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六章 群魔盛宴(1~4) 文 / 藍冰
後來藍冰想起來，她真有點後悔進入藍家宴會。蘇鵬藉機蹺走乃是先見之明，任誰都不會想參加這麼倒胃的宴會。
怎麼噁心？一對虛假無比貌似上流社會的人用眼神打架的同時互相恭維，數十近百個這種場景充斥筵席，令人看了都沒胃口。以前藍冰倒是參加過此類宴會，但是從未見過前來參加的客人們之間敵意這麼強烈明顯的宴會。
「你怎麼在這裡！」
驚憂的聲音傳來，藍冰一側臉和剛走到她身側的藍項擇恰巧面對面。藍項擇似覺兩人間的距離過近將頭偏開一點撤了一步，這點小動作在藍冰眼裡看來可愛又可笑。
『難不成這傢伙還是在室？唉，老公啊老公，我當初怎麼就為了你放棄了樹林？』藍冰暗笑著想。
「在宴會正式開始前趕快離開，你不該來這兒！」藍項擇聲色俱厲。
藍冰聳肩：「抱歉，恕不從命。找到藍應龍前我還不準備離開。」
藍項擇何等人物，他知道藍冰之前在找辛特下落，所以他一聽便推測出前因後果。
「回頭再找藍應龍也可以，不一定非要今天在這裡和他見面。而且他的情報也未必真實，辛特也可能不在他手裡。」藍項擇勸說，口氣有點急躁。
藍冰挑眉：「你在擔心什麼？」
忽然響起主持人的聲音，歡迎各位來賓並致詞。藍冰看下表七點過五分，隨即她有想起自己的表比正常時間快五分。
「晚了！」藍項擇呻吟一聲。
藍冰仔細注意四周，發現剛才的幾個入口都被封閉，而且有利害角色把守門口。莫不是像蘇鵬所說過的在宴會結束前不能出去？這是哪個白癡的主意，一點都不符合消防安全理念。
一個人翩翩而來，西裝禮服下該人盡顯瀟灑魅力，唯有那雙眼暗藏深沉玄機。在他靠近之前藍冰已看到他忍不住想上前迎去，卻被身旁的藍項擇一把按住她的肩。此時該人已經來到他們面前，藍冰顧不得許多伸手拽住對方衣領。
「嗨，姨母，您赴約前來實在是我的榮幸。」
「藍應龍！」藍冰咬牙切齒。
「別激動，怒氣傷身。不過您發怒的樣子很美，像一朵燃燒的火蓮。可惜您沒有穿上我為您選的衣服，下次我會為您挑選更適合您的紅色。」
與藍應龍的不急不躁相對，藍冰氣得七竅生煙——她以前的死黨竟然出口調戲她？！雖然他之前幹過比這更過分的事，她還是氣憤無比不能接受。有幾個送食物端盤子的侍從的氣息突然朝他們壓來，看守出入口的人凌厲目光也一併射來。藍冰心生警惕，提防他們出手。
「藍冰，在這裡不能動粗。」藍項擇插口。
藍冰冷哼一聲，藍應龍連忙陪笑道；
「姨母想必不知道藍家家族聚會的諸多規定，在聚會期間無論如何都不能互相殘殺，否則將成為藍家眾人圍剿對象。」
藍冰想起之前宴會上緊張的氣氛不由信了幾分，她不想被群起攻之只得鬆手。藍應龍整理下衣領，剛要準備說什麼卻被藍冰打斷。
「廢話少說，他在哪裡？」
藍應龍用笑聲掩蓋眼底快速閃過的嫉恨：「我會帶您去見他，只要您和我一起待到宴會結束。」
「不行，她已經有伴，先前她已答應宴會中和我呆在一起。」藍項擇上前一步擋在藍冰之前。
暈！她什麼時候有說過和藍項擇一起？看來這宴會古怪得很，最好不要中藍應龍的計。但是如果答應藍應龍便可以就近監視，找機會把他弄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好好拷問一下……正在藍冰猶豫的當，藍項擇冷冷的又加了一句。
「你該不會忘記『規則』吧，選擇權在女士身上。難不成你要違反宴會規則？」
