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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91長江〔一〕 李嘉文臨危掛帥 陸伯言兵臨涪陵 文 / KiteGirl

    成都郊外的西山別苑裡,不時傳來一陣撕殺聲與槍響。嘉文正率領姬妾們在一組木架上嬉戲。那木架完全依照真實的炮艦比例搭建,側舷炮窗對應位置,安放由火槍改裝的模擬火炮。這正是嘉文從他那個時代借鑒而來的「以槍代炮」訓練法。

    婢女用一根長繩拉動遠處一副木板製造的靶船,姬妾們按照真實火炮的操作程序裝填、瞄準,向運動中的靶船射擊。幾輪齊射之後,另一組海盜打扮的姬妾跳幫攻上「甲板」,稍有不穩的便掉下去,摔在安全網上。「甲板」上的水手匆忙應戰。

    辛雅一隻眼戴著眼罩,率領「海盜」們打得辛苦,便向嘉文撒起嬌來:「大王你看他們人多又有大炮,一點也不公平嘛!」「拜託有點敬業精神好不好?做海盜不會裝備很大的戰艦,應當依靠迅猛與快速戰勝敵人。我教你個絕招……」嘉文沖辛雅耳語幾句,辛雅大喜,急忙宣佈暫時停戰。休息片刻,幾名「海盜」抬過來數個木桶。嘉文沖辛雅微微一笑,吩咐道:「開戰!」

    辛雅再次率領「海盜」們衝上「戰艦」,幾名「海盜」合力將木桶扔到敵方「甲板」,桶裡裝的石灰水頓時流得甲板上到處都是。甲板上的水手被石灰水搞得站立不穩,滑得東倒西歪。「海盜」們抓著纜繩攻上甲板,將水手殺得大敗。

    嘉文拍了拍手,吩咐演習結束。諸葛玉隨秦揚在一旁觀戰許久,拍手歎道:「想不到大王訓練水軍也如此擅長。」「不敢說擅長,只是略懂一二。」「大王過謙了。若論兵法,大王的確不擅長。可如此嫻熟的水軍戰術,在我們這裡的確無人可及。」嘉文笑道:「我家鄉是在一座島上,小時候就是看著大海長大的,特別崇拜從前那些海盜船長。經常看這類的書,所以也就學到一些。想不到,竟然在今天用上了。」嘉文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辛雅鼻子上的石灰,吩咐道:「石灰這東西傷皮膚,都去洗個澡吧。」

    姬妾們說笑著跑開,嘉文繼續陪秦揚和諸葛玉走在別苑的林蔭小道裡談論水軍。「巴郡那邊,傅先生也是以這種方法訓練水軍。」諸葛玉問道:「公子似乎早認得傅先生?」「傅先生祖籍也是我家鄉人……」「如此說來,傅先生也與公子一樣博學了?」「若論博學,我遠遠不及傅先生。其實,傅先生更適合做靖南王。」「可惜傅先生似乎對作官沒有興趣。」「傅先生在我家鄉原本就是做官的,是為了隱居才來這裡。如果不是認識陛下,我也很羨慕那種生活。」正在交談之間,忽然有婢女來報:「稟大王:杜宗小姐求見。」「杜宗」是嘉文給宗單取的漢名,聽說宗單從前線回來,嘉文急忙命婢女將她請到客廳。

    宗單見過嘉文,交給嘉文一個信封道:「夫人托末將捎信給大王。」「一路辛苦了……」嘉文拆開由封泥封住的信封,抽出兩張絹帛。其中一張看上去是地圖,嘉文一時也沒有心思看,趕緊換上另一張寫有文字的。信上都是繁體字,嘉文看起來未免覺得有些吃力。正要請諸葛玉幫他「翻譯」一下,卻立刻打消了念頭。畢竟是夫妻之間的事情,實在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

    看過信,嘉文又拿過那張地圖,原來上面繪製著前線的局勢。嘉文只顧著想劉倩的事情,隨手將地圖交給諸葛玉看個究竟。諸葛玉看過地圖,不覺大驚,急忙招呼嘉文道:「公子請看……」「哦?」

