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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章 再遇佳人 文 / 一一

    一雙柔胰在我身上游動,舒服的我幾乎呻吟出聲,陽光分外刺眼。

    我抓住那雙手,猛的坐起道:「這是?」,全身疼痛欲裂,哼一聲又暈將過去。

    悠悠地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炕上。

    「咕嚕~!」我感覺有一世沒吃過東西了。我想爬下炕,肌肉的抽動拉觸了剛凝結成疤的傷口,我悶哼一聲鐵人般繼續蠕動。我餓昏了頭,這傷痛並不足以使我拋棄尋找食物的執著。人是鐵,飯是鋼。

    「你躺下,別動!」門被推開,一婀娜苗條纖瘦合度的姑娘端著銅盆輕盈地走過來。一頭烏黑秀髮如飄瀑垂肩,冰肌玉骨好似透明卻微呈緋紅。那張鍾宇宙靈秀之氣的清麗玉容似曾相識,神采清瑩皎潔。

    她外披大袖明衣,內著寬大舒適帛紗輕柔的粉色睡袍,滿繡映花的裙擺隨著步伐輕顫,旋轉。腰際間紅se的裙絲帶結小結,帶尾飛舞。面上綻開甜蜜的微笑,宛如百花俱開盛放。

    「心藍!」我脫口而出驚訝道。

    這話令她頓了頓,回過頭向後張望一會後不解地顰起雙眉。水靈的翦眸滿是疑問。

    「公子認錯人了,小女子姓古,名紅玉。」

    連聲音都如此相似,我驚呆了。

    「會不會是她的前世!」無也很驚訝問道。

    「大概吧!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上天真是沒創意!」我曬然道。

    「你真是挑剔,世上物態萬千,還不夠創意!」無道。

    「那只是在一世之間,我二世為人,才發現老天爺偷懶了,複製粘貼。人都被騙了。」

    我話剛說完,那女孩走到炕邊,輕輕放下手中的銅盆,水眸彎如柳葉,啟齒輕笑:「公子真有意思,自言自語的!穿著也很奇怪。那布粗的很,搓的費力極了。都給您擱那了。」說著指了指一邊的方板凳。

    她口中那粗布是我的牛仔褲吧,我才發現身上裹著的不是睡袍。翻領,窄袖、錦青邊的袍衫。腰上還繫著革帶,就覺得下邊涼颼颼的。將袍衫掀起一看,裡邊卻還是我的大紅短褲,不過好像新洗過。

    「這``````我``````」

    古紅玉看在眼裡,菲紅漣漪般在臉上暈染開。手足無措,一手扯著腰際間的紅絲帶,一手不斷地打著卷。

    「咕嚕~!」我的肚子發話了。

    此刻的她像抓住了救命草,羞頷著首,逃竄出門,只留下一串銀鈴般悅耳的餘音「公子幾天沒進食了,小女子這就給您端上。」

    我想,她真是靦腆,其實我一點不介意的。

    麵包一會就有了,黃油一會也有了。我這會安靜地躺下。扭頭一看,屋子裡簡陋地擺放著一櫥一桌一銅鏡和一方板凳。卻製作的很精美,玲瓏小巧,精緻怡人.一股淡淡芬香瀰散在屋子裡,像是女兒家的閨房。牆角燭台上泛著蠟黃的燭光。窗子就在炕邊上方,隔窗被一條長木棍支開。躺著只要抬起眼便可見窗外方寸天地。蒼穹如欒,星羅滿佈。想那窗外夜色必是美不勝收。

    自己也曾見過這樣的夜空,那已是前世的記憶了。那夜,和師兄坐在曠府的綵鳳樓頂,月光散滿我們一身。放眼望去,廣闊大地如白玉鋪砌,銀光亂舞,將遠處的瓦礫樓屋削的參差不齊。燭光刺破油紙窗閃爍在半空中。被虛空模糊了菱角,若影若現。把我倆醉倒琉璃瓦上。

    這些對我來說都算是痛苦的回憶,我該學會忘記。

    可兩世的愛恨情仇像是在腦子裡紮了根,憂愁在心裡滋長。一會帶著悲痛徘徊千年的紅葉,;一會是忘卻與我一同走過的點滴生活的天心藍。

    不過有情人終成眷屬,我想,楓一定會陪她暢遊天地,放逐光陰,直到宇宙盡頭。只是天心藍,我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否也仰望棋穹,在同一片天空下思念著我``````

    一切的可能都在腦海閃過,唯一記不起的是英語單詞和數學公式。可是又如何?

