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四章 心狠手辣 文 / 宋漠然

    男人除了賺錢之外

    最感興趣的兩件事——

    莫過於把良家婦女調教成蕩婦

    再有就是把蕩婦改造成良家婦女

    這和賺錢有著同樣的成就感

    本書的主任翁——馬軍如是說

    這是一本男人的書

    講的是男人的故事/?bl_id=50786

    我仔細一想，也是，這些江湖異士大多性情古怪，架子十足。但他要真有本事，我禮賢下士又有何妨？昔日漢昭烈皇帝三顧茅廬，請武候出山，傳為美談。朝庭正是用人之際，再加上這火器對我軍實有天大的益處，就算讓我親自去請他也不為過。

    「好，道長請說，你要本王怎麼做？」我急忙問道。

    那老道一頷道說道：「貧道馬上修書一封送往叛軍營中，召南宮烈於城外十里長亭相見，就說是敘舊，王爺可埋伏人馬，待他到來之時，一湧而上，便可擒住此人。」強人所難，不是君子所為，況且就算我抓住了他，以他暴烈的性情，必不肯從命。想到這兒，我搖搖頭說道：「這倒不必，本王親自去見他，曉以大義，他若真如你所言，深明大義，是非分明，想必應該明白何去何從。強人所難的事，本王不屑為之。」

    老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衝我拜了一拜，轉身走了出去。

    到蜀都也有些時日了，來之前我便一心嚮往著能前往益州城中武候祠拜謁，這些日子事務繁忙，倒給忘了。難得今日有空，我便帶著玉兒，還有趙無極，周無忌二人同行，前往武候祠。路上，玉兒顯得格外高興，自入蜀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帶她出來遊玩。有的時候真覺得這女人就跟小孩子一樣，說兩句好話，做一點小事，她就心滿意足，別無他求了。

    「玉兒，有這麼高興麼？」見她雀兒一般蹦來蹦去，我忍不住問道。玉兒顯然沒有理解我的用意，瞪著眼睛說道：「當然啊！你每天都在為大事繁忙，今天總算能歇歇了。」我聞言一震，她就連高興也是為了我。這次出來，這小妮子變化真是太大了，以前刁蠻任性，做事從不計較別人的感受，憑喜好而為，現在的她，已經開始會為別人著想了。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到了！到了！公子你看！」玉兒指著不遠處的武候祠歡呼雀躍著，我也不禁為她的情緒所感染，心情豁然開朗起來。武候祠前，兩株參天古柏傲然挺立，亭亭有如華蓋。它們數百年來守衛在武候祠前，見證著歷史的變遷。

    「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公子，這首詩玉兒也會背！」玉兒指著柱上的詩句說道。

    我笑笑問道：「那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知道了！當年諸葛武候六出祁山，討伐中原，大功未成卻於軍中病逝。後人感念武候一片忠心，便寫下了這首傳頌千古的名句。對嗎？」玉兒頗為得意的看著我，我點了點頭，讚道：「咱們玉兒也是滿腹經綸，飽學之士，若是個男兒，只怕還能考取功名，位列三甲。」玉兒對我這番讚美之詞很是受用，得意的笑了。

    「王爺，情況好像不太對。」周無忌走到我身邊小聲的說道。我毫不在乎的笑了笑，說道：「沒關係，這附近全是御林軍，我就怕他們不來，只要他一現身，哼哼……走，進去！」

    大殿之上，武候坐像手搖羽扇，栩栩如生，彷彿當年在隆中與昭烈皇帝縱論時事，指點江山，謙謙君子之風，盡在眼前。大堂上，眾多百姓在武候像前焚香禮拜，虔誠禱告。一位鬚髮雪白，體形高大的老者拄著枴杖在後輩的攙扶下走了進來。那老者跪於武候像前，口中唸唸有詞。

    「……願武候佑我東唐江山，千秋萬代，早日驅逐蠻夷，光復中華。願吾皇龍體康泰……」這位老者的禱詞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一家在武候像前禱告完畢之後，那老者站了起來，立於堂前，環視著堂內。終於深深的歎了口氣，閉目說道：「若聖祖皇帝尚在，國家當不至如此地步。」

