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進化（一） 文 / 愛釣魚的貓
雙手剛剛輕觸到門上就被一股強烈的震動給撞開，在空中搖著自己發麻的雙手陳星炎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的上帝，這個東西的力氣可真不小。」
「也許，我們可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裡。現在那個女孩能救回來的幾率太小了，我認為您不值得這麼做。」竺青皺起眉頭，仍然在勸著陳星炎離開這裡。
在竺青看來，任何人都沒有主人的安全重要。經過這麼多年的教導，陳星炎還是無法抹去竺青眼裡將自己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想法。這個就是當初他準備將竺青做為轉身目標而又放棄的後遺症，絕對忠誠。
這點原本是當初陳星炎看中竺青做僕人的最大優點，現實卻出乎了他的意料，因為在竺青眼裡除了陳星炎外，再也放不下任何人。
突然一聲巨響，門終於被那東西給撞開了一點空隙。然而，接下來的一次次撞擊更讓原本岌岌可危的門，晃蕩起來。
似乎關住女孩的房門上裝有報警裝置，在門被徹底撞開前的那一剎那，樓下傳來一陣警鐘的響聲。
在陳星炎聽來警鐘的聲音異常刺耳，毫無疑問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這樣刺耳的警鐘聲會刺激到這個奇怪東西的情緒，這就像一個現代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叢林，突然見到一群袒胸露背的野蠻人一樣。莫名的恐慌會充實在它的心裡。
果然，隨著尖銳的警鐘聲越來越響亮。從女孩房間裡傳出一陣野獸般吼叫，陳星炎信手從身上掏出一個彈珠，微微一彈就將牆角的擴音喇叭給打爛。
野獸般號叫聲也隨著警鐘聲的消失應然而止。然而，接著從樓下傳來的響聲就不是他所能夠控制的了。
「我的天哪，那東西已經跑出來了。我剛才聽到了它的叫聲，簡直……簡直……」說話之人的聲音異常顫抖，似乎在為自己能聽到這個聲音第一個發表看法而高興。
「還簡直什麼，傻子都想得到那怪物跑出來接著該幹什麼了。我的上帝，也許它現在正在下樓也說不定。」
第二個聲音毫無疑問比起第一個聲音更能夠讓大家起到行動的作用，在他話音剛落不久人群中就傳出一聲驚聲尖叫。然而這聲尖叫所帶來的後果也是可怕的。
那個因為自己腳被人踩到而發出尖叫的女孩，絕對猜測不到自己這聲尖叫的後果有多麼嚴重。
「快跑啊，怪物衝下來了∼∼」不知是誰發出的喊聲，徹底引起了人群的恐慌。大人的互相推攘，孩子的哭喊在這一刻讓原本就熙熙攘攘的大廳頓時更加熱鬧了起來。
陳星炎皺著眉頭聽著樓下傳來的一切響動，他甚至可以想像樓下那些好事者一定在慌忙逃竄。可是他並沒有行動，因為他知道樓下的騷亂不是他能夠控制得了，所以他直接拿出手機報了警。
「主人，它快要衝出來了。您做好準備了嗎？」竺青一臉嚴肅的緊緊盯著快要被撞開的房門。
然而這時不知是從哪裡突然來了一陣迷霧，和普通霧所不同的是霧氣竟然是血紅色。很快，血紅霧氣就將快要垮塌的房門包裹住，漸漸的霧氣似乎溶入了房間裡，伴隨著霧氣的消失，房門也不再聳動了。
竺青和陳星炎互相看著對方一眼，顯然他們都不知道剛才那個血色的霧氣是什麼東西。
「主人，剛才那是什麼？」竺青忍不住向陳星炎問道。
在竺青眼裡陳星炎就是一個博學的長輩，似乎世界上沒有他不知道的。然而這次竺青失望了，陳星炎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疑問，只是自顧自的低頭沉思著什麼，而竺青從陳星炎的眼裡只看到了好奇與疑惑。甚至還有一絲…………恐懼！
過了一陣，陳星炎似乎想起了什麼。眉頭越皺越緊，突然他瞥了一眼樓梯的方向後，對竺青問到：「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
竺青先是一臉愕然，然後恍然大悟：「奇怪？奇怪什麼？啊∼對了，這裡怎麼突然間這麼安靜，樓下的人呢？大家怎麼都……」
竺青有種不好的預感，然而他仍然自我否定了自己的設想。能夠在陳星炎眼皮底下，毫無所覺的殺人。這在竺青的腦海裡，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可能的，樓下的人不可能就這麼……。這麼快就殺死上千人，這太不可思異。而且他們甚至連叫喊聲都沒有發出。一定是……是……」竺青努力想給自己找一個可以解釋人群突然安靜下來的借口，可他偏偏想不到任何可以解釋的理由。
「不，有可能。如果我沒猜錯，樓下的人確實已經都死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下去看看，我在這裡等你。」
「可是，您這邊……」竺青不放心留下陳星炎一個人。
「你不是跟我第一天了，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你認為以我的能力，會害怕這麼個東西嗎？」陳星炎先是故作平淡的打斷了竺青的說話，看見竺青還想說什麼，他突然大發雷霆的大吼一聲：「放肆。」
