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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二章 心猿意馬 文 / 紀沫

    秋山哲也抬起頭,蒼涼地道:「不管這個地方是誰佈置的,都是用來引誘光枝上當的。可能佈置此處的人也沒有想到,光枝雖然上當了,可立刻又出去了,卻把我們三人困在這裡面。」

    銀星熠搖頭微笑道:「秋山,你怎麼會如此悲觀?既然安倍能出去,我們也可以出去。」說完又去檢察牆壁,尋找出口,但卻因為心中始終無法真正的平靜下來,怎麼也看不透綵衣的手段,心中不禁又煩躁起來。

    秋山哲也黯然道:「沒有用的!星熠,我早把這裡全部檢查過很多遍,而且我知道光枝是用什麼辦法出去的。」還想說什麼,卻終究也沒有說出來。

    白俊有些不滿意,指指地上范明藍的軀殼,淡淡道:「你說的方法,就是指范明藍身上的晴明桔梗印吧?」

    秋山哲也先搖搖頭,忽然又點點頭:「光枝一定是用晴明桔梗印製住范明藍,然後利用范明藍的反抗力破解這裡的禁制的。兔子急了也咬人,人是危急時刻,往往能觸發潛能,爆發出比平時更大的力量來。我看過了,困住我們的房間其實也是他們蜃人的煙氣凝結的,只是密度大很多,看來就和他們蜃人的貝殼差不多了。」

    銀星熠心中一動,看出這裡真的是由蜃人的煙氣組成的,混合的手法還是峨嵋派煉製法器的手法,可他雖然找著了門路,依然因為不能靜心體察,還是看不透綵衣的手段。

    白俊對銀星熠是充滿信心,看出秋山哲也還在替安倍光枝隱瞞,有些生氣了,不屑地冷笑道:「要是這樣破爛的東西就可以破解小姐的玄機,星熠早就找出出去的辦法了。」

    秋山哲也忽然間勃然大怒,一把揪住白俊的衣服,吼道:「你知道什麼?這根本就不是……」忽然一頓,神色似乎也平靜下來,話鋒一轉道,「晴明桔梗印是破爛,可當初還是讓你現了原形!」說著又是一記晴明桔梗印印在白俊的胸膛上。

    卻見白俊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搖搖頭,丟下秋山哲也,去給銀星熠幫忙去了。秋山哲也難以置信地看著白俊,又看看自己的手,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

    銀星熠雖然沒有回頭,還是捕捉了秋山哲也的神態,怕白俊覺察出他自己的異樣,為分白俊心神,故意微微一笑,利用他心通道:「白大哥,你去招惹秋山幹什麼?日本人一向都很卑鄙,喜歡文過飾非,所以我從來就不喜歡日本人。不過秋山還算是不太壞,到了這種地步,還要為安倍光枝打算。」

    白俊還沒有多想,也利用他心通道:「本來我就沒有和他計較的,他雖然說了一大堆,顯然還有事情瞞著我們,我都沒有去問他。其實我也沒有說什麼,又說得一點也沒有錯,算不得是在招惹他,是他想置我於死地,好在我有了防備。我怎麼會知道他比我想像中還要卑鄙。你知不知道,他還暗算過溫敏一次呢,能給他一點教訓也好。我怕他出去以後,和那個范明藍似的,知道自己直接應付不了你,就去找溫敏、可欣等人下手,間接消耗你的功力。說起這事,我始終很奇怪,那天你明明看見溫敏和柳辛在松樹林中,可竟然會沒有看出他們中了匆匆咒。那個范明藍不是和小姐的關係不錯麼?她怎麼會想到要我們幫她除去小姐?上次我在太空中遇見她的時候,她對我的態度還不錯。憑她顯示出來的能力,我們在扶桑洲的作為十有**她是知道的,然而她一直沒有揭發我們,可為什麼後來她又會這樣積極地來對付你?」

    銀星熠繞來繞去也沒有繞開這個問題,又始終看不破這裡的玄機,再也按捺不住,不耐煩地大吼道:「別說了!」說著重重地一拳打在牆壁上,使得整個空間都震動起來,把心懷忐忑地秋山哲也嚇一大跳。

