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穴之中,由壁上鑲嵌的夜明珠閃著螢白色的光芒閃亮著,替代著火炬的光焰,腳底下采著柔柔細沙,似乎是混著些許的鹽分,在黯淡的光芒下發出暗閃的色彩,若能稍微細細觀察,也許也可以找出那些許的鹽粒吧,畢竟這是人魚族的通道之一,由海水滴落後,乾爽後所甚余的殘渣總是可以找出那些鹽分的存在。
藍如在我身旁,以貝齒輕咬著那下唇的紅潤,眼中閃耀著淡綠色的的光芒直視著前方,心中不知在想什麼,瞳孔的收攝間,散出了她不專心的迷惘,但是藍如依據著習慣性的走法,伸出有些冰涼的手指,輕細勾拉著我的手,小步小步的伴隨著我引領著我的行動,向我們的目的地緩緩前去。
黑暗巖穴中,牆上反射出迷惘的色澤,帶著絲絲的朦朧,我的眼睛閃著好奇的光芒,或左或右的撓頭晃動著,以一種輕鬆的心情,帶著旅遊似的感覺,邊體會著巖洞中的靜默,似乎連根針落地都能鏗鏘有聲,攝人心神。
帶著濕潤氣息,有著一絲涼意的洞穴之內,采著沙子沙沙的步伐聲是在這巖穴之內的交響曲,我這時開口打破了沉默:「奇怪,你們這裡是少人來阿,不然怎麼都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有的不過是在壁上的夜明珠,看來以後我們缺錢的時候,跑來這裡,把夜明珠敲下來賣,該不會餓死才對。」
藍如聽到我的說明露出了月亮般的靜謐的笑:「真是的,你要夜明珠,我那裡蠻多的,根本不用在這裡敲拿好不好,真是麻煩,我看直接帶你去看看夜光蚌的聚集地好了,聽說那種蚌殼在你們人類世界中,比夜明珠還賣錢。」
伸了伸懶腰,我點了點頭,回應著藍如她的笑容,我裂齒般的笑了下,乾咳了幾聲,掩飾一下心中的不安。
我心想,真是的,看來就直接都拿走好了,以免浪費這些東西可以換錢的價值,不過把夜光蚌的蚌殼都拿走的話,它們以後會不會因為沒地方住兒沒辦法再製造夜明珠呢,看來我乾脆就在它們身上做個編號,以後再按時去跟它們抽稅金,這樣也許可以還可以源遠流長不用殺雞取卵吧。
想歸想,當然我也得問一下了,於是開口對著面容現出有些許看來好像遇到錢鬼模樣無奈的藍如說:「對了,那我直接去跟夜光蚌它們抽稅金如何呢。」
藍如只覺腦中一暈,感覺怎麼遇到這種老公的無奈,以苦澀的臉色說:「喂,你也太狠,人家活的好好的,帶你去拿些死去遺留下的蚌殼,你怎麼會想到去跟它們抽稅。」
我擺了擺手,裝出一份無所謂的模樣,說:「沒什麼啊,不過是讓它們認識一下社會現實罷了,說不定它們還會很高興的等我以後去跟它們抽稅耶,唉,我真是功德一件阿,不想做都不成啊。」說完以一副很勉強的模樣,表示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頭上一個爆粟,藍如正色道:「不要玩了拉,我們還要去看我媽啦,真是的。」
我笑了笑,說:「好啦,好啦,趕快帶路拉,真是的,誰叫你帶的路,走這麼久都還沒到,我的腳都會酸了。」我還順便抬起我的腳晃了兩下,表示我走的很辛苦的模樣。
一個看來根本與恐怖劃不上等號的鬼臉在我面前出現,看起來還令人感覺滑稽,這是藍如勉強皺起她那清秀的臉孔所形成的,看著這種全然配不上她的氣質的模樣,我開懷的大笑,在深深的隧道中傳來迴響般的回音。