藍應龍冷笑：「呵，姨母跟著你我反倒放心，無能的男人還能對她做什麼不成？就算你真的能我也不在意，反正是『華宴』每年都有。藍項擇，別忘記今天結束之後同性間可以用任何手段進行報復，到時候別怪我下手狠辣。」
藍項擇被刺中痛處面色肝紅，想想也是，哪個男人被別人說無能還高興得起來——這樣想的藍冰完全沒發覺她在對幫助她的人幸災樂禍。藍應龍吟毒的瞪一眼藍項擇，似乎要用眼神把藍項擇的血肉蝕化成泥骨；然後不甘的離開。
「到底怎麼回事，我想好心腸的你應該很樂意解釋。」藍冰狠狠踢腳藍項擇，藍項擇的臉由紅變青，苦笑不已。
「你不該來這裡。」
藍冰打個哈欠伸手接過侍者遞上的飲料：「這句我聽膩了。」
藍應龍順手將藍冰手中紅酒拿走又問侍者要了杯澄汁，看來辛特在將藍冰托付給他的時候有叮囑過不能讓某人喝酒。藍冰非但沒有氣憤藍項擇的行為，反而有點欣喜，想必她也想到辛特連這點小細節都不忘證明他實際非常關心她。離開她，也許正如羅素所說是不得已。
藍項擇終於開始講解：「別看藍家現在隱藏在世界各個大勢力下，實際上已經開始凋零。無論何時，在哪個領域，真正能夠帶動發展的從來都是是新生的青年一代；可是近十年來體系龐大的藍家幾乎沒有新生兒。像萬彤飛這種非常稀少的兒童由元老選種的人監護，否則比較起他有血緣的表哥萬祁瓊我又如何能得到萬彤飛的監護權。萬祁瓊因殺害萬彤飛被其它藍家人群起攻之，勢力比從前削弱不少。」
藍冰冷笑，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饒過萬祁瓊，這仇先記下。
藍項擇：「為保持血統藍家又非常提倡族內通婚，所以——這個聚會——其實——」
藍冰驚奇挑眉：「相親大會？」
藍項擇歎口氣；「可以這麼說。但是，要比你想得可怕得多。你記住，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也不要吃宴會上的任何食物，千萬記得！」
聽藍項擇這麼一說藍冰留意桌上的食物，與尋常聚會相同食物並非零散的擺上，而是按順序一道道上於各個桌前。現在上來的只有甜點水果，看不出有什麼特殊。在侍者的安排下藍冰與藍項擇就座，長橢圓的大桌上除他們還坐了三十多人，另有同樣的幾個大桌在他們桌附近。在坐諸位藍冰多數不認識，但是她看見坐在她斜對面的人正是藍應龍。儘管藍應龍並沒有把眼光掃到他們這裡來，但是她可不認為那小子坐在這兒是湊巧。
「嗨，這裡還有空位嗎？」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藍冰不由回頭。
這是一個清風淡雅的青年，看上去二十出頭眉宇間卻有中年人穩健成熟的意味。英眉鳳眼，清秀而挺拔；平順的黑髮在燈光下發棕色，整齊背在他的腦後緊貼頭顱。這個高雅而清淡的人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堅韌而不剛，有原則卻不執著，爽朗下暗藏玄機，連他偏頭的姿態和低沉溫文的話語都帶有一種節奏感，如鶴如風的一個人。
最奇特的是這般容貌，這般風度在這俗華人眾中竟然不突兀引人注目，好像風一般若有若無間讓人忘記他的存在，而一旦注意他眼神怎的也無法移開。如果說金達是赤子動人心，夜是魔魅勾人情，辛特是聖哲令人心折，那麼這個人就是包容所有的大氣。很輕易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也很輕易令人感到。似乎很容易讓人看透，毫無掩蓋的將自己呈現在眾人面前；又似碧澈深潭本以為見底一觸才知無法達到邊際。
