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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86雄心〔一〕 惜友人遼東遭難 伴嬌妻成都偷閒 文 / KiteGirl

    西山別苑的客廳一側,懸掛著一塊顯示日期的木板。上面插有一些寫有文字的活動木塊,每日由專人更新。這幾天吃飯的時候,嘉文總是充滿期待地望一望那塊木板。自從嘉文與劉倩在浴室度過那一晚,一改往日君子作風一發不可收拾。每天都要找劉倩或是秦揚陪他過夜,甚至白天也不例外。秦揚擔心嘉文終日沉迷女色沒有節制,便與劉倩一道給嘉文定下五日之約。嘉文儘管表面上叫苦不迭,心裡也明白兩位夫人是一番好意。

    總算到了這月的十五。早飯的時候,嘉文彎著腰懶洋洋地用雙手搭在兩位夫人的肩膀上,滿臉堆笑地問道:「今天,你們哪個方便……」劉倩不聲不響地躲到一旁,嘉文又湊到秦揚身邊,斜著身子靠在她肩膀上問道:「夫人你看……」。秦揚拉開他的胳膊,責備道:「大王這算是什麼樣子?」嘉文見她有些不悅,不解道:「和夫人親近有什麼不對嗎?」秦揚道:「大王既身居王爵,當有個大王的樣子。豈可在女子面前做出如此扭捏之舉?這與『醉香樓』那般酒色之徒有何區別?」

    嘉文聽了秦揚這些責備的話,覺得確有道理。他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衣服,學著宗廟裡那些帝王畫像的樣子,裝腔作勢地擺了個姿勢坐在那裡說道:「怎麼樣?現在算是有個大王的樣子了吧?」嘉文見兩位夫人發笑,也跟著笑道:「這樣的確很有形,可是挨不到夫人呀。難道古代那些大王也是這樣陪夫人喝酒?」

    秦揚看了看嘉文那調皮的樣子,心裡又可氣又好笑。她無可奈何地一笑,與劉倩一左一右依偎在嘉文肩膀上,令嘉文覺得有些突然。「不會吧!這與剛才有什麼區別嘛?」劉倩道:「大王若需我等服侍,只要吩咐一句。妾身如此陪伴在大王身邊是妾身的榮幸。但大王身為男子,竟然依靠我等女子的肩膀,這不是男子應該做的。難怪淑平覺得不妥。」

    嘉文這才明白秦揚生氣的原因,一手一個抱住兩位夫人,感歎道:「我現在才明白『夫人』兩字的含義……」「難道大王從前不知?」「至少我家鄉的女人不是這樣。她們才不會這樣管教男人,多數只懂得靠著男人養活。能有你們兩個這樣的夫人真是幸福。」

    吃過早飯,嘉文伸了伸胳膊對兩位夫人說道:「整天想著那種事情的確是沒出息。男子漢大丈夫怎可成天總想著女人呢?難怪惹淑平發火。其實還是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陪兩位夫人出去散散心也是不錯的嘛。」劉倩問道:「不知道大王要去哪裡?」「不如……就去『醉香樓』吧……」話音未落,卻聽「噗」地一聲,秦揚剛剛喝下的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醉香樓」挨著集市,附近是成都最熱鬧的地方。附近有許多家客棧、驛館,各地往來的客商都在這裡落腳,也難怪「醉香樓」會開在這種地方。

    集市上,天南地北的客商彙集於此,各種貨物琳琅滿目。儘管兩國交兵不斷,卻沒有阻斷魏蜀兩國的商旅來往。在那個時代,信息流通的途徑有限,往來各地的商旅也就成為傳播各地信息的媒介。嘉文帶著兩位夫人來這裡,除了選些禮物討兩人歡心,也是有意想瞭解一下周邊各國的情況。

    市場上行人車馬往來不斷,行人當中不乏女子,卻很少見到打扮闊綽的貴族女眷。在那種年代,沒有哪位官老爺會拉著夫人的手擠在人群裡逛街。官家夫人、小姐們礙與身份從不拋頭露面,即便逛街也多乘坐馬車。秦揚和劉倩身份尊貴,如果穿著華麗的女裝在大街上出現必定會成為笑話。因此,兩人換做一身侍女裝束,跟在嘉文身後。

    一路閒逛,來到一家比較大的鋪面。招牌旁邊貼著一張「北貨」的牌子,看得出來這是一間魏國商人的店舖。嘉文本打算給兩位夫人選購玉簪,不想在地攤上挑選了半天多是一些做工低劣的便宜貨。嘉文撇了撇嘴巴,問道:「怎麼都是這樣的貨色?有沒有手工jing一些的?」夥計見這幾個人打扮得很平常,微微一笑道:「這種地方也就是這個樣子,好一些的客倌您未必用得起。」沒等夥計說完,忽然被一男子打斷。