    諸葛玉向嘉文解釋了一番地圖上的局勢,憂心憧憧地對嘉文說道:「姜維大人進攻過於迅速,以至戰線拉得有些太長,卻沒有防備西部的敵人。」諸葛玉指著西側的天水一帶對嘉文說到:「魏國大軍雖在漆水以東,然西側的天水郡還駐有一定的人馬。如果這支軍隊進攻東南的糧道,則我軍危矣。司馬懿有意誘姜維大人繼續向東進攻,正有此意。」「既然這樣,不如寫封信提醒姜維大人?」諸葛玉道:「姜伯約為人極為自負,公子若以書信相告,必不以為然。」「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姜兄上當……」諸葛玉笑道:「大王在天水還有一支勁旅,可命唐雄不斷騷擾,以拖住天水的敵人。」

    正在談話的功夫,婢女帶著一名宮中使者來見嘉文。那使者見了嘉文,急忙拜道:「聖上請大王火速入宮,有急事相商。」嘉文從那使者的表情看出事情有些不大尋常。他一面吩咐辛雅準備好朝服,一面問那使者道:「出了什麼事?」「東吳進犯,聽說大軍已到涪陵。」「**!」這時,辛雅已拿來朝服、王冠。嘉文一邊穿朝服一邊問道:「領兵的是什麼人?」「上大將軍陸遜……」

    嘉文穿戴好朝服,阿牛已在門口備好馬車。嘉文也顧不得許多,拉著諸葛玉便跳上馬車,伸手幫諸葛玉繫上安全帶,隨後吩咐阿牛盡快趕到皇宮。使者騎馬在前面開路,馬車一路飛馳,趕到成都西門。若是平時,馬車進城不得快駛。守門衛兵見使者金牌,知是緊急公務,急忙放行。

    趕到宮中,群臣皆已上殿。劉禪命宦官將長水校尉諸葛均發來的求援信宣讀給大臣們。群臣聞訊,都十分驚訝。嘉文將劉倩送給他的地圖呈與劉禪,對劉禪奏道:「司馬懿誘我軍東進,又說服東吳發兵,分明是想置我大漢於死地。」劉禪道:「近幾日前線接連傳來捷報,寡人反倒有些奇怪。論謀略,相父尚且與司馬懿難分上下。此番北伐,司馬懿卻戰得如此慘敗,不得不令人生疑。如今看來,分明是老賊的奸計。」劉禪看看嘉文,問道:「不知現在當如何應對?」嘉文看了看諸葛玉,諸葛玉奏道:「臣有對策……」「速速道來!」

    諸葛玉道:「此時若令姜維大人退兵,恐怕已來不及。李大人已令天水唐雄部火速東調,若司馬懿反攻,可保大軍退回漢中。屆時據關而守,可抵魏軍。因此,臣以為:北路當相機而動,退而守之。」劉禪點了點頭,又問道:「東吳那邊又如何應對?」諸葛玉道:「東吳發兵,乃欺我朝中空虛。情勢雖看似緊急,卻也不足為慮。可以大軍拒之。」劉禪道:「東吳起兵二十萬,朝中兵力不足,如何拒之?」

    諸葛玉看了看嘉文,對劉禪奏道:「國中尚可抽調五萬兵馬,且巴郡有李大人的新式艦隊與一個師的『海軍陸戰隊』。依照以往戰績,李大人的機步軍,一萬可抵四萬精兵。若增派兩隻機步軍可當精兵八萬,則巴郡可守。」劉禪道:「賢弟只有五支機步軍。四路皆在北方前線,此時只有成都一路可用,如何來得兩路。」

    諸葛玉道:「我朝中的確只有五路。不過,靖南**中尚有一支機步師,是靖南國都的衛戍部隊。李大人身為靖南國王,可調靖南**增援。而汶甸那邊,也有一支機步師。李大人原為祝融夫人部下,最初的人馬本是從祝融夫人軍中所分。李大人為償還祝融夫人所贈人馬,將汶甸的一支機步師交與祝融夫人。若將這兩支軍隊暫時合併,恰好是一個完整的機步軍。」劉禪恍然大悟,諸葛玉繼續奏道:「國中尚可抽調八萬兵力、機步軍警銳可調兩萬。除此之外,李大人的封地彝陽縣尚有步兵一萬。雖人馬不過十一萬,實可抵十八萬大軍有餘。」

    劉禪深深歎了一口氣,看看嘉文說道:「昔日魏國五路大軍進犯,不比此番情勢危急。兩面受敵,自朕即位以來從未有過。如此竭盡國中兵力一戰,如有一方失敗則我大漢危矣。賢弟可有把握取勝?」嘉文拜道:「臣當竭盡全力,拚死一戰。相信姜維大人那邊也一定不會有事。」劉禪點了點頭,歎道:「要以十一萬人馬面對一倍的敵人,實在難為賢弟。」