    秋山哲也不明白銀星熠何以會突然發脾氣,臉色慘白地又看看銀星熠和白俊,忽然直挺挺地跪下來。銀星熠和白俊都知道他的行動,但銀星熠正在心煩呢,也沒有理會他。白俊卻在用心揣摩銀星熠的脾氣為何如此古怪,也沒有心思理會秋山哲也,只是奇怪地看著銀星熠。

    銀星熠本來就心虛,被他看得越發地不耐煩起來,先發制人地嘟囔道:「白大哥,你今天有點不正常。」說完走到一邊去研究牆壁去了。

    這舉動讓白俊又愣一下,忽然間明白過來,指著銀星熠哈哈大笑道:「一石激起千層浪。銀星熠,原來你道心失守了!難怪你開始沒有發現溫敏和柳辛的匆匆咒,現在用去這麼長時間也沒有看出小姐的玄機。」

    銀星熠惱羞成怒,回頭惡狠狠地瞪白俊一眼,凶巴巴地道:「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白俊笑彎腰,點頭道:「看來竟然是真的了!也是,這的確是不關我的事情,只關某人師兄的事情。」他開始只是猜著一點點,但想到銀星熠生性冷傲,從來也不肯輕易接受任何人,畢竟還是不敢肯定的,也沒多朝這個方向想,這下從銀星熠的反應中得到證實,簡直是比吃了仙丹還通透,掉頭也去研究牆壁,搖頭晃腦地大笑道:「看來我們今天要出去,是指望不上某人了,只好自己想辦法了。」可惜他本來就對此沒有銀星熠熟悉,在知道銀星熠對溫敏動心以後又太興奮了,同樣靜不下心來,也看不出牆壁的玄虛。

    銀星熠更是氣惱,又拿白俊一點辦法也沒有,忽然大吼道:「小華,出來!你知不知道這裡要如何出去?」

    小華應聲出現。他也是一個鬼靈jing,和白俊一樣高興,笑瞇瞇地道:「銀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反正你們在這裡關個十年八載的也不會有任何不妥之處。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只不過耽擱這樣長的時間的話,我們出去以後,說不定就要吃溫小姐和柳辛的喜糖了。」

    白俊搖頭道:「真要是能這樣也不錯,可現在的酒月可半點也不安全,范明藍和安倍光枝都在一邊虎視眈眈的,最怕等我們終於能夠出去的時候,唉……」

    銀星熠一醒,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舉手吼道:「都別說了,讓我安靜一下。」

    小華還想說什麼,白俊卻知道此刻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急忙對他搖搖頭。小華來到白俊的身邊挨著他,壓低聲音問:「白大哥,你說溫小姐究竟是喜歡誰?」

    白俊還沒有回答,銀星熠就發現自己把小華叫出來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忍不住翻一個白眼給小華。白俊笑笑,拉著小華道:「現在別打擾你銀大哥,小心他自己靜不下心來,一會兒怪到你頭上來。」

    房間中安靜下來,但銀星熠還是平靜不下來,忍不住要想溫敏對他的心意究竟是如何的,此刻是不是和柳辛在一起,又在做些什麼。銀星熠很快察覺到自己的思想又溜號了,苦笑搖頭,不明白他怎麼會像一個十七八的小毛孩子一般,為了一個女人神魂顛倒。真要喜歡溫敏,完全可以等出去以後,找溫敏問問她的心意。想是這樣想,他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他昨天就知道自己對溫敏的心意,當時也不過想了一想,就放在一邊去忙其他事情了,完全不像此刻,心猿意馬,一點也控制不住。這在他這麼多年的修道生涯中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古怪,暫時轉移注意力,放棄了對牆壁的研究,靜心思索何以會如此。

