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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二章 呂王顯威 文 / 一一

    我微微一笑,掠回看台,幾道灼熱的目光同時射來,我的第一反應是找上五道將軍,只見他雙眉微蹙,冷哼一聲,傳音道:「精彩!精彩!我看天曹司主若是臨陣脫逃,十殿地府無人能出其二!」

    我絲毫不被他的言語惹怒,輕笑回音道:「過獎了!將軍當然不知其實我這一著,就是用來提防那些無恥鼠輩臨陣脫逃用的!」

    五道聽出我的語意,凶光一瞬,冷笑接口道:「如此正合我意,你我擂台上見分曉!」

    我嘴角一撇,也就懶得再理會於他。

    擂台上,歷王一對凶毒的眼神,緊鎖呂王,不敢有絲毫鬆懈。遲遲疑疑地yu前又止。

    呂王等了半天,終於不耐煩,凶威猛盛主動搶攻。揚手劈空就是一掌,宛如山崩海嘯的氣勁狂飆,照準楚江王當胸猛壓。蓄藏在氣海裡的剛猛yin靈力全力湧出,疾如閃電般破入他體內奇經八脈。歷王全身像給雷電猛劈了一下,不由大驚。瞬息將體內冰寒罡氣運轉一個大周天,週身溢出一股寒霧,將這攝人氣勁擋斥在外。

    呂王見此,哈哈一笑,再以肉眼無法撲捉的速度迅速變換手訣。體內生生不息的yin靈勁氣泉湧而去,仿若擁有無盡爆炸性的能量。虛空「嘶嘶」兩響,血色電閃自上方垂直落下,紅光暴漲。

    這咒法似乎陌生的很!

    楚江王略一遲疑,還是將「御」字訣念至最強境界。對準那片瀰漫的氣霧,提足一股罡氣,張口一吹,氣霧頓時凝聚成漫空冰晶。

    血電與冰晶撞於一處,竟出奇地沒有發出什麼炸響。氣勁旋飛,黑霧飛揚間,隨著四射而濺的沃燋碎石,歷王血氣翻騰,踉蹌退向後方。先前立足之處現出一個丈寬黑黝的洞口直透台底,看得他腳底生寒。

    全場鴉雀無聲,好一會血池方陣才爆起驚天哭號聲。方才首戰叫他們看得著實摸不著頭緒:晃晃悠悠地開打,然後莫名其妙地就分出勝負了。待回應過來還沒來得及表態,呂王卻又與歷王開戰。此刻終於逮著了個機會趕緊藉機喧嘩示威一番,惹得其餘各殿險些就糾集起來群毆血池方陣。

    想那歷王也是心高氣傲之輩,二殿首戰受挫,自己此刻更被呂王目空一切的凶狂氣焰壓蓋,顏面無存。不由越想越恨,怒沖髮冠。直yu與之拚個魚死網破,再提一口靈氣,狂吼一聲:「絕對寒冰!」

    周圍空氣瞬間降至絕對零度,寒冰氣更以旋轉的方式纏上週遭黑色玄霧,一團幽黑氣旋,無聲無息向呂王掠去。

    那邊呂王卻是無動於衷,倏地提聚十成靈力,整個擂台上空,雜亂無章的霸道yin靈氣橫飛,不前方急速掠來的冰寒氣旋頓時受阻。

    黑火階台上,鍾馗一張臉立現鐵青色,怒斥:「這不過是戰前選鋒,爾等當是生死擂台?」

    絕對寒冰乃是歷王盡畢身神力采自冰寒大地獄所聚,厲害無匹。鍾馗怒聲未落,那擋擱的層層氣障不瞬即被絕對零度的氣旋,依次凝成片片面呈極淡血色的晶瑩冰氣牆。又在斥聲中,層層爆成冰碎。

    寒冰氣旋越馳越緩,氣障卻是越接近呂王越覺凌厲渾厚。「台」字剛落,兩股霸道靈氣終於在一個平衡的點處,對持在一起,一剎那,四周方寸間出現一種真空狀態。

    柳浪見此,心想:正合我意,你鍾馗手下死一個算一個,死光了最好!冷冷插話道:「生死又如何,適者生存,只有絕對強橫者方才匹配我冥限地府十萬大軍。」

    鍾馗聞言頓時怒目圓瞪,正要發飆。蚩尤揮手制止鍾馗,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二殿王的爭決,方纔的踏幽法咒已引起了他的極大注意,此刻更要借此仔細掂量下冥限地府十殿將帥的實力,比之天冥七十二戰前究竟升至何等境界。

    於是,擂台上兩道霸氣對持,黑火階台上兩對怒目相視。

    忽地,一聲極淒厲的悲號聲起,呂王沉冷的面龐上現出一層煞氣,傲然道:「終於來了!」右手虛空一探,眾冥將鬼卒駭然望向兩氣對持的上空。一顆斗大血球泛出千層紅芒自虛空脫現,球內隱現無數陰魂痛苦掙扎,情景猙獰可恐。

    似乎受了下方真空引力的吸引,血球直直墜下,呂王冷笑道:「這擂台空間狹小,打的著實不過癮。你我換個地方再決勝負。」

    一陣驚天巨響,震得沃燋山上下遠近嗡嗡作響。血球硬是將擂台擊成無數大小碎石。兩股對持的氣勁更被震盪四散。

    絕對寒氣的餘波,對我等將帥來說自然構不成絲毫威脅。只是對於台下觀鬥的眾鬼來說,卻是要了他們半條命,武將們還能堪堪運氣抵禦這滲骨陰寒,文官們懼都面覆薄冰,哆嗦成一片。