    「父親，興亡之道，上天早有注定，強求不得。天氣寒冷，您還是回去吧。」一位年過花甲，但精神矍鑠的老先生對那老者說道。看他這般年紀居然是那老者的兒子，那老者的年紀只怕已經在百歲之外了。這時，聽他兒子這麼一說，頓時勃然大怒：「狗屁！你懂什麼？事在人為，當年老子追隨聖祖爺東征西討，打下這片萬里江山。起家之時，人馬不過數十騎，最後還不是一統天下？動不動就拿天命說事兒，那全是他媽的狗屁！」沒想到這老者年紀一大把，脾氣卻是如此的火暴。他話中提到聖祖皇帝，莫非以前曾經朝中的官員？

    這時，他兒子被他罵得低著頭不敢說話，老者像是餘怒未休，剛張開口，我便走了過去，拱手道：「老丈，打擾了。」那老者住了口，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突然神色大變，「咦？」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著我。我倒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了，莫不是我早上起來，臉沒洗乾淨不成？

    「你跟我來！」老者指了指我，不容置疑的說道。口氣好大，像是我的長輩一般。說完，轉身就向後堂走去，我只得跟了上去。轉過前堂，後面一處花園，眼下正是冬天，花草凋零，入目儘是一片淒涼。老者背向著我，拄著枴杖站立於花壇之前。我在他背後問道：「老丈叫在下到此處，不知有何見教？」

    「京城來的？」那老者問道，那口氣似乎在審問一個犯人。我忍住沒有發作，客客氣氣的回答道：「不錯，在下是從京城而來。」

    「姓李？」老者又問道。這下倒讓我頓生警惕之心，他怎麼知道我姓李？知道我姓李，恐怕也就知道我是誰了。想到這兒，我已經暗自運起先天真氣，準備應變。那老者見我不回答，問道：「怎麼不說話？」

    「姓李又如何？不姓李又如何？」

    老者突然轉過身來，雙目如炬，盯著我說道：「你叫李漠然！皇上第五子，年僅十八，封忠武王，對不對？」我昂首答道：「不錯！本王正是李漠然！」老者聞言點了點頭，又仔細端詳了我一番，低聲歎道：「總算天降英主，佑我東唐。」我縱有滿腹疑問，也不知從何問起，看他這般模樣，似乎沒有敵意，可他為何又對我的身世如此的瞭解？莫非真是朝庭告老還鄉的大員？

    「你心裡一定在猜老夫是誰，對吧？」老者笑道，剛才的威嚴之態已經不見，換之以滿臉慈祥之色。我點了點頭，老者說道：「不錯，後生可畏啊。你入蜀以來做的事，老夫都已知曉，不錯，有聖祖皇帝當年的風範，不錯！」聽他一直說著不錯，我真是滿頭霧水，拱手問道：「沒請教老丈高姓大名？」

    「老夫齊元盛！」他說出自己姓名時，那股自豪的神色表露無遺，似乎很為他的姓名感到驕傲。齊元盛？齊元盛？齊元盛！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此人當年追隨聖祖皇帝起事，結為異姓兄弟，戎馬一生，立下蓋世奇功，建朝之後，被封為我朝開國以後唯一一個異姓王，統領天下兵馬，聖祖皇帝曾經有言，願與之共天下。眼前這老者，莫非就是……沒想到他尚在人世。

    「莫非您就是齊王？」我驚喜的問道。老者笑著點了點頭：「正是，沒想到聖祖皇帝的後人還記得老夫。」

    「怎麼會不記得？本王年幼之時，便常聽人提起齊王當年的英雄事跡。千里奔襲，以八千鐵騎破敵十萬，俘獲偽朝皇帝，立下不世之功。沒想到能在這兒得見威顏，漠然三生有幸！」

    老者頗為得意的笑了笑：「唉，那些成年舊事提他幹什麼？我告訴你，你一定要當皇帝！」這句話倒把我給弄怔住了，齊王怎麼沒頭沒腦的說這麼一句？這皇帝是想當就當的麼？看我默然不語，齊王繼續說道：「如今的局勢，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咱東唐要是再沒有一位強有力的君主，只怕真要壞事了。老夫就看中你了，你小子有點兒本事，三千御林郎星夜奔襲，這仗打得漂亮。聽說你還把宋德明那王八蛋給革職了，好，辦得好。漠然，我告訴你，這皇帝你必須當，你父皇太闇弱，幾個哥哥難成大器，我本以為聖祖爺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要壞在你父皇手裡，現在看到你，總算又讓老夫看到希望了。好，非常之好！哈哈……」