    秋山哲也跪了半天,越跪越是心涼,剛才銀星熠和白俊還圍在他的身邊,此刻他們知道了他的秘密,就可以當他不存在一般;而他跨越星空來尋找的安倍光枝也不要他了,明明在玄牝之門看見他,也不肯私下出來找一找他。秋山哲也忽然間萬念俱灰,抽出一直放在手臂上的一把青銅短劍,對準自己的腹部紮下去。

    白俊並不像秋山哲也認為的那樣,沒有注意到他,他一動作,就立刻察覺到他的企圖,回身射出一道指力,秋山哲也手腕上一麻,青銅短劍掉在地上。就聽白俊不悅地道:「秋山,你這是幹什麼?上次暗算我,還可說是受到電極的影響,這次你暗算我,可是沒有任何東西來影響你,我就算是讓你跪一會兒,也不算是過分吧!」

    秋山哲也又氣又急,伸手就去抓地上的青銅短劍,大聲道:「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管!」

    白俊急忙再加一道指力,將青銅短劍遠遠地she開,來到秋山哲也的身邊,抓住他的雙手,輕聲歎息道:「你九死一生飛躍星空,好容易才能見著安倍光枝,不私下找她問一聲,她為什麼要把你自己留在地球上,真的能甘心麼?」

    秋山哲也苦笑道:「不甘心又能如何呢?白俊,是我對不起你!你還救我幹什麼?光枝……唉!光枝……」說著**朝著青銅短劍撲過去。

    白俊再次攔著他:「不甘心就要出去問問她啊!以前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只要你以後不再做就可以了。」

    秋山哲也閉目長歎一聲:「我們出不去了!光枝知道我既然到了酒月,就一定會來盤古像看看的。在她離開的時候,也在這裡做了佈置。她最善魅人,做的佈置也是迷惑人的,功效比你從我後頸取出來的電極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沒有看出星熠的情緒很反常,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麼?」

    銀星熠一醒,一步跨到地上的范明藍軀殼旁邊,仔細研究起她身上的晴明桔梗印來。白俊愕然道:「難道是這個晴明桔梗印在作怪?」

    秋山哲也睜開眼睛,哈哈大笑道:「你們終於明白了,范明藍身上的根本就不是晴明桔梗印!而是光枝自己創造的九變五芒印!可是晚了,你們也受到九變五芒印的魅惑,心旌搖曳,如何還能破解光枝的手法?這本是光枝用來對付我的,可能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釣到兩條如此大的大魚!」

    白俊一愣,明白到秋山哲也是受了九變五芒印的影響,心情激動,才對他們說出他一直隱瞞著的往事,剛剛切腹也是被安倍光枝傷心,並不是因為內疚,看著秋山哲也直搖頭。

    銀星熠冷笑道:「這可不見得。」一掌印在范明藍的身上。

    秋山哲也失聲道:「你練的不是道家法術麼?怎麼還會佛門的印法?」原來銀星熠這一掌表面看來全無特別,內裡卻是佛門的大輪金剛印,對付邪門歪道最是有效,一下子就破解了九變五芒印。

    銀星熠已經平靜下來,淡淡地道:「佛法宏大,專破一起迷障。秋山,你好好想一想吧!」起身走到牆壁前,立刻便看出綵衣的手法。原來九變五芒印不僅僅是使人心煩意亂,還和整個酒月基地的護罩一般,能自動卸掉別人的真氣,極具隱蔽性,因此銀星熠開始沒有看出異常來。也因為同樣的原因,使得這個九變五芒印像面紗一樣,掩蓋住綵衣的手法。此刻銀星熠心神既明,面紗也被揭開,便看出綵衣的玄機。這是他的本門手法,自然是難不住他,伸手輕輕在牆壁上一引,看似什麼也沒有的牆壁上就打開一道門。

    小華歡呼一聲,搶先跑出去。白俊輕歎道:「問世間,情是何物?」搖搖頭,也走出去。銀星熠重新平靜下來後,不知為何竟然有些留戀剛剛那種心旌搖曳的感覺,失神地笑笑,回頭又看看泛著珠光的房間,才跟在白俊的後面,也離開這裡。