真是的,藍如可能沒有裝鬼臉的細胞吧,看起來對於那些恐怖的鬼可能是種污辱吧。
我隨即抬起我的手,一道朦朧的霧氣,緩緩擴大,轉眼間伴隨著霧氣,在我跟藍如的後方出現了一隻毛茸茸的巨獸,身材有若大熊,但是卻全身發出些許的紅螢光,兩眼之中閃著綠螢螢的火焰,紋焰般的紋路,順著身體曲線滑出均勻的色澤,像是毛皮上天然的色澤似的,不過與紅螢se的身軀比起來,反而比較像是天生灰黑的線條,巨獸的口中,閃著暗沉的壓迫,隱隱見有著低鳴的震撼感。
巨獸的身體佔了通道孔的四分之一左右,這種體型雖然龐大,帶是卻還是能給人穿越的空隙,不過如果在多個幾隻,那可能會出現擁擠的感覺。
帶著微笑的我,看著藍如現在有些遲疑的神色,她似乎是有點奇怪我為何會招換出這種巨獸,這種生長在沉原界的昏原獸,是種性格暴躁的怪物,可隨著本身的個性變換,會出現不同的毛se,身軀雖然龐大,但是它的身手速度靈活度,有時可不輸給尋常以速度聞名的生物,尤其是有著以耐長力的特徵,所以它們同族中的打鬥求愛,有時可是會決鬥個兩三個月不等。
但是灰原獸在我面前不但沒有出現尋常聞名的那種暴躁模樣,反而出現一絲絲的靜候吩咐的樣子,我轉頭對著藍如笑道:「來,咱們坐坐運輸工具好了,我可是很懶的這樣下去多轉個幾匝,才到你所說的中心地帶啊。」
藍如一臉驚愕狀,似乎有些好奇這種奇獸是如何被叫出來出來的,一雙碧如綠珠的瞳孔之中閃著莫名的奇異,一時之間似乎茫然失措。
手一抱,臂一抬,我已經把還在茫然中的藍如給提扶上了昏原獸它那毛茸茸、寬廣舒適的背面。
藍如只覺得在獸背上的感覺有如舒爽的大床,尤其是灰原獸背上所散出的那令人舒爽的溫度,身體也散出一種莫名高雅的清香,似乎與人在疲憊之時盡情休憩的朦朧感受。
我緊隨著越上了昏原獸的巨背,順手摟抱著藍如不堪一握帶著滑細如凝酯的纖腰,享受著她身上的清香,在她耳邊輕細緩緩的說道:「走囉,放鬆點,別太緊張,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我在說完後,腿一挾,昏原獸就以它特有的靈動感開始在隧道中狂奔了起來。
兩旁巖穴中的左右嶙石一路的向後退去,因為加快速度而產生的風壓,把在我前方藍如那有若碧潭般的秀髮飛揚,搔的我的臉孔絲絲作癢,藍如臉上有著興奮的表情,似乎對於這種迎風洋溢的感覺有著莫名的快感。
也對拉,長期生長在海中,當然對於一些東西已經習以為常了,根本不會在想到由平凡中尋找樂趣的感覺,尤其是讓一些交通工具代步的快感,那可是跟都讓自己身體力行有著各種的不同快感啊。
在極速的樂趣中,藍如高興的喊叫,似乎是讓自己快樂的情緒得以發洩,看到藍如如此的亢奮,我不覺得想,藍如生長自這深暗的海水中可真是明珠暗投了,像她這種心性的女子應該是生長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擁有著烈陽的照射,青草香的大風亂著她的發,腳下的烏蹄駒奔馳狂奔,讓她在叫嘯聲中獲的解放才是最配合上她的心性的環境才是,不過這種日子已經不遠了,在拜別過藍如她的母親後,我就帶藍如她出去見識一下外頭的環境,讓藍如瞭解什麼叫無拘無束。
