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二十五、殺了他！真的嗎？ 文 / 青墨
狼牙撿起岸邊一塊木板，往海中一拋，身形拔地而起，待木板落入海中，又一足踏去，水花四濺，借這木板那一點浮力，狼牙輕飄飄飛上大船，居然無一人發覺。
上船後，狼牙單手掛在船沿，待船邊那守衛巡過時，一個翻身，飛上船頭，那守衛沒來得及驚叫，便被一掌打在面門，頓時面骨粉碎，倒地斃命，狼牙將他扔到船沿下藏好，輕手輕腳到了甲板縫一看，不由大喜：「天助我也」。
原來甲板下是個船倉，約有三四十個倭寇船員橫七豎八在倉中睡覺，狼牙毫不猶豫掏出兩枚火雷，拔去引線，向倉中一丟，飛身跳開。
只聽轟隆巨響，夾著幾聲慘叫，狼牙跳至船的另一頭，幾名倭寇立時發覺，怪叫道：「什麼人？」
「原來你也是漢人」，狼牙冷哼一聲，長劍一遞，立時將那人刺穿咽喉，甲板上幾人紛紛摸出兵刃，但不到幾個回合，通通作了狼牙劍下鬼。
那剛上岸的女頭目聽到巨響，一轉身見船冒出滾滾濃煙，又看到一黑衣人在船甲板上大開殺戒，立即拚命回奔。
狼牙將甲板上幾人擊斃後，見到又一塊船倉天花板掀起，一個人頭冒出來。
「找死」，狼牙飛身一蹬，那個剛冒頭的出頭鳥被蹬得撲騰撲騰滾回倉中，狼牙又是兩枚火雷擲進倉中，這下炸得更歷害，船身一側被炸出一個在洞，還有一個人被炸得從洞中射出來落入海中，海水洶湧直灌進去，不一會兒船身開始傾斜面。
突然狼牙聽得腦後風聲，低頭一躲，呼地一聲，竟是一個大鐵錨飛了過來，啪地把甲板砸個大洞。
狼牙回過頭，見一個光頭大漢怒瞪著他，手持一把板斧，立在甲板上一動不動。
「好臂力！」狼牙暗讚一聲，那大漢深吸一口氣，只見他渾身肌肉隆起，額頭青筋暴綻，大喝一聲，一斧劈來，狼牙見他氣勢嚇人，連忙一個倒縱，那大漢卡嚓將船沿砍得稀爛，他回轉身，一斧接一斧，向狼牙接連劈去，狼牙左躲右閃之際，發現這大漢原來不過一身蠻力，拿把斧頭提手便砍，哪管什麼去勢收式，不由冷笑一聲，一抬腿踢中大漢手腕，大漢慘叫一聲，手腕被踢斷，那斧頭飛上半空，落下時正好砍在大漢肩膀上，大漢又慘叫一聲，倒地掙扎，狼牙正要上前補上一劍，發覺這大漢大張的的嘴裡居然沒有舌頭，狼牙劍尖指著大漢，大漢停止慘叫，瞪著狼牙，狼牙見這大漢是個啞巴，一手扶著手腕，半身鮮血淋漓，忽然生出一陣惻隱之心，他緩緩放下劍尖，看了看那大漢，轉身離去。
狼牙一到船沿，發現十幾名倭寇坐著小船，直向大船靠近，狼牙心知適才幾枚火雷已將大半倭寇炸死，船上除了這名啞大漢，沒有人了，否則早已鑽出來，想到這些倭寇武功平常，心中再無懼意，他輕鬆地手撐船沿，等待小船靠近。
船身斜得越發厲害，幾具焦黑的屍體從破口處浮上海面，那女頭目見狀，怒不可遏，嗚嗚呀呀怪叫幾聲，那些倭寇紛紛上了船，將狼牙圍在甲板上。
女頭目上來後，狼牙這才看清，原來是個三十來歲的婦人，雖然皮膚黝黑，但五官很俏，令人難以猜想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匪首，她見甲板上屍橫纍纍，喝道：「你……什麼人？」
狼牙冷冷的看著她，並不作聲，那女頭目一揮手，十幾人向狼牙攻去，狼牙長劍一掄，衝在最前的兩人撲通倒地，喉頭鮮血泊泊流出。
其餘人驚懼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遲疑一會，又高叫著衝上，狼牙再一揮劍，撲通幾聲，他腳邊又倒下三具屍體，這一下沒人再敢上衝，一個倭寇抖抖擻擻地指著狼牙：「他……不是人」。
狼牙冷冷道：「我不是人，我是代千萬被你們害死的百姓向你們索命的無常，你們是自行了斷，還是要我動手」。
幾個東瀛浪人面面相覷，他們聽不懂狼牙說什麼，但那女頭目聽懂個大概，喝著：「他是人，殺了他」。
可是無人敢動，女頭目一怒，拔出長刀，一刀砍倒一名手下，罵了幾句狼牙聽不懂的東瀛話，那最後幾個東瀛人不敢再遲疑，又向狼牙衝來，可是他們武功實在差得太遠，眨眼功夫，全都變成了屍體。
只剩下狼牙與那女頭目對恃，狼牙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話，不過，以你自己的所作所為，你也應該明白，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但我可以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饒你不死，只要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那女頭目怨毒地看著狼牙，忽然，一個縱身，向海中跳去，狼牙冷笑一聲，「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言畢，狼牙身劍合一，凌空向在半空的女頭目刺去，他看那女頭目的身形，知道這女頭目輕身功夫並不怎麼高明，他有把握在半空中便一劍刺死她。