    這回可就不再是血池方陣的獨角戲了,全場哭號聲起此起彼浮,叫人分不清是喝彩還是哀號。

    這一前所未聞的變招威力之大,簡直是出乎各殿的意料之外,連黑火階台上眾冥將也是一臉訝然之色。誰能想到呂王實力更上一層樓,竟強橫至此。足已與上古冥神一較高下,真個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等到眾將帥再定睛望向那曾經是擂台之處,各個面呈土色。歷王腳踏虛空,搖搖欲墜。不前方呂王腳下那血球竟然渾然無損,瀰漫電旋幽光,千重紅芒。

    蚩尤敞懷大笑:「好!好!真是叫我大開眼界,有將如此,無異予我錦上添花!」鍾馗鄙視柳浪一眼,欣然道:「冥主過獎了!」

    柳浪頓時面露菜色,心中大恨:自己的巫族除了巫女丑,怎就沒多出幾個如此人才?感情都跳槽冥限地府來了?一邊太皓心中也是難受至極,直恨的咬牙。

    呂王卻不知那黑火台上微妙的權勢鬥爭,淡淡道:「楚江王,你我於台下放開手腳,再決勝負!」

    歷王此時早已是心衰力竭,勉強立空,哪裡還有餘力再戰。聞言乾咳一聲,轉問道:「敢問這血球是何方邪物?」看來他對此戰實是敗的心不甘,情不願。只道是呂王之所以能勝全是依賴此等邪物,而不是靠自身神力。

    其餘各殿聞言不由恍然:這血球確實不像是神咒法術,確實有幾分類似神兵邪器。

    呂王卻笑道:「哦!也算不上是什麼邪物,不過是四殿血池凝縮而成!」

    什麼!這傢伙竟然連血池獄都給搬來了!

    一席話險些讓我從看台上滾翻下去:這都行?

    其餘眾將頓時遍體生寒,歷王更是漢流浹背,自己再強撐下去無異於螳臂擋車:

    回想之前,這驚駭的法咒確實不比單純地將單一的物體自一個空間挪至另一個空間的,普通的空間挪移咒法。那強橫的yin靈氣,不僅能對抗自己的絕對冰寒,還能將整個大血池壓縮成球體,而且氣定神閒,面不改色。真不知道除了他自己所掌的血池地獄,還能將什麼化做克敵的武器?

    想不到數年前一戰別後,如今實力竟能懸殊至此,此時歷王心中爭雄斗恨之心業已消去,勉強擠出一絲苦澀笑意:「我楚江王甘拜下風。」話畢失落離去。

    誰都知道此話一出,心高氣傲的楚江王,心已死,意已喪。

    其餘七殿殿王俱都面無血色,茫然地看著血球之上的呂王。

    呂王環視一圈,冷冷道:「這東西搬來搬去也嫌麻煩,不如就先放這。」腳下血球應聲墜向下方,四殿血池獄轟然乍現於十殿方陣間。

    那冒著紅色蒸氣的血池和那懸浮的刀劍,彷彿在向眾鬼耀武揚威,池邊依舊是閃閃的黑幽光罩。象徵著四殿堅不可破的實力。

    呂王徐徐飄落間,再四上叫囂道:「這一戰真是打的不過癮!有誰不服,儘管下來!」

    戰場之上講究的或者是群眾的力量。而這擂台單挑之間,卻是以個人的強橫為主!

    好一著心理戰術!

    我偷偷瞥顧一番,只見各殿王帥面色同時變得難看之極,偏是別無他法。俱都噤若寒蟬緊盯著血池內循環受苦的惡魂,這平素看似再合理不過的無盡懲罰此刻便給他們心裡罩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風師的音線此時卻在蚩尤耳邊生起:「百戰百勝,不如不戰而屈之。冥主看如何?」蚩尤默然點許。

    黑火階台上,除卻柳浪、太皓,眾冥將不由齊聲叫絕。柳浪更是心中大罵:這樣還打個屁!看來他的願望已然盡數落空!

    呂王此時傲立於血池一側,靜待挑戰者。

    五道將軍呆了半晌終於回過神來,皺眉對旁側森羅王沉聲道:「殿王莫要灰心,別忘了只要屬下將四殿天曹司滅去,事情立有轉機!」

    森羅王本已萬念俱灰,聞言頓時精神一振,欣然道:「是極,是極!如此良策,我竟險些忘記!」再轉望向其餘六殿,見其俱都還沉湎於絕望之中,有些已經戰意全無。急急沉聲回道:「還不快去,再遲恐怕事情有變!」

    五道聞言,心裡滿不是滋味:你難道還怕我殺不了他?我若無法,其餘蝦兵蟹將還能有什麼作為?我看這車輪戰不用也罷!雖然不滿卻也不敢怠慢。

    而就在五道正待向我宣戰之際。

    一側卻傳出一陣嬌笑:「呂王好威風!誰個敢上前撩虎鬚,自找死路。小女子還是歡喜陪我們家天曹小哥下去玩玩!」

    這就是用屁股都能猜的到,向我挑戰者,赫然是——池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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