    那男子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一直在旁邊觀察嘉文和劉倩等人。夥計見了那人,畢恭畢敬地稱呼了一聲「蔣爺」,看來是這家店舖的老闆。老闆沖嘉文一拱手道:「這下人沒見過世面,出言多有得罪,請幾位貴客多多見諒。」嘉文奇道:「老闆為何如此肯定我們是貴客?」老闆笑道:「身份非衣冠所能掩飾,觀言談舉止也可見一般。此等玉簪雖手工低劣,然尋常女子尚且當做名貴之物。而公子與這兩位姑娘卻毫不在意,看來幾位絕非尋常人物。」「你這老闆可真是能說會道,難怪開到這麼大這樣一間鋪子……」「公子過獎……慚愧!慚愧!」

    老闆將嘉文請到店內,一邊命夥計取出一些上等貨色請嘉文挑選,一邊解說道:「外面那些玉簪乃是以邊角余料製作的低等貨色。這些都是精心挑選的西域和田美玉所製……」嘉文按照老闆的指點拿點一隻雕有紅花綠葉的玉簪。只見那玉簪通體晶瑩剔透,如同凝脂一般。更奇的是:玉簪上那朵紅色的花朵和綠色的葉片居然天生渾然一體,是在一塊玉料上雕琢的。每一支玉簪都是根據天然材質形態加以巧妙雕琢而成的獨一無二的藝術品。

    嘉文以重金給兩位夫人一人選了一支,親手給兩位夫人戴在頭上。嘉文正要告辭,忽然想起司馬昭曾經向他提起過一位名叫蔣廉的商人朋友,於是問那老闆道:「老闆您貴姓?」「某姓蔣……」「可是蔣廉蔣公佑?」老闆奇道:「公子如何知道蔣某的名號?」嘉文大喜道:「聽子上公子提起過蔣老闆。原來是子上公子的朋友……」蔣廉看了看嘉文,問道:「莫非公子就是靖南王殿下?」「老闆您客氣了……」蔣廉大驚,急忙行禮道:「不知是大王光臨,失敬!失敬!」

    嘉文與蔣廉聊了幾句,問起司馬昭的近況:「聽說子上在遼東戍邊,那可是個苦地方……不知子上公子現在可好?」蔣廉聽嘉文提起司馬昭,不禁歎了口氣。嘉文見蔣廉面色沉重,問道:「子上他怎麼了?」蔣廉看了看左右,悄悄對嘉文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嘉文與蔣廉找了一處僻靜的茶館,蔣廉這才對嘉文講出真相:「公子他出了大事……」

    原來數月之前,公孫淵的軍隊幾次騷擾魏國邊民。司馬昭出兵制止,不想中了對方的埋伏被擒。司馬懿派遣剛剛被蜀國釋放回去的司馬師與公孫淵交涉放人。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公孫淵居然命人將司馬昭處以宮刑。司馬昭回到魏國危在旦夕,幸虧友人尋良醫救護方才脫險。儘管身體漸漸恢復,卻從此成了廢人。

    嘉文得知司馬昭遭此橫禍,心中痛惜不已,悲道:「可憐子上如此大義之人,卻偏偏遭此虐待……」蔣廉歎了口氣,對嘉文說道:「……有傳聞說:是子上之兄子元言辭傲慢,蓄意激怒公孫淵加害子上。」嘉文聽到司馬師的名字,狠得猛捶一拳在茶案上,怒道:「早知如此,當殺此人!」蔣廉見嘉文發火,勸道:「大王息怒!此事蔣某也是道聽途說……蜀主與大王念公子情面釋放其兄長,子上公子還特囑蔣某找個機會向蜀主陛下與大王致謝。」

    嘉文長歎一聲,又問道:「子上可有兒女?」「公子尚未娶妻,何來兒女?」嘉文大驚:「難道……難道公子與身邊的丫鬟、婢女什麼的也沒有什麼關係?」蔣廉苦笑道:「公子乃正直君子,豈會作出這等事?」「難道子上就這樣斷了後代?」蔣廉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事已至此……可惜呀!可惜!」

    「不可能!……這不可能!……」嘉文一回到別苑,就坐在案前一直這樣不停地自言自語。按照他所知道的歷史,司馬昭的兒子司馬炎將統一三國。如今司馬昭突然出了意外,令他覺得十分疑惑不解。「難道我做錯了什麼?難道歷史因我而改變?」嘉文開始這樣懷疑自己,這也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

    由於心中的困擾,嘉文他的臥室一直坐到晚上,竟連晚飯都忘記去吃,與夫人的五日之約更是忘在腦後。秦揚與劉倩不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但她們知道:嘉文這樣苦惱一定是為了司馬昭的事情。劉倩見裡面沒有動靜,不敢輕易進去打攪,辛雅和周敏更是不敢隨便進去。秦揚見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性讓劉倩先回去休息。