突然狼牙身後一聲嚎叫，狼牙一回身，見先前那啞大漢不要命地撲上來，狼牙再不猶豫，反身一劍，刺進他胸膛。可那啞大漢不退反進，一把將狼牙抱在懷中，他本來就力氣大，臨死前這一衝，更是力道千鈞，竟猛地衝出船沿，抱著狼牙硬生生墜入海中。
落海後，狼牙拚力掙扎，可那大漢雙手如鐵箍一般不松，狼牙大喝一聲，雙臂一震，那大漢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終於被內力震死，但雙手依舊鎖住狼牙，令狼牙動彈不得。
那女頭目見狀，忽將外衣一甩，露出一身皮衣皮褲，直向狼牙一刀刺去。狼牙在水中一轉身，刀尖刺破大漢的後心，穿過狼牙的腰部。水中湧出一股鮮血，狼牙強忍劇痛，足尖在船身一蹬，一記倒掛金鉤，將刀尖脫離身體，反身一踢，啪地將女頭目長刀踢飛，那女頭目並不搶刀，反而一伸手按在那大漢身上，猛力一推，狼牙被推入水中，口中灌進不少海水，狼牙水性只是一般，加上背著個死屍，又有人在背後向前推，身體直往海底沉去。
女頭目的水性卻是極好，一身皮衣滑不溜手，到了水中，有如一條水蛇，上下遊蕩，左一掌，右一掌，將狼牙往海底猛推，狼牙明白，這女頭目打算淹死他。不由大急，到了水中，他已是掌力大打折扣，如今雙臂被大漢圈住，只好雙腿亂踢，將女頭目逼開。
那婦頭目忽然一個翻身，游到狼牙頭頂，砰地一掌，正中狼牙右太陽**。狼牙猛一陣昏眩，這一掌若不是在水中打出，怕是已把他打昏了。狼牙雙腿一蹬，身體向上游，但那女頭目又一翻身，居然又衝到上面，又揮出左掌，打中狼牙天靈頂蓋，這一下將狼牙又向下打深了幾尺。
狼牙知道不甩開這大漢，自己非淹死不可，索性不理那女頭目，拼出十二分功力，猛力一分，卡嚓一聲，那大漢身體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但仍沒放手。而這時女頭目雙掌連環擊去，砰砰砰砰，四聲連響，狼牙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受傷不輕。口中鮮血吐出，在水中如霧氣般散開。
狼牙一咬牙，再次一**，這回只聽啪的一聲，那大漢的手終於鬆動了，狼牙一甩身體，才發現這大漢的一隻手已生生被他從身體上撕裂開來，狼牙心中一喜，順手拔出大漢胸口長劍，但那女頭目更快一步，再次出掌，狼牙獨掌上迎，雖然擋住了女頭目的攻勢，但身體又下沉幾尺，此刻狼牙久呆水底，已是全憑一口真氣支撐，那女頭目顯然在水底呆慣了，毫無氣悶之象，依舊招招勁力十足。
狼牙在水底揮舞長劍，刺向女頭目，但阻力太大，去勢不快，女頭目遠遠躲開，狼牙雙足連蹬，急yu浮上水面換氣，可快到水面前，忽覺雙足被人扯住，又沉了下來。
狼牙頓覺氣力不濟，心悶無比，心道：「難道我狼牙今非淹死在這海底不成。」
這時，狼牙忽然看見那大漢緩緩下沉的屍身，心生一計，他慢慢放鬆身體，雙手下垂，看那模樣如同快憋死了。
女頭目見狀，鬆開了狼牙雙腿，圍狼牙游了幾圈，見狼牙一動不動，慢慢下沉，大喜忖道：「還沒淹死你嗎？」
她立時伸手去抓狼牙手中長劍，打算刺上狼牙一劍，以策萬全，突然狼牙雙眼一開，一下抓住她的手，女頭目大驚，可惜她的手不像皮衣般溜滑。狼牙一下將她拉進懷中，像大漢一樣，死命箍住她。
這一下，狼牙使盡平生之力，那女頭目左右掙扎，可惜她力氣差太遠，聽得卡嚓連響，狼牙雙腿雙手箍住她越來越深，她渾身骨節箍得卡卡斷裂。最後狼牙使出最後一分氣力，向上移動一寸，再一箍，砰地一聲，女頭目在水底慘叫一聲，肋骨齊斷，刺入心肺，鮮血狂噴而出。
狼牙乘機一鬆手，一劍刺去，女頭目被刺了個對穿，狼牙仍不放心，又補了幾劍，這才向水面浮去。
當狼牙捂著傷口，精疲力竭上到岸來，跌坐在沙灘時，他看見那女匪的屍體也浮出海面，臉上猶帶著不敢相信的表情。
狼牙全身一鬆，大口喘氣，他腰間受創，身中數掌，傷勢嚴重，這一場水中大戰，較之當日大戰十二星相，凶險不遑多讓，狼牙躺在沙灘上，運氣導息，治療內傷。
當狼牙昏昏沉沉運氣時，忽聽幾聲腳步聲傳來，狼牙一驚，想掙扎坐起，但這一下掙扎牽動內傷，狼牙呻吟一聲，張開眼睛一看，不由喑叫一聲：「苦也」！
因為他看到幾個人向他走來，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古空空，唐冀中，悟明大師，還有猴子。
狼牙一躍而起，轉身想逃，然而這一**，終於牽動其內傷，一陣劇痛，狼牙又倒了下來，暈死過去。
古空空走到他旁邊，歎口氣：「他想逃，看來，他仍以為我們要殺他呢」？
「那該把他怎麼辦呢？」唐冀中問道。
古空空看著猴子，問：「你說呢？」
猴子道：「為什麼問我？」
古空空道：「這段時間你說了很多讓我意料不到的話，我想聽聽這回你又該說什麼？」
猴子看看狼牙，道：「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