竺青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馬上低下頭跪倒在地：「對……對不起，屬……屬下馬上就下去看…………。」
『呯』陳星炎看著因為自己剛才敲打頸項而暈倒在地的竺青，他攤開自己雙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動作，黯淡的說道：「我沒有能力幫助他們那些人。同樣，我甚至覺得這次我會和他們一樣死在這裡。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沒有把握過，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能做的只有盡自己的全力去戰鬥。而你跟著我，只會是死路一條。」
陳星炎說完，一腳揣開了房門。
雖然已經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可映入眼簾的東西仍然讓他大吃一驚。一個全身幾乎**的女人，只有幾條破碎的布條在她身上包裹著。千萬根籐條將女人包裹住，好像女人就是從這些植物中長出來一樣。然而，更讓他吃驚的是這個女人的肚子。
就好像是懷孕了9個月的孕婦一樣，女人肚子鼓脹的稱度，竟然已經到了快要生產的地步。
而屋子裡的傢俱，也以奇異的形狀堆積在一堆。一個男人正全身血淋淋的躺在傢俱堆上，鮮血不斷從他鼻子，嘴巴，耳朵裡流出來。一灘噁心的水漬，正散發出濃烈的刺鼻氣味。
陳星炎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皺起眉頭從懷裡掏出手帕摀住自己的鼻子：「你們剛才在幹什麼？」
女人用手背遮住自己的嘴輕聲笑了起來，漸漸她的雙眼閃動著紅色的光芒接著是藍色最後又變成黑色。
「幹什麼？呵呵呵呵呵呵……如果按照你們的說法，我們在傳宗接代。」
陳星炎愣了愣，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了她的肚子。
女人用手輕撫著自己的大肚子：「這是我的孩子，你要祝福他嗎？再過幾分鐘他就要出世了。」
陳星炎慢慢走近女人：「你的孩子？怎麼你們從懷孕到生育只需要幾分鐘嗎？也許，我們在戰鬥之前可以聊聊。我想你也需要時間來讓孩子生長不是嗎？這樣做對我們都有好處，至少我在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不會再這麼好奇了。」
女人得意的尖聲笑了起來：「下次？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認為你還有下次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拖延時間，但是你說得很對。我現在確實需要時間讓孩子生長。既然你問了我不妨好心和你聊聊，免得你到了地獄還一無所知。那麼我從哪裡開始說呢？
恩∼∼就從我開始說吧，知道我是什麼東西嗎？呵呵呵呵，其實我什麼都不是。我是為了進化而專門創造出來，而他…………也是。」
女人用腳踢了一下地上那個已經死去的男人屍體，說道：「這個人叫做辰光，他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傳家之寶，僅僅只是一個種子而已。來自地獄的種子。還記得剛才的紅霧嗎？那是一個吸收靈魂的魔法，也是種子的化身。」
女人從辰光屍體身上掏出辰光的祖籍扔給陳星炎。
翻開第一頁，陳星炎讀出上面的字：「它可以給你無窮力量與智慧，但它會吸附所有生命。」
女人伸出手在空中虛抓了幾下，接著地上出現了一排籐條攔住了慢慢靠近的陳星炎：「我確實給了他無窮的力量，只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而已。智慧當然更不用說了，能夠控制身體的人是我，所以那可以說是我的智慧。第二句話指的就是種子如果要進化，需要很多的靈魂。所以種子周圍的生物會被吸走靈魂。而靈魂被吸走的話，人就死了。」
「它是黑暗留在世界上的隱患，它的出現將會令世界上無數生命枯萎。」陳星炎說著第二句話的同時，無視籐條竟然直接從籐條間穿了過去。籐條似乎在躲避陳星炎一樣，在快要接觸到他的時候，自動的分了開來。
女人一步步向後退避，直到她的背靠在了牆上。
「你……，你怎麼能夠……。咦？我聞到你身上有令人討厭的味道。感覺好熟悉，這是……。啊，這個味道是……。這是以前那些傢伙身上的氣味。你是……。」
沒等女人說完，陳星炎的手已經消失在女人的視線裡。女人頓時慌了手腳，雙手不停在空中虛抓著。辟啪之聲在她與陳星炎之間不停傳出來，在他們之間出現了一層白色的霧氣，然而緊接著白色氣體中不時傳出一兩聲冰屑破裂的聲音。
女人咬緊了牙，細微的汗水從她額頭上滲透出來。
「啊……」女人突然一聲大叫，剛才還被白色霧氣包圍的雙手間。出現了紫色的火焰。
然而這種情況也只持續了半分鐘，一絲鮮血出現在女人空中緩慢舞動的手臂上。接著另一條手臂也出現了血痕。
「卑鄙，無恥，小人…………。」女人嘴裡在不停的罵著陳星炎，手上的動作也更快了。