    等了片刻,秦揚有些不些坐不住,索性推開房門進去看個究竟。只見嘉文正托著下巴伏在案上發呆。秦揚輕聲問道:「大王在這裡坐了一天,是否該用頓晚膳?」嘉文這才緩過神來,見外面居然已經天黑了,問道:「大家都睡了吧?」「大王坐了一整天,也不知所為何事。哪個也不敢離開?我剛剛讓繼瀾回去休息。」

    嘉文將書案上一封寫滿英文的信裝在信封內,歎道:「有些事情一時真的難以說清楚……」他將那信封放好,問道:「辛雅她們睡了沒有?」「都在外面等著大王。」「還真覺得有些餓了……」「妾身這就吩咐她們去給大王準備晚膳……」嘉文一邊活動著有些僵硬的筋骨,一邊說道:「不用太麻煩,簡單一點就可以了……哦!對了!讓她們順便拿到浴室去。剛好洗澡的時候順便就吃了……」「這麼晚大王還要洗澡?」「一天不洗,渾身難受。再說吃過東西不刷牙,要得齲齒的……」嘉文看了看秦揚,笑道:「差點忘記了!今日與夫人還有『五日之約』,不洗乾淨怎麼見夫人?」

    浴室裡,侍女早已將酒菜備好。嘉文與秦揚面對面坐於酒案兩側一起用膳。見秦揚起身要替自己斟酒,嘉文急忙握住她的手將她按回座位道「今天是與夫人的約會,怎麼可以勞駕夫人?」嘉文轉身招呼辛雅過來斟酒。秦揚看了看杯中紫紅色的酒液,原來是嘉文常喝的葡萄酒。

    「大王在家鄉也常飲此酒?」秦揚問道。「在家鄉只有餐會的時候才會喝這種酒,平時不怎麼喝。」嘉文見秦揚如同持爵那樣用雙手握住玉製的高腳杯,教她用手指捏住杯腳:「應該這樣握杯……」「……這樣?」秦揚學著嘉文的樣子,還真有些不習慣。

    吃過飯,嘉文在浴池裡悠閒地泡了一個澡。由於頭髮長得很長,嘉文不得不學著蓮花島女子的模樣,戴上一個浴帽把頭髮包起來。秦揚陪在嘉文旁邊,頭一次見到嘉文的浴帽,覺得很十分有趣。「想不到大王如此喜歡沐浴,居然連沐浴的用品都考慮得這樣周全。」「在我家鄉是一天一洗。」「這裡比大王家鄉如何?」「論條件肯定不如我家鄉的好了。不過……也有獨特的地方……」「如此氣派的浴室,還比不過大王在家鄉的住處?」

    嘉文笑道:「若論洗澡都是同樣洗,不過這裡辛苦得多。在我家鄉,只要接上電就可以有熱水,大一些的浴室也有自動化的鍋爐。所以人人洗得起,又洗得方便。這裡洗個澡,首先要提水、然後要架鍋燒水、接著把熱水兌上冷水、再一桶桶提進來……真是夠辛苦的。若不是做上大王,還真沒有這種待遇。不過也不是什麼都不好。比如說:在我家鄉可沒有如此漂亮的夫人陪我一起洗。」

    秦揚笑道:「若論漂亮,繼瀾比我強上許多。」「小倩樣子漂亮不假,可夫人也有好的地方呀……」「不知我哪裡好?」嘉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道:「夫人這裡好!」頓時羞得秦揚「呀」地一聲捂著臉孔扭過頭去。嘉文看看秦揚難堪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頭了。「對不起夫人,我這麼說有些不應該……」嘉文一邊道歉,一邊試著探過頭去想看看秦揚是不是真的生氣。不想秦揚卻忽然笑了出來。「你們……怎麼都這樣說……」秦揚笑道。「『我們』?還有哪個這麼說過?」嘉文的表情頓時緊張起來。秦揚見嘉文緊張的樣子,笑得更加厲害:「是蓉兒。」

    「猴子?」儘管覺得有些奇怪,但嘉文顯得輕鬆了許多。「大王把人家比做『校場』,結果蓉兒就來問我。」「這猴子還當真了……夫人你怎麼回答她?」嘉文一邊說著,一邊把身子挪到秦揚身邊。「怎麼回答?」秦揚把頭靠在嘉文肩膀上,對嘉文輕聲耳語道:「我告訴她:生過娃娃或許好一些。結果,她又問我如何生娃娃……」「夫人又是如何回答的?」「我豈會對她講那種事?所以讓她去馬棚自己多看看了……」「馬棚?」嘉文聽過之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一起洗過澡,一起到浴室的暖閣裡更衣。秦揚一邊幫著嘉文更衣,卻見嘉文坐在那裡笑個不停。「大王還在笑什麼?」「我在笑那猴子……馬棚……哈哈……真是越想越覺得好笑……」說著,嘉文忍不住又大笑起來。秦揚一邊給嘉文整理衣帶,一邊略帶羞澀地問道:「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妾身這樣回答有什麼不對嗎?」「夫人倒是沒說錯……」

