有些疑惑。這時,忽聽一陣槍聲響起。原來韓嫣和孟蓉得到消息,率領大隊人馬殺到,一陣亂槍將那些被衛兵圍困的刺客全部擊斃。五千多人馬護在嘉文身邊,將一塊小小的場地圍個水洩不通。隨著一陣恐怖的槍機聲,數百火槍手排成一道弧線,將為首那名刺客困在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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