    嘉文回到別苑,與秦揚預備行裝準備出征。姬妾們此時也聽到一些風聲,得知嘉文這次要面對多出一倍的強敵,一齊來到嘉文那裡請求隨嘉文一同出征。辛雅見嘉文正忙,惟恐她們惹惱嘉文,急忙堵在門口勸阻。

    嘉文聽見外面一片嘈雜,急忙出來看個究竟。姬妾們見嘉文出來,紛紛哭求道:「大王這次出征,請帶妾身等同去。」嘉文見姬妾們哭成一片,急忙安慰道:「大家別這樣嘛,我又不是去了不回來。」「此番東吳出兵二十萬,大王只帶十一萬人馬。妾等怎能不替大王擔心……」「出去打仗是我這個做大王的事情,怎麼可以讓你們上陣?」「我等皆受過大王訓練,願守護大王身邊。」

    嘉文無奈之下,問辛雅道:「辛雅,你說我該不該讓她們一起去呀?」辛雅道:「大王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當然是真話了。」辛雅道:「其實……奴婢也想去……」嘉文哭笑不得地問道:「你們去了能頂什麼用呢?」辛雅道:「我等都受過大王訓練,若論裝備、訓練程度絲毫不比大王的女軍差。難道大王如此訓練我們只是為了玩樂?朝廷正值危難之時,陛下傾盡全國之兵為此一戰,我等豈可旁觀?」嘉文點了點,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大王同意我等同去?」嘉文笑道:「既然想去,立刻收拾行李!」「是!」

    第二日正午,嘉文的第一軍於城東舉行出師儀式。劉禪依舊親筆為嘉文書寫軍旗。這一次,嘉文的旗號為「漢靖南王征東將軍」。劉禪寫過軍旗,又親筆書寫一面「漢」字大旗,將兩面旗子賜與嘉文。

    劉禪端起酒杯,與嘉文送別。他抬頭看了看嘉文身後那些渾身武裝的姬妾,問道:「她們也去?」嘉文回頭看了看那些姬妾,笑道:「一定要跟著,真拿她們沒辦法。」兩人將酒一飲而下,劉禪道:「賢弟一路多保重。」嘉文收起那面「漢」字大旗,向劉禪拱手做別道:「臣一定不辜負兄長厚望。此旗暫且收起,待大敗吳軍之時,再懸掛於軍中。」

    再說陸遜此時率大軍殺到涪陵,只待一舉攻下涪陵渡過江去,直抵巴郡。不想進入涪陵地界,只見道路佈滿障礙、沿途橋樑皆被拆除,所見村莊都沒有人煙。不時還有陷阱隱藏在道路附近,稍不留神便有人傷亡。陸遜派出兵士清理前方道路,不想派出的兵士頻繁遭遇襲擊。

    連日行軍,好不容易來到一處小鎮。鎮上居民已不知蹤跡,兵士四處搜索,終於捉到一名瘸腿的老婦人。兵士將那老婦人帶到陸遜面前,不時加以威嚇。陸遜喝退那些粗暴的士兵,上前問那老婦人道:「老人家,這鎮子裡的人都哪裡去了?」老婦人答道:「連人帶物,都被官府遷走了。」「附近可有官兵?」老婦人答道:「沒有官兵。」

    兩旁士兵聽罷,還以為這老婦人撒謊,上前恐嚇道:「胡說!昨日我們還被殺掉二十幾人,居然敢說沒有官兵?再不實說,老子一刀砍了你!」老婦人看了看那士兵,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們鄉下人用得著與你們撒謊嗎?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你若要砍便來。」陸遜喝退那士兵,繼續問道:「既然沒有官兵,又是何人襲擊我軍。」老婦人答道:「那是這一帶的游擊隊。」「游擊隊?」陸遜聽得一愣,問道:「不知何為游擊隊?」老婦人沒好氣地答道:「游擊隊是各村民兵組成的。來去無蹤,專打那些不守信用的強盜。」

    左右將領聽出譏諷之意,氣得紛紛拔出兵器道:「這老太婆竟敢羞辱我等,請將軍殺之!」。陸遜擺了擺手,對那老婦人說道:「兩軍交鋒,不關百姓的事。做百姓的何苦捲入當中?」老婦人笑道:「駐守這裡的孟將軍待我等不薄。別的暫且不說,人家靖南王的人馬,上到將軍下到士兵從不會像爾等這般對待我一個老人家。」左右將領怒道:「將軍!這老太婆太放肆了!」陸遜微微一笑,吩咐道:「放老人家回去,任何人不得傷害。」