陳星炎心裡也駭然起來：「這麼近的距離，還能夠斗這麼久。如果不是她剛才大意將自己困在這麼小的位置，想對付她真不是容易的事情。看來想要速戰速決也不是簡單的事情。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她出現失誤？」
正當陳星炎覺得無計可施的時候，小人的聲音從陳星炎的口袋裡傳了出來：「喂，我想這時候我可以幫你。等會我讓她身上的那層籐條消失，我想那會令她產生一剎那的分神，你只要抓住這個機會。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吃晚餐了。」
「你為什麼不趁機要挾我？在我印象裡你沒有這麼好。」陳星炎聳拉著臉憋了一眼，從自己衣領口袋探出一個小腦袋的小人。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可是一片好心。再說了，我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嗎？」小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裝成很誠懇的樣子。「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又怎麼會忤逆你的意呢？那麼就一餐肯德**。」
陳星炎差點摔倒在地，在心中不禁鄙視起小人來。
正在陳星炎和女人鬥得滿頭大汗的同時，突然女人身上的籐條顏色逐漸變黑，接著變得透明起來。
果然女人因這一剎那的變化，而出現一絲漏洞。沒有絲毫猶豫，陳星炎一把就將手順著這一絲漏洞插入了女人的心臟。然後又迅速的抽了出來。在抽出來的瞬間帶出一蓬血雨。
女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前的大洞，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這個卑鄙……」然而缺少心臟的她，說話時又引起她一陣劇烈咳嗽。
漸漸的女人慢慢倒在了血泊中，張大著嘴巴努力大口呼吸著空氣。
陳星炎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嘖嘖連聲的搖著自己的頭：「嘖嘖嘖嘖……你知道為什麼會失敗嗎？因為你的大意，如果不是你自己將自己困在這麼小的距離內。我又怎麼會碰得到你？儘管如此，憑你的身手我想撐幾個小時是不成問題。可是你偏偏又太不細心了，又是冰又是火的，還那麼大聲。我和狐魅（小人的名字）的對話你當然也聽不到了！
呵呵呵呵，原本還以為會有一場大戰，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結束了。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我太高估你了？」
「喂喂，記得我的晚餐是肯德雞。」小人跳到陳星炎肩膀上，拉著陳星炎的耳朵大聲提醒道。
陳星炎一把將小人從肩膀上抓了下來，惡狠狠的責備道：「記住了，我不喜歡別人在我耳邊大聲說話。一定要好好記住，我們還要一起生活幾個世紀。我真不希望什麼時候，錯手將你給碰傷。」
小人狼狽的吞了口口水，撇了一眼躺在地上張大嘴極力想呼吸的女人。跳到女人鼓脹的肚皮上，使勁跺了幾腳。女人發出痛苦的呻吟，接著她的呻吟聲逐漸變小，最後緩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邊跺腳，小人一邊不滿的小聲嘀咕到：「放心，在你失去記憶後。我會教會你誰是真正的主人。」
「絲絲絲絲。」一陣輕微的撕裂東西的聲音從小人腳下傳了出來。
「這是什麼聲音？」陳星炎首先注意到奇怪的響聲。
「好像是在撕什麼東西的聲音，好像是從……」竺青這時已經從昏迷中轉醒過來，他趕緊跑到女人身邊，將耳朵貼在了女人肚皮上。
小人眉毛一挑，一臉鄙夷的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嗜好。原來……」
竺青不等小人說完，跌跌撞撞的跑向了放在樓梯口的工具箱。一把掀開工具箱的蓋子，竺青大聲叫喊了起來：「我的天，它還活著。刀呢？它就快出來了。」
『撲』的一聲，陳星炎已經將手直接插入了女人懷孕的肚子。
「我的天哪，你這個野蠻人。你竟然想這麼殺死她的孩子，你……你就不能……嘔…………。」小人話還沒有說完就首先嘔吐了起來。因為女人的肚子被插破，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乾嘔了好半天，小人也沒有吐出什麼來。只是雙手襯在自己膝蓋上大口喘著粗氣，狼狽的說道：「你……你就不能像你僕人那樣，至少找了刀什麼的東西，那樣文明程度比現在要文明一百倍。」
看了看陳星炎滿是鮮血的衣服，小人把臉一橫接著喊道：「而且，你還不用將自己衣服給弄髒。你不知道這些血漬有多難洗，上次洗你那件衣服知道我用了多長時間嗎？足足半個小時啊，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我得少看多少女孩子，說不定我的終身幸福就毀……」