    普天之下，能有如此膽量，並且有資格批評父皇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我剛要說話，外面傳來一陣打鬥之聲，我心知出事了，便對齊王說道：「請齊王暫避一時，漠然他日必定登門拜訪。」齊王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你好好辦你的差，辦完了趕忙回京城去，遲則生變。老夫若得空，自會到京城去看你。去吧。」我應了一聲，奔了出去。堂外，齊王的家人已經不見了，趙無極，周無忌正和一群人纏鬥在一起，玉兒拿著劍繞來繞去，卻始終插不上手。

    這時，見我出現，那群人中的兩個中年漢子突然向我撲來，兩人都使長刀，電光火石之間，刀鋒已到面前。玉兒驚叫一聲「漠然！」，我伸出雙手，閃電般夾住兩人的刀尖，任他百般扯動，我卻穩如磐石。兩人大駭，我冷冷一笑，略一發力，兩柄鋼刀應聲而折。那兩個中年漢子登登退了幾個大步，怒吼一聲，手持斷刀衝了上來。我一把拉起玉兒，施展幻影迷蹤步左右繞行，奔出殿外。趙，週二人見狀，明白我的用意，各使虛招迫開對手，跳出殿外。

    就在這時，武候祠四周響起陣陣喊殺聲，早已埋伏在四周民居之中的御林軍弓弩營將士衝了過來，擋在了我們的前面。那群人還妄想逃脫，殊不知四周全是我埋伏的人馬，各個巷口早已經被封死，任他們插翅難逃。弓弩營的三百士兵我全帶來了，被三百具弓弩瞄準圍在中間，這些人居然面無懼色，緊緊圍成一團，小心防備著。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刺殺王爺！」趙無極厲聲喝道。

    「呸！昏君的小崽子，老子殺的就是你！」剛才刺殺我那兩個中年漢子齊聲罵道。這話不僅罵了我，還辱及父皇，一股怒火直衝頭頂，我沉聲叫道：「趙無極，周無忌！」

    「奴才在！」

    「會使弩弓麼？」

    「回王爺，會！」

    「給他們兩具弩弓！」我大聲命令道，兩名御林軍士兵遞過兩具弩弓，趙週二人接住，瞄準了那些人。

    「瞄準辱罵本王那叛賊，先she雙腿！」弩箭應聲而發，兩支箭射中那漢子兩腿，他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其他同夥想去救他，卻那一人攔住，大聲叫道：「不要動！」看來，他很清楚弓弩的威力。那中箭的漢子強忍住劇痛，以斷刀拄地，拚命想要站起來。

    「she斷他的雙臂！」我大聲吼道。兩支弩箭「嗖」飛了過去，正中雙臂。那漢子跪立不穩，撲倒在地。「三哥！」同夥們大叫，無奈被人剛才那人死死攔住，動彈不得。中箭那人好一陣不曾動彈，最後竟然以頭拄地，又挺立起來。雙目通紅，破口大罵道：「狗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老子作鬼也要詛咒你破國亡家，不得好……」一支弩箭射中他的咽喉，他再也說不出話來。我正要發作，扭頭一看，玉兒手持弓弩，粉面含霜，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狗王，我跟你拼了！」剩下的人怒吼著向我衝了過來。

    「射擊！」

    三百具弩弓齊發，箭矢如流星一般全數命中叛賊，一個不留，都倒在了地上。有一個尚在掙扎，我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提了起來。

    「狗王！你，你不得，好……」不等他說完，我一掌擊中他的胸口，用上了十成玄武寒冰掌的功力，那人猛得吐出一口鮮血，噴了我一臉，立時氣絕。

    「將屍首送出城去，讓叛軍看看，這就是他們的下場！」