    陸遜回到座位,問陸青道:「李嘉文的部下裡,哪位將軍姓孟?」陸青答道:「根據最近探子送來的情報:駐守涪陵的人馬應當是孟蓉的『海軍陸戰隊』。」「就是南中王孟獲的女兒?」「正是此人。」「想不到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民心……何為『海軍陸戰隊』?」「李嘉文家鄉分陸軍和海軍,『海軍陸戰隊』是隸屬於海軍,遠離國土執行陸軍作戰的部隊。雖數量少,卻是精銳中之精銳。」「精銳中之精銳?」陸遜微微一笑道:「我這此倒要見識一下李嘉文的『精銳』。」陸青見陸遜似乎有些自信,提醒道:「父帥切勿輕敵。李嘉文這人看上去很傻,實際上一點也不好對付。」

    正在談話之間,忽聽帳外有兵士報道:「稟上大將軍!後軍於鎮東遭遇敵軍,有十五車糧草被焚!」「領隊都伯何在?」「正跪於帳外聽候上大將軍發落。」「叫他進來。」

    只見那都伯渾身血污,背後中了一隻箭還沒來得及拔出來。見了陸遜,慌忙拜道:「屬下無能,失掉糧草,請上大將軍責罰。」「敵軍多少人馬?」「屬下押運糧草途徑小路,忽從兩側林中射出箭矢。隨後殺出一隊人馬,投擲火罐燒燬糧草。因林木茂盛,不及看清對方陣勢,至少五百有餘。」「來人都是什麼打扮?」「皆為尋常布衣……」「布衣?」陸遜大驚,那都伯哭拜道:「敗於布衣之手,屬下自知無能。本yu自絕謝罪,暫留賤命乃為向將軍稟報。請將軍責罰吧……」

    陸遜歎了口氣,對那都伯說道:「這些人非為尋常百姓,乃是蜀國『游擊隊』。誤中埋伏且寡不敵眾,有情可緣。本帥暫不追究,日後立功贖罪吧。」都伯急忙拜謝。陸遜吩咐道:「來人!帶他下去好生醫治吧。」

    這日,陸青正率本部人馬維修橋樑,忽然發覺東側山林之中騰起一團黑煙。陸青意識到友軍在那邊可能與「游擊隊」遭遇,急忙率領一百多人去增援。趕到現場,一股焦臭味撲面而來,只見遍地都是燒焦的屍體。這支被襲擊的部隊是去山林中伐木的,大約一百多人,看來沒有生還者。

    陸青正要率隊撤離,忽聽林中一聲口哨響起,一剎那間兩旁弓弩齊發。「游擊隊!……游擊隊!……」驚恐不安的吳兵被嚇得大叫起來。由於當時戰術習慣的原因,這些士兵遭到攻擊便本能地聚在一起。由於嘉文的弩兵戰法是不針對單個目標的,而是集中火力覆蓋一片區域,因此對這種密集的隊列殺傷力很強。陸青多少瞭解一些嘉文的戰術,急忙拔出寶劍,高聲指揮道:「散開!散開!別聚在一起!」。

    由於畏懼蜀軍的弓箭,吳兵只顧抱著腦袋躲在一起,無論陸青如何吩咐也不肯散開。就在這時,兩旁蜀軍殺出,向排列密集的吳兵投擲燃燒彈。由於不少人被燃燒彈點著,聚在一起的吳兵這才慘叫著四散逃開。蜀軍步兵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用立牌組成人牆,將這些被打散的吳兵圍在當中殺得一乾二淨。

    在這場屠殺一般的交鋒當中,蜀軍民兵早已注意到陸青是個女子,沒有將她當場殺掉。待殺光吳軍士兵,民兵們一湧而上將陸青圍在當中。陸青見這些民兵個個面露**,自知不妙。一名民兵隊長上前將她按倒在地,一把扯開衣服便要做那非禮之事。陸青嚇的大喊大叫,忽聽遠處一男子厲聲喝道:「住手!放開她!」