藍冰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忍不住失神片刻。專而她發覺周圍的其他人似乎都沒有發現這個青年的存在，仍然繼續先前的交談。
「可以讓服務生再加一個位子。」藍項擇一邊說一邊揮手招呼侍者。
青年感謝的微頷首，然後坐在藍冰的另一側。藍項擇皺下眉，似乎察覺青年並無惡意這才扭轉頭與旁坐的人繼續商討著什麼，同時警惕注意藍應龍的動向。
藍冰不由好奇，這青年和藍項擇相熟？
青年見藍冰想探索的打量他又故作文雅遮遮掩掩不敢讓他發現，忍不住笑了。
「請別見怪，這是我的能力。」
藍冰耳朵一豎：「能力？」
青年舉杯細品紅酒，似不大滿意又將侍者招來吩咐一番，才繼續道：「是啊，簡稱特異功能，藍家的人十之有三擁有能力。讓人忽略自己的存在感十分簡單，如果你用心也可以做到，算不上特殊的能力，只能算一種技巧。」
這已經很厲害了！如果她能做到的話，和眼盲的金恩對打肯定可以佔上風。藍冰不由興致勃勃，思慕著怎麼能和這個青年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學學這種技巧。
這時候侍者過來，端了一杯香濃的咖啡給青年，青年接過咖啡，用勺子小心攪拌。藍冰從咖啡的香氣中嗅到一股酒味，不由眼睛一亮十分垂涎。
「這香味，這濃度，是藍山咖啡吧？」藍冰強忍口水問，雖然她沒怎麼喝過但是對這香淳的味道非常熟悉。ps，她對任何一種酒精產品的味道都十分熟悉，就是可惜不能喝。
嗯，糾正一下，是不能喝多。少來點沒關係的，就少來一點……藍冰眼神一飄飄到剛才端來咖啡的侍者身上。
青年好氣又好笑，他放下咖啡用手指輕彈一下藍冰的腦袋，「你呀，稍微有點自制力。」
藍冰一縮頭無可奈何的撇下嘴，隨即又想到這青年怎麼知道她在（夜+金達強烈要求下）戒酒，還作出如此親密的動作。她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號人物。
「上菜了。」青年雙眼藉機移開，讓人看不出端倪。
餐車推來，一個非常巨大的鐵籠罩菜盤端上。菜盤之大少說半徑也有一米有餘，由兩位壯年侍者一起抬上餐桌。藍冰這才明白為什麼餐桌又長又大，原來菜盤就大得可怕。裡面是什麼？烤全豬？烤全羊？明知不能動口她還是心裡頭直嚥口水。
籠屜揭開的一瞬間，她卻差點驚叫出聲！
餐盤中，竟然躺著一個人！
藍冰萬萬沒有想到餐盤中居然躺著一個人，還是個活人！盤中是一個全身**十歲左右的女孩，她潔白嫩皙的肌膚在寒冷的空氣中顫抖著，一片片蠶絲般薄的某種肉類蓋在她的身軀上，鮮嫩可口。
如果看到這般景象藍冰驚詫，那麼看到侍從將少女身上的肉片分成小碟上到各位客人面前，客人好不愜意的動筷開動，藍冰已經隱隱怒火中燒。她承認，她自己有那麼點不正常變態，甚至有個曾經以人為食的大哥；但是這樣不把人當人看，全沒有羞辱感的**小孩子她真沒法接受。正當她想站起來時藍項擇一把將她按住，陰沉的搖了搖頭。
她旁邊坐的青年瞅眼盤中餐，也不由搖頭。
「真亂來，這樣糟蹋我喜歡吃的菜。」
藍冰和藍項擇疑惑的看向青年，青年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輕巧得推開盤子。