「閉嘴，你這個該死的狐狸精。」竺青終於忍受不住小人的嘮叨，一把將它抓在手裡猛烈甩動起手臂。「我們當初真不應該將你帶出來，現在還沒長大就這麼嘮叨了，長大後更讓人受不了？我看你將來肯定是個母的，簡直就是個八婆的翻版。」
在甩了幾圈後，竺青將它隨手扔在了地上。
小人先是晃晃悠悠的走著八字步，然後一個不穩左腳踩到了右腳，摔倒在地上。它甩了甩頭使自己清醒了一點，一臉憤怒的指著竺青大吼到：「我說……，你就不能換一招嗎？每次都這樣，而且我剛才在誇獎你文明也，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還有，誰說我是母的了。我是公……，哦不，我將來長大後一定是個男人。」
陳星炎這時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接著他慢慢將手抽了出來，抽出來的時候手上明顯有著一定的重量。陳星炎的手拔出得異常艱難，以至於他的手因為用力而劇烈顫抖。
慢慢的，慢慢的，他的手露出了手臂。
『噗』陳星炎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體。此刻在他手掌中，正緊抓著一個小嬰兒的脖子。濕漉漉的洋水，順著嬰兒的身體滴落在地上。
很明顯，陳星炎手上的力氣很大。小嬰兒雙手在空中虛抓起來，可因為他手的長度太短，只能無能為力的不停搖擺。可僅僅是這樣，它手的搖擺頻率也遠非正常的嬰兒，它出奇的快，現場除了陳星炎外，小人和竺青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他搖擺的頻率。
竺青出神的緊盯著嬰兒的小手，此刻這個嬰兒的動作給他的打擊很大。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主人，出手速度有如此快過。雖然他知道陳星炎每次都沒有盡全力，可真當陳星炎全力出手的話，是否能夠達到這種速度，竺青很是懷疑。
『格達』嬰兒的頭被陳星炎一把扭到了身後。
隨手將屍體扔到男人的身上，陳星炎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不起。雖然你才剛出生，但是你的生存將會給很多人帶來災難，為了多數人的生命，我只能犧牲你了。」
轉過身，陳星炎淡淡的對竺青說道：「竺青，收拾東西我們走，這裡就交給警察處理。對於無法解釋的事情，他們自然會隱瞞起來。」
小人這時熟練的跑到陳星炎的身邊，順著他的西服爬到了原本屬於它的小口袋裡。探出個小腦袋，衝著竺青笑嘻嘻的喊道：「小青啊，如果你不想走的話。就留下來跟那些警察好好解釋解釋。恩∼∼∼如果快的話，你可能在三個月後會被放出來。」
陳星炎不滿的瞪了小人一眼，低聲責備道：「閉上你的嘴巴，如果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將你交給竺青處置。」
小人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將頭縮回口袋中不再說話。
竺青點了點頭，好奇的最後看了一眼地上嬰兒的屍體，轉過身跟在陳星炎身後，走向了門口。
兩人剛準備離開，一陣邪惡的笑聲伴隨著沙啞的喉嚨迴響起來：「哼哼哼哼哼∼∼∼∼∼。知道嗎？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殺死的。不過，我仍然要驚歎你的力量。恩∼∼5噸的抓握力果然不錯，足夠將一切東西捏碎。我的脖子到現在還有點不太舒服。」
一道彩色的光柱，伴隨著絲絲電光在一瞬間就穿透了竺青的身體。竺青發出一聲慘哼，瞬間就被衝擊力帶動著，狠狠撞擊在了牆上。
陳星炎猛的回過頭，驚奇的看向那個發出彩色光柱的方向。
一陣血紅色的血霧，包圍在嬰兒屍體的地方。漸漸的血光逐漸收縮，最終形成一個長著翅膀的少年。
這時，小人悲慘的尖叫聲迴響在房間裡。陳星炎不用看就知道竺青出事了，在剛才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小人就從他口袋中跳了出來，跑到了竺青身邊。對於精通醫術的小人來說，發出這樣的慘嚎無不說明竺青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雖然陳星炎對死的理解看得很開，可他仍然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
陳星炎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竺青，在他心臟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血洞，一絲絲藍色的電光不時從血洞裡冒出，發出一陣陣滋滋聲。
「竺青死了，竺青死了。」小人癡呆的重複著它檢查的結果。
「竺青你不能死，我們還要繼續吵架，你還要繼續諷刺我。」小人瘋狂的拍打著竺青的臉，想令他站起身。
然而回答它的，只是竺青的屍體，逐漸變得透明起來。接著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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