    那隊長急忙放開陸青,整了整自己的上衣對那男子畢恭畢敬地一笑,指著陸青對那男子說道:「長官您先來……」那男子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記耳光。「你知道她是誰嗎?」那頭領被打得有些糊塗:「小的不知……」那男子低聲對他耳語道:「這女子就是吳國上大將軍陸遜的女兒……大王的女人你也敢碰?」隊長頓時嚇得後背發涼,急忙退到一旁。那男子吩咐道:「把她拿下,交給將軍發落。」

    幾名民兵上前捆住陸青的雙手,給她套上一個黑色的頭套。陸青只覺走出很遠一段路才停下,也不知被帶到什麼地方。

    等了許久,有人將頭套摘下。陸青看了看四周,原來是在一所木屋裡。周圍的蜀兵不再是衣衫襤褸的民兵,而是渾身披迷彩鎧甲的女兵。仔細觀察了一番,那些女兵胸前繡有兩塊胸條。一塊上面寫著名字,另一塊則一律繡有「大漢海軍陸戰隊」。陸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裝束的蜀軍,顯然嘉文的部隊已是今非昔比。兩隊女兵手持裝有刺刀的火槍威風凜凜地立在左右。其中一名女兵的頭盔包布上縫有一圈白色布條與「mp」的標誌,胳膊上戴有一副寫有「憲兵」的袖標,明顯與其他的女兵有區別。

    那憲兵幫她解開繩索,遞來一套乾淨的女裝道:「將軍稍後要見小姐。小姐衣衫破損,請換上這身乾淨衣服。」陸青接過衣服,遲遲不肯動手。等了片刻,問道:「我要換衣服,你們為何還在這裡?」那憲兵笑道:「這房間內外皆為女子,小姐無須多慮。」

    陸青換上新裝,被憲兵帶到一處房間。房間內,一名身著青衣的女子正悠閒自得地坐在案前喝茶。陸青看了半天,才認得那女子正是孟蓉,不禁笑道:「原來是孟大小姐。恕我眼花,還真沒看出來。」孟蓉冷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沒什麼別的意思,我是在誇小姐今天穿得漂亮。小姐若早這樣,也不至於連李嘉文的二房也做不到。」孟蓉也不動怒,笑道:「做小三、小四也無所謂。只怕郡主此時連末的也輪不到。」見陸青被說得啞口無言,孟蓉抬起袖子,對陸青笑道:「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我這身衣服就是李嘉文送我的。我還很奇怪他為何知道我喜歡青色,原來這傢伙是從心衣的顏色看出來的。」說罷,孟蓉居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陸青知道孟蓉是有意氣她,勉強地一笑道:「這種事虧你說得出口?」孟蓉笑道:「我們南人女子不似你們中原人那麼羞答答地講究明媒正娶。只要郎有情妾有意,隨便找個沒人的林子裡就那麼媾和也無所謂。可惜李嘉文沒這膽子。」

    陸青苦笑一聲,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我?」「你自己覺得呢?」「如果你要殺我,我想在被處死之前見見李嘉文。這要求不過分吧?」孟蓉笑道:「想求我饒你一命也不必說得這麼好聽?你明知道李嘉文不會殺你。」「笑話!本小姐何時向人求饒?」「你是否求饒我且不管你。李嘉文現在不想見你,如果你要見他,就回去好好保住你這條命。」「你要放我走?」「看在李嘉文面上,也不好為難你。不管我什麼事。」

    陸青笑道:「我陸幼貞也不是不領情的人。既然你肯放我,我也奉勸你一句:趁著父帥大軍未到,小姐趁早放棄涪陵撤回西岸去。」「這是為何?」「據我所知,孟小姐把守涪陵的海軍陸戰隊只有五千人。」「不錯!」「如果父帥派五萬大軍前來,不知孟小姐如何應對?」

    孟蓉笑道:「這個很簡單。如果令尊真帶五萬大軍前來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只要每人開十槍就解決了。」見陸青氣得渾身發抖,孟蓉笑道:「這是李嘉文教我的。」陸青忿忿道:「希望父帥殺到這裡的時候,你還能笑得出來。」「我也有句話要提醒你:如果令尊真來攻打涪陵,就讓他在五百步之外好好看著我怎麼收拾你們。炮彈可不長眼睛。如果挨得太近,一個不小心把李嘉文未來的岳父大人炸死,那麻煩可就大了。」

    見陸青氣得扭過頭去,孟蓉沖外面吩咐道:「李威,你進來一下。」一男子應聲進入房間,正是陸青在樹林裡遇到的那個民兵校尉。孟蓉吩咐道:「你把陸大小姐好好地送回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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