「少女的香汗，只有在少女快樂欣喜之下才格外美味，讓她放鬆身心毛孔張開才能讓汗液滲入鴨肝牛舌之中，否則會破壞菜式的原味。看那可憐的小人兒在盤中渾身發抖，想必受到不小的驚嚇，真是可憐。這盤菜想來一定辛中帶甜，毫無香滑口感。」
藍冰汗毛直豎，青年的話語聽起來竟然對這道菜頗有研究！藍項擇也被嚇一跳，若是那人愛吃或討厭這道菜他都不會當回事，畢竟這宴會裡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在多數；但是這青年竟然用憐惜的口吻將這菜的配料道清還執著於菜的口感，一種扭曲的恐怖爬上他的心。
青年眼眸一轉，沖藍冰笑道：「這菜對你很有好處，可以化解一些你的急躁性子。」
藍項擇一愣，想到孩童的汗液的確對獸性有壓製作用，但是他從未聽說將這東西吃到肚子裡有用。藍冰沒有吭聲，但是桌下她攥拳的手在怒氣下發抖。
「忍著點，他們不會為難孩子，每年華宴都採用這類菜式，從未傷人性命。」藍項擇低聲道。
藍冰左右一望其它幾桌和他們上的同樣的菜。肉片一分完侍從便連盤帶人端走，在她的目光還未從被帶走的幾個少女身上移開時下一道菜又上來。
同樣，也是令她作嘔的東西。
一盤深色的紅燒豆腐，豆腐的配料裡有藍冰熟悉的味道。
血的味道。
青年夾了一塊豆腐，放在鼻下輕嗅，又放回盤中。
「這一道菜也失了味。本來應該採用同一個嬰兒過半體重的血，大概是不想弄出人命，竟然採用十多個孩童的血。味道沒有柔和在一起，與其如此倒不不如別浪費原料。」
過半體重的血，嬰兒還能活麼？藍冰腹中翻騰，隨即她又想到什麼——嬰兒血，嬰兒血……
「慈禧太后的黑暗食譜！」
傳說中國封建時期的太后慈禧對身體保養講究，年逾古稀仍烏髮滿頭，皮膚光澤白細。她不僅講究生養之道，更有一套專為保持青春美貌的食譜；這食譜中有一部分菜式的原料非常人所能接受，俗稱黑暗食譜。藍冰在icpo工作時曾接過一個殺人食人魔的案子和這道食譜洩露到民間的一部分有關，但是因為實在駭人聽聞而且恐怕對社會造成不良影響所以封閉消息，外界根本不知這食譜存在。想想看，多少人為了得到永駐青春不惜代價，如果這食譜流落出去恐怕將引起大亂。藍冰得手的那部分食譜已經銷毀，但當時她便知道那份並不是原版。原版不知道是國家收藏，還是流落在他人手中。如今這盤『血玉豆腐』喚醒她的記憶，想必做菜的廚子手中有黑暗食譜。
「對也不對。」青年左右晃動手指笑道，「這食譜本來就屬於藍家。你以為慈禧太后手中的食譜從何而來，難道都是她自己所獨創的？你以為她真有那天分？九十二章黑暗食譜裡曾流出一章，經過慈禧的御廚修改才成為她的駐顏美容食譜。不得食譜精髓，做出來的效果自然差很多。今天的菜式也一樣，明明擁有比較完整的食譜仍做出這種粗糙的東西，令人失望透頂呢。」
藍冰雖然害怕，仍為青年的博聞廣識所折服，用心的傾聽。倒是藍項擇已經面露疑篤，懷疑青年的身份。
下一道菜又上來了，是一盆清湯。
青年撇了一眼便不再看那盆湯，藍冰興致勃勃等著青年講解，根本沒仔細看那究竟是什麼湯。
「呵，從廣州等地直接買的現成乾屍。這盆湯本該和前面的豆腐用同一個嬰兒，方可原湯原食。」
不、不會吧？！藍冰眼睛往湯上一瞟，牙齒一涼說不出話。
又上好幾道菜，一一被青年批判。後來當一盤蛇肉羹上來，青年才勉強有了喜色。
「終於有可以入口的東西。」青年舀一勺羹，細細品味。
「這道菜有什麼玄機？裡面摻了人的哪部分？」藍冰嚥下口水問。好香啊~~她有點餓了~~~
撲哧一聲，青年差點把嘴裡的羹吐出來。