    我問無道:「我現在回到過去能使未來改變嗎?」

    無告訴我說:能,但不全變。」

    我問:你不是曾說過知道未來後一切將會改變?

    無說:那是結果。事情的起因總是很虛渺的定數。其中間過程卻無法改變,只是換了條道發展。」

    這是個很費解的問題。無法參透,像一個螺旋的圈,一圈一圈往下。我膚淺地將它比做我們試穿衣服,我們可以選擇哪件衣服不歡喜就換,可是換來換去都是在重複穿衣服這個動作。唯一改變的只有最終穿了出門的衣服。這不像孤男寡女獨處,脫光了一目瞭然清潔溜溜。

    這就夠了!我想,也少卻了許多煩惱。

    傷口處痛楚消失了,傳來陣陣清涼。我才發現傷口上敷滿了草藥,用白色的紗布包裹著。

    「是她幫你上的藥!你昏睡了三天三夜。」無說。

    這樣都死不了!我問無:「我看過一本書叫西遊記,是不是成仙的都得經歷八十一難?」

    無問:「為什麼這麼問?」

    我說:「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想自殺。這很痛苦!」

    無說:「你真是沒有骨氣!」

    我說:「我有骨髓!骨子裡氣多了會死的!」

    無安慰我道:「經歷八十一難是不假。不過這只是一種手段,挖掘人才的手段。你想想,經歷了那麼多苦難後,你還想做人嗎?」

    我點點頭,這樣解釋很有道理。一朝被蛇咬還十年怕井繩呢。

    我終於接受了。心安理得的躺在炕上等待食物。

    在我肚子發出第三次「咕嚕」的抗議聲後,那美女才端著食物盈盈走來,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盡。女兒家嬌態百出。可這會我真是俄了,一心一意狼吞虎嚥。我以為能吃下一頭牛,可是灌了碗粥,咬兩個饅頭就發現吃了個圓飽。

    她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囫圇吞。奇怪地問:「公子是從天上來的?」

    我拍拍肚子,滿意地回答:「從很久以後來的!」

    她聽不明白,又問:「很久以後?很怪的名字,和你的服飾一樣。」

    我說:「別理它,不過是塊遮體的布而已,這是哪裡?」

    她說:「我家!」

    她的回答的出乎我的意料,我於是換了個問題:「你家在哪裡?」

    她說:「在這裡!」

    這真是很巧妙的連鎖回答,我想應該是我問的方式有點出路,古人的想法有異於現代人。可是印象中師傅和師兄弟好像不是這樣的,想到這我的心一陣收縮,心傷重湧出。

    「公子不舒服嗎?」她急道。

    一定是我的臉色很難看。

    「不!不!」我趕忙將記憶放下,已經決定要忘記一切的,失去的終究將失去。

    於是我問紅玉:「是你救了我?」

    她款款道來:「那天小女正在潭裡洗```」

    「洗澡!」無猛然補上。

    這就是口口聲聲色既是空的正派人士的真實想法。我心中有了明悟:其實君子是不會到處宣揚我是君子的。

    「洗衣物。就見公子從天上落下。被公子嚇了一跳,又見你渾身是傷便將你拖了回來!小女子自小便隨著父母來到這裡,前些天,他們下山去了。公子是小女子這麼多年來初了父母外第一個見過的人!卻穿的甚是奇怪,是新服飾麼?」

    「別再為那衣服傷神了,莫非你們是隱居此地的世外高人,此地是哪裡?我強迫自己拋開「洗澡」的歪念,問道。

    「小女子和父母在這裡生活有好多年了,不是什麼高人。他們從小就教小女子讀詩寫字。小女子卻不喜歡詩書,山下一定很有趣,他們都穿成這樣嗎?」她說。

    我說:「不,我覺得袍子太寬鬆,一般的布太輕薄,風從底下貫進來太涼了,就扒了塊獸皮隨便補補成這樣,這樣會軟和些。」

    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還有使命要完成,拖了老半天自己卻連在哪裡都不知道。而她似乎也有她的使命——就是瞭解清楚那牛仔褲。我要是不先滿足她就別想打聽到我想要的一切。

    「公子真是很聰明,那野獸一定很凶狠!」她的好奇終於轉變了,轉了個話題。

    「是!牛頭人身!」我隨口應答。

    「它的皮真怪。」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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