不過,話說回來,還好昏原獸的鼻子極為靈敏,與方向感絕佳不然現下的藍如這種幾乎已經是玩瘋了的模樣,是絕不可能還可以明確的帶路,靠著昏原獸本身極為靈巧的嗅覺去查覺利羅蘭之樹的位置,該是不成問題的吧。
一個發光似的洞口再我們乘坐昏原獸之時,在我們面前由一個瞬間展開了來,已經是這隧道的終點了,我的心中一陣興奮。
穿過那看起來天地交隔般的光暗不同的洞穴口,閃亮的淡藍光芒在我面前出現出來,奔騰中的昏原獸也隨之停躕修憩,似乎在專心等待著我的命令般的沉靜,巨大的身軀有若沉原界的山脈似的一邊擁有著強大沉穩的力量,但是卻又像是只想永遠安安穩穩的等待著,不過也許下一刻就又出現浪濤般的烈焱在原本靜謐的地面上狂奔的暴動。
眼前出現一條長柱型如巨大柱子閃著點點藍光且連接著上面巖穴的頂部與交接到底下一池黑深的水池柔棉狀態的東西,看著它在收縮與放鬆間,帶動空氣的流動散發出清新的氣息,閃閃的藍光自它的體內散發出,照亮了這隧道之後迥大的穴窟,在它柔棉的身上所出現不規則卻依然密佈的孔穴,裡頭散發出來的風正凜烈,似是心臟跳動般的有規律的收縮著。
「那就是利羅蘭之樹。」
解答疑惑的聲音發自藍如細小的唇口,帶著魔力的聲音隱含著心情舒暢平靜的韻味,藍如身體躺依在我的懷中,眼中散著光榮般的尊嚴,似乎是這棵利羅蘭之樹是他們族內的光榮史之一的模樣。
對於這時沉悶的氣氛,我可是蠻識趣的,雙手緊箍著藍如冷泌的細腰,靜靜的等待她接下來的續言。
「這利羅蘭之樹是我們聖牙藍族王在世之時,在跟走鱗族一戰後,攻入他們王都所取得而來的,這種利羅蘭之樹一旦主根被帶走後,就算原本發育的在怎麼完善,也無法在生長下去,只能慢慢枯萎,所以我們在海美神利波亞的祝福下,取得了利羅蘭之樹的所有權,擁有創世以來利羅蘭之樹的其中一株的祝福,為此我們人魚族再每次利羅蘭之樹開花的那段時間還有利羅蘭之季的祭祀活動。」
藍如轉過頭來,淡笑開來對著我說:「可惜,你來的不是時後,不然你也可以看到俐落藍那在世間如夢似幻的發出藍色光芒花粉紛呈幾乎佔滿在這洞窟中的那種飄揚柔軟舒服的享受,那種模樣我現在每次回想起來,都可以感到莫名由的快樂。」
巨大的巖窟中,規律性的律動中散發出清新氣息與藍色光芒的利羅蘭之樹,猶如溫柔母親溫暖的手的風,流轉其間,輕撩起藍如綠波般的秀髮,以利羅蘭之樹為中心,緩緩的由利羅蘭之樹的孔動中漂浮出了點點的淡藍,發著螢藍光,緩緩的散出,隨著風的流動散佈在其中。
這該是藍如口中所說的花粉了,我笑了笑,看著眼前由岩石頂部向下生長,直到交接到了水面,才變粗的利羅蘭之樹。
也難怪利羅蘭之樹的生長環境一向是在巖穴中了,這可是向下生長的植物阿,由上方吸取泥巖中的營養,由下方吸取水分,這世上還有這種怪樹嗎。
看了這情景,我笑了笑說:「奇怪,藍如,難道這不就是你所說的花粉散佈的情景嗎。」
聽了我的問話,藍如搖了搖頭說:「不是,這是不一樣的,以後如果有機會你真的看到它開花的時候就可以瞭解我所說的沒有錯了。」看著藍如搖頭否認的情景,我心理已經可以開始瞭解她所說的意思了,以後一定要來看看,這種可以讓人發動兩族戰爭的利羅蘭樹開花的情景,該是美不勝收,直得一睹為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