    秋山哲也緩緩地站起來正要離開,忽然搖搖頭又跪下來,一把抓過旁邊的青銅短劍,再次對著自己的腹部紮下去。銀星熠還在想自己的心事沒注意,又是白俊倏地回來,還沒有進入房間中就射出指力,再次射中秋山哲也的脈門。青銅短劍又失手墜地,發出叮噹一聲輕響。但這次白俊畢竟是隔得遠了一些,還是慢了一步,青銅短劍已經劃破秋山哲也的皮膚,猩紅的鮮血立刻滲透他的衣服。

    秋山哲也失聲痛哭,匍匐在地上,拍打著地面道:「又是你!你究竟是為什麼要幾次三番地救我?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你救?」

    白俊也不去扶他,就站在他的面前,淡然問:「安倍光枝一心要置你於死地,你又是為了什麼幾次三番要為她尋死呢?」

    秋山哲也大聲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知道你和星熠一樣,從來都看不起我!還假惺惺地救我幹什麼!」

    銀星熠察覺秋山哲也出事了,本剛和小華也一起回到房間中,聽見秋山哲也的話,停下來淡淡道:「你既然一口咬定我看不起你,那你就死吧!看你死了以後,我是否就看得起你!」拉著小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華疑惑得很,兀自回頭張望。銀星熠不屑地道:「別理那個孬種!沒個男人的樣子!」乾脆展開身法,一瞬間就離開了這裡。

    秋山哲也大怒,翻身就爬起來,衝著甬道大吼:「你是男人!可你還不是要為溫敏神魂顛倒!」

    白俊撕下一幅衣襟幫秋山哲也包紮傷口,歎息道:「星熠自己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何嘗有看不起你的時候?他特別用佛門的印法來破解九變五芒印,不就是想點醒你色即是空麼?但你始終不肯承認你是為安倍才尋死的,總是要硬賴在星熠頭上,今後恐怕沒有人能看得起你了。」

    秋山哲也神色一變,看著白俊顫聲問:「你看出了什麼?」

    白俊搖搖頭,緩緩道:「這還需要看麼?你豈是一個肯輕易尋死之人?第一次你切腹,不過是怕自己求生心切,洩露安倍的秘密,讓我們脫困。可你在心情激動下,一時嘴快,還是洩露出她的秘密,而星熠果然也就因此破解了九變五芒印。你是覺得對不起安倍,才第二次切腹的。是不是?」

    白俊幫秋山哲也包紮好傷口,想到秋山哲也剛剛獲救,身上別無長物,忽然會多出一把短劍有些古怪,順手拾起掉在地上的短劍察看。本來他再不放心秋山哲也,是不打算還給他的,然而看見短劍不是普通的鋼鐵製成的,為青銅材質,不算很鋒利,上面滿佈華麗的金黃色菱形花紋,既古老又精緻,多半還有特殊的來歷,便又還給秋山哲也。然後拉著他一起朝外面走去。

    秋山哲也也不解釋,將青銅短劍依舊插在綁在小手臂上,隱藏在袖子中的劍鞘中,跟在白俊身邊,被動地邁著步子,良久之後,才失神地喃喃道:「你說得其實也不完全正確。現在你和星熠已經知道我的秘密,勢必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說,如果大家知道了我們一路上所受的所有磨難都是因我而起的,會用什麼眼光來看我呢?我用什麼臉面回去面對大家呢?」

    白俊不悅地淡淡道:「事實就是事實,難道大家不知道,事實就改變了麼?不過你儘管放心好,星熠從來就不是多嘴的人。他也不認為你喜歡安倍有錯。而且我們一路上遇見的磨難也不僅僅是來自九尾妖狐。」

    秋山哲也一愣道:「以前的飛船都是在抵達jia以後才遇險的,蜃人僅僅是不要我們回地球而已,除光枝以外,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會不願意我們到達這裡。可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贊成我去找光枝?」

    白俊越發不悅,道:「找不找安倍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我希望你今後不管做什麼,都正大光明地去做。」