    嘉文看了看燭光中的秦揚,忽然覺得她這一副害羞的樣子顯得更加可愛。他忍不住將秦揚拉到身旁,一把將她攬在懷中。秦揚明白嘉文的意思,無奈地解開衣帶,卻還明知故問道:「大王你這是做什麼……」嘉文咬著秦揚的耳朵悄聲道:「臥室風大,這裡剛好……」

    等到嘉文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秦揚早已醒來,卻依舊閉著眼睛依偎在他身邊。「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嘉文四處摸索著尋找他的手錶,卻怎麼也找不到。昨晚與秦揚折騰了一夜,他一時也忘記將手錶放在什麼地方。秦揚起身問道:「大王找什麼?」「手錶……我的手錶呢……」

    見嘉文焦急地樣子,秦揚纏起一塊布巾遮住裸露的身體,也幫他一起尋找。不一會兒,秦揚總算幫他找到那塊手錶。嘉文接過表,問道:「跑到哪裡去了?」「壓在我的心衣下面了。」「不會吧!居然跑到夫人的心衣裡……」說罷,兩人竟一起大笑起來。

    嘉文看了看那表,不禁大驚道:「天啊!都十一點了!」「十一點?」「午時剛到!」「大王有事?」「如果不快一些去驛站發信,恐怕今天晚間之前到不了巴郡!」嘉文說著,沖外面吩咐道:「——辛雅!更衣!」

    嘉文快馬加鞭趕到驛站,將那封英文信交給驛卒,特別吩咐道:「務必親自交給傅薊平先生!」信箋一站接一站不停地傳遞,在當天夜裡終於送達巴郡境內。

    傅薊平正在巴郡督造戰艦,住處也臨時設置在一艘戰艦的船艙內。此時,他正在自己的書房裡用碳筆繪製一幅素描。守在門外的侍從輕輕敲響房門,傅薊平吩咐道:「請進……」侍者稟道:「先生,有一位成都來的信使求見先生。他說身上有靖南王的急信要當面送上。」「請他進來吧……」

    門口幾名衛兵出於安全,將那信使渾身搜查一番,只准他帶信箋進入傅薊平的房間。信使呈上信箋,拜道:「靖南王特囑小人將此信當面送交先生。」傅薊平看了看信封上的英文,對信使說道:「你辛苦了……」隨即吩咐侍者安排那信使去休息。

    傅薊平關上艙門,拆開嘉文的來信。原來,嘉文在信中向傅薊平提起司馬昭被處宮刑,以及他對歷史發展的擔憂,希望傅薊平能為他解答這些難題。傅薊平看過信微微一笑。回到座位上,他拿起鵝毛筆給嘉文寫了一封回信。

    第二天夜裡,傅薊平的回信送到嘉文的手裡,同樣是以英文書寫。傅薊平在信裡寫道:「由於我十多年搭救了安陽公主殿下,導致了歷史的錯誤。大王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改變錯誤的歷史。司馬昭遭到宮刑,是錯誤歷史的延續。由於大王的存在,這段錯的歷史最終將被徹底糾正。以後的事情不便告訴大王,但這段歷史從哪裡改變,最終就會從哪裡開始修復……」

    「從哪裡改變,最終就會從哪裡開始修復?」嘉文坐在書案前,反覆思考著傅薊平最後這句話。他覺得這句話裡似乎在暗示一些什麼,但卻始終揣摩不透這其中的含義。不知不覺當中,嘉文伏在書案上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拂曉。嘉文伸了伸胳膊,打開房門。在門口打盹的辛雅聽見有人出來,急忙起身向嘉文打招呼。嘉文摸了摸辛雅凍得有些冰涼的耳朵,有些憐愛地埋怨道:「不是要你回偏房睡覺,怎麼又在這裡蹲了一夜?」「奴婢怕貪睡,耽擱了時辰……」嘉文搓了搓手,對辛雅吩咐道:「去幫我把火盆點起來,順便到我書房裡烤烤火……」「是……」辛雅一邊答應著,一邊問道:「外面很冷,大王不進屋去嗎?」「我在這裡透透氣。屋子里長時間不換空氣,就會缺氧。如果在封閉的屋子裡燒火盆,很容易一氧化碳中毒……」嘉文一席話,說得辛雅有些蒙頭轉向。嘉文看辛雅還在那裡聽他講話,笑道:「叫你去點爐子,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噢!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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