「黑暗食譜並非一定要用人。這蛇在烹飪之前先餵食特殊湯汁，讓它將腸子從口腔中反芻出來；然後以慢火熬羹，此時蛇仍活著，鮮活之味深入羹中。像三吱菜也是由黑暗食譜演變而來的一道，照樣在民間廣為流傳。」（三吱菜是將活鼠蘸醬食用的菜）
藍冰得教點頭，又覺得有種古怪的感覺。黑暗食譜的入菜的手段殘忍，青年卻一點都不介意。與其說他殘忍，倒不如說他不知殘忍；他似乎只是在品味食物的美味，根本沒考慮『原料』處理手段有何不對。
要是老公在此，一定憤慨不已要燒掉那食譜。
要是金達在此，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蛇羹，得知做法後又不停的嘔吐落淚吧？
不停的落淚，一直不停的落淚……突然藍冰眼前出現一個女孩哭泣的幻象，珍珠般的淚滴，顆顆砸在她心上。
善良柔弱的女孩，不懂得躲避也不懂得反抗，只會不停的哭泣。
小杏——
「開始了。」藍項擇低聲說道，將自己的位子拉近藍冰，有意無意緊張得看著青年。
藍冰也被他的緊張感染，小心注意周圍變故。只見圍桌而坐的旁人個個面色泛紅，表情都可稱得上猙獰脫相。女子撕裂衣服與隔壁的男子在餐桌前瘋狂**，有的幾個男人輪上一個；甚至連男人和男人之間都……
藍冰臉有點歪，她可從未見過這麼噁心三級的場面。
食物裡果然有藥？
青年將一塊蛇肉放入口中；「別擔心，這幾道菜搭配在一起毒火攻人，針對藍人有催情作用。只吃其中一道不受影響，普通人也不受影響。安排以這個順序上菜的人，可以說早料到這個場景了吧？」而且——青年合眼細細品味口中融化的蛇羹，香甜滑嫩，卻有微許苦澀。
是悲傷的味道。
廚師也是個可憐人。
藍冰和藍項擇可沒青年那本事安坐泰山——青年能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他們卻不能。早先幸好藍冰穿的是男式禮服，即便如此仍有幾個不怕死的男男女女湊過來都被熱心的五好青年藍項擇打暈，使得藍冰白白錯過洩憤時機。興許因為藍項擇出手打人，幾個侍者和守衛匆匆朝他們趕來，藍項擇和藍冰兩人忙於和他們交手。
藍冰正巧看到某人舉起酒杯朝他們致意不由怒火攻心，三兩步跳過桌子越到他面前。
「藍——應——龍！」她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如果不是藍項擇警告她不能吃食物會怎樣？如果她沒有碰到藍項擇應約而來同藍應龍在一起會怎樣！她從來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是失去珍愛的人們；然而這一次她為自己的魯莽險些中計後怕。
藍應龍露出詭異一笑，藍冰心中一驚，只見突然煙霧瀰漫。白霧中幾個人昏倒過去，顯然霧中含有迷藥。藍項擇心中叫糟趕忙屏住呼吸翻桌子奔過去，他可是答應過辛特照顧好藍冰，不能讓藍應龍這樣將她擄走。
然而他看清煙霧中的景象差點暈倒，只見藍冰帶著一個白色猶如小型販毒面具般的口罩正在囂張狂笑：
「哈哈哈哈，別以為每次用迷藥就能對付我！我早知道你要使詐，順手從家裡抄了幾個**時期流行的n95口罩！」
一旁落座的青年擦擦嘴，悠閒的再次端起咖啡杯。周圍的混亂對他毫無影響，唯一值得深思的是他的含笑的眼神有意無意落在藍冰身上。
『血性的孩子，和小時候一樣天真。』
『雖然聰明，可惜情商——值得探討。』（好毒>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