    秋山哲也不服氣地道:「我做什麼沒有正大光明地做了?我自己來這裡的時候,明明知道溫敏跟在我後面,也沒有想擺脫她。這次來開門以前,還幫卡路爾把昏迷的柳辛和溫敏送上了汽車。」

    話不投機,白俊也不想再多說了,拉著秋山哲也快步朝前走去。

    銀星熠帶著小華一離開烈火湖,便駭然發現柳辛的戒指神背著柳辛和溫敏在朝這邊逃跑,王帆和斷腿的陶長淨正緊緊地追在他們身後。柳辛已經昏迷,溫敏的精神也不好,但還在強自支撐著,一顆接一顆地發射霹靂珠,不然他們早就被追上了。

    銀星熠勃然大怒,風馳電掣地越過戒指神,抬手就是一道銀色的光芒。王帆和陶長淨見是他來了,根本不敢抵抗,立刻丟下溫敏和柳辛,連軀殼也顧不得,在銀星熠的銀芒到達之前,魂魄已經離體,如一陣風一樣遁入地下。銀星熠的銀芒僅僅將他們留下的軀殼變成一堆爛泥。銀星熠要察看溫敏和柳辛的情況,沒時間去追他們,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跑了。

    戒指神始終對銀星熠有點發怵,見他來了,把柳辛和溫敏放在下面的草地上,又躲回戒指中去了。溫敏也沒有管他,抱著柳辛連聲呼喚。

    銀星熠帶著小華落在溫敏的身邊,一眼就看出溫敏的氣色雖然不好,但不過是受驚過度,功力又消耗得太厲害所致,但柳辛的情況就很危險,竟然是魂魄離散的症狀。這還是他們與蜃人的打鬥中第一次被傷及魂魄,以前鳳凰城的長老也沒有這樣的手段,銀星熠不禁甚是詫異。他此刻已經擺脫九變五芒印的騷擾,心境也重新平靜下來,見著溫敏後也沒有任何激動的表現,只是輕輕皺皺眉頭,淡淡道:「溫敏,你讓開,讓我來。」

    溫敏一把抓住銀星熠的手,焦急地道:「柳辛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他表面沒有一點外傷,可我怎麼叫他也叫不醒?」

    銀星熠以前也與溫敏接觸過,從來也沒有特殊的感覺,可此刻被溫敏的手握著,也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只覺得溫敏的手細膩柔滑,竟然又有些呆了,一時忘記了動作。

    小華也不管是不是時候,在一邊大聲嚷起來:「溫小姐,你到底是喜歡柳辛還是銀大哥?銀大哥可是非常喜歡你的。」

    銀星熠有些尷尬,卻也沒有否認,抽出溫敏握著的手,蹲在柳辛的身邊,伸手抵住柳辛的百匯**,專心念起聚魂咒來。離魂症很不好救治,好在還是難不住銀星熠。他師母綵衣從前曾經在黑白無常那裡學會過一個聚魂咒,對救治魂魄離體最是有效,曾經用此咒救過白俊。

    溫敏看也沒有看銀星熠,掉頭瞪著小華道:「死小鬼,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說!」

    小華不服氣地道:「我才沒有胡說呢!銀大哥自己也承認了,不信一會兒你自己問白大哥和那個日本人秋山哲也!」

    溫敏一呆,頓時激動起來,心如鹿撞,便如研究一件物品一般去仔細審視銀星熠,卻見銀星熠已經放開柳辛,神色不見絲毫波動,彷彿小華說的不是壓根就不是他,心中極是失望,也不願意被銀星熠看出異常來,表情淡淡地又問:「星熠,柳辛是怎麼了?」

    銀星熠一如平常地笑笑,道:「別擔心,他不過是魂魄飄散,現在已經沒關係了,等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你們怎麼會遇見陶長淨和王帆?」

    溫敏一醒,驚慌地大聲叫了起來:「星熠,你快點去救羊崴,他還在玄牝之門通向水月農莊的路上呢!」

    銀星熠顧不得多問,丟下溫敏等人,迅速飛走了。只有聲音還遠遠地傳回來:「白大哥和秋山就要出來了,你們一會兒和他們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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